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寫這個標題都覺得有些傷感,人生就是各種各樣的倒計時。快畢業了倒計時,快上班了倒計時,生命也正在倒計時,反正人的一生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倒計時。
那麽為什麽今天要寫這個標題呢?主要是這本書也進入了倒計時了。
當然了這個標題還是要和文章有些關系的,所以這個倒計時實際上的意思,就是大臉他們幾個就要去南邊巡邏了。
嗯,我們大隊的特色就是你想好好過日子,他非不讓你好好過日子,你以為去南邊巡邏就會放個大假,給大家打電話、買東西輕松的過日子嗎?
事實證明,想得太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好像都默認為去南邊巡邏是一個肥差,去那裡一定會過得很輕松,去那裡一定會賺很多錢。
直到2015年我自己去了一次後我發現,奈奈的這哪門子的肥差呀?
這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各種不舒服的時候嗎?
好,我們先不說那麽太遠的事情,我們還是說說我們在船上的事情。
就像我上面寫的這樣,大家默認為去南邊是個肥差,所以在大家去南邊之前都會玩命的折騰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我很慶幸的逃到了佛山艦,於是我躲開了幾次多災多難的訓練。
那天我外出回來後,然後我就得到個通知,我們要出去演習了。
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剛上一條船就得出去打炮玩呢。
結果再仔細一問,發現不是佛山艦打炮,而是北海艦打炮,佛山艦只是配合北海艦做一下常規的訓練,比如說航行補給之類的。
當時我就眼睛一亮。
第二天我跟著刀哥上甲板打打油漆,吹牛逼的時候就看到大臉他們幾個在玩命的搬炮彈。
作為一個聰明人,我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開口去調戲張森大臉他們,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抓狂,最後想盡辦法把我調回去,調完炮再讓我回來。
所以我只是靜靜地坐在甲板上,然後默默的看著大臉忙上忙下。
至於那個幫工的小夥子,也挺慘的。
這個代替我的小夥子,跟我一樣都是直招士官,只不過比我晚一年過來,而且這個小夥子長得特別的瘦小。
說到這裡順帶提一下佛山艦的普遍都比較瘦小,就像佛山艦的前主炮班,除了刀哥是1米8的東北大漢之外,剩下的身高最高也就到1米75,體重最高也就到120。
代替我幫工的那個小夥子看起來身高最多1米7,體重最多110,這個體重和身材基本上和挺挺持平。
所以讓他們搬炮彈,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
“早知道要出去打炮,就不應該讓胖子過去。”大臉看著默默坐在佛山艦甲板微笑的我,一臉的生氣。
“哎,這個時候我倒是不太懷念胖子,而是懷念武僧啊,這家夥力氣大得跟綠巨人一樣,有他在確實調炮要輕松很多。”張森長長的歎了口氣。
看完了之後,張森看了一眼邊上的老王。
我們班除了我以外,那就是老王最重。這個身高1米82,體重182的大高個兒。在我走了以後,擔負起了絕大部分的重力勞動。
但是老王也有點尷尬,雖然看著非常的壯,但實際上身體不是特別好,尤其是他那個腰。
第一天,大家雖然累,還能勉強支撐。
第二天,大家雖然很累,但是好像已經快撐不住了。
第三天,老王不負眾望的把腰扭了。
第四天,我就看到老王和挺挺兩個人頂著一張便秘的臉合力搬一發炮彈,而大臉和張森帶著一張奔喪的臉,在那裡玩命的搬。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我開始為他們加油打氣。
“大臉加油,大臉加油!”
“再堅持幾天,再扛幾十次教練彈,你們就成功調好炮了!”
“死胖子,你個臭不要臉的,我一定要向上面申請,先把你調回來,調完炮再放你過去。”
我冷笑著看著大臉淡淡的說:“你特麽天天盼我死,你還好意思說。好好搬你的炮彈吧,下星期一就出海了,你們這星期就好好在這裡加油吧,我要出去吃自助餐了。”
說完我一路小跑的就消失在了甲板上,隻留下了大臉的咆哮聲。
……
其實佛山艦上面真的有很多故事可以說,是因為故事太過於瑣碎,而且我這本書也開始進入倒計時了,有很多劇情我就不展開講了。我隻挑幾個比較有意思,並且有代表性的故事和大家聊一聊。
首先我就要聊一下佛山艦前主炮班的那些兄弟們。
去了佛山艦,我也沒有逃離站崗的命運。
不過佛山艦不像我們船,我們北海艦老兵比較多,加上炮頭能力不夠強,所以導致裡面的管理非常混亂。
而佛山艦的執勤人員人數足足多了一倍,所以每個人分擔一下會相對好一些,一周基本上隻值一次更,所以我認為還可以。
我過去一周後終於輪到了我執勤,而我之前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佛山艦的槍炮部門長。
佛山艦的槍炮部門長比我們船上的阿滿要好講話的多,當天晚上他就和我聊了一下有關祁寒的事情。
因為祁寒是剛剛調過去做副槍炮長,然而因為佛山艦也是剛剛從廠裡面出來,所以實際上佛山艦的炮頭和祁寒不是特別熟悉。
尤其是業務方面,佛山艦的炮頭對祁寒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我當天晚上執勤的時候,他正好遇到了我,於是非常欣喜的跑過來問我。
“胖子,聽說你和祁寒非常熟啊。”
“算是吧。”
“那我問問那個祁寒業務怎麽樣?”
“專業方面我也不太清楚,管理能力反正也就是這樣,不過他的出海是有一點問題的。”
“啥問題?”佛山艦的破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沉思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災難性暈船你有聽說過嗎?”
“……”
當時佛山艦的炮頭的表情十分的有戲劇感,那種表情迷茫中帶著絕望,絕望中帶著驚悚,驚悚中帶著害怕。
好半天后他才對我說:“一個軍官還暈船?”
“如果你以這個為標準的話,那他可能就是個假軍官了。”
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