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張豹忽然對著楚南叫了一聲。
“張將軍有何事情?”楚南面色不變,看向張豹。身懷空間,讓楚南有面對一切絲毫不畏懼的資本。
“這次你過來,本身就是為了挽救危局而來,知道可否當著大夥的面,把你的計劃說說?”
張寧眉頭緊緊皺起,楚南衝她笑笑,讓她放松下來,不要緊張。
“張將軍,你這番話可不好啊。”楚南嘴上一點也不留情,“之前我要幫你,你各種懷疑,現在為何又重新在大夥面前說這句廢話?”
“楚大師莫非不當我們兄弟是人?”
“呵呵,張將軍若是覺得自己是畜生,還是覺得自己吧,可莫要把在座的兄弟一起給算上。”楚南針鋒相對。
這話一出,有些人變色,但更多的人卻是心裡更為清楚是怎麽回事,剛才張豹確實有把大家拉進去的意思。
一時眾人心思各異,但經歷剛才的事情,沒人敢對楚南說一些過分的話,卻是真的。
張豹手中的酒碗緊緊握著,“楚大師說我是畜生?”
“哈哈哈,”楚南大笑不止,“我道你黃巾為何屢屢吃敗仗,有你這麽顛三倒四,連人話都聽不清楚的人,如何能不吃敗仗?”
他起身目光掃視四周,“諸位剛才我的意思,你們只要想懂肯定都能懂,可張將軍指鹿為馬的功力實在高深,硬是把自己說成畜生,然後賴在我的頭上,你們說我委屈不委屈?”
“哼,”張豹難得沒有生氣,端起一碗酒喝下,淡淡道:“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暫且不提,我隻問你,咱們眼前的危局如何破解?”
楚南道:“你讓我說我便說嗎?我之前要說,你懷疑我,還辱罵我;現在又需要我說,還這種態度,諸位評評理,除了下人和牲畜,誰還能這般任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來是為了聖女,和你張豹可沒有半點乾系。”
楚南一番話,雖然說得極其難聽,可卻是處處在理,在座的雖然少有讀書之人,可淺而易懂的道理,又不是聽不懂。自然一時也都默默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楚南道:“之前我才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事情,因此覺得可加以利用,或許我們可以有機會勝出,可惜那個時候啊,張豹大將軍你呐,處處不信任我,如今錯過良機,可不能怪我啊。”
言罷,楚南坐下來,自顧自飲酒,不再理會張豹。
楚南這番話自然異常危險,甚至在刀尖上跳舞,不給張豹一點面子,還處處惹張豹生氣,不是腦殘,微微一頓的,都能明白過來。
楚南這是在像張豹示膽,表明自己不怕他。
大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張寧身子一動,剛想起身,楚南便用手阻攔,張寧疑惑的看他。
楚南道:“再等等。”
張寧心裡疑惑,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繼續飲酒。
之後張豹再也沒有理會過楚南,倒是偶爾會給張寧敬酒。
楚南使了個眼色,張寧起身告辭,帶著楚南往外走去。
出了門,張寧立馬抓著楚南的手臂,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軍營。
“呼,”張寧長長出了一口氣,帶著責備的口吻道:“楚南,你怎麽那麽激怒張豹?”
楚南坐下來,左右看了兩眼,“練師呢?”
“放心,餓不到她,好生伺候著呢。”張寧白了他一眼,坐在他的面前,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你給我解釋解釋,剛才我們差點回不來你知道嗎?”
楚南笑道:“你多慮了,張豹要是剛才行事,我們絕對沒有任何事情,可惜這小子居然能忍住,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咱們還不能小覷他了。”
“能走到他這個位置,沒有一點本領就怪了。”張寧皺眉道:“這麽說你是故意激怒他?”
“正是,但他沒有上當。”楚南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就是一頓鴻門宴,不過被你搞砸了,之後算是我們翻盤的好機會,可這丫的居然能忍住。嘖嘖,都不簡單。”
張寧面色微微發紅,“我就是運氣好。”
“運氣也是實力,就好像生的好,也本身就是實力,就是命好,沒有辦法。”
“呵呵,”張寧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笑。
“別呵呵了,今天晚上不成功,最近一段時間他也可能不動手,不叫的狗才夠難纏,你必須有所行動才行。”
“如何行動?”
