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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火硝煙中走來》第三百四十九章 解脫
2003年7月1日清晨六點,李燕身穿運動服正在門前換鞋,準備出去跑步,但聽到兒子臥室的開門聲,已經長得一米六以上個子的王小磊出來時,她驚訝地:“喲,今天不睡懶覺了,正好,跟媽媽跑步去。”

 王小磊卻說:“媽,再過十天就要中考了,我想早點去學校參加早自習,因為老師這段時間都在為我們補課。”

 李燕點頭道:“行,那你自己買早餐吃。小磊,你能認真對待學習,媽媽很高興,只是初中升高中是人生的一個重要關口,必須全力以赴。雖然媽媽知道,以你目前的學習成績,考重點高中指望不上,媽媽唯一的希望,是你能考上高中就行,不然就只能想辦法去讀職業學校了。”

 王小偉說:“媽,我會努力的。”

 “好,媽媽相信你。那我跑步去了,中午早點回來。”李燕拉開門走了出去……

 王小磊去衛生間洗漱完,回到自己的臥室,將桌上昨晚複習的課本裝進包,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些年來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真實的學習成績,為了應對鄧玉聰的威脅和羞辱,他只能在做作業和考試中故意把題目的正確結果進行選擇性的改錯,不僅作業本上都是老師打的紅〤〤,而且考試時每門功課絕對不會超過七十分。

 雖然媽媽對自己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他能考上高中就行,可王小磊卻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在家門口的重點高中讀,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真正實力,但這種打算能不能實現,他心中又有著不敢付諸行動的恐懼,那就是一旦自己考上了重點高中,鄧玉聰肯定會打死自己,現在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能考上重點高中的話媽媽肯定高興,可鄧玉聰能放過自己嗎?

 王小偉背著包離開家,坐電梯下樓後他默默地往學校走去,已經即將邁入十六歲、初中馬上畢業的他也已經學會了獨立思考,可面對的難題自己又根本無法解決,想考上重點高中讓媽媽高興,但代價卻又是自己不敢想象的凌辱……

 就在這時,一條手臂無聲無息地摟抱住了王小磊的肩膀,他嚇得全身顫抖著低下了頭,因為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誰,而且這種別人看起來非常親熱的摟抱,卻是他人生中的噩夢,同時這種摟抱也就代表著鄧玉聰在家裡受到了父親的責罰,或者在外頭遭到了別人的欺負,那麽這一天他就會加倍把痛苦發泄在自己身上。

 鄧玉聰的個頭還沒有王小磊高,瘦瘦的身材並不強壯,臉龐黑黑的也不怎麽好看,但一雙小眼睛裡卻流露出狡詐的神韻,他在王小磊耳邊輕輕地:“我知道你早上想去學校自習,聽老師的補課,好考上高中,所以特意在這等著你。只是你和我一樣,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你就別做好夢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王小磊不敢拒絕,心裡也沒想過要拒絕,因為七年來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自覺地跟隨在鄧玉聰的背後默默地走著,來到一條胡同裡,走進一家招待所,往下進入了防空洞似的地下室,這種地方他已經不知來過多少次,因為鄧玉聰在家裡遭到責罰後,都會逃出來用假身份證住進這樣的地下客房,然後第二天再把自己找來,把身上的痛苦強加到自己的身上。

 鄧玉聰打開一間客房門走了進去,等王小磊低著頭進來後,他立即關上門,坐在亂七八糟的床上,從床頭櫃上的煙盒中彈出一根煙,刁到嘴上點燃抽了一口後,又起身脫掉上衣,指著自己赤膊的身上一道道傷痕,陰陽怪氣地笑道:“你知道我爸爸昨晚為什麽要打我嗎?”

 王小磊不敢吭聲,因為不論自己怎麽回答,都會免不了一頓毒打,只能次次都保持沉默,並且心裡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不吭聲,鄧玉聰發泄完了後就會讓自己走,如果自己說錯了話,那他就會變本加厲地凌辱自己。

 鄧玉聰見王小磊不吭聲,便凶狠地:“還在等什麽?”

