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倩見他臉色發呆的看著自己,還說出這般沒遮攔,露骨的話,頓時羞得臉色發燙,有心嗔怪他幾句,卻是說不出口,隻得低下頭夾菜吃著飯掩飾尷尬。
阿雅見楚南隻誇自己的姑姑漂亮,頓時不樂意了:“哥哥,阿雅漂亮嗎?”
“漂亮,長大了肯定是個和姑姑一樣漂亮的大美人。”
雖然是逗阿雅的玩笑話,但楚南心中還是覺得阿雅長大,容貌不一定輸於甘倩,年紀輕輕,便已初具美人相,此時的阿雅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阿雅見楚南這般說,頓時很開心,笑眯眯的吃著菜,不說話了。
楚南見甘倩還是低頭吃著菜,臉上的紅暈依舊未散,不禁感慨這個時代女子的清純,誇了幾句,就能羞上幾天。
看著甘倩嬌羞可愛的模樣,楚南低沉著聲音,假裝自言自語,道:“哎,也不知道將來誰能做我這美女姐姐的丈夫,當真是羨慕啊”。
甘倩見他說的越發沒有邊際,怕他再說下去,指不定說出什麽那,忍著羞意,抬起頭就欲說他幾句,剛抬起頭,就看見楚南正滿臉笑意的望著自己。
甘倩忍不住再次低下頭,臉頰越發發燙,卻是忍不住嗔道:“你吃飽了嗎?再不吃我可收拾碗筷了。”
真是心情好了,聽什麽都順耳,楚南隻覺甘倩的聲音似吳儂軟語,有著說不出的甜意。
“別,別,我還沒吃飽呢。”楚南趕忙動起筷子,不顧形象的開始大吃大喝。在酒肆時,楚南酒是吃了不少,飯菜是一點沒碰,如今還真覺得腹中空空,饑餓不少。
甘倩心情平複下來,看著楚南的吃相,又看了看埋頭吃飯的阿雅,不覺倍感溫馨,美眸一直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二天,楚南早早洗漱完畢,來到街口那家店鋪,門依舊是緊緊閉著,楚南想了一會兒,還是敲了敲門。門過了一會兒才露出一條縫隙,楚南輕輕推開小半,側身進去,心道怎麽烏漆嘛黑的,感覺怪怪的,想到這兒,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古怪。
“楚公子,你來了。”樊霖看見楚南如時而到,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氣,悶了幾天的心情,也敞快了不少。
“嗯,來了,”楚南看著隻有幾星光線的屋子,皺著眉頭道,“樊姑娘,怎麽把門關這麽緊做什麽?”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楚南明顯覺得氣氛有些怪異,許久不見樊霖回答,抬頭望去,只見樊霖低著頭,肩膀輕輕聳動,不時的用袖口擦著臉。
好好的,怎麽哭了,楚南心中怪異,卻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又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心中不禁憐意大起,想去安慰她,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樊姑娘,你怎麽哭了,有什麽事說出來,別哭啊。”楚南笨拙的安慰著,什麽都見得,就是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這是男人的通病,楚南也是不能除外,隻是他倆世下來,女朋友都沒有處一個,安慰女人這份細致活,還真是做得不怎麽樣。
“是妾身控制不住情緒,讓公子見笑了,”樊霖發覺自己失態,連忙壓抑著心情,低著頭表示歉意。
“沒事沒事,”楚南擺了擺手,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那個,樊姑娘,你怎麽好好地就突然哭了?”
“不瞞公子,妾身自被養父養母賤買給...就是那死去的病鬼家裡,”說到這兒楚南明顯能感到樊霖的怒氣,本是一直低沉細軟的聲音都變的尖銳了些。
“養父母就再也沒管過妾身,
甚至連出嫁的頭天晚上,都是在客棧裡住的,如今這般,妾身便是哪兒也去不得。妾身這般經歷,又是獨自一人,難免招惹是非,惹人言語。這附近的地痞流氓,天天來到門口敲打辱罵,街坊也隻是看熱鬧,少有能管,妾身甚至幾次都想一死了之算了。” 說到最後,樊霖悲不能己,輕聲抽泣了起來。
楚南聽得心驚,不過這幾天見到的好像都是眼淚啊,甘倩的,還有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的,自己隻想到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卻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遠遠比自己, 更可憐更需要幫助的人。
思及如此,看著哭的不能自己,同病相憐的樊霖,鬼使神差的楚南上前輕輕抱住樊霖纖細的腰肢,想要安慰他。
楚南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任何不良其他齷蹉心思,隻是單純想安慰樊霖而已。隻,隻是這樊霖腰真的好細啊,楚南心中暗歎,楊柳楚腰,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幾把。
“別哭了,”楚南輕輕拍著樊霖的後背,“以後別住在這兒了,工作和其他時間,都和店裡的夥計在一起就好,我在城東,有一棟空閑的房子,是糜老板賞的,很大的,我再買幾個丫頭和家丁,你們都去那裡住。”
雖然楚南也發覺自己最近壞心思挺多的,但是此時他敢再次以自己的“人品”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對這小妞的意思,隻是想著怎麽幫人家罷了。
樊霖本就哭的厲害,忽然被楚南抱住,頓時驚得她身體僵硬,不能動彈。再聽他說的話語時,不由又是感動又是好笑,覺得這人怎麽這般不懂禮法,隨隨便便抱一個陌生的女子,還叫人搬去他家住。
他,他這是想要自己當他小妾嗎?樊霖心亂如絮,瞬間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想著自己本就該死之人,如今哪還能管得了其它,自己幸得楚公子幫助,這將自己性命交給他,便也沒什麽,隻是自己畢竟是寡婦,楚公子清譽受損,那又如何是好?
樊霖想了許多,楚南倒是沒有那麽多心思,自己隻是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寡婦罷了,反正房子閑著也是閑著,錢財如今自己也是花不完,拿一些出來幫助需要的人,楚南還是非常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