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心思一動,伸手就去觸摸她的臉蛋,一抹之下滾燙無比。
楚南忙縮回手,朝著門外走去。
他先去書房弄了副退燒的中藥,讓人去熬製,接著又讓一個小丫鬟打一盆溫水過來。
細細的給她擦了擦,楚南覺得這女子今天估計是走不了了,渾身帶著傷,又莫名的發燒......
盯著女人的臉蛋,楚南愣了兩下,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他抬頭看去,卻見樊霖嫋嫋娜娜的走進房間。
“夫君,她好點了嗎?”樊霖還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問話間目光也投向女子。
這一看頓時就有些呆滯。
因為她從未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
隨即收回目光,古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夫君。
楚南乾笑著站起來,道:“別多想,我回來的時候,撞到了人家,讓她傷上加傷,不把她背回來,實在過意不去,等她好一點,我絕對把她馬上送出府去。”
樊霖嫣然一笑,打趣道:“夫君何須解釋,我有說什麽嗎?”
楚南一本正經的道:“你沒有說什麽,可是我也得解釋,好讓夫人心裡放心不是。”
樊霖搖搖頭,“夫君要是能把這麽美麗的女子娶回家,那是夫君的本事,妾身是不會說什麽的。”
楚南乾笑道:“你想什麽?我和她又不認識,別看到什麽漂亮的女子,就認為我對人家有意思,你這是對於夫君的極度不信任。”
樊霖輕笑道:“好好好,妾身知錯,只是吃飯了,夫君要出去一起吃嗎?”
“當然要,”楚南起身和她一起往外面走,“這個女人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一會想個辦法把她叫醒,不然餓也得餓死了。”
樊霖點點頭,“讓丫鬟看著吧。”
說起丫鬟,楚南頓時想到熬製湯藥,忙叫來一個丫鬟叮囑一番,這才和樊霖安心的去客廳吃飯。
早餐吃的很簡單,一家人吃過之後,樊霖和甘倩、阿雅走後,府中頓時就剩下楚南一個。
楚南本來準備去挖魚塘,可現在家裡有了,這麽一個不穩定的存在,只能把工期推後。免得她醒了之後,出了什麽事情,這個女子楚南可是知道她的厲害,要是自己能解開捆綁,家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估計都不是對手。
當然楚南也不會一直待著等她醒過來,他還得做一些藥粉和配備一些藥材,上次買的那麽多藥材,雖然大部分都暫時用不上,可卻不會沒有用。
作為一個前世在外面大半輩子的男子,一些簡單的基本藥理他還是明白的,所以以後進入空間,其它東西都要帶,但是藥材也不能少,萬一誰發燒感冒什麽的,還能治療一下。
在書房裡搗鼓了一番,沒多久晴雯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老爺,喝藥了。”晴雯小心翼翼的說道。
楚南停下搗鼓藥材,把糕點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接過晴雯手中的湯藥,隨口問道:“那女的醒了嗎?”
“還沒有,一直昏睡著。”
楚南微怔,沒想到這麽能睡,看了眼手裡的湯藥,楚南一口飲盡,然後開始吃糕點,除了前幾天實在受不了外,現在楚南再喝這味道極其難聞的藥湯,已經能做到心平意靜了。
晴雯和襲人各服侍他喝了幾天的藥湯,見楚南極力的忍著面色變化,不由給他倒了一杯水:“老爺,喝點水吧。”
“算了,一會再喝。”
楚南拿起兩塊糕點,
從案後起身出來,一塊塞進自己的嘴巴裡,一塊塞進晴雯的嘴巴裡,“走,把那女人喚醒,再這樣下去,準得餓壞,沒有抵抗力,生病怎麽可能好呢。” 晴雯張張嘴,趕緊把剛才自己倒的水喝掉,她都已經習慣楚南如此了。
兩人走到東廂房,楚南走進去,看了一會,對著身後的晴雯道:“把她喚醒。”
“是,”晴雯上前輕輕的搖晃女人,楚南見她力氣這麽小,心道這到什麽時候才能喚醒,剛要她加大力氣一點,便看到女子眼皮動了動,接著眼睛還沒有睜開,手臂已經豎起來,顯然是想要掙扎。
晴雯嚇了一跳,忙從床邊起身躲到楚南後面。
女子很快便發現自己的雙腳和雙手被捆,面色變了變,緩緩睜開眼睛。
“別擔心,你受了傷,昨晚要是不治療你可能就掛了。”楚南笑眯眯的說道。
“你綁我做什麽?”女子聲音沙沙的,很有磁性,是一種很獨特的嗓音。
“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怕你不識好人心呢。”楚南岔開話題:“好點了沒有?如果覺得好點了, 那我就松開你,你可以離開了。”
女子默然,許久才道:“我受了重傷。”
“我知道。”
“我需要個休息的地方。”
“昨天是我把你傷口撞裂開的?”
“算是。”
“那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吧,不過我警告你我們都是好人,你可不許胡來。”
女子嘴角勾起微笑,“有這麽誇自己的?”
楚南呵呵笑道:“昨天晚上看你大出血,我完全可以跑掉,畢竟你可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結果你自己也清楚。”
女子瞥了他一眼,許久才道:“把我的手腳上的繩索解開。”
楚南也沒有猶豫,示意了晴雯一下。
晴雯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咬咬牙,上前給她解開繩索。
腳上的繩索還好,可解手臂上的繩索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了,畢竟女子上身只有一個染血的肚兜。
女子臉色微變,顯然有了怒氣,不過很快閉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的時候,臉色又變得平和起來。
解開後,女子自己用手查查小腹的傷勢,頓時奇怪道:“你用的什麽藥?”
“好的快是吧?”楚南微笑道:“自然是我家傳獨門藥方,抱歉,不外傳的。”
“嗤,誰稀罕。”
楚南算是松了口氣,就怕這個女人亂來,就不好辦了,回頭對著晴雯道:“去讓廚房弄點吃得來。”
晴雯轉身去了。
楚南搬個板凳坐在一邊,好奇道:“你是做什麽的?怎麽受傷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