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正思索是不是吳用派來的人,就欲起身,卻發現身重如鉛,根本就起不來身。
外面童子又道:“宋星主,休得遲疑,娘娘久等。”
鶯聲燕語,不是男子之音。這聲音一出,宋江竟然發覺自己又能動了,立即利落起身,睜眼看去,卻是兩個青衣女童侍立在邊,定睛一看,這兩個童子也不是人,而是泥塑的雕像,甚至再認真看看,這兩個雕像不太像是道家童子的風格,反倒是與宮中的金剛有幾分神似。
只是宋江雖然有假托神靈的心思,可是他肉眼凡胎,又怎麽識得佛道兩家神韻之差。
這時童子又說:“宋江主,娘娘有請。”口不張,自有聲音發出。
宋江走到他們身前,才看到不遠還有三個女童。夜半三更,看不真切。
兩個青衣螺髻三女童齊齊躬身,各打個稽首。宋江問道:“二位仙童自何而來?”
青衣道:“奉娘娘法旨,有請星主赴宮。”
宋江又是一驚,他是不是星主,自己最是清楚。如果今天來的不是雕像,他都敢假冒下去,然而現在……他是唯唯諾諾,只怕激怒了神靈,是萬萬不敢承認的:“仙道差矣。我自姓宋,名江,不是甚麽星主。”興許是認差了人了。是尋旁人,卻尋到我這來了。
青衣童子仿佛知道他所想,立即說道:“如何差了!請星主便行。娘娘久等。”
宋江道:“甚麽娘娘?亦不曾拜識。如何敢去!”他只是推脫,並不敢去。
沒辦法,誰讓他準備假借的名號也是娘娘。這做了虧心事,可不是不敢前往嗎?
青衣童子說:“星主到彼便知,不必詢問。”
宋江道:“娘娘在何處?”
宋江本想說出自己的處境,以避免與那個娘娘見面。但是話都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地縮了回去。也許宋江也不甘於平淡,準備拚上一把了。
只是他以往拚的是人,現在拚的卻是神罷了。
青衣道:“只在後面中。”
青衣前引便行,宋江隨後跟下。所到之處牢門自開,端的是仙家手段。
出了天牢,就是一個角門。青衣童子說:“宋星主,從此間進來。”
宋江跟入角門來看時。星月滿天,香風拂拂,四下裡都是茂林修竹。宋江尋思道: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是了,我不是這汴京開封人氏,不知也是正常。
行不數步,便見一廟,看不清廟名,只是廣大無邊。在這開封只有大相國寺,宋江知道才能與之相比。
宋江行時。覺得香塢兩行,夾種著大松樹,都是合抱不交的;中間平坦一條龜背大街。宋江看了,暗暗尋思道:“我到不知道這汴京還有這等好去處,為何不聞其名?”
跟著青衣行不過一裡來路,聽得潺潺的澗水響;看前面時,一座青石橋,兩邊都是朱欄;岸上栽種奇huā異草,蒼松茂竹,翠柳天桃;橋下翻銀滾雪般的水。流從石洞裡去。過得橋基。看時,兩行奇樹,中間一座大朱紅欞星門。宋江入得欞星門看時,抬頭見一所宮殿。心中驚恐;不敢動。青衣催促,請星主行。
引入門內。有個龍墀,兩廊下盡是朱紅亭柱。都掛著繡;正中一所大殿,殿上燈燭熒煌。青衣從龍墀內一步步引到月台上,聽得殿上階前又有幾個青衣道:“娘娘有請,星主進入。”
宋江到大殿上,不覺肌膚戰栗,毛發倒豎。下面都是龍鳳磚階。心想:莫非到了皇宮?
青衣入廉內奏道:“請至宋星主在階前。”
”宋江到廉前禦階之下,躬身再拜,俯伏在地,口稱:“臣乃下濁庶民,不識聖上,伏望天慈俯賜憐憫!”禦內傳旨,教請宋星主坐。宋江那裡敢抬頭。教四個青衣扶上錦墩坐。宋江隻得勉強坐下,殿上喝聲“卷”數個青衣早把珠卷起,搭在金釣上。
娘娘問道:“星主別來無恙?”