 王小磊慌忙取下肩上的包,脫掉衣服,然後赤身裸體地趴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

 鄧玉聰盯著王小磊,又心煩地揮揮手道:“起來起來,跟你玩真沒意思。”

 王小磊又趕緊起來穿上衣服,忐忑不安地望著鄧玉陪……

 鄧玉陪歎息道:“唉,我搞不明白,這些年來,我這樣欺負你,你為什麽不告訴當警察局長的媽媽?我開始時很擔心,怕你媽媽會來抓我。但現在不怕了,這一輩子我遲早要被警察抓去坐牢,只有坐了牢,我爸爸才管不了我。”

 王小磊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只要他不打自己就行。

 鄧玉聰卻突然哭了起來,並哭泣道:“你知道嘛,我媽在我七歲時就死了,我爸爸就又找了個狐狸精,並且生了個小雜種,我爸爸也就不喜歡我了,動不動就罵我、打我,我就偷他們的錢跑出去玩,不回家,同時也偷別人的錢……

 王小磊其實對鄧玉聰家的事都知道,因為從小學一直跟自己同桌的女孩子葉琴,是他舅媽的表姐的女兒,曾經把他家裡的裡都告訴過自己,雖然自己從來不問也不想聽,但女孩子天生就是個嘮叨嘴,不管你聽不聽都會說給你聽。其實自己心裡特感謝葉琴,這些年來,這個愛打抱不平的女孩,總是幫著自己,只要誰敢欺負自己,她就會衝上來幫忙,並且告訴老師。鄧玉聰為了防止葉琴去家裡告狀,在學校時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欺負別人。

 鄧玉聰繼續哭著說:“我也不想偷錢,可我就是想報復他們,他越打我,我就越偷,我想氣死他們。我成績不好,他也經常打我……”

 王小磊心想:“你多好啊,有爸爸打你,可我沒爸爸,想讓爸爸打都不行。”

 鄧玉聰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伸到王小磊眼前說:“你看,這刀多亮,肯定能殺死人,是我昨晚買的,我本來想回去殺了他們……”

 王小磊嚇得全身發抖,以為鄧玉聰要殺自己,聽到他的話才在心裡松了口氣。

 鄧玉聰又說:“你知道昨晚我爸爸為什麽要打我嘛,因為放學時我在路上偷別人的錢包,被葉琴那婊子瞧見了,她不僅喊抓小偷,而且和別人一起追我,我差點被別人抓住,並打電話告訴我爸爸,害得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頓,我就跑了出來。從今天起,我也不會再上學了,過幾天等我有了錢,我就去廣州、去深圳……”

 王小磊的心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解脫,鄧玉聰要走了,你快點走啊,不管你要去哪裡,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鄧玉聰猛地又咬牙道:“但我要報仇,我要讓葉琴那婊子生不如死。小磊,葉琴不是一直和你同桌嘛,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喜歡你。過兩天你放學後把她騙出來,這幾天我會一直住在這,你就把她帶到這裡來,我們一起把她的衣服脫了,怎麽樣?”

 王小磊頓時驚恐萬狀,他就快十六歲了,已經懂得男女之間的事,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這種壞事,而且是要害一直幫助自己的葉琴。他慌忙抬起頭、也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這是犯法的,是強奸犯,會被槍斃的,這種事就是殺了我也不做。”

 段王聰就惱羞成怒地把水果刀按在他的脖子上說:“你要是敢不聽,我就殺了你,你答應不答應?”

 “我答應、我答應。”王小磊哭喊著答應,他心靈深處的懼怕和近七年來養成的逆來順受的折磨和羞辱,讓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本能和意志,同時也不敢反抗,更是七年來第一次在鄧玉聰面前哭了。

 鄧玉聰露出了征服者勝利的奸笑,警告道:“今天和明天我要去弄錢,後天下午你必須把葉琴騙到這裡來,否則就別怪我了,聽到了沒有?”

 王小磊恐懼地點頭道:“聽、聽到了、聽到了。”

 鄧玉聰吼道:“滾!”

