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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聲持續沒有多久,耶律章奴便再也笑不下去了。m//.//
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沒有聲音?
跪下的漢人,只是一個個地跪著,卻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只是跪在地上,低著頭。
這怎麽能行?
“求他們,快求他們啊!”跪下,只是他們胡人的惡趣味,只是使得他們胡人顯得高貴,顯得高高在上的一種手段。重要的是,他要宋人投降,這才是他的目的。
只是下跪,已經無法滿足於他,玩弄不願低頭者,才是他的樂趣所在。
沒錯,僅僅是樂趣。遼國已經成為強國這麽久了,一旦沒有了生存壓力。他們便迷茫了。至於什麽戰略目標。
胡人哪兒懂這些。他們之所以成事,不過是機緣,以及一步步走來罷了。
至於什麽戰略目標,什麽未來啊!真有這念頭,他們早建立自己的傳承,而不是劫掠了。
完顏阿骨打也好,皇太極也好,他們自己都說,在他們造反之初,是沒想過建立什麽國家的。只是反著反著,越反越強罷了。
耶律章奴讓跪著的人求寧采臣他們投降,但是他們怎麽求。北地的漢人已經讓胡人統治幾百年了,說是他們治下的子民,也不為過。這世上哪兒有自己治下的子民威脅別國人投降的道理?
他們都不開口,因為這道理說不通啊!道理講不通,這群漢人又怎麽會向寧采臣要求投降。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漢人的準則。
然而這卻激怒了耶律章奴。“開口,開。!”不開口,他直接拔出彎刀便斬殺。
漢人們是又驚又怕,卻又不敢反抗。鵪鶉一樣的瑟瑟發抖,為自己同胞的死流淚。
這一切,寧采臣他們是看得一清二楚。
“幻道,恐懼。”寧采臣出手了。
準確說是出口了。他使出幻道,不求殺傷,但求嚇跑耶律章奴。
在耶律章奴的眼中,他斬死的人又站了起來。每一個都向他討還丟掉的性命。
一開始僅僅是現場的死人。但是幻道除了幻化現場外,同樣可以引出他曾經殺死過的人。一個、兩個……從六歲開始,他殺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滾開,全都滾開!”沒有人不怕鬼怪,雖然他們殺別人時。可以做到冷血無情,但是輪到他們自己就不是這樣了。
“來人呀!快來保護本都統!”
身為都統,別人必須保護他。但是這什麽都看不到,又怎麽保護。“都統,這什麽都沒有。”
寧采臣:“幻道,鬼!”
本以為這戰爭的煞氣,對於施法會有所影響的,卻沒有想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既然如此。隻嚇唬耶律章奴一個,豈不是太便宜這幫契丹人了。
“啊!”
本是跑來保護耶律章奴的人,卻發出見鬼的慘叫。
他們清楚看到。在他們站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人,那張臉白的已經不像是人臉了,而且,他的眼睛瞪得非常大,裡面的血絲看的一清二楚,就有種眼球馬上掉了的感覺,他們的嘴巴瑟瑟發抖,不!不是嘴巴,而是全身在瑟瑟發抖。
“胡說,淨嚇人!哎。哪兒有鬼,瞧瞧,除了臉蛋兒好點,其他地方哪還能見人啊。哎……啊…鬼,鬼啊…啊…啊…”千夫長想表現,卻把自己嚇壞了。
僅僅是邁進一步。便見了鬼,別說救人了,直接腳底抹油,狂奔離去,隻留下那一路揚起的塵埃在月色的照射下發著嘲笑的冷光。
“好玩,好玩。有趣有趣,嚇死他們!”小青樂得拍手直笑。
身為妖精,自然是不怕鬼的。但是她卻也知道鬼嚇人,是一嚇一個準。
擁有的五鬼的小青,最是知道鬼嚇人是個什麽樣子。//.//只是跟了白素貞,便極少再有嚇人的機會了。
“鬼,鬼怪!”耶律章奴指著牆面上,他有感覺,這一切一定是宋人搞的鬼。他是想令人進攻,打斷宋人的搞鬼。但是他怕啊!怕的連話都說不出,只是抬手信著,希望有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誰能明白?
