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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密電碼》第三十九章:驚悉變故
  “老爺,老爺,”劉媽一進門就朝樓上喊,“小少爺回來了。”

  正在二樓書房的齊甫誠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抓著本書就衝出書房,不等他看清樓下的人,齊聯春便喊道:“爸。”

  “連春?”齊甫誠來不及想,便“咚咚”地快步下樓。

  拉著齊聯春的手,這才發現手裡還拿著本書,將書扔在沙發上,雙手拍打著齊聯春的肩膀,說道:“哎呀,長大了,長大了,唉,你怎麽回來了?也沒發個電報?”

  “爸,我故意不告訴你們,我這麽大人了,還要你們去接,多麻煩啊,發不發電報還不是一樣,反正我回來了,你高興不?”

  “高興,高興,”齊甫誠也看到了海倫,他有些不解,問道:“這位是?”

  海倫聽得懂一些簡單的漢語,她連忙答道:“爸爸,你好,我叫海倫。”

  這一聲叫的!本就在疑惑中的齊甫誠更是愣在那兒,不知如何回應了。

  齊聯春連忙對海倫說,“哎,你不能叫爸爸,”然後又用德語說了一些,其中還夾雜著兩個漢語“伯父”,海倫有些不好意思,原本白皙的臉龐紅得越發明顯,她跟著又說:“伯父,你好,我叫海倫,中國話,我說的不好。”

  齊聯春笑著解釋說:“海倫,我最好朋友的妹妹,她不太會說中國話,正在學呢,她太緊張了,其實她分得清爸爸、伯伯,就是太緊張了。”

  “緊張”兩個字,海倫顯然已經掌握了,於是她也跟著說道:“對,我緊張,我緊張。”

  “哦,”齊甫誠長舒一口氣,便爽朗笑了起來,“沒關系,沒關系,快快,都過來坐,看我,也緊張了,老半天了,還讓你們站著。”

  此時劉媽已經將行李箱歸置在客廳一角,三杯新沏的茶也端了上來,劉媽說:“小少爺,喝茶,”劉媽盯著海倫看,“這個……”

  齊聯春猜想劉媽怕是忘了海倫的名字,於是幫著說:“海倫。”

  “對,海倫小姐,可能茶喝不慣吧。”

  經過齊聯春的翻譯,海倫從沙發站起來,對劉媽說:“很喜歡,我可以喝茶,我喜歡,謝謝你。”

  “呦,海倫小姐,不好說謝謝的,我去做飯了,”劉媽說著便轉身離去,還一邊說:“今天要多做幾個菜。”

  齊聯春喝了一口茶,問道:“哎,這半天了,我媽呢?”

  還沉浸在喜悅中的齊甫誠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其實他知道這個問題終將要面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齊聯春這麽一問,他還是被噎住了,隻覺得胸口發悶,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

  見齊甫誠低著頭,原本舒展的雙眉也緊鎖起來,齊聯春又緊著問:“哎,我媽呢,這半天了,在樓上?”

  齊聯春說著就站起身,齊甫誠見他是要上樓去,本想著直接告訴他,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看著父親的表情,齊聯春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他不再多問,急匆匆地奔向樓上,海倫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看著齊甫誠沒什麽表達,也就跟著齊聯春一起奔向樓上。

  齊甫誠心想,這樣也行,但總是要有解釋的,於是朝廚房裡喊道:“劉媽!”

  “來了,來了。”劉媽放下手中的活兒,趕忙跑了出來。

  “你去看看。”齊甫誠指著二樓,對劉媽說。

  看著沙發是空的,劉媽知道齊聯春和海倫是上二樓,至於之後的場景,劉媽也是能夠料想的,劉媽來不及多想,

“咚咚”地往樓上跑。  劉媽還沒有上到二樓,齊聯春就從母親臥室裡衝了出來,手裡還捧著母親的黑白相框,衝著樓下喊道:“爸,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齊聯春急切的聲音,劉媽緊跑兩步,抓著齊聯春的手,說:“少爺,你別著急啊,少爺,咱們下樓慢慢說。”

  劉媽說著,就要拿過齊聯春手中的相框,齊聯春抓得很緊,他輕聲又急切地問:“劉媽,你告訴我,我媽呢,我媽呢?”

  劉媽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淚水禁不住滾落下來。

  “劉媽,你說啊!”

  劉媽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悲痛,她抽泣著小聲說:“太太,她……她不在了。”

  “不在了!這怎麽可能?”

  一旁的海倫大致也明白那黑白相框意味著什麽,她很想安慰齊聯春,卻不知道怎麽做,也只是跟著一起流淚。

  就在這個時候,齊聯杵開車到家了,打開門,就看見父親不尋常的神情,抬頭便看到了齊聯春,手裡還捧著母親的遺像。弟弟的回來著實突然,此時此景,齊聯杵也能想見弟弟的心情。齊甫誠則像是看到了援軍一樣,雖沒有言語的交流,但神情已然做了交待。

  顯然齊聯杵沒有選擇,硬著頭皮也得上。生老病死,也只能如實說一下情況,盡量安撫。

  作為兒子,遭遇這麽大的變故,心情當然是能夠理解的,齊聯春只是不明白,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電報通知一下。

  齊聯杵解釋說,一來母親病的突然,即便電報通知,齊聯春也沒辦法趕回來看最後一眼,最重要的是,母親堅決反對齊聯春回來,其中的理由不難想見,母親一是因為路途遙遠,再是國內局勢很不穩定,母親擔心齊聯春回來會有什麽意外。劉媽也說,事情的確是這樣的,太太一輩子都是記掛別人,從不為自己想……

  劉媽準備好了晚飯,正在布置飯桌,齊聯春這才想起自己的嫂子,他問齊聯杵,“哎,我姐姐呢?”

