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柳別剛走進急診室的時候,立刻走出來一個中年瘦子醫生。
這醫生,身穿素潔的醫師服,帶著口罩,眼神陰沉又冷厲。
當這醫生一眼看到滿身土灰的柳別正要闖進急診室,當即取下了口罩,冷喝一聲:
“這是急救重地,你個土裡吧唧的小青年,往裡面亂闖做什麽?給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立刻叫保安了。”
說到這裡,這位瘦子醫生,還伸出手推搡了柳別一下。
只可惜,他的手推在柳別的身上,不但沒有推動柳別,反而讓他自己感覺柳別穩得就像是一座山一樣。
一股強大的反彈力,讓這位瘦子醫生招架不住,往後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哎喲,你,你居然推我?保安,來人,立刻給我叫保安。”瘦子醫生氣壞了,狼狽的在地上冷厲的說了起來。
柳別似笑非笑:
“什麽?我推你?你個冤枉人的醫生,信不信我抽你啊?”
“你你你,你個渾身土灰的農民,你敢抽我?”
瘦子醫生罵咧著,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副院長嚇得要死,趕緊來到了瘦子醫生的身邊,苦著臉:
“何院長,你再不要說了。剛才我明明看見是你推搡了柳神醫一下,你還說他推搡你,有點過分了。”
“哼,你怎麽幫著他說話呢?”何院長厲聲道。
副院長趕緊再次重複:
“何院長,不要再說了,趕緊給柳神醫道歉,不然你會有麻煩的!”
“我有麻煩?我呵呵!”
何院長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才繼續打量著柳別,尖酸刻薄的繼續說道:
“就他這樣,還是神醫?呵呵,這年頭就是這樣,專家和神醫遍地走。但都是江湖騙子,屁都不會就想當神醫。這麽一個土裡吧唧的小青年,能是神醫嗎?”
副院長的額頭之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何院長,我話都給你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敢對柳神醫不敬?哎,我再給你說明白點吧,這位柳神醫是祁大佬的上頭大佬請來的神醫。”
轟!
何院長如同遭遇了雷劈一樣,整個身子都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柳神醫恕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何院長正要說話,卻被柳別一把拎住,來到了急診室的外面。
一時間,蘇雨靜等等人,還有徐家的家屬,以及祁雲和幾個隨從,都圍了過來。
祁大佬見柳別伸手就能將何院長直接從急診室拎出來,緊張得面色巨變。
但祁雲口頭上,還是不忘誇獎柳別:
“嘖嘖,柳神醫真是天生神力啊,拎著何院長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
而蘇雨靜,趕緊問了起來:
“柳別,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把院長給拎出來了?”
柳別沒有說話,何院長自己膽顫心驚的說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他是大佬們請來的神醫。”
而副院長趕緊補充道:
“剛才,何院長不僅說柳神醫是個民工,還推搡了柳神醫一下。結果,他沒有推倒柳神醫,反而自己坐倒到了地上。後來,他居然冤枉柳神醫,說柳神醫推了他一下。”
祁大佬一聽就火大,兩步搶到了何院長身邊,立刻就是一巴掌招呼在了何院長的臉上。
“哼,你個何院長,真是狗眼看人低!最不能忍的是,你怎麽還冤枉人呢?”祁雲義憤填膺。
“祁大佬,我,我剛才只是因為徐嬌嬌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不知道怎麽給你交代,心裡一急正要出來給家屬通知一下,不料遇到了柳神醫。
我心裡很急,就把怒氣灑在柳神醫身上了。希望柳神醫和祁大佬原諒我。”這一次,何院長如實的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轟!
在場的人,聽了何院長的話語,如同五雷轟頂。
壞了!
徐嬌嬌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啪!
這一刻,胡清華的一記響亮耳光,已經招呼在了何院長的臉上:
“混帳,都怪你!要是你不耽誤柳神醫的時間,說不定徐嬌嬌還有救。”
“嗚嗚!我的女兒啊,天殺的秦家啊,還我女兒命來。”徐嬌嬌的父親,此刻放聲大哭,已經癱瘓在了走廊的長木椅之上。
“嬌嬌,我的女兒,嗚嗚。”徐母也在痛哭。
徐小軍扶著他的父母,也是放聲大哭起來。
祁大佬可不傻,他早就看出徐嬌嬌可能是胡清華的女票。
要是徐嬌嬌出事了,他以後的仕途,可就坎坷了。
“都怪你。”
祁大佬說話之間,又是一巴掌招呼在了何院長的臉上。
這個時候,柳別淡淡的說了一句:
“都不要吵了,也不要哭了!我柳別來了,興許還能將徐嬌嬌救活!”
啥?
人都沒有生命體征了,又是喝了百草枯,怎麽還可能再救活?
就在大家吃驚之際,一個身穿醫師服的戴金絲眼鏡老年醫生走了出來。
這老年醫生一走出來,掃視了眾人一眼之後,立刻認出了祁大佬。
他趕緊給祁大佬行禮:
“祁大佬,真是對不起啊,徐嬌嬌姑娘,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真是有負重托!但我們已經盡力了,只因為徐嬌嬌姑娘喝下的百草枯,已經達到了20毫升。這世界上,人一旦喝下15毫升百草枯,任何一家醫院都救不活這種病人。何況徐姑娘喝了20毫升。”
祁大佬一臉的苦悶:
“我知道,你們真的可能盡力了。”
說到這裡,祁大佬又看向胡清華:
“大人,這位張醫生真是我們秦河市”
胡清華打斷了祁大佬的話語:
“不用你給我科普。我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秦河市人。以前,連我都聽過‘當代扁鵲’張醫生的名聲。”
蘇雨靜卻急道:
“不要再說了,先讓柳別進去看看再說啊。我家柳別剛才說了,他可能救活徐姑娘的。”
“讓開!”
柳別只是說了這麽兩個字,已經再次走進急診室的門。
當代扁鵲張景醫生,趕緊攔住了柳別,口裡嚴厲的說道:
“這人誰啊?急救重地,閑人免進!”
柳別瞪了張醫生一眼:
“什麽?我是閑人?no,我是‘賽扁鵲’,你這個當代扁鵲,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什麽?
我號稱當代扁鵲,你就要叫“賽扁鵲”?
連稱號都要壓我一頭,這是赤果果的踐踏我啊!
哼!
張老醫生冷哼一聲,再白了柳別一眼,不屑的說道:
“就你這樣兒,連一套醫生服都不穿,還敢稱‘賽扁鵲’?渾身土裡吧唧的,騙人也該先去換一身行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