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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之崛起荊南》第473章 劉賢被圍
  洪水湧來,淹沒了低窪地帶,所幸漢軍得到薑維傳信,及時避到了高處,因此才得以保全。然而看著山坡下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滔滔洪水,劉賢的心情卻是不斷地在低落下去。

  這洪水可與平常的山洪爆發或是攔河築壩放出的水不一樣,只要黃河的河口不重新合攏,洪水就永遠不會停息,從而將對沿途肆虐的地區造成永久的傷害,形成一個范圍廣闊的黃泛區。

  哪怕今後治理了黃河,合攏了河口,但黃泛區原本肥沃的土壤被黃河的沙土覆蓋,也將會變得十分貧瘠,鹽鹼化嚴重,糧食產量將會低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這一帶的百姓今後數十百年之內恐怕都將受到巨大的影響。

  這是遠慮,尚可容後慢慢考慮。劉賢現在面對的近憂卻是自己的大軍被洪水給包圍了,而且這洪水還不會自行停息。

  因為是長途追擊曹軍,且這一帶已經深入中原,河流水量減少,船隻迂回的空間不足,不再適合大規模水軍作戰,再加上船隻也沒有行過這些地方的水路,而且許多地方水路根本到不了,故此水軍基本沒有跟來,只派出些哨船沿著泗水的各條支流往北前進,小心地打探道路。

  此時劉賢的大軍距離彭城五百余裡,遠在彭城的水軍想要趕來救援,即便是一切順利也需要一二十日。而在洪水肆虐,水文條件不明的情況下,水師也決不可能一切順利,便連來不來得了都是一個大問題。

  要命的是劉賢的大軍一路狂飆突進,隨軍攜帶的糧草僅夠十日之用。在來路被洪水淹沒,後續運糧的民夫無法趕到,而洪水又絕不會退的情況下,這十日糧草根本無法給人以安全感。

  大軍雖然避免了被水淹的噩運,但卻仍舊身處洪水包圍之中。

  此情此景,讓劉賢想起了三年前漢水暴漲時候,曹仁、於禁等率領的精銳大軍被自己困在樊城之外的山丘上的情形。當時的自己是智珠在握,曹仁、於禁卻是惶急如喪家之犬。然而如今形勢卻翻轉了過來,變成自己成了被包圍的落湯雞,而早有準備的曹軍則將會遊刃有余地困死自己。

  思及此,劉賢當即傳令擊鼓,叫各軍將校前來召開軍議。

  不多時,眾人皆至,劉賢抬眼望去,只見一眾將校都面帶驚慌之色。尤其是前年在樊城之外被俘虜之後才轉投漢軍的呂昭、呂建、張儉、高慮、薛洪、王琰等人更是嘴中發苦,顯然是勾起了當年的不好回憶。

  當下就聽劉賢咳了一聲,隨後道:“諸位都看到了,曹軍喪心病狂地掘開黃河,意圖水淹我軍。此舉人神共憤,必將使曹軍失盡天下民心。如今我們雖然暫時被困在洪水之中,但朕已經命水師盡快趕來救援。曹軍連挖掘黃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可以想見是技窮了。待到我軍脫困之後,再與曹軍決戰,必可一鼓而勝。諸位不必為現在一時的困境而憂慮。”

  此言一出,眾將不管心底是怎麽想的,面上都盡力做出了一副平靜的神色。當下就聽陸遜道:“不過曹軍掘開黃河,造成了廣闊的黃泛區,河水除非結冰不流或者有人去合攏河口,否則此次洪水便永不會停息。此處已經是絕地,我們雖然不怕與曹軍交戰,但也沒有必要在此處與曹軍糾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軍該當早離此處才是。”

  眾將聞言,盡皆讚同地點了點頭。就聽劉賢道:“不知伯言有何妙計?”

