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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密電碼》第二百七十一章:中國密碼(大結局)
射殺白延之,沈硯白不僅僅是鋤奸這麽簡單,這也是她方案中的一個細節,很遺憾,沈硯白也不希望用到這個方案,也不希望用到這個細節,但現在這些已經發生了,沈硯白也只能執行她最後的一個計劃。

 射殺白延之,沈硯白是在給伊藤傳遞一個心理暗示,作為師生,兩人將在邏輯學上、心理學上做最後的較量。沈硯白射殺白延之的動機,伊藤自然是有分析的,這主要還是從心理層面去進行剖析,伊藤認為,沈硯白身份暴露,射殺白延之,沈硯白是在表達赴死之決心。事實上,沈硯白要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伊藤沒有讓沈硯白失望,他抓到了沈硯白的這個心理動機,這也正是沈硯白要做的第一步。

 射殺了白延之,之後面對眾多日特的槍口時,沈硯白一下子又恐慌起來,她很驚恐地看著白延之倒下,又似乎極度懼怕日特的槍口,一時間她丟下了手中的槍,坐在那裡似乎是不知所措。對此,伊藤把這種狀態看成了應激反應,他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一種反應。

 似乎仍在驚恐之中不能自拔的沈硯白,就這樣被帶上了手銬,整個人很木訥的被抓到了特高課。對於這間地下刑訊室,沈硯白並不陌生,當年“船長”就在這裡做過艱苦卓絕的戰鬥,“船長”的密碼已經塵封了五年,沈硯白知道,今天解密的時候到了。

 刑訊室裡,只有伊藤和沈硯白,師生面對面,伊藤遞給沈硯白一杯熱水,“如果你已經冷靜下來了,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沈硯白點點頭,“可以。”

 伊藤說:“白延之曾經破譯過軍統往來的電報密碼,他判斷你就是黑無常,我無法相信他的判斷,據聞鏘之前的供述,當然還有各方面的信息推算,黑無常應該早於你來到南京,這與你來南京的時間不吻合,這個問題你能夠解答一下嗎?”

 沈硯白說:“聞鏘,代號為船長,軍統裡幾乎沒人知道聞鏘是誰,但要說到船長,沒人不知道,船長是自主選擇自己的犧牲,我想老師你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你不知道這個黑無常是船長拋給你的一個假信息,直至船長犧牲,實際這個黑無常都沒有任何意義,重慶知道了船長遇難後,了解到船長拋出來的這個黑無常,這才按照船長的意思重塑了一個黑無常,最終軍統選擇了我,應該是看中了你我之間的師生關系,所以我就成了船長口中的那個黑無常,之所以你們判斷黑無常早於我出現在南京,那是重慶設置的一個假電報密碼,沒想到你們真的截獲了這些密碼,而且成功的進行了破譯,實際這也是對我的保護。”

 伊藤點了點頭,“你是軍統的人,那為什麽對新四軍的消息這麽的感興趣,以至於不顧生死,想利用白延之來打探新四軍的消息呢?還有之前刺殺電訊室的山本,也是你們軍統做的吧?”

 “是的,軍統當然對新四軍感興趣,這個不難理解的,客觀的說,日本戰敗只是時間問題,那麽對於軍統來說,下面將面臨的對手是誰呢?所以軍統要求我,盡可能的了解新四軍的情況,這從邏輯上看,軍統的意圖還是很清晰的。”

 伊藤問,“那我不理解了,既然你是軍統的人,那麽為什麽不早一點接受白延之的請求,這樣他可以幫助你竊取情報啊,對於你來說,你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的,你為什麽會拒絕白延之?”

 “是,我也曾經猶豫過,但我很厭惡白延之這個人,是他毀了我最初的信仰,我確實是軍統的人,但我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白延之的出現,讓我看到了齊聯春的真誠、善良和簡單,我曾不止一次想過,我和齊聯春一同走完我們的人生,我不願意傷害齊聯春的感情,所以我選擇不給白延之任何的機會,寧願不要他的情報,到了今天,也的確是我判斷失誤了,我也以為白延之看到日本即將戰敗,認為他是在為自己謀後路,所以我相信了他。”

 過往的所有問題,沈硯白都一一作了詳盡回答,伊藤心中的許多疑團得以解開,伊藤又問了當年的楊明坊是如何逃脫的,沈硯白說,這是自己一手策劃的,當然,涉及西裡英功的細節,沈硯白沒有提。

 說到了楊明坊,沈硯白覺得機會成熟了,於是說:“船長遺留的那封家書,還有密碼,最後楊明坊成功破譯了,後來他也把破譯的內容轉告了我。”

 顯然伊藤非常感興趣,“哦,那密碼的確是有真實內容嗎?”