不說他的契丹士兵,就是小青也誤會了。
小青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訥訥的收回伸出的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難道那個鬼是我?摸摸小臉,心情一時難受起來,被拋棄了,被鄙視了,被妖魔化了,我明明是人(樣)啊!我明明活生生的啊。
可耶律章奴偏偏就指向她。手抖得太厲害,想指寧采臣,卻怎麽也指不中,隻指向小青。
小青打量著自己:我像鬼?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頭及腰□的長發,烏黑亮澤,飄逸柔順,沒有頭屑;上身綠色小祆,色彩豔麗又秀氣;下身綠色的摺裙,美麗動人;腳套一雙線條柔和的繡鞋。這樣的打扮,別提多美了。
腦海中過了一輪,小青惱了。是,小青不是人,可她也算是個女人,不說美了,竟然罵她是鬼?
不行了,非得的好好教訓一下這瞎子不可。“五鬼,出來!”
糟了!五鬼沒有帶來。
想放真鬼嚇人,卻不想竟然忘了帶五鬼出門。偏偏這個時候,耶律章奴笑了。
他不是高興,而是嚇的,完全是嚇笑了。人在驚嚇過度,不是嚇得哭,就是笑。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然而,這時代的人是不懂的,就是小青也不懂的。小青只知道他笑了,這笑容看上去,是那麽的討厭,這就夠了。
“嘲笑本姑奶奶是吧?你好!”小青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著,一口氣憋悶在胸口。“沒有五鬼,姑奶奶也照樣教訓你。哼!姑***朋友多,早跟小珠(蜘蛛精)學了召鬼之術。你等著!”
說乾就乾,小青當時便念念有詞,起了法咒。
念到一半,小青又想到,對寧采臣說:“公子,你可要收好浩然正氣啊!否則不靈的。”
寧采臣哭笑不得。只能點頭。只是這在來的報復,小青一插手,成了娛樂玩弄似的。
真真是沒了氣氛。
耶律章奴等人救他,可是又有誰會跑鬼堆中救人。他只能自救。踉踉蹌蹌,努力逃命著。
其實,如果他可以逃出寧采臣的精神力范圍,他還是逃的掉的。寧采臣又不可能追出去。
但是他實在是太怕了,怕得走路都是踉踉蹌蹌。他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卻根本跑不快。
撲通地上是他殺死的屍體,太害怕了。沒有注意腳下,終於被絆倒了。
是什麽?是什麽敢絆本都統?
耶律章奴怒極,看向那個不知好歹敢絆自己的東西。
就是石頭,本都統也打碎嘍!
耶律章奴發誓。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便直了,一時冷汗淋漓!正是剛才那兩人抬過來的新屍!還睜著眼直視我的眼,那細長的眉眼在月光的照射下,發著清淡至極的藍。像燭火四周那一籠若隱若現的藍,飄忽美豔,透亮深邃。勾人攝魄。
死不瞑目麽?好可怕啊!
月色清涼如水,月暈如淡雅少女的素妝,盈盈流轉,映襯出一片飄渺朦朧。
這月色是美的,但是此時此刻,耶律章奴如果可以穿越。一定會知道美少女也是嚇死人的,特別是在卸妝時的人造美少女。一切描述都對。
月色清涼如水,月暈如淡雅少女的素妝,盈盈流轉,映襯出一片飄渺朦朧。
什麽都對。但是為什麽會讓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而這時,小青卻面帶微笑。
四周一片靜謐,只有食人鳥發出“呱呱”嘶啞難聽的調調,似是來自地獄的幽冥曲,勾引我的魂魄速速歸來;
夜風輕刮。樹葉莎莎作響,在清冷的月光下投下斑斑駁駁、光怪陸離的影子,像猙獰的鬼怪恥笑我這無知小兒,妄想逃離他的掌心!