  陸遜微微搖頭了搖頭,隨即複又振奮地道:“我已經看過了,此次洪水雖然來勢洶洶,其最深最急之處的水勢的確十分猛烈。但畢竟中原之地,地勢平坦,黃河在衝出河堤之後,傾斜而下,蔓延的范圍極廣。黃河雖然水量極大,但畢竟也有個限度,河床寬闊,那麽河水就一定不會太深。此正是可資利用之處。陛下可命眾軍連夜捆扎木筏,命火頭營製作乾糧,我們也好盡快突圍。”

  就聽史阿道:“我們這裡有大軍七萬一千人,同時還有運糧到達的隨軍民夫萬余人,鮮於輔、牽招兩營戰馬六千余匹,我麾下一人雙馬,一共四千余匹戰馬,此外運輸糧草輜重的馬、牛、騾、驢等牲口萬余頭。難以搬運的石炮、大黃弩及其余大型軍械數百件。這麽多人馬軍械,需要的船筏至少也要一萬艘,倉促之間,我軍要如何才能造出這麽多船筏?”

  眾將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就聽劉賢道:“不需要那麽多。我們可以拋棄不必要的輜重,將難以運走的石炮、大黃弩等大型軍械盡皆毀掉,所有人隻攜帶隨身兵器鎧甲和乾糧,輕裝上船。如此一來,當只需要八千艘船筏。”

  張任聞言道:“即便只需要八千艘大型船筏,那也很難在十日之內造成啊!”

  劉賢頓時也沉默了,旁邊陸遜思索了一陣,隨即道:“那也不盡然!中原平坦,我軍又不缺馱馬,軍資糧草都是用大板車運輸的。目前軍中有大板車一萬余輛,只要將三輛板車捆扎在一起,便足以造成一艘足以裝載二十名士兵或是五名騎兵的大船筏。如此一來,不用一日,我軍便能造成三四千艘船筏了。”

  此言一出,眾將頓時眼前一亮,盡皆佩服不已地看向陸遜。就聽陸遜接著道:“我們被困在這山坡之上,此山范圍雖然不大,但也有些樹木,若是全部砍伐下來,也當能造成數百艘船筏。此外,我軍既然要撤退,那麽營寨自然就要放棄了。建造營壘的柵欄以及支撐帳篷的竹木等材料都可以取下來製造船筏,計其材料,也當能造成二千余艘。”

  刑道榮聞言默算了一下,道:“這樣算來,我軍當能造出六千艘船筏,但還差兩千艘啊!這,到哪裡還能弄出木料來?”

  劉賢聞言,看了刑道榮一眼,隨後沉默了許久,這才道:“若是放棄那萬余頭馱馬、牛、騾、驢等牲口,那麽六千艘船筏也大致足夠了。實在不行,那就再放棄些戰馬。總之,一切以保全將士民夫為上。”

  眾人聞言一愣,隨後盡皆點了點頭,

  劉賢見狀,這才又道:“如今的情形,看似與當年曹軍在樊城之外被暴漲的漢水困住時候一樣。但其實卻又大有不同。首先,我軍之中熟悉水性者不少,天然地便不懼怕水。如今又正值夏季,實在逼不得已,水性絕佳者便是抱著根木棒也能遊出這黃泛區去。”

  此言一出,出身南邊的徐盛、丁奉、留讚、陳肅、刑道榮、馬忠、董嗣、尤泉等人盡皆面露微笑。

  當然,劉賢這話也只是說笑,黃泛區不知道有多寬,而漢軍久經訓練的士兵雖然體力不錯,但若真的要靠人力遊出黃泛區的話,只怕損失將會不小。

  隨後就聽劉賢繼續道:“其次,當日曹軍若要撤退的話,將會逆著洪水北上,難度不小,因此逃不出我軍輕舟的追殺。但如今我們要想撤走,只需順流而下就行,速度極快,曹軍未必能夠追上。再次,便如剛剛伯言所說的一半,黃泛區雖然寬廣,但大部分地方的水其實並不深,便是船筏在途中遭逢了意外沉沒或是散架,將士們也可以涉水而行。只不過若是涉水而走的話,便需特別注意,應當往東西兩個方向走,切莫往南。畢竟河水往南流,南邊這一路上應該都是洪水,反而往東西兩面,或許走上數十裡便能走出黃泛區了。”

