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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火硝煙中走來》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死選擇
伍陽秋和一名男同學也在集鎮上轉悠,兩人東瞧瞧、西看看,並小聲地交談著:“陽秋,在昨天的遊行示威中,有幾名同學被打傷了,我們是不是去看一下。”

 “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你的,我們秘密學生會的成員明天分別去受傷的同學家裡慰問。但我倆有新任務,要做好隨時準備走的打算。”

 “去哪裡?”

 “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接到的通知,。”

 “哎,陽秋,你看,胡老師,她怎麽到這來了?”

 “誰知道,我不喜歡胡老師,她對我們學生組織的活動從不參加,昨天的遊行示威她也沒去。”

 “嗨,女老師嘛,膽子小,情有可原,我們還是上去打個招呼吧。”

 兩人迎上走來的胡小姐,微微躬身道:“胡老師好!”

 胡小姐微笑地點頭道:“你們好!”

 昨天在城門口被軍警抓住的男子此時也出現在集鎮上,他身著長衫、脖子上圍著灰色圍巾、手上拿著一本書,在一個布攤前翻看著。

 胡小姐看到他時,知道他就是新派來的同志,便從口袋裡掏出紅色的小胸花戴在了胸前,男子也扭頭看了看她脖子上的蘭花圍巾和胸前的小紅花,便笑著迎上來說:“你好!”

 胡小姐伸出左手挽著他的胳膊往回走,並說道:“你好!春天終於來了,”

 他回答:“風雪過後是春天,就暖和了。”

 “春天真好,花開了,真美。”

 “花開花落,冬天還會來。請告訴我與省委聯絡的電台密碼。”

 胡小姐正要開口時,她感應到了周圍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忽然,賣菜老人高聲而又急促的叫賣聲也同時響起:“白菜蘿卜一起賣,不甜不要錢。”

 胡小姐心頭一驚,這是危險的信號,表明特務在跟蹤自己,說明身邊這個人是叛徒,不然特務不會出現在這裡,她始終放在口袋裡的右手握緊了手槍,心是立即做出了決定:“必須處決他,老人會馬上通知上級,寶慶同他聯系過的同志就會安全轉移。”

 然後她平靜地:“去前面人少的地方,你是昨天下午到的?”

 男子焦急地:“嗯,快說吧。”

 胡小姐挽著他的胳膊來到鎮前人少的地方,不用回頭就感覺到有人跟上來了,她松開手盯著他冷笑地吼道:“叛徒,我代表黨處決你。”

 男子驚恐地退後一步,吼叫道:“抓住她。”

 胡小姐手中的槍噴出的兩道火焰擊中了叛徒的心口,然後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轉身瞪著撲上來的十幾個特務,微笑著扣下了扳機……

 伍陽秋和同學正好站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兩人看到這一幕一下子驚呆了。

 賣菜的老人流著淚迅速離去……

 山林裡,曾孝長聽到了前面“石衝口鎮”傳來的三聲槍響和人們的驚叫聲,心一陣緊縮,忙喘著氣伸手抱住身邊的樹,他感應到了妻子對自己的呼喚,是絕別:“親愛的孝長哥,永別了!”他哭了,無聲的淚是心裡流出來的血,滴滴讓人心碎,這刺心的痛也讓他在悲涼中很快地清醒。

 不,必須去看妻子最後一眼。曾孝長定了定神,抹去眼淚走下山,大步向前,一些慌忙往回走的村民在議論:“那個女人好勇敢哦,對著自己的腦袋就開了槍。”

 “我聽到她叫了那男的一聲叛徒,兩槍就打死了他。”

 集鎮前,圍觀的人群中,很多人在悄悄地抹淚,十幾名便衣特務揮著槍在吼叫:“她是女共匪,必須在此示眾三天,任何人不得為她收屍。”

 伍陽秋和同學擠出人群,他流著淚咬著牙悲憤地:“沒想到胡老師是真正的員,她好勇敢,我們不能讓她就這樣躺在這。”

 “對,回去組織同學們分批悄悄地出城,今晚一定要把胡老師搶出來安葬。”

 兩人匆匆往城裡跑去。

 曾孝長擠進人群,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微笑的妻子,心中悲鳴地:“親愛的碧雲,我永遠愛你。”他轉身離開人群,在轉彎處衝進了山林,眼淚如泉水般的湧出,他狂奔著向前、一口氣在山間奔馳了十多裡,在山上站崗的志強叫他也沒理,氣喘籲籲地跑進家門,趴在桌上失聲痛哭。

 母親和春兒驚惶失措地:“孝長,怎麽啦?”

 “哥,嫂子嘞?”