 “當然有,”沈硯白有些猶豫,她停頓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為老師你解開了心裡的這麽多疑惑,我心裡也有解不開的謎團,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想問老師你幾個問題。”

 伊藤沒有任何猶豫,“你說說看。”

 “警衛三師的內應,此前的消息是,基本已經全部暴露了,現在到了蘇北,居然還有特高課的內應,我估計這個人的級別一定不低,他應該就在師指揮部,這樣的人能夠潛伏在鍾建祥身邊,而不被發現,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麽做到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伊藤歎了一口氣說,“你現在知道這個,還有意義嗎?你能活著走出特高課嗎?”

 沈硯白說:“我知道,我的命運不掌握在我的手裡,我只是想解開我心裡的疑團,老師你也說過,無論是我們研究的課題,還是我們的人生,到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放棄,別人放棄的時候,你再努力一下,爭取一下,即便看不到任何成果,至少也要做到對自己有一個交待。”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三師的副參謀長……”

 伊藤講述了收買這麽內應的整個過程,以及整個計劃的構想和實施細節,並對沈硯白說,“我一定要讓你活著,活著看到我的計劃成功的那一刻。”

 作為交換,沈硯白將船長在生命最後一刻遺留下的密碼,做了破譯講解。

 沈硯白說:“船長本身沒什麽密碼基礎,所以他用了最簡單的漢字四角號碼的方式編輯了一組密碼。”

 伊藤立刻表示質疑,“不只是楊明坊、山本,還有後來的白延之都提到過漢字的四角號碼,但後來他們都否定了這種可能。”

 沈硯白說:“是,當然不可能那麽簡單的使用四角號碼,船長的密碼一共十六組數字,每四個數字代表一個漢字,也就是總共十六個漢字,每四個數字,實際就是一個漢字的四角號碼,只不過這裡面船長用了加減法,第一數字,加3;第二個數字,減29,也就是逢單字加3,逢雙的數字減29,這個3,實際說他在軍統的編號數字的尾數,實際是03,而這個29,應該就是船長犧牲的時間,民國29年,以此破譯,內容是,血戰到底,誓死殺賊,忠於祖國,吾輩永生。”

 結束一輪審問後,伊藤指定石川,要求石川負責沈硯白的關押管理,除了伊藤自己,伊藤不允許任何人接觸沈硯白,伊藤說:“沈硯白是你的學長,也是你的敵人,無論她是什麽身份,她都是我們值得尊重的人,所以你要對她負責。”

 石川並沒有把沈硯白當作敵人,在囚室裡,石川搬來桌子,與沈硯白一起吃飯、喝茶,聊天,無關戰爭、無關政治,只是聊一些舊時風景,還有學生時代。

 ……

 沈硯白被捕的消息,很快在內部被傳開,各方都展開了營救措施。老金已經秘密將林嫂轉移出了南京城,同時老金找到了石山堂的龍頭老大——季宣龍。

 老金請求季宣龍出面營救沈硯白,季宣龍說:“以我石山堂的實力,你認為我可以在特高課裡成功完成劫獄嗎?”

 老金說:“重慶方面已經授權我,請求石山堂出面和特高課談判,只要保住沈硯白不被槍斃就可以,軍統可以接受沈硯白被南京政府判刑坐監獄,石山堂可以幫助日軍做采購戰事物資為條件,將來南京光複後,軍統不會追究采購的事情,並會記下這個人情,現在戴老板的書信還在路上,不久就會來到南京,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趕時間,所以我請求你相信我。”

 ……

 當時,季宣龍能夠從老虎橋監獄走出來,老金也是出力的,加上季宣龍與戴老板確實有舊交。最終,季宣龍答應了老金的請求,他同意盡最大努力與伊藤談判。

 沈硯白當年在重慶接受“黑無常”這個代號時,軍統的紹處長就承諾過,如果沈硯白被捕,軍統會不惜一切代價組織營救,如今,紹處長也的確在努力兌現承諾,也不只是通過季宣龍的談判的這一條路,汪偽的現任的二號人物周佛海也出面了,當然這也是軍統的努力方式之一。

 季宣龍很快就去了特高課,與伊藤進行談判,伊藤很好奇,“你石山堂怎麽會如此關注沈硯白的生死?”

