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心滿意足的坐在板凳上,兩人等了並沒有多久,一陣腳步聲就從裡面傳來。
楚南看去,當先一個女子,濃妝豔抹,長得還有些胖,看來就是趙府目前的主人。
“呦,這不是糜小姐嗎?”那女子上前笑盈盈的道:“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說著目光不經意瞥了眼楚南,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深意。
楚南身上打了個寒顫,這個女子應該沒有見過自己吧?怎麽感覺這麽可怕?
糜貞也不站起來,徑直問道:“張香兒,我問你,昨夜你找殺手去殺他是什麽意思?”
張香兒咯咯嬌笑,膩聲道:“糜小姐就喜歡開玩笑,我何時有能力派殺手去找這位公子的麻煩啊。”
糜貞扳著臉道:“昨天殺他的殺手已經說了,就是你們趙府派人去的,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張香兒臉色沉了下來,淡淡道:“糜小姐,雖然你身份高貴,可也不能血口噴人,我們趙家自從那死鬼走了之後,一直奉行低調行事,何時和誰有過仇恨?只怕是被人有意加害我們趙家。”
不等糜貞說話,楚南已經道:“你狡辯也沒有用,那群殺手雖然是乾買賣的殺人的勾當,可還算勉強有良心,我在臨死的時候,他們親口和我說是你們趙府派人殺我。”
張香兒臉色驟變:“那你,你怎麽還活著?”
“好哇,”糜貞騰地起身,“你這是不打自招嗎?”
說罷上前就要拉她,“咱們見官去,你今天一定得要給個明明白白的交代。”
張香兒退後兩步,她身後的十幾個家丁一擁而上,團團的圍在她的身邊,張香兒粉面含霜:“糜小姐,我敬你是糜家的大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像隨隨便便在我趙府抓人,未免也太把我們趙府看的低了吧?”
糜貞冷笑一聲,身子一扭,直接竄進人群,和那群家丁廝打起來。
楚南沒想到糜貞這麽猛,當下想也不想,也跟著殺了進去。
人家是來幫自己的,可不能看著不是?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撂倒了七八個家丁,張香兒轉身就跑,朝著周圍道:“去把王武師請來。”
糜貞踢飛最後一個家丁,回頭道:“不錯嘛,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楚南哭笑不得,他這些都是前世學的實戰技巧,可沒有辦法和糜貞比較。
看著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趙府家丁,楚南擔心道:“王武師是誰?咱們報官來抓吧。我擔心有危險。”
糜貞搖搖頭,“官府管不了,就好像我們打上府,官府也管不了一樣,放心,這個王武師和我交過手,手下敗將。”
楚南見她這麽自信滿滿,心裡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要是學武,應該會學的很快,可惜沒有這個機會。
兩人慢慢的朝裡走著。
快要進入垂花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手持棍棒的,高高瘦瘦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南第一感覺是個高手風范,扳著個臉,臉上還有刀疤,整個人活像東瀛武士一般。
“趙府怎麽有這種人啊?”楚南嘀咕道。
“養的唄,我們糜府也有武師啊,”糜貞呵呵笑了笑,上前道:“姓王的,識相點就給姑奶奶滾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王武師淡淡的看著糜貞,沉聲道:“家主有難,不得不出,王某勸糜小姐還是速速回去,免得遭受不白之屈。”
糜貞大怒:“好你個王狗,
莫非是忘了上次被我打得滿頭包的事情?既然你如此不識相本姑奶奶要你好看。” 言罷,糜貞跑到牆邊,拿起一根混,舞了一兩下,冷哼著衝了上去。
楚南眨了眨眼,這麽俊俏的武功,後世為什麽沒有?難道真的是失傳了?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個不亦樂乎,楚南越發覺得這些武功比較牛逼,不像後世那些所謂武功。
糜貞都有這般厲害,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呂布,又該有多強啊。
楚南正幻想著,但是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糜貞居然落了下風,而且看著姓王的武師顯然還是遊刃有余的模樣。
眼見糜貞越來越招架不上,楚南隨即瞅了幾眼,也撿起一個棍,衝了上去。
他沒有什麽套路,上前就是一頓亂舞。這沒有招式,雖然破綻挺多,但起先也讓王武師沒有找到破解的地方,再加上糜貞在一邊含恨猛攻。
王武師一時落了下風。
纏鬥了一會, 王武師飛起一腳踢在了楚南的木棍上,另一拳則劈開了糜貞手中的木棍。
頓時兩人都踉蹌後退。
楚南齜牙咧嘴,他心裡有感覺,眼前的王武師,比自己的教官厲害多了。
糜貞到底力氣不夠,被劈斷木棍後的余力,震的接連退後好多步。
“你,你?”糜貞一臉震驚的看著王武師。
王武師也不緊逼,拍拍手,淡淡道:“你是糜家小姐,我也不為難你,只是你不要以為我讓著你,就是打不過你。你那點爛武功,我覺得還是回去好好練上幾年吧。”
楚南算是明白了,弄了半天這個王武師,不是打不過糜貞,是一直在讓這她。
這倒是好理解了,畢竟一個府上的武師,如果連糜貞都打不過,還養著做什麽?
估計上次就被趙府解雇了。
此時張香兒從另外一側走出來,面色陰沉的對著糜貞道:“糜小姐,我也不為難你,但是請你從我趙府出去,你要想抓我,那就拿出證據來。平白汙人,可沒有半點用處。”
糜貞哼了一聲,把斷掉的兩節木棍扔在地上,冷聲道:“我們走。”
楚南摸了摸鼻子,跟著糜貞身後灰溜溜的,往外面走去。
看來晚上就算要報仇,也得小心一些,沒想到趙府有這麽厲害的人物。可不能被他看見。
楚南覺得三個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過王武師。
兩人趾高氣昂的來,灰溜溜的出來,楚南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就是覺得挺搞笑的,不過看著糜貞陰沉著臉,覺得最好還是什麽都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