那一團團悠蕩的淡藍色鬼火,似四處遊蕩無處歸去的孤魂野鬼,給這死寂的夜增添了十二分恐怖的色彩。
“嗯咳咳”這一聲,導致耶律章奴全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汗毛全部戒備地豎了起來,有隨時準備炸焦的可能。
耶律章奴的眼更直了。
他…他…他他他他的左手竟然動了,動了,還…還…還還還還向我伸過來!完了完了,難道我耶律章奴就要死在這兒了!不禁暗罵:該死的宋人!就是死了做鬼,本都統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眼看那骨瘦如柴的左手即將碰到耶律章奴,他的腦袋卻立馬充電,清醒過來。
逃!
跳起來拔腿便跑,卻,才轉身跑出一步,便又摔了一個狗啃泥。這次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耶律章奴驚得直接抱著腦袋在地上挺屍,瞬間化身為沙漠中把頭扎進沙中同時撅著屁股的鴕鳥,早已忘了痛呼出聲!
他摔得這麽藝術,就是小青也忘了接下來該做什麽?
良久不見動靜,鬼沒有殺自己?耶律章奴稍稍偏著頭,從腋下探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觀察情況。
只見一個衣衫破爛,發絲糾結散亂的男子慢慢的,艱難的,坐了起來。
他坐在那裡,亂發遮住了大半邊臉,唯有那雙眼睛如清輝皓月,閃著幽淡的藍,定定看著我,那抹藍極淡,淡的如有似無,耶律章奴辨不出他是人是鬼,此時,耶律章奴的腳踝被他的右手緊緊抓住,他心中懼怕不已。
“啊…鬼…鬼啊…啊…”耶律章奴的嘶啞的聲音響徹雲際,回蕩在這寂靜無人的亂墳崗(幻術效果),驚起一群烏漆嗎黑的食人鳥,撲哧著翅膀飛向空中,不時遮擋著銀月,更顯得這清幽的月光忽明忽暗,幽深莫變。
“你們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他要逃跑,寧采臣直接改了環境,讓他變成一個人獨處。據說這樣才更加嚇人。雖然他身邊一步遠便是人,但是他是不同的。
“啊!”邊尖聲尖叫,邊使勁踢打這阻耶律章奴逃生的萬惡之手,卻終是不得法。
耶律章奴能做也只是大叫大吼,因為三國上說。張飛一聲吼,直接吼死了百萬大軍(他記錯了,太害怕了,思維混亂了)。這是多麽神奇的事,不知這一招對鬼有沒有用。
顯然,沒用。因為,咳咳,張飛那等神人,不是我可以比擬的。
胡人看不起漢人,但是看不起的是五代後的漢人。而對歷史上的名人,是敬佩有加,特別是三國。後世更有胡人憑一本《三國演義》打仗,可見他們的重視程度。
耶律章奴似乎已經認命了,覺得自己逃不掉了。至少,他不覺得他可以從鬼手中逃得掉。
小青也沒有殺他,白素貞不讓。
真鬼、幻術,這些接合起來後。是造成了無與倫比的效果。
整個遼人大軍是享受得欲仙欲死。每一個都如耶律章奴一樣。
最妙的是小青的腦子,各種整人的鬼主意是層出不窮。寧采臣差一點兒都跟不她。有些幻化的場景,還要小青加以提示。這才完成。
比如說,這人讓鬼抓入土中是什麽感覺。寧采臣便不知道,也沒有什麽體悟。
小青則不同,常年鑽土鑽洞的她,當然知道在泥土中是什麽感覺。
這絕對有助於完善寧采臣的幻道。以假亂真是幻術的最高境界,卻是幻道的基礎。如果連像都不像,還叫什麽道。
“寧公子,真不錯!咱們配合得是越來越好了!”小青咯咯笑個不停。
她是妖精,本就喜歡〖自〗由自在,是跟了白素貞。才像人一樣講規矩,但是骨子裡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
不說白素貞不會讓她這麽玩,就是讓,她的把戲也就那麽多。
拍拍肩,嚇嚇人,也就是了。
在huā樣上。她對寧采臣可就是個學徒了。
什麽場景、氣氛、故事情節,男變女,男男……這些都是小青想也沒有想過的。
可是這些對寧采臣來說,卻是後世玩爛的。
白素貞:“青兒,不要太過份了!”看寧采臣讓他們以為自己變成了女子,白素貞還會偷笑,但是男人和男人成親,雖然會讓成親的男人變鬼,畢竟嚇唬人才是主要目的,但是白素貞卻接受不了。
小青:“姐姐,這劇本又不是我安排的,是寧公子!”