“集合自己的力量,有多少就是多少。同時對外放出,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肯定能打敗漢軍。最少不會被漢軍步步緊逼,淪落至此。“
“你真的有辦法?”張寧激動的看著他。
“沒有,”楚南攤手道:“我就隨口一說,讓你借助今晚的事情,再加上這個借口,有一個更好的理由去整合自己的兵馬罷了。”
張寧面色猶疑不決,“我還是擔心張豹會借此攻打我們。”
楚南無語道:“你既然這麽說,那我就沒有半點辦法了。”
這是赤裸裸的懷疑,不信任。和張豹一個性質。楚南覺得自己的方法切實可行,任何計策都不會完美無缺,都會想到不足的地方,若是以此否定,那肯定什麽事情都做不成。
書生造反,十年不成,楚南覺得張寧是不是最近書看多了。
張寧似乎也察覺到楚南的不爽,走過來抱住他的胳膊道:“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我也需要改正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敏感,想的也多了一些。”
不等楚南說話,張寧又道:“我決定了,按照你說的去做。”
楚南心裡這才舒服一些,他大老遠的跑過來,弄了半天張豹不信任也就罷了,張寧還也不信任,那還來做什麽?大老遠的自找苦吃來著,與其這樣,楚南覺得還不如去洛陽來的好一些,反正現在又空間最近等人去哪都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既然沒有讓張寧進入空間,自然也就存了這個隨時可以離開的心思。實在不行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接下來的幾天,常山郡和往常一般無事,楚南和步練師在張寧的軍營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天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說說話,增進兩人的感情。
張寧的整合勢力一直在進行,尤其是聽了楚南的話後,也就順便公開了。
漸漸的之前一些和張角較好的勢力,都投靠到了張寧的麾下。
處境比楚南想的要好,本來以為張豹的勢力會打過張寧很多,沒想到這一段時間下來,張寧的勢力並沒有想象中的差。
常山郡的十幾萬黃巾軍,最後形成了兩個大的勢力集團,分別是歸附張豹的七萬大軍,和歸附張寧的四萬大軍出成了最大的兩個勢力,於者幾萬大軍,沒有站隊,顯然處於觀望的態度。
張豹之前可是號稱有十萬大軍,眼下只剩下七萬,一下子少了這麽多,不用想也知道是之前的“鴻門宴”產生了影響。這口氣楚南能想到,自然張寧也能想到。
多了三萬的觀望力量,若是張寧運氣好,都整合到自己的身邊,那在此間的戰力就不是張豹能比擬的。
張寧的之前的實力也有,並且單獨的戰鬥力比張豹強悍,只是人數少,處於不利的地位。如今這番實力對比,已經不是之前那般,倒也不用非常的緊張。從張寧此前的態度轉變,楚南就能感覺到。
“楚郎,你說以張豹的性格,如今被人這般,早該動手才是,為何他遲遲不動手?”步練師是個軍事迷,平時看的兵法典籍不少,眼下的情況,張豹如何也不該坐任事態發展才是。
“你的意思張豹另有圖謀?”
“我擔心是這樣。”步練師道:“最近聖女的一系列整合太過於輕松,若是加上幽州的勢力,其實聖女的實力已經不是張豹所能夠比擬。但是張豹的做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算了,不管了。”楚南道:“總之現在不用太過於害怕,實在不行咱們就躲進空間得了。”
步練師微笑道:“我倒是有些懂了,你為什麽不放心聖女。”
楚南哈哈大笑,起身道:“悶了好幾天,有些無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步練師道:“要和聖女說嗎?”
“最好還是說一聲,不如她找不到人。”楚南朝著外面走去,“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你慢些走。”楚南差點撞在了房門上,步練師忙叮囑一聲。
“好。”聲音傳來,楚南的聲影已經遠了,步練師搖搖頭,起身也往外面走去。
“聖女,”楚南遠遠的叫道:“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張寧從裡面走出,“你何事要出去?”
“這裡悶得很,想去常山走走看。”
“最好還是別去,”張寧擔憂道:“我最近一直心驚肉跳,總害怕漢軍還未打過來,我和張豹倒是先乾起來了。”
“張豹不是這麽糊塗的人。你還是想想若是張豹忽然暴起發難,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除了被動防禦,還能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張寧搖搖頭,“只要有你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你現在不許出去,我害怕他們對你不利。”
“不會吧。”楚南想了想,湊近她的身前,笑道:“若是他真的敢那般,我有更好的辦法幫你解決他。”
“什麽辦法?”張寧遲疑道“莫非是你之前一直和我說救我的辦法。”
楚南訝異道:“不得了,救人也能殺人,你的大腦思維蠻奇特的。”
張寧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覺得沒有危險那就去吧,有危險絕對不能去。”
“你還是想想你吧。”楚南道:“你沒有事情才是真的。我的安全不用你擔心。”
辭別張寧,楚南剛走幾步,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此人目前也不知道在哪,如果不出錯的話,應該還在常山才是,若是能得到他幫助張寧,楚南覺得幽州的安危又能得到幾分保證。
他趕緊掉頭回去,張寧見他回來,瞪大眼睛道:“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我有事情和你說,”楚南把她推進去,“我知道常山有個非常能打仗的人,你找找看,若是能得到他,可抵三萬大軍。”
三萬大軍,正好是目前張寧和張豹所差的勢力,楚南自然不會去說十萬大軍,那也要吹牛了。
“是誰?”對於楚南的推薦的人才,張寧很是信任,自己現在身邊好用的人才都是他推薦的,可以說張寧對於楚南推薦的人,有一種盲目的推崇了,恨不得天天讓楚南給她推薦人才,只是楚南推薦幾次,就沒有動靜了,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這才一直沒有繼續。
“常山趙子龍,趙雲。”楚南說出了他也神往已久的人物。
“趙子龍?”張寧疑惑道:“此人是誰?現年多大?家居常山何處, 我們去哪能找到?”
楚南份翻著白眼道:“我要是能知道還來問你,我對他是很推崇,但是我得到他也沒有用,所以才想著給你推薦,你自己看著辦吧,此人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帥才,有了此人肯定能抵三萬大軍,你也不用擔心他的忠誠度。”
“怎麽去找?”張寧道:“我要是大規模的去找,張豹肯定會知道。若是派小部分人去找,還不一定能找到。”
“我哪知道。”楚南就知道趙雲在常山,還是以因為常山趙子龍經常掛在嘴邊,知道常山這詞,就好像燕人張飛,涿郡(范陽郡)劉備,涼州馬超,但是這些人具體何處,那個村的,只能看看運氣了。
張寧對此也沒有辦法,楚南就是這般,認識的人才都不知道怎麽認識的,但是就是非常的好用。
“你先別管了,”楚南想了想,決定道:“我去找找看,若是可以,就把他找回來,但是你也要抱太大的希望,此人要是已經長成,那可能極為忠於漢室,不是那麽好招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