 季宣龍解釋說:“我與沈硯白的父親是舊交,我也欠過他一個人情。”

 季宣龍開了價,古玩字畫,只要伊藤提出,季宣龍就會想辦法盡可能的滿足,同時願意幫助采買戰事物資。不過伊藤拒絕了這筆交易,包括王羲之的行書,此刻伊藤也沒興趣了,這一點,遠在重慶的紹處長也大為不解,這個伊藤在想什麽?

 周佛海以偽國民政府的名義,直接約談了伊藤,並要求偽國民政府接手這起間諜案,但伊藤以案件正在審理為由,拒絕配合,談判沒有結果。

 老金的賭場到此時還是安全的,老金知道,等待沈硯白也只有是直面死亡了,到了這個時候,齊聯杵還不知道沈硯白的身份,老金想過,也許“黑無常”的名字出現在軍統的英烈牆上時,才是齊聯杵他們知道沈硯白身份的時候。

 齊聯春帶著他的“斯特拉迪瓦裡”小提琴,來到了伊藤的辦公室,齊聯春提出請求,他想見一見沈硯白,畢竟沈硯白是他是未婚妻。

 伊藤問,“我為什麽要同意呢?”

 齊聯春說:“也許,這是我最後見沈硯白的機會,我沒有別的的要求,我隻想為她拉一段樂曲。”

 伊藤沒什麽反應,齊聯春又說:“我可以為你,為你們日本,開我的個人演奏會。”

 伊藤開出了條件:第一,一周之內,在南京舉辦齊聯春個人小提琴獨奏專場;第二,這一周之類,不允許齊聯春外出,不允許齊聯春見包括齊聯杵在內的任何人,而且必須在特高課指定的賓館內精心準備演出曲目,直至演出完成。

 齊聯春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答應了,於是伊藤安排了齊聯杵去囚室見沈硯白。至於伊藤提出的條件,齊聯春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之前沈硯白已經告訴過他,伊藤的版本應該就是這兩條,現在看,驚人的一致,齊聯春知道,這一切沈硯白的確是有充足的準備。

 齊聯春來到了地下囚室,石川見到齊聯春,請求道:“你可以為我們拉一段樂曲嗎?”

 “可以。”齊聯春答應了。

 石川的手下一名士兵點名要聽一首日本民歌,恰巧齊聯春也知道這首曲子,於是很專注的用這把名貴的小提琴為日本守衛演奏,一曲之後,石川在內的這些守衛都紛紛落淚,顯然他們太想家了。

 樂曲之後,齊聯春接受了嚴格的搜身檢查,這才被準許進入囚室。

 齊聯春提議,“我們跳個舞吧。”

 沈硯白整理了衣服,也理了理頭髮,這才與齊聯春相擁跳舞,也就是這個交誼舞的時間裡,沈硯白將潛伏在三師裡的日特的名字告訴了齊聯春,齊聯春很確定的告訴沈硯白,“我記住了,放心。”

 門外隔著鐵欄杆,石川也聽到了沈硯白與齊聯春的部分對話,石川聽到,沈硯白對齊聯春說,“對不起,這輩子,我給不了實實在在的婚姻,但我相信你的那句話,一切磨難,為的是下一個幸福,我相信,這是上天給我們最好的安排,這輩子,我能見到你,我很滿足了,只是對不起你。”

 齊聯春似乎是重複了沈硯白的那句話,“這輩子,我能見到你,我也很滿足了。”

 齊聯春親吻了沈硯白的額頭,之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囚室。

 按照與伊藤的協議,離開囚室後,齊聯春就被特高課秘密送到了賓館,到了這家賓館房間後,齊聯春發現,沈硯白的預測沒有一點問題,之前沈硯白預測過,伊藤很大概率會選擇這家旅館。

 當然,沈硯白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一定預測到軟禁齊聯春的地點,所以特別讓老戚安排人跟蹤觀察,以確定齊聯春最終住在什麽地方,現在更沒有問題了。

 來到了賓館房間,齊聯春就向日本特務要了紙筆,他馬上就得籌備演出的曲目,而且這些曲目還需要經過伊藤的審查,拿到紙筆後,齊聯春立刻擬寫了十首小提琴獨奏曲目,並要求日方提供一架鋼琴,和鋼琴師,這是演出最低的配置要求,伊藤當然也是同意的,並且專門從上海請了一名日本女鋼琴家,一天后,即可到達南京。

