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沒了,偷了
“有什麽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盡管提。聖堂”
看著自己門派的氣運之河,一天天的乾涸,徐道士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只是他這麽急迫是一點兒也不利於談判。
寧采臣說:“首先,我依然是這大宋的官員。”
“大人,這是為什麽?”
“你別管為什麽,隻說願不願意?”寧采臣看著他,很認真,這一點沒得商量。
在修真者來說,任何一個氣運之子都是極為重要的,甚至在這種大劫將至的時刻,說他們是台柱子也不為過。不然蜀山峨嵋那幫人為什麽爭搶。
這種時候,什麽修為都沒有氣運有用,按徐道士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想與他人分享一個人的氣運的。更不必說還是和一個國家,但是面對寧采臣的堅持,他只能讓步。“好!”有總比沒有好。
見他答應了,寧采臣又說:“二,我不想拜任何人為師。最好是和你們掌門長老什麽的平齊。”
寧采臣是沒有加入過門派,但是後世之類小說太多了。他可不想從小卒子做起,再立功一點點地往上升。
“這個……”徐道士有些為難。
寧采臣沒有催他,靜靜地等待他的答覆。
徐道士想了好一會兒,一咬牙說:“好!我可以給你個名譽居士的名頭,但是這只能是內部。對外,你還是我的徒弟。”
寧采臣心想,自己今後反正還是在人間,沒人知道正好,也就答應下來。
“三、你們的秘籍得給我看。你不是說要與我長生嗎?我想只有能看你們的典籍,才有可能長生吧!”
“這是自然,我也應了。”
他答應這麽痛快,寧采臣反倒不知道要什麽好了。“好!我們一言為定。”他還是不夠心黑,什麽靈丹妙藥,天才地寶,是一樣都沒有開口。
仔細算算,除了名聲上的東西,他一樣都沒要。聖堂最新章節
“好,老道這就回報掌門,擇吉日收你入門。”徐道士立即說道,唯恐寧采臣反悔了似的。
只是應下,徐道士卻突然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立即匆匆去回報自家掌門不提。
寧采臣還是坐著,喝著茶。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似的。“你,還不回來嗎?”
“嘎嘎嘎!想不到你一小小凡人,竟然能知道我來了。”空間一道水紋波動,一個頭上長角,皮膚為深紅色的小鬼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麽鬼怪?竟然敢在人間現身?”
“鬼?也對,你可以叫我業鬼。只要有業力,便會有我誕生,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五華宗歸我了。嘎嘎嘎。”他大笑著,又消失了。
“業鬼?”寧采臣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錯,從業中而生,在業中殺生。衰亡、毀滅、殺戮……全都在我。見我者功德我要拿走一半,氣運我要分去九成。差點忘了,你這凡人也是見了我的。快快把功德氣運分於我。”
出劍。
“啊!你敢殺我?你竟然能殺我!”突然從寧采臣身後竄出的業鬼,爪子還沒有摸到寧采臣,便讓魔劍穿胸而過,吃乾抹盡,一點兒不剩。
“白癡!五劍一直動個不停,我當然知道你沒走。想偷襲……等你做了人再說吧!咦?”
業鬼一消,《黃庭內景經》不再閃爍,翻開一頁顯出字來。
生老病死,在人為四賊;在宗門為業鬼。福緣淺薄則業鬼起。
業力化鬼,而這鬼卻讓魔劍吃了。這胸中五劍到底會進化個什麽樣?真是讓人好奇啊!
功德可以壓製業力,從而使業力不發揮作用。但是這業力若是凝聚為鬼,正所謂奸滑似鬼,就是有功德壓製,卻也受不了它的不斷騷擾。
而一旦業鬼勾動了心魔,修士們便慘了。好運一點兒,從此入了魔道,倒霉一點兒直接走火入魔,魂飛煙滅。
這隻業鬼是跟著徐道士進來的,它只是從徐道士身上下來,徐道士便覺得一陣神清氣爽。聖堂最新章節
可見它騷擾徐道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許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寧采臣問過粉衣。五劍如果照這樣進化下去,就是她也不知道會進化成什麽樣?什麽都吃,什麽都滅殺,簡直就跟大雜燴似的。
呼-希望能在修真門派中查找出來,這樣的資料,人間就是有,估計也很難找得到。
泡在澡池中,放松自己的身心。
突然一個亮麗的身影衝進了浴池,就像是一個美人魚一樣,一下子鑽到池底,再浮出來已經到了寧采臣的身邊。手輕輕撫上了小采臣,粉嫩的唇輕輕吻著寧采臣。
“藍門主,你這是幹什麽?”寧采臣猛地驚醒,一看竟然是藍冰。
“大人,我是她們中學得最好的。只要大人願意幫助我們復國……”說著又吻了上來。
“藍姑娘,你不需要這樣。我說過會幫手,就一定會幫手。”
“可是我們能報答大人的真的不多。”
“你們只要多收集一些古書籍就算是幫助我了。”
“大人,真的不想要嗎?”
