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單人踏上了未知的路徑,活活像個即將渴死的魚,甚至都找不到方向。
方天畫戟被孔明用破布包好,他胡子拉碴的走向西梁國邊境。
這個國家已經不算中原的國土,生活在這裡的人全是外國人,除了極少數日常管理的高官以外,所有人都受到海倫的約束。
想來若非人手不夠,她甚至都不會再讓漢人繼續留在這裡,堅壁清野或者說閉關鎖國更合適。
整個國境邊上,空無一人,大部分漢族平民被驅散到漢中或者長安一帶,這甚至一度給孔明帶來不小的負擔,但所幸一切都還好,渡過了最困難的事情,這群人也成了很好的勞動者,有著自己的工作和打算。
西涼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斥著黃沙和土黃色,甚至都看不到半點綠意。
孔明剛走到邊境最靠近疆域的地方,迎面趕來一群人,顯然是來著不善。
顯得荒涼的邊境上,對方又有備而來,孔明不解的停在原地,是自己暴露了,還是什麽原因?
領頭的人在距離百米的位置便命令所有人下馬,然後這群人抽出刀劍,緩緩接近孔明。
周圍黃沙彌散,互相目視的距離都不遠,孔明半眯著眼睛看著對方,確是一點都不擔心。
為什麽,當然是因為自己的背後的方天畫戟了。
前方的人徐徐接近,孔明只是看著,看著她們到底想做什麽。
周圍沒有合適的躲避物,孔明也是單人而來,自從爪黃飛電死了以後,孔明甚至極少騎馬了。
跟隨多年的忠心夥伴,在孔明心裡的位置和比重原比想象中要高許多。
前方的人終於走到孔明身前,雙方都目視對方,孔明終於認出了領頭的人是誰。
大將軍司命。
司命沒有開口,只是如臨大敵的看向孔明,孔明身上的氣息全無,甚至都讓人感知不到的那種,這可以說是返璞歸真吧。
以孔明現在來說,天下那裡都可以去,就看自己想不想去了。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司命道。
孔明沒有在意司命到底有什麽想法,只是好奇的看向四周,一度感覺有些奇怪,因為自己到這裡來是臨時起意,並且只有極少的人知道,司命為何能準確的在這裡堵自己。
路上孔明走得也隨意,想快的時候就快些,想慢的時候就慢些,為何...
孔明蹙眉,但沒有開口詢問,因為看對方的架勢也是不想和自己說太多話,道不同,不相與謀,也別沒話找話了。
孔明輕輕搖頭。
“我來這裡是來談談具體事情,尋找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我聽說了你們損失了最少十幾萬人,這已經算輕的了,你們到底搞沒搞懂諸葛亮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司命聞言冷哼了一聲。
“你要是來奚落我們的,那大可不必了,我們並非沒有準備且這次輸了,我們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諸葛亮現在不是已經受了重傷嗎,而且聽說在長安的那個我們對付不了的人已經死了,相信女王陛下會有下一步的打算的。”
孔明聞言有些沉默,對付是怎麽知道這些核心機密的,這簡直無法想象,若是對方有間諜在自己這邊,但這信息流通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孔明挑眉看向司命。“你是怎麽知道的?”
司命有些窘迫的閉嘴,臉上變得有些慌張,看來也是知道自己話說得有些多了。
孔明冷哼了一聲,不在問,因為不可能在問出什麽。
這次孔明過來是要穩定後方的,西梁太偏遠,而且這裡還算是孔明割出去的地方,日後早晚要拿回來,但具體何時那還是很久以後事情,眼下當務之急是前方的兩大勢力。
如今曹魏被司馬懿篡奪,她也需要時間蠶食和消化,面前最大的敵人是江東孫家而非別人。
孔明來這裡不是挑事的,而是合事兒的,不想將矛盾激化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周遭塵土飛揚,打斷了孔明的一縷思緒,他對司命很客氣的說道。
“我要見海倫,這次來也沒有別的意思,若是我有要進攻的把握就不會一個人來了,你別攔我。”
“雖然不知道你在這裡攔我是誰授意的,但我希望轉告給你背後的人,我沒有惡意。”
司命道。
“不可能,我若是讓你過去,那才是最有問題的選擇,我們不會跟你在扯上任何關系,諸葛孔明,我勸你快點離開。”
聽司命話裡的意思,是鐵了心的要在這裡攔住孔明。
孔明有些生氣的皺眉,但沒有當面爆發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此刻孔明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並沒有開口,周身的氣息逐漸壯大,遠處的戰馬不安的躁動,顯然遇見了什麽令他們害怕的事情。
馬的性格很膽小,甚至是精銳的戰馬也是一樣。
孔明的氣息帶著無邊的殺機, 不僅是人還是畜生都感覺到了瀕臨死亡的味道。
司命看孔明的眼神格外的吃驚和恐慌,因為孔明如今已經看不懂了,甚至他整個人都不在像是人的氣息。
孔明如今的樣子早就沒了原來的儒雅和和善,他現在臉上帶著醜陋的疤痕,身上的氣息變得格外強大,甚至整個身影都高大了不少,活活像個秣兵歷馬多年的將軍。
司命指著孔明道。“你要在上前,我便不客氣了。”
孔明輕輕搖頭,隨手一揮。“那便不客氣吧。”
輝煌的身影猛然衝鋒,隻刹那間便抓住了司命的脖子,這一個動作加上最後的爆發肉眼根本沒跟上,眾人只是一花,司命便被孔明一把抓住。
如今的孔明今非昔比,他如今已經是背負鬼神之名的人,呂布身上的所有力量都歸了他。
雖然他不可能有呂布那麽強,但終究是武道破界的人,在現階段天下無人能攔住他想做的事情。
孔明沒有用力,但司命卻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孔明平靜的看著手中的女子,右手輕輕理了理她眼前的碎發。
“以前你還可以張狂一下,但現在我已經不允許你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