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除了一剪梅以外,我們隊還有一位街舞達人,那街舞跳的杠杠的。
然而他的問題也和一剪梅一樣,基本上一休息就要練舞,根本停不下來。
我們早上起床就是掃地,別人掃地拿著掃把一路走一掃,隻有這位大哥一路跳著邁克的‘太空步’一邊倒過來掃著地。
說實話,這種是個人愛好所以我們也說不上什麽。但是沒兩天,這位大哥就改了這個一邊跳舞一邊掃地的習慣。
因為那一天正好是環衛局通下水道的日子。
街舞達人被撈出的時候,那真的‘黃金’滿身,方圓百米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隊長嫌棄的看著街舞達人對教導員說:“你說這孩子還能要不?”
“那個,洗洗應該還能要吧?”教導員滿臉的尷尬。
“可是會跳舞跳到下水道裡面的,腦子應該也不好使吧。”
好吧,你們吐槽就吐槽吧,那也別當著當事人的面吐槽吧,這家夥把街舞達人弄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100
一眨眼都寫到100了啊,說實話心裡有點澎湃。我剛退伍那會兒,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回憶這些苦日子,沒想到現在回想起來,發現其實也挺歡樂的。
都到100了,就和大家說說部隊的正經事吧。
來到部隊必然逃不了打槍,打槍可是男人的夢啊。不過新兵營隻能玩到‘八一杠’,而我在軍艦上可以玩到機槍,這可比‘八一杠’痛快多了。
說回八一杠的問題,當時賈區給我演示八一杠的時候,一邊上著膛一邊對我們說:“拿槍一定要穩,不用的時候不要亂放。我之前那個老班長就是休息的時候亂放槍,然後自己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槍杆上,當場就被他坐斷了,年底他就打背包退伍了。在部隊損壞槍械那可是重罪啊。”
賈區就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掰斷了上膛用的把手。
空氣一瞬間就凝固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已經魂飛九霄的賈區。
101
後經查實,證明了這把八一杠真的是年歲太久槍身老化,最終才被賈區折斷了把手。
講真的,八一杠除了槍托部分是木質的,剩下的都是純鐵製作。賈區要是能徒手掰斷純鐵,那麽他要麽是少林寺的高僧,要麽就是綠巨人。
102
打槍不是你想象中就那麽直接開槍的,它需要經過臥倒,擺正,瞄準,矯正之後才開槍。
我們光練這個過程就花了一周時間,不少人練瞄準的時候就直接趴在墊子上睡了過去,以至於賈區必須要一個個踹醒他們。
因為這也是個必學項目,所以賈區必須挨個矯正大家的姿勢。於是每一個人都要輪流到賈區身邊做一遍整個過程。
輪到我的時候,我興致勃勃的扛著槍走到了賈區身邊。結果我剛做了臥倒,還沒有做擺正呢。賈區就已經跳了起來。
所謂的臥倒就是瞬間撲倒在墊子上,然而我這一撲不但把墊子裡面的灰給拍了出來,順帶還把墊子的拉鏈給崩壞了,漫天的海綿就這樣徑直鋪在了賈區臉上。
被我撲出來的灰和沙城暴一樣,半天無法散去,弄得一旁趴在墊子上睡覺的隊長都跳了起來。
再後來我就成為了全隊唯一一個,不用臥倒而是慢慢爬上墊子的人。
103
既然說到了打槍,我就要順帶說一下另外一件事了。這事是我聽賈文告訴我,
說大隊以前有一個老兵,把一顆廢彈撿了回來。 本來是要送去報廢的,結果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反而帶進了宿舍想要抽根煙。
結果抽著抽著自己忘記了,隨手把煙灰彈進了廢彈裡面。
彈進去的瞬間對方就反應了過來,然後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
廢彈倒也沒有爆炸,據後來報廢人員說,這個彈本來就是訓練彈,裡面大部分是沙子,火藥隻有一點點。就算炸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傷。
而這位老兵因為從三樓跳下去,導致骨折在衛生隊躺了20天。
104
我眼睛爆血管之後我就被分到了炊事班,訓練不用參加了,我正式開始了我的夥夫之旅。
我去炊事班的前一天,司務長也從醫院出來了。聽說是傷口感染導致的高燒不退。
本來病好了是件好事,結果第二天就看到了我,司務長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我第一天開始炊事班幫廚,司務長就指揮著我切菜,然後自己蹲在前面囤菜的小院子裡面抽煙去了。
說真的,在進炊事班之前我都沒有握過菜刀,所以你讓我切菜是一個挺大的考驗。
更關鍵的是,他居然讓他切玉米。
我切了二十根玉米之後,就覺得手有點抖了,於是在我切第二十一根的時候,我的手‘很自然’的就滑了。
菜刀直接脫手,徑直向前飛去。
是的,你沒有猜錯,前面就是囤菜的小院子,而且正對著正在抽煙的司務長。
看著一把菜刀飛過來,司務長當場就嚇傻了。不過我們司務長不愧是十年的老兵啊,那身手不是蓋得啊。一個驢打滾,就讓我的菜刀落在他了雙腿之間,離他的‘兄弟’還剩下大約五公分。
105
“小犢子,你要殺我就直說,別特麽跟我玩陰的。”司務長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的咆哮道。
我滿臉的尷尬,隻能沉默不語,從司務長已經濕掉的褲子來看,剛才他是真的被嚇著了。
106
司務長的戒煙之旅和我逃不了乾系,蹲在後巷抽煙,被我弄塌了埋在了下面。
去廁所後面抽煙,被武僧尿了一頭,差點得了腦膜炎。
在小院子裡面抽煙,差點被我送去了泰國。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他和我真的有點八字不合。
以至於後來司務長抽煙都躲著我。
107
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躲過我,有一天他想抽煙的時候,發現沒有帶火機。於是就回炊事班的灶台裡面借個火。
而正巧,左爺這個時候正好來找我,手裡還拿了個二踢腳。
“老毛,我在後巷撿到一個炮仗,你說還能響嗎?”
“你這屬於廢話,後巷日曬雨淋的,肯定受潮不能放了。”
“可是現在是乾的,也許弄不好可以呢。”
“那你試試唄。”我前腳剛說完,後腳左爺就把二踢腳扔進了灶台裡面。
隻聽見嘭的一聲,正在裡面‘借火’的司務長,被噴了一臉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