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光明,便是出口。不用人說,就是感覺,便與裡面一點兒不同。裡面是壓抑的,壓製著所有人的靈hún,每一個人都有不便的感覺。
一出來,不僅心曠神怡,就連身體也輕松不少。
馬車上的三人也是如此。昏mí過去了,但是呼吸卻更加地深沉有力,臉sè也平和不少。
“這是哪兒?”
人是出來了,但是卻沒人認得這地。雖然大家進來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林地。而這兒所有人都觀察著……
山麓tǐng拔峻秀松柏長青風景秀麗必腳溪水環繞山下潭水碧bōdàng漾。
沒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與眾人進來的路,完全不一樣。
“大家小心!”面對未知,沒人敢說安全。既然不安全,也就談不上分手了。
沿山道而行,山huā爛漫,飛瀑流泉不絕:峭壁懸岩,天光雲影一線:忽而棧道逡迤曲折,不見頭尾:忽而村落群山環抱,綠草如茵。
“什麽?竟敢sī闖我佛門聖地!”走了不過兩刻鍾,山腰處便匆匆跑來兩個和尚。
手持棍棒,一臉凶相。
如果沒有那身僧衣,還以為遇到了劫道的強人。
不過和尚的惡言惡語是一點兒也沒有讓他們氣憤,李公甫甚至高興地問道:“大師,我們mí路了,不知這是什麽所在,可以指點我們出山嗎?”景sè再美,本就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自然留不住客。
兩個和尚不僅沒有指點離開的路,反而惡言相向道:“我管你們怎麽下山,反正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立即離去,否則就打殺了你們!”“打殺?好囂張的和尚!”夏候劍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有他看得上的人才能獲得他的尊重,而眼前的這兩個和尚顯得不屬於他看的上的范疇。
即使身處上山坡道也阻止不了他出劍,一劍擋開和尚的木棍,一腳把左邊的和尚踹到了地上一邊手中劍卻已指住了左邊和尚的脖子。
“說!為什麽攔著路,不讓我們出去!”知道燕赤俠受到了和尚的伏擊,夏侯劍對和尚便不可能還有好感。
好容易從那麽個鬼地方出來,竟然立即便有和尚跳出來,若不是還需要從和尚口中問路,他當場就能斬殺了他們。
“我們沒有不讓你們出去,這兒自古便是佛門聖地。”和尚雖然很怕卻還是這樣說。
夏侯劍眉頭一挑,一劍便刺進了躺著的和尚大tuǐ,然後才說:“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佛門有什麽路不讓人走的。
佛門都是大開方便之門不是嗎?”
夏侯劍出劍又快又準,兩個和尚全都嚇了一跳只是躺著的和尚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躺著也中招。
“這位施主極有慧根,只是”自己沒有受傷,和尚松了一口氣。
夏侯劍想聽的是出路,而不是什麽“只是”。劍身一轉,帶動躺著和尚的傷口,疼得他差點都跳了起來。一雙怨恨的眼睛直盯著說話的和尚。“這位施主,我知道。”
劍插在誰身誰知道疼他可不想活活疼死。一五一十,把一切都說了。
原來那個和尚也不算說謊,自東晉鹹和年間,這裡封賜給佛門後,這後山便不對任何人開放。他們一開始沒說的是,不開放的原因是這兒是佛門一處修真之地。
“各位施主不知修真是什麽吧?這也是小僧一開始不說的原因。因為說了事實上也沒幾人知道。”
修真的說法,不是修真中人,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好在他們這些人中就沒有幾個普通人。“滾吧!”
兩個和尚爬起來便逃了,沒受傷的還想扶上一把,卻被甩開。
“怎麽辦?”“怎麽了?”燕赤俠說:“這些大門大派極不講道理。”
夏侯劍一挑眉毛說:“燕赤俠,莫非你怕了?”對夏侯劍來說,以前不知道也便罷了現在知道了,他早晚會上門挑戰去。
“我擔心這是二妖的yīn謀他們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來。”燕赤俠畢竟不是後來卸任不做捕頭的燕赤俠,身為官,這皇命禦封,他是不得不有所顧忌的。
不過他說的也不算錯。把自己的敵人丟進修真者的禁地,確實會引發一場衝突。
於是寧采臣手一翻,掏出犬獸道兵。“希望它可以找到一條回去的路。”退回去是不可能。
蘭若寺,除了名字之外,沒有人熟悉。回去了,誰知道哪兒還有出。?可現在,出口就在眼前。
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心神的突然放松,以致於所有人都忘了追問這到底是處什麽所在?
