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允,你在寫書?
扇三娘對寧采臣的感覺越來越好了。偎上來,看他寫下的草稿。
“不錯。”這書寫了就是給人看的,只有人看了,人道才會有感應,這人道有了感應,才會有獎勵。
“拳碎星空,腳破大地?寧兄,這真是人可以辦得到的嗎?”扈三娘問道。
字之神通,出口成真。“可以。”
名士印飛起,滴溜溜轉著,溢出龍氣,以助寧采臣施展他現在還施展不了的神通。
對抗神好寫,畢竟後世那麽多的聖鬥士同人,找一個乾掉的神靈的,還是非常簡單的。
困難的是你寫的東西得有人信才行,這也是寧采臣剛剛才領悟到的。否則直接寫乾掉聖人好了,也不用煩了。
名士印一出,緊跟著一直守在旁邊的趙宋龍氣一下子動了起來,巨大的龍口一下子衝向溢出的龍氣。
寧采臣目光一凝,立即收回了名士印。
為什麽它會攻擊?這裡不是魔界嗎?趙宋龍氣會攻擊的話,說明這兒仍是趙宋疆土。
沒有名士印的相助,這次的言出法隨失敗了。畢竟出口成真的高度還是現在的他可以施展的。
三娘看了看文稿,又丟在一邊,顯然是不信的。
沒人相信的故事,寫了也沒用。寧采臣也就沒有再寫下去的yù望,直接丟在了一邊。
“寧兄,為什麽不寫了?”見寧采臣不寫,三娘問道。
看了不相信也便罷了,竟然還催更。
“下面的還沒構思好。”寫文字本身便不是在了文字本身,不相信,他又怎麽可能再寫下去“趕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嗯!”同樣的話,這時更顯關懷之意。三娘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這些天,她也是累壞了。
天明,靠近房門鼻休息的士兵突然死了。他的腳心有個小孔,就像錐子刺出來的,細細的有血流出。
“這是怎麽回事?這個軍士為什麽會死?”一夜睡得都很安穩,第二天偏偏死了個軍士。扈三娘實在是想不通。
燕赤俠看了一下,說:“他是被鬼怪害死的。”
鬼怪?
扈三娘皺著眉,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理智上是不應該信的,但是現在死了人。如果說不信,會不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她看向寧采臣,寧采臣卻仔細觀察死去的軍士。
觀察之後,寧采臣說:“燕捕頭,你怎麽看?”寧采臣的問話讓扈三娘眼前一亮,以為寧采臣站在了她這一邊,同時又有些擔心,擔心那兩人會因為寧采臣的反對,而對他不利。
燕赤俠看向寧采臣,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扈三娘心中一緊,心說:這就要翻臉動手了嗎?她的手mō向弓箭。
燕赤俠和夏侯劍看了她一眼,卻沒有有什麽動作。
寧采臣說:“昨天他來過,夜裡又來偷襲,而且偷襲的還是軍士。雖說這地方上的軍士沒有多少血煞之氣,但他們畢竟是軍伍中人。這樣他仍然動手,我懷疑他身上有傷。”
還有一點,寧采臣沒有說的是,這裡是趙宋的土地,既然是王土,便必然會有一份加持。這份加持雖然在一個軍士身上可能不大,只有那麽一絲半絲,但是絕對會有。
在有了這份加持的前題前,他還是對睡在外間的軍士動了手,而不是選擇裡面的自己和許仙,畢竟看起來,兩個書生要比國家機器好對付多了。
就是有傷在身的軍士也比睡在外面的軍士好對付多了。可他偏偏就選了這麽個沒有傷在身,最壯實的軍士,這只有一個可能,他在顧忌燕赤俠。
扈三娘暗暗松了手,並在心中為寧采臣暗暗叫好。在她看來,寧采臣一開始想翻臉揭穿他們,卻在審時度勢一番後,仍然按他們要求說出了一番鬼話。
她沒有把這看成了退悄,反倒看成了一種急智的表現。
“也許來的是小鬼?”“不可能是小鬼。”寧采臣搖搖頭說“昨天已經死了兩個,小鬼們很難說還敢來。”寧采臣知道這樹妖控制的鬼怪們,本身是有極大自主權的。分明是送死的差事,可一不可再,即使來了,也不一定敢動手。
夏侯劍說:“如果老妖怪逼他們來……”寧采臣說:“即使他們真被逼來了。他們的動靜絕對不會小,別人不說,你與燕赤俠不應該一點兒都察覺不到。”
夏侯劍與燕赤俠沉思了。
“叔舅,漢文發燒了。”李公甫與許仙睡在一起,看他還不醒,
便準備叫他起chuáng,誰知一mō之下,竟然發燒了。
許仙的發燒成了壓倒駱舵的最後一根稻草。
燕赤俠咬咬牙道:“走,我們衝出去!”也許老妖真受傷了,也許沒有。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必須賭一把。
如果老妖真受傷了,他們卻不離開,便可能放棄了一條生路。
昨夜死的是一個軍士,如果再呆下去,誰知道死的又會是誰。總不可能夜裡不睡覺,一直盯著吧!
