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最興奮的莫過於阿雅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到了楚府,又花了很長的時間,把大小物事搬進西廂房和主房。楚南看了眼天色,和甘倩上車後,看著還想上來的阿雅,不由道:“阿雅,你就留在府上吧,也沒有多少東西,我們一會就來。”
阿雅想了想很聽話的就進去了。
往返再度搬運了一次,不過東西都有些大,不能一次搬完,看來還得再回來一趟。
楚南和甘倩第二次把東西搬進去,便讓甘倩在家收拾東西,他回去最後一趟把剩下的所有的東西搬來,還是很輕松的。
馬車行道糜府門口,楚南剛剛下車,就看到糜芳帶著幾個小廝往這邊走來。看來是剛剛玩樂回來。
楚南不想招惹任何麻煩,便把馬車朝著旁邊駕駛去一點,把大門讓開。
但他顯然低估了糜芳找麻煩的心態。
走到大門口的糜芳,回頭指著在一側的馬車道:“這是誰的馬車?”
看門家丁道:“回二公子,是楚南的。”
“楚南?”糜芳微怔,隨即咬牙道:“這小子把馬車停在我們家門口做什麽?”
天色微微有些黑,那家丁沒有看到糜芳略微有些陰沉的臉色,自顧自道:“搬家,都快來回三趟了。”
糜芳冷笑道:“一個小小的下人,居然來回三趟?你看清他有沒有把咱們家裡的東西搬出去?”
家丁這回回過味,乾聲道:“小的,沒有看清楚。”他哪敢看啊,畢竟楚南在糜府的地位算是別具一格的。
楚南眼看天色越來越黑,也等不了,咬咬牙,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大門口,臉上堆著笑意和糜芳打聲招呼,便往裡面走。
“楚南,你等等。”糜芳叫住了他。
楚南心裡蛋疼,隻得回頭道:“二公子,你有什麽事情嗎?”
糜芳上次吃過烤肉後對於楚南還是改變印象一些,可後來這家夥居然娶了他看重的街頭寡婦樊霖,當他得到消息,楚南居然還是納妾把人家娶回去,差點沒有直接氣死。
他堂堂一個糜家少爺,看重的人,居然被一個府上的下人給娶回去,這口氣,讓他怎麽能忍得了?
今天逮到機會,他怎麽也得要教訓一頓楚南。
“你這是做什麽?”眼珠一轉,糜芳臉上堆起笑意。
楚南可是防備著他,因為上次糜貞給他打過預防針了。
“哦,”楚南笑道:“一直住在糜府多有不便,這次準備搬家。”
“搬家?”糜芳佯裝不解道:“在咱們府上生活的不好嗎?好好的為何搬家?”
楚南看不穿他的意思,隻得解釋道:“好是好,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月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和姐姐商量好,要搬家了。”
糜芳腦海中想起一個皮膚雪白的麗人,忽然改變了找楚南麻煩的意思,笑著上前兩步,“需要不需要我幫忙,你一個人不方便吧?”
“就剩一趟,搬得差不多了。”楚南心裡也古怪的很,不知道糜芳到底什麽意思,總覺得他怪怪的。
“沒事沒事,其實一些東西不搬也沒事,以後那處院子就給你們留著,有時間多回來看看。”
“一定一定。”
“嗯,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二公子慢走。”
楚南等到腳步聲漸遠,這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糜芳的背影發了一小會呆,見時間不早,忙急匆匆的往院子裡去。
守門的家丁看了看糜芳的背影,
又看了看楚南的背影,卻是比楚南還要疑惑,剛才二公子怎麽變臉變得那麽快?他都以為要找楚南麻煩... 花了一些時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搬上了馬車,楚南徹底松了口氣,任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我離得遠遠的,總該沒事了吧?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駕駛著馬車慢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去,楚南心裡愉快至極,不時的吹著口哨,表達心裡的喜悅,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楚南忽然產生一種危機感,這感覺就像是被一個洪水猛獸給盯上了一般。
楚南穩了穩心態剛要把速度加快一些,就看到一行十幾個黑影,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不是衝著他來的,還能是誰?
楚南腦袋一陣炸裂,狠狠的一抽馬鞭,馬匹長嘶一聲,猛地超前快速奔去。
前面的人躲閃不及,一下被撞到兩個,楚南甚至能聽到慘叫聲,接著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感覺道馬車一陣顛簸,然後車子一斜,哐當一聲,在慘叫聲和馬的嘶鳴聲中,楚南的馬車翻了過去。
楚南千鈞一發之際從馬車上跳下,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後面撲面而來,還伴隨著陣陣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狗雜種,看我不要你命!”一陣憤怒的聲音傳來,接著楚南看到剩下人慢慢的圍了過來。
夜色烏黑,這些人走到近前,楚南才看到他們身著黑衣,臉上還蒙著黑巾。圍在四周的大約都十來人,各個手裡都拿著木棒,雖然不是兵器,但要想殺死自己估計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楚南左右看了看,可哪裡有什麽武器給他防禦。
見這些人越走越近,楚南搓了搓手,鼻腔中滿滿的都是血腥的味道,一種久違的暴戾氣息,讓他藏在深處悍勇從心底升起,楚南緊緊握住拳頭,忽然腳底一使勁,整個人如猛虎一般撲向最近的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楚南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下,還敢主動進攻,耳邊響起小心的聲音時,再想揮舞起木棍已經遲了。
隻覺胸口一陣劇痛,黑衣人悶哼一聲後,楚南已經奪過他手中的木棍,朝著左邊衝去,這麽多人,他感覺還是快速逃出這個地方才是,一打二打三,他都有信心試一試,十幾個?開什麽國際玩笑!
把木棍揮舞的密不透風,楚南還真是撂倒兩個人後,見前面還有一個人,心裡一喜,剛要狠狠的把木棍砸過去,就覺得背後一痛。
這一棍把他砸的隻覺嘴裡一甜,差點吐血,全身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