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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那個娘子》第三百一十五章 雪夜
只是這個花府卻入得有些蹊蹺。拜堂成親後,本是洞房花燭夜,但是,李瓶兒卻守了一夜空房。

 接下來一連兩三日又皆是如此。

 每到晚間,郎君花子虛就被老爺給叫走。

 李瓶兒忍不住抽個空子問花子虛,花子虛卻答道,這幾日裡,每天晚間,他都與叔叔花太監同歇同臥。

 李瓶兒問起緣由,花子虛回答說是花太監要他趁著年輕,多多用些功課。所以便每晚裡監督他,做足晚讀。

 新婚夫婦,本該同床,但是花老爺卻借故把兩人給拆散,這讓李瓶兒怎麽都想不通。莫非這個花府裡又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公公是個太監,郎君又是初娶,那麽,到底問題出在哪個地方呢?

 李瓶兒很煩惱。

 但是更讓她煩惱的事情再度發生了,就像之前在大名府的時候一樣,先是入不得夫君側,後又是有人殺進門,這回雖然沒有個粗魯的大漢抱著板斧衝進府中來見人就把腦袋當作西瓜一樣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文爾雅談吐風趣的畫師,然而,這個畫師的到來,卻讓她的處境一樣的變得更加尷尬了,從隔離變成了軟禁……

 昨天。

 花公公帶著這個名為張擇端的畫師一起回府,說是要請他畫下府中一景一物,留個千秋百代圖,留待他百年後,供後人瞻仰。

 於是,她就被從府中送到了這獅子街,陪同著這張擇端一起住在這園子裡,不能自由的進出。

 來的時候,花老爺隻說了一句話,叫她好好侍候張畫師,一切隻為千秋百代圖。那東西,象征著花府的榮耀與興衰。

 李瓶兒本以為只是讓自己起個指引和招待的作用,可是沒想到,來了這獅子園之後,居然連自由都丟了,一切都變了味道,仿佛張擇端是主,她李瓶兒才是客。

 不,是奴!

 園中有兩個男仆兩個丫環、還有兩個老媽子留守。錦衣玉食的,但是卻就是不讓李瓶兒出去。

 兩天裡,李瓶兒一直期盼著郎君花子虛能夠出現在這裡,然後把她給帶走,不讓她再受這份被剝離的活罪。

 但是並沒有人出現。

 不僅是花子虛,花老爺也再沒有出現過。其他的花府下人也再沒有見到過一個,好像這裡已經與花府存在於不同的兩個世界上一樣,沒有了交集。

 唯一出現在這裡的活人,只有畫師張擇端。

 他本是一介寒士,又沒有來歷,雖然畫得一手好畫,人物也算出塵,是一個風流人物,但是突然間得了花公公的賞識,成功的上了位之後,卻不知用什麽辦法,隻借著給花府畫功德圖之名,就和她一個剛過門的新婦、百分百的人妻搞到共居一室了……

 尤其是,她還不曾圓過房。卻被莫名奇妙的就放逐到了這園中,成了囚。

 這真是荒唐。

 不知道老爺是否知情這件事,對個中細節有數。

 這個張擇端的行為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是發乎情止乎禮,遊離在君子與小人之間,但是,明顯卻圖謀不軌。李瓶兒真擔心,他隨時露出不堪的面目來。

 所以,李瓶兒也只能暫且對他虛與委蛇,不好把面目撕破。

 當下,李瓶兒聽張擇端說作畫沒有時日,不知哪日才能夠完成,心下更添煩惱,於是站起身來,走向門邊。

 張擇端卻挺身將她給一攔,問道:“瓶兒,你要去哪裡?”

 李瓶兒揖了一揖,道:“先生,放妾身返家吧!”“可是,張先生,照你這麽說來,園中有人,豈不是一個囚字?如此,豈不是於圖不利?”

 “瓶兒,你想多了,不管你怎麽說,只有你在,這滿園景色方才鮮活,我既畫園,也要畫你。”

 李瓶兒無奈:“那麽,這第二輪潤筆,又需要多少時日才能完成?”

 張擇端微笑道:“作畫一事,是急躁不得的。急躁了,手就臭了,手臭了,畫不成作,不染墨香。”

 李瓶兒聽了,心內越發的添了一層煩惱。

 張擇端笑道:“此時正是雪夜,放你返家我怎麽放心?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自覺的,我豈不是對不住花老爺的賞識和抬舉?來,坐下,我給你講講今晚天王堂裡發生的事情,保管叫你聽一個稀奇……”

 說著,就要去拉李瓶兒的手。堪的面目來。

 所以,李瓶兒也只能暫且對他

 李瓶兒一下子側身躲過,知道已是走不脫,於是自覺的回到桌前給坐下,不卑不亢道:“張先生,夜已不早,請回房歇息。”

 “哎,正是風雪夜,才更好促原來,要說這李瓶兒,非一般人氏。她生得甚是白淨,有著兩道細彎彎的柳葉眉兒,為人極為溫馴,又知天命。原本是北京大名府梁中書的妾室。而梁中書則是東京蔡太師的女婿,地位十分顯赫,所以才讓其留守大名府。

 梁中書的夫人嚴厲、狠辣,對受寵的妻妾大多打死並埋在後花園裡,李瓶兒才剛進府也被她貶到了後花園裡居住,但是李瓶兒卻生得乖巧,在進入梁府後很快就看清了家中形勢,因此樂得安於一隅,倒未遭其手,幸免於難。

 不久後, 宋江一黨大鬧大名府,李逵在翠雲樓殺了梁中書家中老小,躲在後花園的李瓶兒卻再次逃得一劫,混亂中還卷得大量珠寶,逃回清河。

 回到清河後李瓶兒識得金蓮,交為姐妹。後來遇到東京返鄉療養的花太監為侄子花子虛娶親,經媒人撮合,於是便招了李瓶兒,入得花府。膝談天。你我既然要共同作畫,自當互相增進些了解,不然,佳畫難成!不許再推辭!”

 “先生,白天再談罷。”

 “哪裡話。我是作畫者,你是潤筆人,生而為藝術者,自當狂放而不羈,不為小節所束縛,隻隨性情而奔走。此時正有興致,正有談資,到了白天,恐怕就跑得一乾二淨了,還說些什麽……”

 “那好。先生請坐吧。不過,先生是個畫師,且是個讀聖賢書的人,應當知禮儀。我們不如先把話說敞亮一些罷,先生若是對我意圖不軌,我頭上這根發簪可是不長眼睛的,如果先生用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非要分個結果出來的,到那時,在先後的帳下便要多出一條人命來,因此,請先生自重些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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