孔明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大罵,這是哪個混蛋壞了自己好事,本來都準備突過去,這下倒好,一事未平,又來一事兒。
遠處大旗打著“鄧”、“鍾”,還有一個“王”。
孔明沒見過,也沒想到是誰來了,但反正不是自己的人。
人馬萬余人,孔明權衡了一下,這要硬拚,完全是沒事兒找事,這得發揮一下自己的聰明智慧,不然真打起來,馬車上這仨女人還是個問題。
塵土飛揚遠處人馬逼近,孔明和張春華同時回頭看去,但兩者的關注點,面容變化完全不同。
孔明很著急,但張春華可是開心多了,本來全然沒有攔住孔明的能力,這下形勢逆轉。
北海的天空格外陰沉,與外面的豔陽形成鮮明的對比。
領頭閃出三員女將。
孔明沒等對方開口直接問道。“來將通名,讓我知道知道你們是誰。”
三女掃了一眼孔明,雖然沒見過面,但應該是諸葛孔明無疑,這次三人可是得了司馬懿的死命令,不抓活的,也得將屍體帶回去,當然,活得肯定更好,起碼熱乎。
孔明是不知道對方打著什麽鬼主意,當務之急不是動手,而是套話,看看前線那邊如何了。
鍾會率先出來道。“我叫鍾會,這兩個人是鄧艾和王元姬,你是諸葛孔明?”
孔明聽完掃了一眼金發的王元姬,大為吃驚。鄧艾和鍾會都在其次,關鍵王元姬是司馬昭的媳婦。
孔明心道。
司馬昭的媳婦,晉武帝司馬炎的生母,雖說有點不仁道,但真不能讓這女人和司馬昭結婚,司馬家本來就難對付,現在自己可是全心全意為大漢,一門心思搞破壞,在讓司馬家有後代,那自己可耗不過她們。
孔明理都沒理鄧艾和鍾會,一直盯著王元姬發呆。
他自己的想法外人怎麽知道,
王元姬微微皺眉,身邊的鄧艾和鍾會肺葉子都快氣炸了,這簡直是目中無人,這是在打仗啊喂!!!能不能專心一點。
“喂,你眼珠子都快掉了,逢人就說諸葛孔明天下奇才,但今日一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你不過是個俗人而已。”鍾會道。
孔明挑眉看向鍾會。“我就當你在誇我,接受了。”
鍾會咬牙。“恬不知恥。”
她單手向前一指【極·動亂】,一道黑光籠罩在孔明頭頂。
張春華大驚失色。“不可。”她都沒想到鍾會竟然敢在孔明面前放軍師技。
哼!!!
孔明冷哼了一聲,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你是不是瘋了,在我面前放軍師技。”
他右手向上。“還給你。”
萬軍陣容頓時混亂,本軍容嚴整的軍勢瞬間被自己人摧殘破壞。
鄧艾深吸一口氣。“穩住!!!”
全身的金光擴散開來,但卻全然沒有效果。
孔明本來還準備一場惡鬥,這下被鍾會全給浪沒了。他回頭看向張春華。
“這就是個教訓,有優勢千萬別浪,這不,本來還有機會抓我的,這下全沒了。”
“再見了,希望下次你還能抓到我落單。”
孔明駕著馬車,從側翼穿進了北海的結界,孔明走後不久,那軍師技的效果才逐漸消失。
駕著車,孔明接近北海城。
他帶著夏侯惇和程昱去見曹操,趕巧卑彌呼也在,她的傷也好了。
夏侯惇和程昱看見帷幕後的曹操,眼神變得格外的怪異,熟悉又陌生。
孔明指著地上的兩人。“卑彌呼你試試看吧,看能不能解除,不能解的話,那只有關起來了。”
曹操一直沒說話,或者無話可說,又或者有話不能說。
卑彌呼掃了一眼曹操,見曹操沒有反對或者不悅的情緒,才開口道。“我只能試試,畢竟中原的術式我也不太理解。”
孔明搖頭道。“你能試就好了,反正死了活該,活著也是僥幸。”
孔明說這話,多少有點毒,但兩方的聽者或多或少都減輕了點負罪感,或者說心裡壓力。
孔明大致能猜到曹操的想法,甚至也能理解夏侯惇和程昱的心理變化。
鏡子出現裂痕,要想和好如初,還是有點難的,但也不能不做,沒人踏出第一步,只有他來做了。
空氣中的緊張成分,隨著孔明的緩和稍微減少少許,君與臣之間有著親密的距離,但也有著天大的鴻溝。
孔明暗中掃了一眼曹操,我坑過你,但我也為你做了多少,真是奇怪而複雜的關系。
看著如今外表平淡但內心卻在滴血的曹操,孔明又想起了那位姑娘。
那位美麗的綠衣姑娘還等著她去解救,可是自己完全分身乏術,天下的形勢變化的太快了。
出了房間,孔明在外面等著卑彌呼。
卑彌呼輕輕走到孔明背後。“三神器我就拿回來了。”
孔明回頭笑道。“應該的,謝謝你,沒有這三神器,我已經死了。”
卑彌呼微微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眼睛。“你真是很難看懂,而且居然打敗了他。”
孔明坐在閣樓的長椅上,抬頭看著屋頂,有些猶豫道。“可能只是僥幸而已。”
卑彌呼沒有在問,三神器飄出孔明體外,從她手掌中,爆出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球,修複著孔明受傷的身體。
夜幕降臨,兩人坐在一起看著庭院裡的芳華,空氣中都是夜露的味道,鼻翼裡微微濕潤,顯得格外的清爽。
孔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我好像欠了你很多的人情,你讓我怎麽報答你呢?”
卑彌呼道。“那不如你幫我報答曹操大人如何,我覺得你應該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
孔明聽完搖頭道。“我幫不了,曹操的性格很獨立,她不會希望別人幫他,特別是我。”
“為什麽?”卑彌呼道。
“有一種感覺叫自尊心,她是亂世的梟雄,你認為能稱之為梟雄的人會脆弱到讓人幫助嗎?”
“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在這裡也只會扯後腿。”
卑彌呼聽孔明話裡的意思是準備離開,但多少有些不舍。“下次,還有機會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