說走就走。
這兒有佛金,佛金上有帷布。軍士們取了帷布包裹住他們的同僚,也便出發了。只是車上又多了一個病人,許仙。
“公子,你真的說對了。那老妖絕對受傷了。這還是我自從進來後,第一次看到了太陽。”夏侯劍出了屋,看著天上的太陽感慨道。
太陽,寧采臣也看到了。不過這只能證實這兒確實是在大宋境內。
以樹妖的法力,他應該是不可能連續多天讓這兒看上去像魔界的。
也許是什麽法寶。可這樣一來,這老妖也就更難對付了,有法寶的和沒有法寶的妖怪們,絕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
可這一切,弓,采臣還沒法說。因為他的判斷依據只是後世的傳說。
說不出依據的判斷,只能加重眾人的疑慮,根本於事無補。
反倒是抱持著老妖受傷的念頭,士氣還能高昂一些。
有了太陽,路倒是好走不少。一些老妖設置的mí途也消失了。
比如遇到許仙的地方,只是一處亂葬崗。
李公甫臉sè發白,緊緊護持著許仙。
路上沒有人說話。
“啊!扈姐姐,咱們這是到哪了?”都走了大半天了,日上三竿,小公主才醒過來。她這一覺,倒是睡得舒服。
直到此時才醒,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到,心情自然要比他們要好得多。
“公主,你醒了?”面對公主,扈三娘lù出微笑。
這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她自然不會擺出高傲的樣子。一邊關心小公主,一邊還在偷眼打量寧采臣,仿佛期待著什麽。
她的期待注定沒有結果。寧采臣打量著四周每一處,就是不往她們那看。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
扈三娘咬著chún,卻又不好去問。
寧采臣是樂得裝糊塗。而且現在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趙柔兒自然是沒有發覺兩人之間的暗鬥。伸個懶洋洋的懶腰,美美地打了個哈欠:“今天的太陽真好啊!曬得人暖洋洋地,實在是舒服地很。”今天的太陽是不錯,不僅僅是因為眾人多日未見日頭,而是真的很暖人。
“叮一”
“姐姐,姐姐,你聽,有人彈琴。”聽到琴音,小公主顯得很雀躍。“這琴聲真好聽!”燕赤俠說:“這妖怪又出來害人了。下一次,非滅了他不可。”
琴聲。會是聶小倩嗎?
寧采臣沉思著。有樹妖,當然就會有聶小倩,可自己這寧采臣卻已不再是原來的寧采臣了啊!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在滅了老妖之後,重新為她立墳了吧!
這樣一想,寧采臣的心也就平靜下來。
也許有些可惜,可一早便知道對方是鬼的話,又怎麽可能完成這一場人鬼戀?
聶小倩也不是傻子,假的就是假的。
“燕捕頭!”老妖的男聲響起。
燕赤俠抬手讓眾人停下,四處小心觀察著可能的襲擊。
老妖的女聲說道:“你們走可以,但是那個書生必須留下!”這兒書生有兩個,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個,但無論是哪一個,燕赤俠都不可能留下。“放你的狗臭屁!人既然和我在一起, 我就必須把他帶出去。”老妖女聲說:“燕赤俠!”又換成男聲。“我與你商量。”女聲:“不是我怕了你。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可謂是同道中人。”
“道你媽的個大頭鬼,誰和你是同道中人。”
樹妖對燕赤俠的漫罵很生氣,不過卻很快強忍了。繼續說道:“就算不是同道中人,你也知道修道中人最重因果。姓寧的秀才欠我一場因果,他必須留下!”
“欠你因果?你殺了那麽多的人,你欠他們的因果怎麽算?”燕赤俠一邊大喝,一邊小聲問寧采臣道“你到底欠了他什麽因果?”欠因果?寧采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莫非是說靈隱寺那次?
可這又是一場難解釋的話題,自己怎麽破了那索命梵音,自己這還沒搞清楚,識海中的人像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寧采臣沒有回答,燕赤俠繼續說道:“哼哼哼因果?能有什麽因果?這個書生,亭亭玉立,兩袖清風huā拳繡tuǐ,學不致用,一事無成…連雞都不敢殺一隻!哪來的因果?”感謝“神搶霸王”的月票。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