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沒來,那個被搶的胖女人卻來了,一來就想拿回她的東西。
“你說是你的東西,那就一定是你的東西?”杜南不樂意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想法,拿回東西肯定會立刻開溜,甚至連身份都不會留下:“等警察來吧!由警察核實之後,確認是你的東西,那才是你的。”
“我不管……”那個胖女人的嗓門很大,而且整個人一下子撲了過去。
杜南一抬手,一推。
“哢嚓”那個胖女人的兩條胖手臂同樣脫臼了。
“啊——”胖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不過叫聲突然間就停下來了,同時她的下巴也錯開了。
“我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不打女人的說法。”杜南瞪著那個胖女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抬頭看了看那長長的車龍,嘴裡嘀咕起來:“警察怎麽還沒來?”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一群人朝著這邊而來。
那不是警察,而是一群青年,這些人小的只有十五六歲,大的也就二十出頭,手裡大多拿著家夥,有的是棍棒,也有拿西瓜刀。
“你慘了,我的哥們來了。”那個搶劫的混混頓時高興的喊了起來。
不過他的話也瞬間停了,他的下巴同樣錯開了。
“兄弟,我幫不了你。”開公交車的司機哧溜一下就逃回車裡面去了,還關上了車門。
“好久沒有活動了。”杜南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
“就是他。”
“砍他。”
“做了他。”
那群混混顯然沒有電影裡面的同行的惡習,沒有開戰之前還要囉嗦半天的問題,一上來就打算動手。
杜南戴起了兜帽,他那個兜帽就是一個頭盔,而且是按照時速八十公裡的時候,人飛出去撞在牆壁上,不能夠折斷脖頸的標準設計的。
另外為了避免戴上頭盔之後聽力隔絕,那上面還有聲音放大器。
不只是兜帽,他還戴上了手套,不過他沒有裝上鉤刀。
“讓你動我們的人。”一個十五六歲,甚至不能說青年的小家夥拎著西瓜刀,衝著杜南的腦袋砍了下來。
杜南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
他本來還在猶豫,出手用幾分力道?現在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這幫混混全都是人渣。
十五六歲的年紀最是好勇鬥狠,讓這個年齡段的家夥拿著西瓜刀過來,明顯就是為了砍人,甚至有可能是為了殺人。眼前這個家夥十有八九是被忽悠的,被告知未成年人就算殺了人也不會被判刑,而眼前這個人就信了,一方面是因為笨,另外一方面說明這家夥本身也是人渣。
反正都該死。
杜南退了一步,隨手一撥。
刀光疾閃,血光飛濺,不過飛濺的不是杜南的血,而是旁邊一個拿著鐵鏈的老混混的血。
那個老混混其實也不老,也就二十三四,他的手裡拎著一根鐵鏈,那砍飛的一刀瞬間把他的胸口劃了一道很長的血口子。
老混混嚇壞了,那個拿西瓜刀砍人的小混混同樣被嚇壞了,不過他很快就不需要感到害怕了,因為一根棍子正砸在他的臉頰上。
杜南踩著輕快的步伐,就算沒有清潔工阿姨,他應付起來也很輕松,因為這裡不是空地,而是塞滿車的大馬路。
當初林家的人想要搶回林雨蘭,那是帶著一群保鏢過來的,那些保鏢全都是退伍的特種部隊成員,訓練有素,懂得配合,
他家還有一個露台,至少能夠站五六個人。 眼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是一群混混,打架經驗雖然豐富,但是沒有章法,更談不上什麽配合。
甚至他們都沒辦法和老黑比。
同樣是打架,黑人那是真玩命,反正他們本來就覺得命很輕賤,活著未必比死了好。國內就不一樣了,混混都想著做生意發財,也就只有那些十五六歲的愣頭青敢隨便砍人,其他人哪敢下死手?
