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胡須朱貴作為在梁山外開酒樓,收集情報的頭目,首領被打他雖然很生氣,但是這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們現在就交換吧!”
不管怎麽說,人還是先換回來的好。
王太監發出夜嫋一般的笑聲,大手一揮:“好,換吧!”
“親爹!”顯然王太監沒有討要他的心上人,王卜有些不甘心。
“乖兒放心。事情要一件一件來。”王太監奸笑著,看著寧采臣他們,就像口中食一樣。
沒有人喜歡被這樣的眼光看著。只是現在沒有辦法。早知道對方不是人,寧采臣當時就會讓蜘蛛精把白素貞和小青找來了。
不是寧采臣不相信蜘蛛精,而是這妖怪也分三六九等。白素貞這類有師門傳承的妖怪自然極其強大,可以與法海這類佛門羅漢交手。可是蜘蛛精這類不過是受了點佛蔭的妖怪,讓她跑跑路,問題還不大。真要打起來,卻很難放心。
只看她被法海壓著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便可見一斑。
好在交換時很規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寨主,我們走吧!”朱貴三人護著王倫使欲離開。
“慢著。”王太監開口了。
朱貴問道:“不知公公還有什麽指教?”
就連他這個不容易生氣的人都生氣。
這買賣沒做成,反倒把寨主陷進去了,本就丟了臉面。對方再攔下他們得寸進尺,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不要說他們了。
王老太監對他們的怒火視而不見,繼續說道:“指教什麽的,倒是沒有。老奴只是想過一下,這個女娃什麽時間會和我這乖兒成親?”
這一刻,王衙內自然是歡呼雀躍,對著王太監便是一陣撒嬌,一雙三角眼死盯著十三娘,恨不能立時剝了她的衣物似的。
白衣秀士王倫推開扶著他的梁山人:“哼!我女兒已嫁給了寧公子為妻,又豈會嫁給你這無後之人!”
這一次王倫吃的虧大了去了,別說嫁女兒了,不是知道打不過,恨不能立時殺了他們。
王太監奸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十三娘:“無論你嫁給誰,只要是乖兒要的,你都得過來!”
完全不把在場的眾人放在心上,寧采臣臉色變了一下:“蛛兒,動手。”
“是,哎喲!公子,他的皮膚好硬,根本咬不動。”
蜘蛛精完全咬不動他的皮膚,仿佛那皮膚是什麽精鋼精鐵似的。
王太監得意非凡,一指彈飛了趴在自己脖子上的蜘蛛精,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飛空躍起,有如大鵬展翅一般向這邊躍來。
梁山眾人立即取了兵刃,朱貴他們更是衝向前去,卻是攔不住他們分毫。
寧采臣毫不慌亂,站在十三娘身前。“浩然正氣,出。”
自從他得了浩然正氣後,是無往而不利,還沒有任何一頭妖魔鬼怪不為它所克制。
但是這一次,卻失靈了。
王太監看了寧采臣一眼:“想不到竟然世間還有浩然正氣擁有者?作為宰相之才,饒你一命。”隻一扇,便把寧采臣扇到了一邊。
浩然正氣本就是人道的功德玄黃氣,能獲得它的,自然是只有對人道極有貢獻之人,才能得到。這樣可以推動人道衍化的人,說是宰相之才,也不算錯。
輕輕松松,他便避開所有人的攔截,並把十三娘抓了過去。
不怕浩然正氣的,寧采臣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到底是什麽?”
王太監毫不惱,
嘎嘎一笑道:“是什麽?很快我們便是親家了。來啊!擺上酒席,我們與親家喝上一杯。”這是對跟來的家仆說的。 很快便有人把酒菜擺在了亭子的石桌上。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騙了寨主,又把寨主打了,反要了二十萬兩銀子。這都不說了,誰讓技不如人。
可是搶了寨主的女兒,轉頭來,還要和他們一起吃酒。梁山的漢子沒有一個受得了。
“好!先乾為敬。”寧采臣卻不這樣想,他接受了邀請,同時也是在救梁山人的命。
那個太監到底是什麽?他又為什麽不懼浩然正氣,不搞清楚這些。老實說,他們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即使拚命,也要先知道與什麽拚命吧!
“好!宰相肚裡能撐船,你這小子,我們預定下了,到時一定會給你個宰相之位。”
什麽宰相之位,寧采臣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只是在敬酒,試圖從這太監口中,得到他到底是什麽的存在。
只是寧采臣還沒來得及問。東北樹叢便爆出一道閃光。“孽障,看你往哪兒跑!”
樺樹後轉出一個小太監,直接跪倒在王老太監身前:“老祖宗,救命啊!”
“發生了何事?”
追來的是個年輕道士, 這道人帶扇雲冠,穿水合服,腰束絲綾,腳登麻鞋
似道非道,似俗非俗,一雙電目,見了地上的小太監,又看向那老太監,大叫一聲:“好啊!是一窩。這下道爺發達了。”
王老太監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陰陽怪氣道:“無知小輩。我等一族,不入三道,不歸六道,哪裡是你道門該管之事。”
“呸!一群孽障,見了道爺這大言不慚,待道爺收了你們,再與你計較。”
“你這小道,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
“廢話少說手下見真章!魁鬥借法,萬法臨身,法劍顯聖靈。”
道士手一拍肩,飛出一捧朱砂,左掌接了,右手取出十八枚銅錢。
雙掌一合,手捏降魔除妖印。
雙手一搓,一把銅錢劍便出現在他手中。銅錢劍一現,用手一指,直飛而去。
只是這道人準頭實在是不好,那銅錢劍沒有飛向王老太監,反而直奔寧采臣而來。
不得已,寧采臣隻得以劍鞘擋之。
凡人的銅錢劍哪兒比得上仙家之物,一碰上,便立即散了一地,恢復原樣,再沒有劍形。
那道人見自己銅錢劍不起作用,顯得很吃驚:“為什麽我的法劍不靈?法力高過我?是有寶貝在身上。”
道人並不停下,再度拍出朱砂,這次不同,是飛出一把黃紙。朱砂灑出,噴出一口唾液,那唾液粘了朱砂便向黃紙上飛去。只見黃紙上顯出朱砂字來:大將軍在此。五個雲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