  劉賢之言讓眾人都點了點頭,心下原本慌亂的情緒安定了許多。當下就聽劉賢道:“萬余民夫立刻砍伐樹木,製造船筏。呂昭、呂建、張儉、高慮,你們立刻拆除營壘之中的所有木料,全力趕製船筏。薛洪、王琰,你二人立即將板車捆扎起來,製造船筏備用。三日之內,我要看到你們將所有船隻全部製造成功。”

  被點名的眾將盡皆起身應諾。就聽劉賢又道:“徐盛、丁奉聽令,命你二人派出精熟水性的將士,待第一批船筏造成之後便立即往東、西、南等各個方向去探測水情,務要盡快探清黃泛區的具體寬度以及各處的水深情況。同時,傳令困守在南邊洪水之中的民夫,叫他們立即捆扎木筏撤退,隻留下少量乾糧在營寨之中,以便我撤退之軍食用即可。”

  徐盛、丁奉起身應諾。

  劉賢複又環視眾將道:“如今大軍身處險境,但只要同舟共濟,我們就一定能夠抓住生機,轉危為安。而且曹軍掘開黃河,致使生靈塗炭,必將惹得天怒人怨,乃是自絕於天下之舉也。今日我們保得有用之身回去,他日卷土重來,彼時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手,必能一舉掃滅曹魏逆賊,鼎定天下。從現在起,除了製造船筏的人手之外,其余各軍都要提高警惕,全力以赴地防備魏軍進擊,切莫讓敵軍趁機攻進山來。”

  眾將聞言,紛紛點頭。當下各去整軍備戰去了。

  次日,天還沒亮,用板車捆扎成的第一批數十艘船筏便已經造好了,當下徐盛、丁奉從各自軍中精選了數百名精乾士卒乘坐船筏,以三艘船筏為一隊,共分十余隊四散開來,往東、西、南等方向查探水情去了。

  斥候去後不多時,天光大亮,就見成陽方向駛來無數輕舟,都是曹軍預先準備下的好船,足有一兩千艘,都能在淺水中行事,滿載著曹軍往漢軍駐扎的山頭圍了過來。

  劉賢看見,沉默片刻,隨後不無憂慮地對跟在旁邊的陸遜和薑維歎道:“曹軍果然是處心積慮啊!有這麽多輕舟阻路,我們倉促之間捆扎的船筏如何是其對手?恐怕此次我們就算能夠突圍,損失也絕不會小啊。”

  陸遜沉吟良久,突然對劉賢道:“如今曹軍佔盡優勢,陛下以為,我們若是示之以弱的話,能不能引得曹軍大軍進攻?”

  劉賢聞言一愣,隨後道:“以如今的形勢,我們可謂是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在這種情況下,曹軍只需要圍困住我們,待十日之後,我軍存糧耗盡,他們自然能得全勝。既然如此,又何必進攻?呂虔久經戰陣,司馬懿更是足智多謀,他們豈會不知道如何才能更輕松地取勝?如何會輕易進攻?”

  陸遜道:“試一試也無妨,若是能成,我們或許能夠奪取曹軍一批船隻。哪怕僅有數十艘船,等到我們突圍之時,便有精銳船隻可以在前開路了,如此一來,當可大大減少折損。”

  劉賢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道:“伯言這個想法很好,既然如此,便由你全權負責引誘曹軍上岸進攻之事吧。”

  陸遜領命,當下召集眾將分派道:“至今日起,全軍撤離北邊水邊,退往半山坡上,隻全力把守南面營壘。同時,各軍趕製船筏不停,且不必保密,任由曹軍看去。此外,史阿的重騎兵駐扎山頂,牽招、鮮於輔的輕騎分別駐扎東西兩處山坡,隨時準備支應各處。晉宗、陳肅把守北面山坡,務必拚死奮戰,將曹軍擋住。”

  眾將領命,就聽晉宗道:“我二人麾下加起來也還不足五千人,一旦放曹軍上來,如何抵擋得住?不如還是臨水射陣,以弓箭對敵,當可將曹軍阻攔在外。”

  陸遜喝道:“我軍令已下,你只聽命行事就好。再敢質疑,小心軍法從事。”

  晉宗聞言,不敢再言語,當下與陳肅一道駐守北面山坡去了。

  漢軍的調動很快被巡哨船送到曹軍將領手中。夏侯楙、呂虔、司馬懿、胡質、任福、王昶、州泰等人頓時盡皆覺得奇怪,就聽夏侯楙道:“漢軍這是放棄了灘頭陣地,準備將之讓給我軍了?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上去後,繼續進擊,將他漢軍全數趕下水去?”

