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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采臣要去哪兒,去做什麽,白素貞問得很詳細:“公子恕罪,這與人尋仇,我們姐妹是不能參與的。”
這點寧采臣可以理解,人道之下,妖去殺人,別說得成正果了,不業力纏身就不錯了。怪不得西遊時,有妖怪寧願賣力氣與人類,而不是抓了人類來吃。他們也許還不知人道存在,但至少感覺到了與人為善的好處。
小青轉著鼓碌碌的眼珠,不知想些什麽。寧采臣前腳走,她後腳便消失了。
出了杭州,趕了一天的路,正想找一家客棧投宿,可由於他們只顧著趕路,錯過了城鎮。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去找客棧。
正想著找處地方歇腳,卻突然發現前面還真有處客棧。
三間大草房,全是草皮蓋成。門前有一小娘,嬌可動人,見寧采臣他們近了,忙迎上去:“二位可是住店,這方圓十裡地,可就我這處客棧。”
十三娘聽了,自然感謝太上保佑,抬腳便要進去。
寧采臣卻一把拉住了她,反而問那店娘道:“姑娘,你這客棧可就你一人?”
“是我一人。”她點點頭。
“你父母呢?”寧采臣又問。
她面帶悲容:“小女子自幼父母雙亡,是婆婆把我養大,前些時日,婆婆也離我去了。現在隻小女子一人打理小店。”
聽了這話,十三娘更是同情,想安慰於她。不想寧采臣卻說:“我們住在不遠,就不打擾姑娘了。”拖著十三娘便離去。
走得遠了,十三娘才掙開他的手。“寧哥哥,她那麽可憐,我們為什麽不住?也算幫她一把。”
寧采臣說:“幫她?只怕我們是有命住進去,沒命出來。”
“怎麽說?”十三娘不解。
“方圓十裡的荒山野嶺,隻一姑娘開店。這等環境哪是姑娘能存活的,沒有山賊打劫,也會餓死。而看她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髻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雖不覺奢華,但這是什麽地兒。所以我覺得不是綠林黑店,就是山魅精怪所化。”
寧采臣根本不用注意細節都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在荒山野嶺裡開店,想幹什麽?一個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活下來?
不用想,都知道疑點很大。
這時樹上一綠影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回到草屋。
她氣呼呼地砸了爐上的湯:“姑奶奶這麽辛苦跑你們前面,又是蓋房子,又是煮湯,又是放蒙汗藥。姑奶奶容易嗎我?你竟然一口都不喝。好!軟的不行,那就不要怪姑奶奶來硬的了。”
不大會功夫,這房屋便已倒塌,只剩下一片廢墟。
十三娘與寧采臣再回來時,便看到的這副景象。
“可惡!讓她逃了!”十三娘還想行俠仗義,斬妖除魔一番,卻連個人影都沒捉到。
一夜平安,再往前走,他們便謹慎多了,逢著歇腳吃食之處便打聽下前路。
這愈近山東,路愈是不好走。
前面一個歇腳處打聽,這前面三五裡地極為難走,全是小路,有虎豹出沒,更有剪徑的賊人。若走官路,須繞道多走五十裡地。
這用腳走路,真的是很累人的,宋朝缺馬,他們一直是步行。而且他們可是沒有文諜的,
有誰見過殺人前,先寫文諜的。 寧采臣是士人,即使有人死了,也很難有人懷疑他。十三娘不同,從蜀山而來,哪來的家庭戶籍,真報了出來,不是做瘋子,就是被人供起來。
他們沒得選,只能走小路。
說是三五裡地,約行了數十裡地,也沒有走出去過。
他們是無法回頭,否則一定會注意到他們來時的歇腳處又沒了。
晚春的植物已經長了出來,山林也顯得茂密,未經開發的山林,是今天人很難瞧見的。一切都保持著原生態。
人走在草叢上,竟驚出一隻白兔兒來。雪白的毛皮,紅通通的兔眼,望前路去了。
十三娘見了兔子,立即興高彩烈地追趕過去。一路上只見樹木,不見動物,更無鳥叫,單調的嚇人。
“有這畜生引路,倒能走快些。”寧采臣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山徑崎嶇靜複深,西風黃葉滿疏林。偶因逐兔過前界,不記倉忙行路心。
趕了不久,只見前面有五十來株大樹叢雜,時值晚春,葉兒正綠。那兔子往樹叢中一跳,消失不見了。
十三娘很不甘心,跺跺腳,卻也不再追下去。
一路追趕還不覺,一停下來,才知道天色漸晚,夕陽斜掛兒。
“寧哥哥,怎麽辦?走不出去了!”十三娘又急又怕。
看她急怕的樣子,寧采臣都懷疑她是不是從蜀山出來的。
“不用怕。這林子這麽廣闊,應該會有山戶獵人。我們去借宿一晚,問明了路,明日再趕路好了。”
林子這麽大,即使知道東西南北也沒用,一座山翻錯,也許就到了別的地界,若遇上河道,甚至還要再折回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山戶問問。
說找山戶,便看到不遠處有炊煙起。
寧采臣與十三娘立即快步趕去。
山坳處有一木製的房屋,房屋的煙囪正向外冒著嫋嫋炊煙。煙氣中迷漫著淡淡的肉香,離得老遠,卻依然聞到。
木屋沒有牆,只是簡單一木屋。
看著這木屋,寧采臣又遲疑了。這是山林之中,怎麽會不拉院牆?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有野獸闖進來?
“寧哥哥,你怎麽了?”看著寧采臣的遲疑,十三娘也不急急進去。
寧采臣笑了:“沒什麽?”上前去叩門。
無論是什麽?現在都得問路。
門剛敲響,便有一年青男子的聲音響起:“誰啊?”
寧采臣又皺了下眉,不過卻不動聲色道:“兩個過路的,迷了路,打擾了。”
“等一下。”裡面傳來了開門聲。
門裡轉出一男子,一見便大生好感。
他雙眉修長,充滿粗獷的男性魅力,但那雙清澈的眼晴,卻又是那麽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堅強、決斷的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同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