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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密電碼》第九章:叛徒死訊
  就在齊聯杵收到電文的時候,聞鏘也收到了重慶來電,電文中要求他於三日內與長春新任站長完成交接,並即赴上海與特派員見面。

  對於這個決定,聞鏘不感到意外,原因是他的手下也出現了叛徒,安全考慮,聞鏘是要撤離的。這座城市他已苦心經營了五年之久,形勢刻不容緩,在說再見的時候,聞鏘亦有不舍之感,他對新任站長說,“我多麽希望是帶著勝利而離開的。”

  新任站長說:“聞站長,您是為了順利而離開的。”

  “臨別贈言,”聞鏘說,“我只希望在你的任期內光複這片黑土地,我想到時你會非常驕傲地告訴我們的民眾,這裡叫作長春,而不是新京。”

  僅帶一名助手的聞鏘抵達上海,與特派員接上了頭,電文中也僅是這一內容,聞鏘並不知道下一步將何去何從。特派員老邢與聞鏘是老相識,他們曾是一個進修班的同學,也一起共過事。

  老邢也非上海任職,怎麽會讓他與聞鏘接頭呢?這正是因為涉密形勢嚴峻而作出的特別安排。

  首先,重慶方面參與商討決策的也僅有三人,另外人事檔案備案也由情報處處長一人負責,所有程序均為處長一人經辦。再加上與聞鏘接頭並下達任命的特派員老邢,也就是說知曉聞鏘去南京赴任的一共隻有五個人。

  對於南京今後的工作開展及布局,用電報方式是難以完全溝通的,所以有必要派專員前來交換意見。取道上海也很正常,一是聞鏘從東北至上海交通相對便利,再是上海的租界作為接頭地點較為妥當。

  此次人事安排,重慶可謂做足功課,長春軍統的人均不知聞鏘的去處,南京的齊聯杵也僅知道某一天新長官將會與自己接頭,長官是誰?什麽時間來?除了接頭暗號,齊聯杵一概不知。途經上海並逗留,而軍統上海的人員也同樣都不知道。

  國家危難,又是這樣特殊的軍人,老友相見亦是難得的難得,使命交談也非三言兩語就可完成,加上租界的掩護,他們在上海逗留了兩天時間。

  拿到掩護的身份及證件,聞鏘與助手直接去了南京,而老邢也輾轉返回了重慶。

  重慶來電的第二天,起床後齊聯杵依然覺得有些倦意,洗漱間特別留意了鏡子裡的自己,基本還不錯,隻是眼睛稍稍有些浮腫,想來是覺沒有睡好?應該還好吧,昨夜沒有做夢呀!也或是有夢卻不記得了。

  下午,辦公室裡的齊聯杵百無聊賴,忽然心中感到有些疑惑,點燃一支大雪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警察廳大院裡停車場,刑偵大隊所屬車輛基本都在。齊聯杵在想:胡三的屍體這麽難以發現嗎?四天了。

  前天在“萬通達”還特地問過錢一靖,錢一靖非常確定,藏屍地點、方式都嚴格按計劃執行的,沒有問題。好在這天溫度低,要是夏天,那胡三應該爛的不像樣子了。

  就在齊聯杵想的入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也許窗口的風共同作力,門開的動靜有點大,齊聯杵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的是趙智光,眼鏡後面是一張輕松頑皮的表情。

  “操!你怎麽這麽粗魯,就不知道敲個門,嚇老子一跳。”

  “別老子老子的,我也沒看你跳嘛!要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麽?”趙智光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辦公桌,像主人一樣坐在了齊聯杵的辦公椅上。

  齊聯杵沒作聲,轉而走到趙智光身後,然後猛一拍趙智光的雙肩,

並大吼了一聲,這動靜來得出人意料,沒有準備的趙智光也是嚇了一跳,然後嚷道:“你有毛病吧?”  齊聯杵回答道:“不是我有毛病,我就是告訴你一個道理,沒做虧心事,也會被嚇一跳的。”

  “睚眥必報、睚眥必報啊,”看見齊聯杵抽著大雪茄,趙智光雖沒問,但他留意了辦公桌,雪茄盒就在桌上,他打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支大雪茄,點燃後,一個很享受的神態,說道:“你不夠意思啊!我有好東西,都是喊你一起分享,你可以啊,一個人躲著吃獨食。”

  齊聯杵坐到辦公桌對面的客座位上,說道:“不是我小氣,昨天還聽方琳講呢,說你老婆嫌你一身煙味,她不讓你上床……”

  趙智光搶回話來,“汙蔑,完全是汙蔑,我就好奇了,她方琳怎麽什麽都知道,我老婆不讓我上床,她都這麽了解?”

  “別扯了,從你一進門,我就看見你一臉的春風得意,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跑來搞什麽?”

  似乎冥冥中有主宰一樣,沒想到趙智光是來通報情況的,他說,今天一大早劉克森就出警了,很神秘,現在搞清了,原來是胡三被人弄死了,現在發現了屍體。

  “弄死啦?我說這幾天怎麽沒看見這貨呢。”齊聯杵驚訝地說著,忽然又好像是有點懷疑,“確切嗎?我剛才還看見李大隊瞎轉悠呢。”

  趙智光答道:“你指望刑偵大隊是個硬牌子啊?李大隊算個屁,這種案子,咱警察廳得靠邊站。”

  齊聯杵不解道:“什麽意思?政治暗殺?胡三這貨還真不簡單啊。”

  “哼,不簡單的好啊,死的翹翹的,都不知道幾天了,什麽政治暗殺呀!沒那麽複雜,就是人家處理家賊呀。”

  通過聊天, 齊聯杵知道了事情經過。趙智光正好在廳長辦公室,何舉堂接到一個電話,21號打來的,說是就是胡三的死訊,電話的目的是打個招呼,為的是請劉克森去配合調查,何舉堂自然不好拒絕,胡三本就是劉克森的手下,他去配合調查,理由很充分。

  事後的幾天,齊聯杵注意到所謂偵破工作的開展,警察廳這邊主要是走訪調查,劉克森負責,問詢與胡三有接觸的人員,再是考量胡三出事前後相關人員有無異樣,齊聯杵心想:還能有什麽突破嗎?

  另外,齊聯杵很關注這個案子究竟是由誰來主導,之前他曾預判,21號應該是當仁不讓,現在他才知道,“中日友好促進協會”真不僅僅是掛羊頭賣狗肉,顯然特高課的手已經伸的很長了。

  齊聯杵的這些判斷來源於劉克森的抱怨,劉克森說:“21號來查這個案子,他們找我來協查,沒問題,我能有什麽話講,行,叫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這邊忙的像孫子一樣,討不到好……”

  齊聯杵說:“怎麽可能討不到好呢?案子破了,21號肯定給你記功,到時候我還指望著沾沾光呢!”

  “別指望了,案子就是破了,功勞算誰的,都還不一定呢。咱就是勞碌命,我一直以為隻管乾活就行了,現在我算看明白了,像老黃牛一樣乾活,得不到好。”

  劉克森的感慨,從何而來呢?現在齊聯杵知道了,原來劉克森偵辦所做的資料都讓特高課給拿去了,隨後,21號的蘇得誠又有責備他的意思,劉克森說:吃力不討好。一個“啊”字拖的老長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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