  司馬懿道:“事有反常,必定為妖。漢軍此舉,分明是欲要引我們進擊。此去必有埋伏,不可去也!”

  胡質沉吟道:“然而哨船回報,說漢軍正在大舉捆扎木筏。洪水雖蔓延甚廣,但畢竟是向南流去的。而漢軍又頗通水性,若是等他們的木筏捆扎完畢,一舉順水而去,則我們此番放棄數郡之地,又背負著千古罵名挖開黃河,荼毒生靈,最終卻是一場空,豈非徒惹天下人恥笑?他日回到許都,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眾將聞言,頓時沉吟不決。就聽司馬懿道:“此言謬也!我軍有上千艘輕舟,漢軍卻僅有臨時捆扎而成的船筏。我雖從未指揮過水戰,卻也知道水面作戰兵卒的水性尚在其次,船隻的性能才是第一位的。敵軍再是精通水性,我隻催動大船往前一撞,敵軍的木筏如何支撐的住?必然只有散架的份,失去了船筏,任他南軍水性再好,也只有被我軍從容宰割的份兒。”

  胡質道:“仲達此言,有些想當然了。漢軍臨時捆扎的船筏的確是禁不住衝撞,但我們耗費如此之大的力氣,所求的是擒殺劉賢,全殲漢軍。若等漢軍的船筏製造齊全,彼時漢軍趁夜分散突圍,我軍如何能夠盡數攔截下來?能截下半數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更何況,最重要的是偽帝劉賢,倘若被其喬裝遁逃了,我們此次可就是功虧一簣了。”

  司馬懿聞言,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他的確是沒有把握能在漢軍乘坐船筏,趁夜四散突圍的情況下,還能全殲漢軍,擒殺一心要逃的劉賢的。

  沒有把握,生性謹慎的司馬懿便不會隨意開口。

  當下就聽夏侯楙道:“既然如此乾等下去,不能全殲漢軍,擒殺劉賢,那諸位倒是想個辦法啊!總不能就這麽乾看著吧?”

  眾人聞言,都皺眉沉思。片刻之後,就聽程武道:“我們或許可以用木石將漢軍所在位置給圍起來,如此一來,漢軍便有船筏,也跑不出去了。”

  胡質思索片刻,搖頭道:“漢軍所在高地極為寬闊,容納八萬余人和兩萬余頭馬、牛、騾、驢等牲口依然不顯得擁擠。我們要想用木石將此處高地圍起來,必然耗時費力,粗略計算下來,便是全軍齊上也至少需要十余天的時間。 那時候漢軍早就扎好木筏跑了。”

  就聽勇將徐質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將船隻用繩索相連,齊上鋪上木板,形成一道水上城牆,直接將漢軍的山頭給圍起來。船連成牆,這可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如此也能困住漢軍,讓其插翅難飛!”

  呂虔聞言衝口道:“不可!當年赤壁之時,先武皇帝誤中奸計,將戰船用鐵鎖相連,成為連環船,結果使戰船失去了機動性,最終被周瑜放火燒滅。此前車之鑒,不可不察。若是我們如今連船城牆,而劉賢卻用火攻,我們恐將大敗!”

  眾人聞言,悚然一驚。就聽夏侯楙歎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好不容易將劉賢給困住了,卻要眼看著他逃出生天嗎?傳了出去,我們這些人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呂虔聞言,默然無語了片刻,隨後道:“夏侯都督所言甚是,既然我們已經身處勝勢,那又豈可瞻前顧後,坐失良機?漢軍就在上面捆扎木筏,且山上樹木今日也盡被砍盡,無遮無擋。我們的情況漢軍盡知,但漢軍的情況我們也盡知。當此之時,無所謂埋伏不埋伏,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我意已決,出兵攻山。不求能速殲漢軍,只求能燒掉漢軍的木筏,至不濟也要拖延漢軍製造木筏的速度,以求進一步加大我們的勝勢,最終全殲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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