 王小磊趕緊提著包、拉開門逃了出去,跑出地下室、衝出了招待所,穿過胡同跑上大街,氣喘籲籲地跑到學校大門前才停下腳步,彎著腰直喘氣。

 葉琴從學校內匆匆出來,她已經十六歲了,長得亭亭玉立,比小時候好看多了,她走到一輛小車時,衝著一名中年男子說:“姑父,鄧玉聰沒來學校。對不起,我昨天不該喊的,當時我也沒看清楚是鄧玉聰,是後來才知道是他。”

 中年男人說:“小琴,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也怪我,自從他媽媽死後,我不該只顧著做生意,又沒經過他同意,就幫他找了個後媽。哎,不說了,小琴,你要是看到他,就讓他回家,我不再打他了,也不逼著他讀了,只要他回家就行。”他憂傷地上車離去……

 葉琴轉身回學校,當看到校門前彎腰直喘氣的王小磊時,她急忙上前問道:“王小磊,你怎麽啦?”

 王小磊嚇得一抬頭,提著包就衝進了學校……

 葉琴愣了一下,趕緊走進學校,因為上課鈴聲已經響起……

 這天上午,王小磊如坐針氈般在坐位上沒動過屁股,也沒說過一個字,更不敢看同桌的葉琴一眼。葉琴也早就習慣了他的沉默,課間休息時也沒有走出教室,並且小聲而又內疚地說著昨天不該叫喊抓小偷,但也一反常態地沒有說出小偷就是鄧玉聰。

 王小磊一個上午都在想著自己該怎麽樣,別說聽老師講課,連都沒有翻開過,由於就要進行中考,老師們也只是講解一些習題,所以也就不會注意到王小磊失魂落魄的樣子,何況老師和同學們都已熟悉他的孤獨,再加上他的學習成績又差,也沒人會關心一個連高中都肯定考不上的學生或同學。

 中午,王小磊回到家,決定等媽媽回來後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可又不太敢說,怕媽媽傷心難過,當想到如果自己在鄧玉聰的威逼下變成了強奸犯,媽媽會更加痛心疾首時,他決定還是要告訴媽媽,這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準備把自己在外面受的傷害告訴媽媽。

 王小磊焦躁地坐在沙發上等待媽媽的歸來,可下班的時間早就過了,媽媽卻沒有回來,正想給媽媽打電話時,媽媽卻打電話回來了,說有重要的案子要辦,要到晚上才能回家,讓他自己下面條吃。

 王小磊傻了,不知該怎麽辦?就衝到父親的遺像前哭叫道:“王大偉,你不是我爸爸嘛,你說我該怎麽辦?你說呀,你告訴我該怎樣做?只要你告訴我怎樣做才不會讓媽媽傷心,不要媽媽為我難過,不要媽媽為我哭泣,我就承認你是我的爸爸,否則,我永遠不認你這個爸爸,並且總有一天要將你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下午,王小磊雖然身在教室,心卻在想著媽媽,不知道媽媽聽了自己的事後會不會哭,會不會罵自己,會不會不再要自己。

 放學後,王小磊又慌忙地跑回家,並且手忙腳亂地煮上飯,可媽媽又打電話回來,說局裡有急事,要晚回來一些,讓他自己做飯菜吃。

 王小磊徹底地崩潰了,衝著父親的遺像又哭罵道:“你是個魔鬼,是個害人精,你為什麽要在我們家,你為什麽不滾出去,都是你害的,媽媽不要我了,媽媽都不回家了。”

 夜深,王小磊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天的驚恐、一天的慌亂、一天的饑餓,讓一顆少年的心再也撐不到媽媽回家,只能在睡夢中哭泣。

 李燕回來,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兒子和他臉上的淚痕,忙將他搖醒,關愛地:“小磊,怎麽不去床上睡,你吃飯了沒有?”

 王小磊鼓起勇氣正想說出心裡的事情時,卻看到了媽媽憂傷的表情,他慌得又閉上了嘴,因為他不知道媽媽又是為什麽憂傷,他不敢再讓媽媽為自己擔心。

 李燕問道:“小磊,你是不是有一個叫鄧玉聰的男同學?”