宋江起身再拜道:“臣乃庶民,不敢面覷聖容。”
娘娘道:“星主,既然如此,不必多禮。”
宋江恰抬頭舒眼,看殿上金碧交輝,點著龍鳳燭;兩邊都是青衣女童,持笏捧圭,執旌擎扇侍從;正中七寶九龍上坐著那個娘娘,身穿金縷絳綃之衣,手秉白//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玉圭璋之器,天然妙目,正大仙容,口中說道:“請星主到此。”命童子獻酒。
兩下青衣女童執著蓮huā寶瓶,捧酒過來,斟天杯內。一個為首的女童執杯遞酒,來勸宋江。宋江起身,不敢推辭,接過杯,朝娘娘跪飲了一杯。宋江覺得這酒馨香馥鬱,如醍醐灌取了一枚,就而食之,懷核在手。青衣又斟過一杯酒來勸宋江,宋江又一飲而盡。娘娘法旨,教再勸一杯。青衣再斟一杯酒過來勸宋江,宋江又飲了。仙女托過仙棗,又食了兩枚……
法力波動,應天徹地。
正準備出使的寧采臣看向大相國寺的方向,不由奇怪:這大相國寺又在幹什麽?好大的手筆。
這樣的熱鬧,寧采臣卻沒有參與,因為只在明天,他就要出使遼國了。反正他知道這段時間汴京沒什麽大事發生。可是他又怎麽能想到這夜夢九天玄女的勾當,此時正在上演。
與此同時,大相國寺內,一眾和尚正在施法,只是這次他們不再對人,而是對一些死物施法。
只聽一僧問道:“這樣做真的能使我佛門大劫減弱嗎?”
在這殿中多出一個光頭和尚。只是雖然沒了三千青絲,卻也依稀分辨得出這和尚分明就是那個道士,丁隱的徒弟。
只聽他說:“這劫與水似,宜疏不宜堵。既然大劫將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引發它。能泄多少便泄多少。”
老實說,他也夠鬱悶得了。這大宋皇帝信道信得分外癡迷的時代,偏偏他的大臣們不信。
幸好他是丁隱的徒弟,丁隱是修真魔界的雙料博士,使得他也多少知道些秘聞。
除了知道這次大劫是魔劫外,更是知道由於佛門扎根於東土,使得他們有了開啟大劫的權力。
氣運相聯之下,就是東方道門也無權再指摘他們。像封神大戰,以西方非東方的擠兌言,這時候已然無用。
當燃也或許是知道就是擠兌他們出去,他們也會參與進來,所以也就不費這唇舌了。
無尤子見以道士身份引發不了大劫,沒奈何也只能轉向佛門,讓佛門引發了。
如果大相國寺的佛門羅漢還在,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可誰讓這唯一一尊羅漢就那樣死了呢?那就怪不得他了。
講完道理,他又說道:“你們與其擔心成不成,不如擔心這借用天庭的罪名?”
不要看西遊把玉皇大帝形容得那麽不堪,實際上天庭在道門中的地位永遠不低,近似與凡人對朝庭。
如果天庭真那麽不堪,修道者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努力一心飛升。
“哈哈!”眾僧哈哈大笑起來:“大師勿憂,雖說這天庭是東方天庭,但是與我佛門天庭無異。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這可不是說假的。單我佛門外來者的身份,天庭便要賣上三分薄面,更何況我佛門與天庭還是兒女親家。”
“兒女親家?”
“不錯,大師忘了我佛門韋陀禪師可是迎娶了龍吉公主為妻。”
原來是那檔子事。封神一戰,佛門可不地道。想不到他們竟然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
不過也正是不地道,使得道門三教損失慘重,佛門倒是落了好大的便宜。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佛要是不要臉呢?
無尤子有些擔心了,雖然利用佛門引發大劫的法子可行,但是佛門一下子不要臉起來,哪個能敵?
這佛門的高手,身為魔的一員,他可是知道佛門的底蘊,就是道門三教聯手也比不了。我魔門行嗎?
作為佛的對立面,他卻是沒有這樣的自信。
“大師,你怎麽了?”見他默不作聲,僧人問道。
“哦?沒什麽。”他心中有事,隨口答覆。
僧人問道:“那接下來怎麽辦?”
“接下來和封神一樣,全力助他逃走就是了。”無尤子已經沒有心情幫他們出謀劃策。人家本就厲害,再幫忙,豈不是自家勝算更小。
他已經後悔讓佛門開啟了。思慮不周,應該是多找幾個人的。
大劫開啟雖是劫,但同樣也是機遇。
巫妖劫、封神劫、西遊,西方一直利用得很好,人家都有了套路了,自己竟然還幫他們開啟魔劫,真是大劫來臨,昏了頭了。
不知他心中所想的眾僧卻說:“不錯。 這汴京有我佛門弟子把守,助他逃生應是不難。”
“師兄是說他會是文王嗎?”突然一個不起眼的聲音卻驚功了眾人,就是無憂子也抬起頭來。
“不!不可能!”
“大師為何如此說?”眾僧問道。
無尤子哪兒知道為什麽,他只是吃驚罷了。開啟魔劫是師命,他可沒有幫助佛門找到文王的打算,這無關正邪,而是立場問題。
只是有人提出,他才猛然驚呼失聲,並不是他真的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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