這就是文明和野蠻的差距。
此刻這群毫無章法,毫無指揮,甚至不敢拚命,只知道虛張聲勢的家夥,在擁擠的車流中和杜南交手,杜南想要給他們一個圍攻的機會都不容易。
是的,他就是要對方能夠圍攻他,這樣他才能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不對,應該是千斤撥四兩,別人抽過來的棍子只有四兩的力量,等到被撥開之後,立刻變得又急又快,如同千斤之重,被抽到的人絕對是骨斷筋折。
………………
警察終於到了,先到的是巡警,他們是跑著過來的。
本來倒是用不著跑,問題是他們走在半路上,110又打電話過來了,星光國際門口發生了大規模毆鬥,甚至都動家夥了,很多路人受到了牽連,很多汽車被砸,受到牽連的人裡面有幾個也不簡單,電話都打到市委了。
再往後,110的人也過來了,他們本來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知道這次涉案的正是那位惹不得的爺。因為路被堵了,他們原本還打算慢慢往前磨蹭,聽到110再一次發布警報,領隊的那位好懸沒尿褲子。他很清楚回去之後,肯定有一口大黑鍋等著他背。
誰讓他磨蹭了?
坐視事態惡化,這是瀆職。
就算不追究他的責任,一個辦事拖遝,工作不積極負責的評語就夠他受的了。從今往後,升職於他無關,提級更是想都別想,他做的椅子十有八九會換成板凳。
等到了地方,那幾個110的警察全都倒抽了一口寒氣。
只見地上倒了一片,全都在那裡痛苦哀嚎,傷得還都不輕。
“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為首的那個警察驚詫地問道。
“不是啊,是他們自己打自己,對面星光國際肯定有攝像頭的,你們一看就知道。”杜南在那裡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位是太極高手。”
“沒錯,太極大師。”
“真正的太極,太帥了。”
“可惜,這幫混混不經打,也沒什麽骨氣,才倒下這兩個就全都逃了。”
“大師願不願意收徒弟?我想報名。”
周圍的圍觀者紛紛吵嚷起來。
“這位的功夫……真是絕了。”一個被砸壞了車窗玻璃的人挑著拇指說道。
“馬馬虎虎吧!我比我師姑和師兄差遠了。”杜南隨口說道,不過這絕對不能算假話,他說的師姑當然是清潔工阿姨,從年齡上來說,清潔工阿姨做他姑姑絕對沒問題,而師兄則是老黑。
“你的師門在哪裡?”開車那位的八卦心不淺。
“國內已經沒了,我師姑在美國舊金山,她出生在美國的,我師兄是一個黑人,在南非。”杜南說道。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頓時一陣無語。
過了好半天,才有人低聲說道:“會真功夫的人全都跑國外去了。”
“是啊,國內就剩下一幫‘演員’。”開車的那位也連連搖頭。
“好啦,你們就別再多囉嗦了,小劉,你負責拍照,其他人登記身份,然後讓他們各自走人,把馬路讓出來。”為首的那個警察大聲吆喝著,他根本沒去管杜南,更沒去管地上躺著的那些人。
………………
地上躺著的那些混混全都被挪到了路邊,兩個人一組銬在一起,到了最後連手銬都不夠了,只能解皮帶,用皮帶把人綁在一起。
那輛公交車早就挪走了,被砸了的車有的也走了,不過也有一些停在了路邊,他們得等保險公司的人過來。
原本擁擠成一團的馬路,總算是重新疏通了,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一排救護車,還有警車過來,這都是來拉人的。
救護車拉的是傷勢最重的那幾個人, 比如被刀劃過胸口那位,那家夥的衣服褲子全都紅了,臉已經白得沒有血色。
就在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這幾個人同樣年紀不大,從他們的穿著來看,絕對不是什麽混混。
“這位警官,我有一個朋友不小心卷進這件事裡面了,他其實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只是恰好和其中一個人在一起玩,那個人接了電話匆匆忙忙趕過來,他就跟著來了。”一個二十五六歲,剃了個板刷頭的青年衝著為首的那個警察說道。
“這事不歸我管,你想要領人,等一會兒去市局。”那個警察才不會上當呢!他現在已經在椅子和板凳之間掙扎,哪裡還敢犯錯誤?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馬上給你們劉局打電話……”那個青年炫耀著自己的人脈。
“哪個劉局?公安系統裡面姓劉的局長多了,正的副的,少說有五六個,另外我是110的,不歸任何一個劉局管,你得給我的上司打電話,要不然你還是去市局,走保釋吧!”那個警察根本不在意。
“行啊!你這麽不給面子……”那個青年惱了。
下一瞬間,他整個人橫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嘣”的一聲輕響,然後再彈了回來,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這家夥是什麽來歷?”說話的是杜南,他剛才進了旁邊的麥當勞,一個警察正給他做筆錄呢!聽到外面的動靜,他這才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此刻他的一隻手搭在一個跟過來的青年的肩膀上。
他問的就是那個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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