 王小磊慌亂地點著頭,以為媽媽已經知道鄧玉聰讓自己騙女孩子的事,嚇得準備跪下求媽媽原諒時……

 李燕卻歎惜道:“哎,可惜了,他今天中午在吧裡玩,沒錢就偷一個男孩子身上的錢,被男孩子發現後,倆人打了起來,結果他用刀刺了男孩子一刀,然後逃跑了,我們追查了一個下午,晚上才在一個黑暗的拆遷屋裡找到他。雖然那個男孩子經過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鄧玉聰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並且有過三次因偷盜在派出所留有案底,很可能會判一至兩年徒刑,去少管所勞動教養。”

 王小磊趴在媽媽身上哭了,不是為鄧玉聰感到傷悲,是為自己的解脫感到欣慰,鄧玉聰被抓了,他會去坐牢,也就沒有人再向他一樣欺凌自己,逼自己去幹壞事,自己也就能終於解脫了,也就不用把今天的事告訴媽媽,媽媽也不不會為自己哭泣。

 李燕可不知道兒子心裡的事,安慰道:“小磊,你的同學犯了罪,媽媽也很難過。這件事再一次提醒你,不要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不要去吧,知道嗎?媽媽累了,你去睡吧。”

 王小磊點點頭抹掉淚水,笑著跑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興奮地在床上連打了幾個滾。鄧玉聰的犯罪,不僅解除了自己的懼怕和苦惱,更開心的是此後不再有人威逼自己去幹壞事,媽媽也就不用為自己擔心了,這是自己十多年來第一次這樣激動。

 這時,媽媽低聲哭泣的聲音傳來,王小磊慌忙起身輕輕地拉開門,只見媽媽在小聲地對著父親的遺像哭訴:“大偉,小磊很聽話,雖然學習成績不太好,但他很老實,改掉了小時候喜歡打架的壞毛病。可我時刻在為他擔心,怕他在社會上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這樣就會害了他。但你放心吧,我會教好他的,等他長大後接你的班,實現你的遺願。”

 王小磊知道媽媽經常望著遺像哭,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悄悄地關上門躺下,心裡想著:“我才不接你的班,你是誰呀,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討厭,你死了還要管著我以後幹什麽,我偏不聽。”

 第二天清晨,李燕去廚房才發現,電飯煲裡的飯根本沒動,她慌忙將兒子叫起床,問他昨晚吃沒吃東西。

 王小磊趕忙說自己在外頭買了麵包吃,這才讓媽媽松了口氣,其實他昨天一天都沒有吃一點東西,早上被鄧玉聰打,被凌辱後根本沒心思吃;中午媽媽沒回來,他也在焦慮中不想吃;晚上媽媽又沒回來,他在恐懼中那還有心情吃,但餓了一天,他也不覺得餓,反而高興得沒有一點餓意。

 隨著鄧玉聰的被捕,王小磊也真正的松了口氣,他全力以赴迎接中考的到來,因為北京市最好的重點高中之一就在自己家的附近,這是自己的願望,也是準備送給媽媽的驚喜和最好的禮物。

 7月15和16日,王小磊參加了中考,別的同學家長都等候在校門外,李燕雖然也想去,但被兒子阻止了,因為他知道媽媽是局長,工作很忙。李燕也就沒有再堅持,一是自己確實忙,二是兒子的成績一直都是不上不下,也沒抱什麽考上重點高中的希望,只要能上高中就行,所以也就只能放心地去上班。

 可第一門語文考試時,王小磊差點犯下大錯,他做好試卷後習慣性地在心裡算著分數,準備把一些做對了的題目再改錯時才驚醒過來,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中午和晚上回家後,當媽媽問他考得怎麽樣時,他只是笑著說還可以。

 7月25日,中考成績公布,學校和老師、及同學們都大吃一驚,王小磊以不可想象的高分被喜愛的重點高中錄取,語文120分題目他竟然得了108分,數學120分的題目他得了116分,外語120分的題他得了106分,物理100分的題他得了93分,化學100分的題他得了92分,滿分才560分他卻得了515分,排名全校第十二位。

 李燕專門請假和兒子一起到學校看成績,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巨大的驚喜,她興奮得笑了,王小磊也開心地擁抱著媽媽歡笑。