 “嬸嬸,嬸嬸。”兩名年輕婦女跑進來,哭泣道:“我們在‘石衝口’趕集時,看到一個女的用槍打死了一個男人,罵他是叛徒,當官府的人要抓那女的時,她開槍自殺了。官府的人罵她是女共匪,還要在那示眾三天。這幫沒娘養的東西,人死了他們都不放過。”

 母親和春兒頓時明白過來,失聲悲哭。

 堅強的母親猛地又收住淚,瞧了一眼呆呆地在哭泣的兒子,對春兒說:“放下孩子,跟我走。”

 春兒將兒子放在臥室床上,隨母親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曾孝長在孩子的哭鬧聲中呆呆地驚醒過來,趕緊跑進臥室抱起孩子。

 鄒家全和孝勇此時也衝進了門,驚愣地:“哥,你回來了,嫂子嘞?姑媽她們怎麽啦?帶著全村的婦女都出去了,問她們去哪裡也不說,連孫子都不管了。”

 曾孝長徹底地清醒過來,把孩子交給孝勇,低吼道:“孝勇,看好孩子。家全,集合不站崗的戰士,帶上手槍隨我走,快。”

 鄒家全轉身衝了出去……

 傍晚,小集鎮前,胡小姐的屍體被敵人捆綁在了一棵大樹上,五名警察在一邊盯著,一些民眾在遠處傷感地不時搖著頭。

 伍陽秋和一大幫青年男女學生陸續趕來,流著淚向自己的老師三鞠躬。

 警察吼叫道:“你們幹什麽,想幹什麽?滾開。”

 伍陽秋憤怒地高高舉起了手臂,這是要準備搶奪烈士遺體的信號,但驚訝地沒有放下來,因為他看到了氣衝衝走來的一群婦女,其中之一是自己已經一年半沒見的姐姐春兒。

 原來是母親、春兒、大嬸、二嬸領著兩個村的婦女趕來了,母親望著過門才一天就犧牲了的兒媳婦,眼含熱淚、嘴唇顫抖著怒罵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她人都死了,卻還要綁在這。鄉親們,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她是什麽人,家在哪裡?她只是一個姑娘,我們把她抬到山上去埋了吧。”

 警察吼道:“她是女共匪,上頭有令,要示眾三天,誰敢違抗,以通共匪罪論處。”

 二嬸她們七嘴八舌、怒氣衝衝地圍住了五個警察,叫喊著、怒罵著、推打著,鎮裡的人也圍攏了過來,學生們也叫喊著立刻圍了上去。

 伍陽秋和幾名男青年迅速繞過人群,卻看到姐姐春兒和母親、大嬸已經解開了胡小姐身上的繩子,春兒背起她就走。

 伍陽秋驚異地盯著姐姐她們很快在夜幕下跑進山後,愣愣地、不敢相信似的摳了摳頭。

 二嬸回頭看了一眼,喊道:“姐妹們,孩子們,走!”

 婦女們和同學們丟下五個狼狽不堪的警察快步離去。

 警察慌忙在地上邊找帽子邊罵:“這些臭娘們,這些學生崽子,真是吃了豹子膽,竟敢打官府的人。”然後邊扣被拉扯開了的衣服邊瞧了大樹一眼,一下子都傻了。

 山嶺上,曾孝長和鄒家全帶領戰士們趕來,看到了迎面氣喘籲籲跑來的母親三人,同時也看到了春兒背上的妻子,他低悲一聲:“碧雲。”衝上來抱過妻子就走。

 鄒家全低哭一聲:“嫂子。”

 大家都默默地流著淚向家裡跑去,春兒和志強攙扶著母親和大嬸……

 月光下,劉老爹和鄒家全他們流著淚將胡小姐埋葬在屋後的山林裡,曾孝長跪在墳前無聲地哭泣,母親和春兒、大嬸、二嬸她們、及鄉親們都在四周低聲悲哭。

 這一夜,曾孝長在屋裡不停地來回走著,剛剛結婚一天的妻子就犧牲了,對他的精神打擊是巨大的。同時,由於妻子的犧牲,自己和省委的聯系中斷,在即將拉起隊伍的時候, 失去了同黨組織的聯系,這又是一個重大的問題。

 這時,他想起了另一套在緊急情況下與組織聯系的方法,快兩年了,這套方法都差點忘記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回憶著,接頭的方式和暗語一個字都不能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母親、春兒都沒有睡,她們瞅著焦躁不安的曾孝長,默默地傷心流淚。

 清晨,鄒家全回來,看著還在走著、心事重重的哥哥,禁不住擁抱著他哭泣道:“哥,別想了,我們會為嫂子報仇的,現在還有很多事等著你決定,潘大哥他們今晚要走,我在四周山上都加派了崗哨,敵人不會想到是我們將嫂子搶回來了。”

 曾孝長點點頭說:“春兒,你縣城熟,我讓你抱著孩子去完成一個任務。”

 春兒站起身說:“哥,你說吧。”

 曾孝長說:“好,你先等會。家全,把紙墨拿來,我要寫些東西。”

 鄒家全趕忙拿來紙墨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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