“不了。”寧采臣沒有接受藍冰的服務。
看到寧采臣是真的不需要,她這才低頭走了出去。
“藍門主。”寧采臣突然叫住了她。
“寧大人,你是要了嗎?”藍冰立即轉過頭來。
妙善對她說過,只要寧采臣滿意了,她們的女兒國分分鍾鍾都能拿回來。
寧采臣說:“藍門主,除了找書以外,你們也要抓緊修煉。道行高了,總是會有幫助的。”
“是,大人。”聽到是這事,她的神色黯淡下去。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貓兒似的,惹人憐惜。
寧采臣自然是同情她的,但是同情有什麽用。女兒國,誰知道在哪兒嗎?
“藍門主,我也會幫著找的。”
寧采臣能做的真的不多,這女兒國在一個小千世界,就是後世有了宇宙飛船也頭疼。
讓藍冰這麽一攪和,這澡也泡不下去了。難得的這一夜妙善竟然沒有攪和。
小采臣這麽昂首挺胸的,不得不隨便洗洗便睡了。萬一一會兒再有人進來,說不定真就原地正法了。
第二天一早,寧采臣就早早地起來,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是翰林院裡蹲了,而是要到趙佶身邊去報道。這工作秘書嗎?哦,這時代叫知製誥。
上崗第一天,趙佶便把寧采臣叫到了一邊,一副有秘密事商量的樣子。
“卿家也知道昨夜宮中進了賊人吧!”
寧采臣點了點頭。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千萬別露出馬腳來,他們是不可能知道是我偷的。
“陛下,少了什麽東西嗎?”做賊的心虛,還是沒忍住,多問了這麽一句。
“唉!一串黑玉佛珠丟了。”
糟!不會是真露餡了吧!
“還有卿家的黃金神甲也丟了。”
“什麽?”寧采臣立即感應了一下,果然是不在皇宮了。
趙佶比寧采臣會演戲,從他臉上,你絕對就可麽看出東西丟失的歉意。只是丟失,沒有別的。
但是寧采臣就不明白了,按說那麽大的盔甲,就是分解好了,也不應該軍士們發現不了。難道說是那個薩滿師。
見寧采臣不出聲,思索著什麽,趙佶立即說:“朕知道那神甲對卿家極為重要。不過卿家放心,朕會補償的。金銀,官位……只要卿家能提,朕一定補償!”
嗯?他為什麽這麽急迫,這樣急迫可不像是僅僅丟了東西那麽簡單。
寧采臣問道:“陛下,那裝盔甲的箱子呢?”
“唉!一起也丟了。”
“哦,臣明白了。”
“卿家明白什麽了?”
還能明白什麽。
自然是那盔甲不是讓人偷了,還是讓你賜給了別人。
昨夜寧采臣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只是拆分了盔甲,根本就沒有動箱子。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說分解盔甲帶出去,還有那麽一絲可能的話。那麽帶著這麽一個一人高的箱子,走出皇宮,倒不如直接弄瞎侍衛們的眼睛來的方便。
現在盔甲沒了,裝盔甲的箱子也沒了。不用說,也能猜個**不離十。
昨晚那一嗓子雖說有擺脫不知名女子的意思,但是同樣也是為了給大宋製造一個機會。
這麽好的盔甲,還是神甲,只要是武將就沒有不想要的。而他們只要想要便可以好好談一談條件了。
可是就這樣拿走,算什麽。
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卿家想要什麽補償?”趙佶又追問道。他現在的歉意不是丟失東西的歉意,而是太丟人了。
隻想想昨夜在金人身上找到贓物,他便覺得很丟人。更丟人的是人家金人別的都不要,只要這麽一件盔甲回禮。
可這盔甲是自己臣子的。用臣子的東西回泱泱大國的回禮,真真是能丟死人了。
幸好有童卿家提出“就這麽讓它丟了”的法子,否則朕貴為一國之君,還真不好開這個口。
嗯!童卿家真是國之棟梁!
他又哪兒知道,由於他把箱子也賜下的行為,使得寧采臣已經猜出他所做的事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寧采臣也瞬間下了決定,絕不對皇上手軟。從金人身上得不到,就先拿他抵數好了。
那麽金、銀,官位……他會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