 老師和同學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中考如同高考般嚴格,沒有人能夠弄虛作假,,大家只能用王小磊的考運真好來解釋。葉琴是第一個跑上來向母子倆祝賀的人,因為她也考了510分的高分,被同一所重點高中錄取,同時她也是最同情這位孤獨、沉默、老實男孩的人,雖然並不了解王小磊真實的內心世界,但做為從小到大的同桌同學,她自然也為這名英俊的男孩感到高興。隨後,老師和同學們也上前向母子倆祝賀,雖然沒有葉琴那麽歡喜,但表達了大家的一片真心和祝願。

 8月1日清晨,王小磊和媽媽趕回門頭溝爺爺奶奶家,院門上已經貼上了通紅的雙喜字和婚慶對聯,宅子裡也布置得充滿喜氣,一張張桌子擺放在院子裡,幫忙的人們在忙著洗菜和切菜,今天是叔叔結婚的日子,王小磊特別的高興。

 爺爺奶奶和身穿西裝的叔叔迎出來,開心地抱著王小磊表示祝賀,因為全家人都沒想到,他能夠考上重點高中。

 李燕忙把弟弟拉到院門外,小聲地問著情況,因為王宏偉是警察中必須保持神秘的特殊警察,為了他的工作和安全,他的婚禮也必須絕對的低調,不能被過多的外人知道他的警察身份和引起不必要的圍觀,否則就會影響到今後的生存。

 王宏偉告訴嫂子,同事們今天都不會來參加婚禮,喜宴也只有親戚和村裡人過來,所有的同學和朋友都沒有通知,小田和父母都已經住在賓館裡,等會去接親時也隻安排了兩台車,也是絕對的低調。

 李燕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問王小偉來不來北京?

 王宏偉搖了搖頭,雖然父母早就將自己結婚之事告訴了小偉哥,他也早就寄來了一萬元錢,但在信中以要照顧妻子為由無法來北京,希望弟弟和弟妹能夠諒解。自己本想親自打電話過去邀請,可這樣的話又暴露了身份,因為自己家沒有人知道王小偉的手機和電話號碼,如果他來北京的話,王宏偉和王良是同一個人也就不需要再保密,可他不來北京,那這個秘密就只能繼續隱瞞下去。

 李燕似乎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所以也就不再多問,趕緊進屋幫著父母做婚禮準備,但王小偉沒來北京,兩位老人跟李燕說起時都有著一種失落,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這一天是王家最熱鬧的一天,當王宏偉將美麗的新娘接來後,全村的鄉親們都來了,按照老風俗為一對新人舉行了婚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暑假期間,王小磊度過了自己十六年來最快樂的時光,雖然他並沒有從孤獨中走出來,但他沒有了往日走出家門時的害怕,因為鄧玉聰因殺人罪被叛了一年勞動教養,這個結果還是他父親對受害人進行了經濟賠償,加之他還沒滿十六歲,法庭根據法律做出的判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王小磊雖然走進了自己喜愛的重點高中,但他在隨後一年的時間裡,還是用老方法藏匿著真實的學習成績,始終隻處在班裡的二十名左右,也從不舉手回答問題,就是老師點他的名也只是站起來低著頭, 不說一句話,讓老師和同學們很無奈、也很好笑。課間休息和放學後也不參與同學之間的交往和班裡的任何集體活動,誰要是叫他有事,他都會警戒地、但又不敢看大家地低著頭,等說完事情,他最多小聲地說一聲:“知道了。”

 同學們也就不愛理他,這反而讓王小磊高興,不用擔心和提防大家。

 同時考上同所重點高中的葉琴,不僅又和王小磊分在一個班,而且又是同桌,她了解王小磊的個性,便經常向同學們解釋,讓大家不要責怪他。

 李燕看了兒子的幾次考試成績後,也認為中考成績只不過是兒子發揮的好,就如老師和同學們說的,他複習過的習題都出現在了考題中,也就是他的考運非常的好,才考出了讓人難以置信的成績,所以也就沒有對兒子提出過高的要求,將來也只要能考上大學就行。。

 新的學校,新的環境,並沒能消除王小磊的孤獨,他繼續防備著身邊的第一個人,小心翼翼地不讓任何人打交道,生怕遭到別人的欺負,他認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沒人能改變自己對生活的無奈和人生不幸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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