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什麽?”

　康納斯博士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愕然道:“那個什麽骷髏會的首腦，你居然懷疑是超人！上帝啊，那可是超人！”

　康納斯博士作為幾年前，曾經經歷過屬於超人的瘋狂崇拜歲月的人，與在場和全美，乃至世界的大多數的人一樣，對於超人的感官都是極度複雜，既想要親近又感到惶恐不安。

　然而無論如何，人們都相信，超人一定是公正的，他追求和平，不會因為個人喜惡而干擾世界的運行。

　他懲惡揚善，堅持正義。

　只不過，由於八年前，超人殺死了入侵地球的外形同族，佐德將軍，世界各地對他的個人崇拜抵達巔峰，隨之有一股抵製超人的浪潮出現。

　這場風波鬧得很大。

　在風波的最後，超人公開發表意見，談及這場鬧劇，表示影響了他原本的生活，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過的太累，所以選擇退休，過上了自己選擇的生活。

　人們本來以為超人只是休息一段時間，退休純粹是說說而已，可是八年過去，地球風波不止，可超人去再也沒出現過。

　如今，康納斯博士再度聽到超人的消息，而且是從另外一個超級英雄口中，得到對方的消息……

　不由得陷入深深地質疑。

　超人，

　怎麽可能成為一個地下勢力的首腦?

　那可是超人！

　“這是我想象中最壞的結果，我也不願意相信。”蝙蝠俠說道，“我的調查結果都是基於事實和證據，而事實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騙人的東西。”

　李察對此頗為上心，如果這件事真如蝙蝠俠所說，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他沉吟道:“布魯斯，你究竟是怎麽確定，在骷髏會之前的那幾個地下勢力，是由超人出手摧毀的?”

　這是必須確認的問題。

　也是蝙蝠俠聯系上下的關鍵轉折點。

　由不得李察不關心。

　蝙蝠俠知道李察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早就準備，摸出懷裡的手機遞給李察，讓李察和康納斯見到了手裡上的秘密資料。

　這正是來自天眼會的內部資料。

　毫無疑問，這就是蝙蝠俠在中途城一戰後，與阿曼達·沃勒達成協議裡的內容。

　李察見到了幾張模糊的照片，還有一段視頻。

　一個身高差不多兩米的大塊頭穿著標志性的超人披風，在某個恐怖分子的聚居地大發神威，各種熱武器對大塊頭來說，猶如撓癢癢的工具，絲毫不起作用，甚至無法撼動他的身體。

　超人腳步不動，熱視能力發動，大發神威，一分鍾出頭的視頻，讓李察認識到超人的恐怖，也讓康納斯博士回憶起，八年前那個猶如李察一般，橫空出世後很快成為傳奇的超級英雄。

　說到這裡，李察和超人的崛起之路很是相似。

　二人都有著超強的戰鬥力，此外，二人的崛起之路，都是真正依靠實力打出來的。

　就連目前的處境，二人都很相似。

　略微不同的是，超人比李察，更多次的在危難之際力挽狂瀾，而八年前的那最後一戰，讓超人的名聲徹底抵達巔峰，也在某些人的蓄意引導下，使得不少人對超人的個人崇拜抵達巔峰，由此引來了一系列的後果，最後就使得超人消息。

　康納斯想到這裡，眼神有些複雜。

　蝙蝠俠顯然也清楚這點，但是他和李察的交情，可不是憑借吃飯喝酒聊天接觸出來的，他倆是真正的戰友，更是朋友。所以，蝙蝠俠對李察不曾有過懷疑。

　巧合的是，蝙蝠俠由於八年前的雙面人事件，退隱之際，超人也剛好退隱，此前二人從未有過聯系，這就導致，蝙蝠俠實際對超人本身，缺乏足夠的認知，而又因為他親身經歷過超人時代，出於那股個人崇拜思潮的忌憚，所以他對超人的感覺，與跟超人處境相似的李察的感覺，截然不同。

　再說了，超人本質上是個外星人，而李察是百分百的純血人類。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蝙蝠俠在復出以後，逮著超人不放的原因之一。

　“真的是他……”

　李察臉色微微一沉，意識到這件事情，或許真的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你的猜測是有可能的。”

　他總算認同了蝙蝠俠的猜想，也令蝙蝠俠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只是最壞的情況。”李察接著說道，“我們現在無法確定超人襲擊地下勢力基地的目的，說不定他只是覺得無聊想活動活動筋骨，或者說，這幾個組織在哪裡惹到超人了呢?”

　“你的猜想跟天眼會最後的評判沒有太大區別。”蝙蝠俠說道，“但你我都清楚，以超人的意志，如果真的決定退出，那就絕不會再出手，除非萬不得已。顯然，從你手裡得到的信息來看，他並沒有碰到萬不得已的情況。”

　要說萬不得已，紐約大戰，中途城大戰，哥譚大戰等等事件，可都比李察手裡的所謂地下勢力嚴重得多。

　但超人一直沒有出現。

　李察也只是說說而已，實際上，連他自己，對自己的猜測都沒什麽實質的信心。

　凡事朝最壞的方向思考。

　蝙蝠俠的想法並沒有錯。

　“那麽，你又為什麽要突然訪問奧斯本公司?”李察跳過這個沉重的話題，找了個與現實接近的問題，疑惑道，“你可不是被力量衝昏頭腦的人，布魯斯。”

　“因為恐懼。”

　蝙蝠俠看了康納斯博士一眼，坦然道:“針對目前的情況，我必須提升自己的力量，而奧斯本公司裡，有關超級士兵血清的研究，是我一直關注的，它能使我變得更強，甚至擊敗超人。”

　“可是，超級士兵血清還不夠完善。”

　作為透明人的康納斯忍不住插嘴道:“它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甚至有可能讓你喪命。”

　“我知道。”蝙蝠俠點頭，平靜道，“我已經通過資料判斷出了這個結果。但是，它也有一定的成功性，不是嗎?我能活到今天，說明我的運氣總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