  “哦,她去重慶了,帶小川一起,小川姥爺一家子都去了,當時南京的局勢很不好,哎,這說來話長了,以後再說吧。”齊聯杵也只能是敷衍,其中內情實在是不便說,也不想說。

  晚飯的氣氛顯得壓抑,齊聯杵不希望如此沉悶,所以想著轉移話題,借著海倫的到來,齊聯杵問起維也納的局勢,以及海倫的情況,當然他不知道實際這也是一個壓抑的話題,齊聯春實在沒什麽心情解釋海倫的真實狀況,草草應付了幾句,齊聯杵能夠感覺到不尋常,此事暫且不再多問。

  晚飯後,齊聯春才想起來給家人帶來了禮物,搬來行李箱,取出禮物。本來是給父母買了一對全自動的機械手表,現在只能是給父親一個人了,另一塊女表,齊聯春則留了下來,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置。

  齊聯春將那塊男表給了齊甫誠,他告訴父親,這是自動手表,不用每天上發條,用起來很方便。

  送給齊聯杵和嫂子的是兩支黑色鑲金的鋼筆,一模一樣的,外觀深沉大氣。另外給小侄子的是一個精美的機械音樂盒。現在也只能是先給齊聯杵,但將來什麽時候轉交給嫂子,是否能夠轉交,這些齊聯春當然不可能知道,他也不可能多想。

  保姆劉媽也收到禮物,這是一條羊毛圍巾。

  劉媽很激動,“小少爺,千萬別再給我買東西了,我實在是……”

  不等劉媽說完,齊甫誠說:“聯春的心意,給你,你就拿著,不要見外了。”

  齊聯春也跟著說:“劉媽,都是一家人,你就別客氣了。”

  禮物分發完後,齊聯春對齊甫誠說:“明天我想去一趟高淳。”

  齊甫誠知道,兒子這是要去上墳,他點了點頭,“嗯,好,”轉而又問齊聯杵:“聯杵,你看明天能不能請個假?”

  齊聯杵片刻遲疑,答道:“哦,明天不行,一個重要的會,不能缺席的,後天可以,聯春你看行嗎?”

  “你忙你的,沒關系,我自己去就行了。”

  見齊聯春非要明天去,齊聯杵說:“這樣,明天我派個人開車送你去。”

  “不用不用,這個事情不要麻煩外人了,你給找輛車就行了,我自己開車去,要不劉媽陪我一塊兒。”

  齊甫誠想想這樣也行,同時他也能想到後面齊聯春還會問到具體的事情,顯然他不想參與解釋。“上墳的事情,你們兄弟倆商量著辦吧,今天我累了。”齊甫誠說著,便起身上樓去了。

  齊甫誠上樓後,齊聯春又問了母親生前的一些情況,最後也問到了墳地。顯然這是隱瞞不了的,齊聯杵說:“不是祖墳。”

  “不在祖墳?”齊聯春難以理解,他問道:“那在哪兒?”

  對於弟弟的提問、質疑,齊聯杵早就料想到了,所以如何回應也早有準備,並且得到過齊甫誠的認同。他對齊聯春說,風水先生有過交待,母親早逝,不宜先入祖墳,待父親百年之後,再一並安葬於祖墳。

  對於這個解釋,齊聯春真不大相信,所謂風水之說,齊聯春更覺得是雲裡霧裡的不著邊際,“哥,這個風水的說法,科學嗎?你也相信?”

  齊聯杵應付道:“這種事情,科不科學的,很難說啊,有的時候科學解釋不了的,最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具體的安葬地點,齊聯杵說,環境還是很好的,面南朝北,背靠青山。齊聯春也大致聽明白具體的位置,反正劉媽一起陪著去,所以也就不再多問。

  一旁的海倫,大部分都沒聽懂,但基本可以確定明天齊聯春要出門,海倫就問齊聯春。齊聯春說:“明天我去母親的墓地,路太遠了,你就別去了。”

  “我不去!那我明天幹什麽呢?”

  “你在家吧,這些天一路勞累,你在家休息吧。”

  海倫說:“我不累,真的不累,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一個人我很不習慣,你帶著我,行嗎?”

  “明天來回一趟起碼要幾個小時的車程,真的很辛苦,你就在家,睡覺也可以,我會很快回來的。”

  “不,我不怕累,一個人在家,我真不適應。”

  見海倫執意去一同前往,齊聯春隻得同意了。

  至於怎麽去高淳,齊聯杵的意思是,他派一個警察開車去,這樣齊聯春不用開車,會輕松一點。

  齊聯春說,這個事情不想麻煩外人。

  齊聯杵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轎車明天可以留給齊聯春使用,只是他有點懷疑齊聯春的駕車技術。齊聯春說:“這個你真小看我了,在維也納我也天天開車。

  海倫也用漢語加以證實。

  齊聯杵說:“好,那我就放心了。”

  家裡有現成的客房,有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海倫還是很滿意的,臨睡前,海倫又翻看了德中字典,想起剛進門的時候,自己稱呼齊甫誠為“爸爸”,海倫的臉上又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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