指出寧采臣,寧采臣心中一驚,心說:糟了!有些想家了,怎麽就這麽把後世的東西拿出來了?不過,這幻道倒是真厲害,一旦灌輸了,竟然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是在修煉,真的!”
寧采臣也是頭一次發現,幻道的另一用法。
本來,他只是以為這幻道就是幻術,以幻覺騙人,再進一步,也不過是以幻成真罷了。
今天偶然間才發現,這幻道真的不是那麽簡單。甚至有絲命運……準確來說,是模仿命運。
就像他剛才幻化的人一樣,他們明知道他們不是女人,但是灌輸進他們腦子後,他們明知道,其行事卻忍不住做女兒態。
這也許不算什麽,可以說是外貌變化,引發的內心變化,這也說得通。
但是男男,這時代能接受的人不多,又沒有外貌變化的引誘。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要規化好了藍本,他們就會如此。變男男。
簡直就像是命運!
幻道竟然可以模仿命運!這是多麽大的收獲。對,我就是因為這個讓他們男男的,絕對是為了這個。
寧采臣立即轉變了自己的看法。這也是個極好的解釋。反倒是思念後世,不自覺便使上了後世的變化……
這樣的理由,白素貞她們是不懂的,也不好宣是於口。
“練功?”白素貞果然懷疑,她成道日久,還沒有聽說有這樣練功的。
寧采臣解釋說:“我修幻道,發現幻道可以模仿命運,主宰他人的命運。”
“什麽?這麽厲害!”命運是什麽,與凡人修煉便是長生,但是與真正的修煉者而言,修煉便是為的擺脫命運。
如果不能擺脫命運,跳出命運長河,就是長生,也是為命運擺布的長生,沒人願意為他人擺布,修真者就更加不願意了。
白素貞:“可大人為什麽要,要以那種法子……”她羞羞答答,不能言。
寧采臣早有說詞:“只有違反人的本性本願,才能更好的展示命運之能。否則又何談命運?”
一本正經。
很好!很強大!不過是寧采臣想念現代了, 無意識中現代人的huā樣,偶然間發現了模仿命運之能……
真是越來越會說謊了啊!
小青看寧采臣的眼都綠了。“真好!浩然正氣克制萬法,現在又要模擬命運了!”
小青羨慕的咬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吸吮著,就像是糖一樣,是甜的。就好像她這麽吸吸,就可以同樣吸到命運似的。
一臉兒的饞樣!真真是……想讓人抱上她,咬上一口。
白素貞也是羨慕的,但是她卻不像小青那樣丟人。只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機遇是吸不出來的。
“蛇妖!你們在什麽地方!趕快出來,與我決一死戰!”突然一聲怒吼聲,若天龍八部,又若雷霆之音,從皇宮的上空滾滾而來。
唉!沒末日,不僅仍然活著,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又要像狗一樣活下去了,末日小說也沒得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