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駒不敢當著關馨的面兒拆信,他害怕關馨看信,就假裝不在乎地踹進兜裡。閑聊了一會兒,回到技術學校才看信。
信裡說小黑山農場已經承包下來,叫林駒帶人過去接收,到時候跟沙河當面交接清楚。爭取在春節前把事情辦完,等到春節之後,就可以開展經營活動。
信中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就沒寫別的。連一句情話,甚至稍微親熱的話都沒有。
林駒理解米安娜的心情,是怕信被別人拆開了,發現了兩人之間的秘密。
林駒跟陳輔材和家裡交代了一下,第二天就開上車,跟林嘉勝前往京城。
第三天下午到了京城住下,打電話把米安娜約了出來。
因為林嘉勝在場,兩人也不方便說什麽,就公事公辦的樣子,交流了情況。
米安娜現在已經跟經貿學院簽訂了承包合同,每年上交學校一萬五千塊錢。
沙河原來所欠的承包費用,歸沙河負責。所欠工人的工作,沙河已經無力承擔,就由學校給開了基本工資,是暫時應付過去。
說了一陣子,最後決定,明天就去小黑山農場進行交接。
第二天,林駒開車到了經貿學院門口,拉上了沙河和米安娜,向小黑山駛去。
“林駒,我給你去信兒你不回,米老師一找你就來了,你不夠意思啊”。
沙河說道。
“沙河,你還好意思說。我為什麽不給你回信兒,你自己心裡還沒點數?原來咱們合作得挺好的,你就坐等著數錢。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要跟郭純和朱大林兩個攪合在一起。當時我勸過你吧?可是你不聽怪誰?”
“得得得,你別提這兩個混蛋了。我算是叫他倆給坑苦了。這件事兒,如今我做夢都後悔呢。”
“你就是活該,當時我勸你也不聽。現在知道後悔,晚了。”
米安娜說道。
“是啊,沙河,你那個時候,就是鬼迷心竅。”
林嘉勝自然也不會放過抨擊沙河的機會。
“唉,別提了。上回到你們三道河去的時候,就想跟你解釋一下……。”
“沙河,你還好意思提這事兒。不管怎麽樣,咱倆也是好幾年的朋友。上回你都到了三道河,我就在家,你連面兒都不見一下,自己就偷偷溜了,你夠意思嗎?不管怎麽樣,到了我那一畝三分地,一頓飯我還請得起你,臨走的時候,買張車票的錢還是有的,可是你竟然不聲不響就溜了。”
“林駒,你別跟我裝好人。上回我去那裡,你也該知道我幹什麽。直到現在,我還懷疑是你小子坑我呢。”
你個傻瓜,還沒傻透,對,就是我坑你的。
“你們看看,這個沒良心的。三哥,你當時還勸他們,不讓買那批山楂樹。我就說你是好心沒好報嘛,現在怎麽樣?他還尋思是咱們坑他呢。人家郭純和朱大林倒是成了好人”。
“他就那樣,誰坑他覺得誰好。”
米安娜聽了,就在副駕位上格格直笑。
“米老師,這回你運氣好,把林駒請回來了,就等著發大財吧。林駒算是給你面子了”。
“那當然了,我從來沒坑過林駒,他自然願意跟我合作了。是你自己人品太差,怪不得別人。”
“好好好,我講不過你們。我認栽了。”
到了小黑山農場,何豔、老黃、老周等幾個工人立刻迎了出來。
“林駒,換車啦,哎喲,還是奔馳呢,這得好幾十萬吧”?
何豔滿臉堆笑,十分熱情。
“林駒,你可是好久沒來,我們都怪想你的。”
老黃自然也不甘心落後。
“想我幹什麽?我是從這裡灰溜溜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