山上。佛門聖地大雄寶殿內。方丈正與兩位貴客交談。
“鴻法大師,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恭喜恭喜!”
“阿彌陀佛。上次若不是二位相助,老衲也做不了這靈隱寺的主持!”老和尚紅光滿面,任誰看了都是興高采烈。
“哎!客氣話!你我本是鄰居,這靈隱寺只有在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手中,才能發揚光大。一個小和尚,還是個瘋和尚,有什麽資格接掌靈隱寺這樣的大寺院?”
“城徨老爺客氣,本寺可也是在杭州地面上,當是大神的轄民才是?”老和尚不想討論他搶班奪權的事,反而恭維起城徨來。
沒錯,這來的貴客便是城徨與樹妖二人。
他們與靈隱寺是老熟識了。
一方名山寶刹如果他連地方上的妖魔鬼怪也一個不識,那這寶刹也寶的有限。這可不是末法時代,只要有傳承,多少都會修出點法術來。
城徨見老和尚不想談那事,也就換了個話題說:“佛門清淨地,哪兒是我一方小神可以管轄的。”
老和尚很會順竿爬。“如此便多談尊神了。”
這有沒有神靈對宗教影響極大,畢竟從某一方面說,這宗教的神靈也同樣是神靈。
就像西方傳教,往往會把當地神靈斬殺一宴,獨佔信仰。畢竟多了一個神,便多了一位分信仰的。
東方則由於道祖的三令五申,漸漸不再采用jī烈手段。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溫和手段。
“哈哈!好,就當是本神的香油錢。還有沒有廂房,我們想休息一下了。”城徨沒有對自己少了一塊信仰地生氣,卻也同時不想再談下去。
方丈招來小沙彌,帶他們去了廂房。
“師兄,這城徨打什麽主意?怎麽把一地香火都送上來了?”城徨他們一走,方丈的師弟們便議論看。
有人說:“這顯然是巴結我佛門來的。”同樣有人反駁道:“他是yīn司神官,不歸佛門所轄,巴結我們也是無用,莫非還指著我們升官不成?”
“也說不準。莫忘了,我佛門是有一尊菩薩在地府的。”
“好了,不要說了,無論他是為了什麽,這對我們靈隱寺終歸是好事。”方丈開了。。
越說越離譜了,一小小的寺院也是可以議論菩薩的?他們越來越不信僧人,反倒是像商人。佛祖,人心向錢看,鴻法還可不可以教化他們。唉!
這時,守後山的兩位僧人才把消息傳到廟裡。
“什麽?大膽遊客,竟敢打傷我們護廟僧人!”聽說自己人在自己家門為他人打傷,一時間群情jī憤。
他們是誰?
可不是普通僧人,而是會法術的僧人,就是一方城徨也得與他們平輩論交。
遊客不過是一群凡人。又不是後世,還有個旅遊業的講究。
對此時的寺廟來說,就是什麽都沒有,他們還有佛田可以度日。
更何況他們不僅有佛田,還有信徒供奉,他們更是擁有法力的和尚,而不是一般的和尚。
凡人到了他們山上不僅不守規矩,還傷了他們的人,這對剛剛獲得了信仰地的心高氣傲的眾僧人來講,哪兒接受得了。
“走,老衲也與你們一起見見這群惡客。”
這一幕全落入樹妖二人眼中。“大哥,不過是對付一群沒有門派的凡人,至於送出一塊信仰地嗎?”
他們逃出來之後,是先查了宇采臣的前生。自然他的前生是毫無問題的。
當知道寧采臣前生沒什麽了不起,他只是突然得了正好克制yīn人的浩然正氣,他也就不怕了。反而又起了算計。
城徨說:“二弟,你不懂。本城徨之所以呆在這個小地方,遲遲不升遷,並為這寺院結交。其實為的是佛門一寶。”
“寶?這小寺廟裡還有寶?”
“不錯!掌中佛國。這也是我偶然聽到兩個和尚議論的。”
掌中佛國,這可真是寶,還是不得了寶。要知道這掌中佛國傳說可是只有天材地寶可化,當年為了這掌中佛國,燃燈可是把趙公明都乾掉了。
樹妖問道:“這掌中佛國不是在古佛手中嗎?怎麽會在這兒?”
城徨搖搖頭說:“賢弟有說不知,佛門能人大賢層出不窮。這掌中佛國早已改良成了無須天材地寶也可海煉製的地步。”
“怎麽可能?這可是一個世界之力!”樹妖吃驚下,直覺不可信。
晴天霹靂,外公病故。也許會請假。白事前先盡量存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