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是來看曇花的?”女人問道。“萬一不是呢?”
孔明道。
“我看了一眼這裡的所有花草,只有曇花是在晚上開放的,姑娘既然每晚準時在此,那定然是等著轉瞬即逝的鮮花綻放。”
女人沒有否認,指著遠處的曇花道。“看,她開了。”
美麗的堇色曇花,隨著女人的聲音,逐漸打開花蕊,綻放著刹那之間的盛宴。
如雲霧般飄散的熒光徐徐縈繞在周邊,半空有水霧狀的斑點閃爍,故而很美麗和神聖。
女人悠悠道。
“女人如這鮮花一樣,也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只是刹那之間的激情,想來也是可悲。”
孔明有些不讚同的皺眉。“姑娘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曇花的傳說,姑娘可知?”
女人微笑著搖搖頭。
孔明清了清嗓子,講了一個關於一個關於曇花的傳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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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很久以前,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燦爛。後來她愛上了一個年輕人。玉帝得知,大發雷霆。
因為神是不可以有私情的。
玉帝將花神貶為隻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愛人相見,還把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多年後,韋陀果真忘了花神,潛心習佛,漸有所成。而花神卻忘不了,她知道每年暮春,韋陀總要下山來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曇花就選擇在那個時候開放。
只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記起她。
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從曇花身邊走過,看到花神憂鬱孤苦之情。便停下腳步問花神。“你為什麽哀傷?”。
花神猶豫片刻只是答道。“你幫不了我”
然後又默默等待韋陀。
40年後,那個男子又從曇花身邊走過,重複問了40年前的那句話。
“你為什麽哀傷?”
花神再次猶豫片刻只是答道。“你也許幫不了我”。
再40年後,一個枯瘦的老人再次出現在花神那裡,依舊問了和80年前一樣的話。
“你為什麽哀傷?”。
曇花答道。“謝謝你,你一生問過我3次,但是你畢竟是凡人,還怎麽幫我,我是因愛而被天罰的花神,沒人能幫我。”
老人笑了笑。
“我是聿明氏,只是來了斷80年前沒有結果的那段緣分。我是來送給你一句話的。”
“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說完,老人閉目坐下,抓著花神一同去往佛國。
花神在佛國見到了韋陀。韋陀也終於想起來前世因緣,佛祖知道後準韋陀下凡了斷未了的因緣。
因為聿明氏的老人違反了天規所以一生靈魂漂泊。不能駕鶴西遊、也不能入東方佛國淨土,終受天罰永無輪回。
曇花一現,隻為韋陀。所以曇花又名韋陀花。也因為曇花是在夕陽後見到韋陀,所以曇花都是夜間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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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種故事,到是第一次聽說。”
女人抬眉,她有些詫異眼前這看似普通模樣的男人居然如此才學驚人,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孔明淡笑行禮。“曇花一現,隻為韋陀,愛情總是淒美的,不是嗎?”
女人不禁搖頭。“那個叫聿明氏的老人,後來如何了?沒人去救他嗎?”
孔明低頭道。
“這世界總需要那麽一個人去無私的追求道義和信仰,沒有什麽事情是真正完美的。”
聿明氏是一個大姓,他代表著一個有理想、智慧、愛心,為了幫助別人甘受天誅地伐的、敢於擔當的相師、道士或是一個能夠未卜先知的角色。充滿正義感、成人之美,舍己為人的角色。
如果沒有這個奇士,可能曇花的傳說不會如此精彩。
孔明注視著眼前的女人那如水一樣的眼睛,這個女人總是從身上傳來很危險的味道,孔明頗有種小時候玩二踢腳的感覺,明知道很危險,但就是要去放。
這種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思想一直發揚到現在都沒忘。
這女人太有吸引力了。
“你不感覺這樣盯著一個女人,很不禮貌嗎?”女人半眯著眼睛,微笑道。
孔明急忙低頭。“失禮,失禮。”
“別那麽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下次有機會在見吧。”
女人說完轉身要走。
孔明急忙道。“我還能來見你嗎?”
女人聞言輕輕止步,柔聲側頭道。
“只要你不怕我這惡鬼,隨便你來吧?不過,我可不一定會對你在客氣。”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外面軍營的人,小心總是偷溜出來被人抓到。”
孔明看著那搖曳的背影,心道,在我死之前,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吧。
女人走後不久,孔明也離開了,此後,孔明總是找機會偷溜出來,但卻在也沒看見那女人。
就這樣,過了一個5日。
前線的戰報許昌是完全收不到的,但想來現在很焦灼,孔明是完全幫不了忙,外面的消息進不來,裡面的也出不去,孔明想盡快解決,但實際情況要複雜許多。
王越期間來找過孔明一次,兩人交換了情報,但卻依然太過合適的辦法。
孔明想了想,現在唯一的突破點,就是策反薑維。
但薑維這小妮子, 吃軟不吃硬,而且太容易鑽牛角尖,她確實對司馬懿有點討厭,但人家同樣也不喜歡孔明,兩相比較之下,選擇司馬懿的可能性極高。
“哎,你總是丟了魂一樣的,你還想不想混了。”薑維指著孔明道。
孔明歎了一口氣,頂了兩個大大的黑圓圈道。“我可能失戀了,能不能給我一點緬懷的時間。”
失戀?
薑維不解的皺眉。
“你不會去宮裡勾搭宮女了吧,我告訴你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了可別連累我,我可不想在為你求情,你我非親非故,我可不會再救你。”
孔明抬頭。
“我迷上了一個不是人的女人,她只在晚上出現,但最近又見不到了,早知道我就不該賣弄文化,現在看來得不償失。”諸葛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