 擬好了演出曲目後,齊聯春便開始練習了這些曲目。

 ……

 伊藤認為沈硯白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一定會嘗試由齊聯春把情報帶出去,想到了這一點,他便答應了齊聯春的請求,於是才有了齊聯春和沈硯白在囚室裡見面的機會。伊藤認為,這也是自己的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家賓館已經被日本特務嚴密監控起來,似乎是百密一疏,伊藤留了齊聯春一個空隙,就是三樓的窗戶,伊藤隻想試試運氣,果然,伊藤看到了效果,齊聯春將一個香煙盒揉成了一個紙團,從窗戶丟到了樓下,日特迅速將紙團取回,發現香煙盒背面有一個行字,寫的就是警衛三師裡日特的名字及職務。

 伊藤讓人模擬了筆跡,也讓人去買了同款的香煙,之後用同樣的香煙紙寫了一個字條,只是換了一個名字和職務,顯然這是伊藤的障眼法。

 伊藤偽造的香煙盒紙團,被原樣扔到了齊聯春所住房間的窗下,至於什麽人來取,又怎麽確定到這個地方來取,伊藤是有考慮的,之前齊聯春練習小提琴,伊藤認為這就是齊聯春在給同夥確定自己所住位置。伊藤為了偽造這張字條,特意在這條街上安排特務流動巡邏,現在偽造完成,於是立刻撤走了特務,並在暗中監視。

 伊藤非常滿意現在的結果,偽裝的字條果然被人撿走了,但伊藤顯然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障眼法。中共交通員取走香煙盒後,並沒有與任何人發生聯系,而是直接坐輪渡過了長江,伊藤接到電話,他命令說,“不用再去管他了。”

 而真正的情報,已經早於這名交通員抵達了蘇北根據地,在齊聯春練習小提琴曲目時,老戚已經安排人讓海倫坐在轎車裡,就在賓館外面不遠處,海倫已經筆錄下齊聯春的簡譜,很快海倫便譯出了其中的內容,譚五看到這個名字後,確認此人就是警衛三師的人,而且職務也沒有誤差,這正是沈硯白以自己的生命換取的情報。

 拿到了這個情報,老戚立刻去了教堂,此刻也啟用了共產國際的電台,也就是齊聯春的音樂啟蒙老師瓦格納的電台,沒錯,瓦格納就是共產國際駐南京的特工。

 新四軍得到這個名字後,立刻展開了確認工作,在強大的正義攻勢下,這位副參謀長承認自己確為伊藤的內應,他同意配合新四軍的行動,將新四軍指定地點及兵力部署的所謂情報傳遞了出去,並由日特的蘇北電台成功發送到了伊藤的手裡。

 齊聯春的演出如期舉行,台下一眾的日偽高官,伊藤也難得的沉浸在那美輪美奐的音樂之中。齊聯春終於被世人罵作了漢奸,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於蘇北集結的大批日軍及偽軍,被新四軍包圍並殲滅……

 苦心設計,幾年的運籌帷幄,卻看到的是如此慘敗,伊藤無法面對這樣的局面,他更無法面對派遣軍總司令部。司令部質問:你的內線呢?這就是你的絕密情報嗎?你的情報就是為了讓我們陷入共產黨的重重包圍?被完全消滅嗎?

 ……

 伊藤來到囚室,問沈硯白是怎麽做到的。

 沈硯白回答說:“結局實際早已經注定了,無論我是否做得到,結局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無非就是時間、地點上的差別而已。”

 伊藤沒有任何的反駁,他知道,日本戰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伊藤對沈硯白說:“你我師生一場,到了這個時候,是到了分別的時候,很遺憾,我們得永別了,不過我為有你這樣的學生感到驕傲。”

 伊藤對派遣軍總司令部的回復是:決定對沈硯白執行死刑,派遣軍同意並批示立即執行。

 伊藤指定石川良平為執行人,並把石川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沈硯白是你的學長,無論人品上,還是工作上,還是學術上,她都是你的楷模,我的路已經走錯了,我也已經老了,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再更改了,我……我錯過了我的一生,你還很年輕,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修正你的路,人還是應該遵從正義,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記住我的話,以後我也沒機會再對你說這些了。”

 伊藤交待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石川表示一定執行老師的安排。

 齊聯春得到了石川的通知,通知他去菊花台收屍……

 就在槍決沈硯白的前一天晚上,伊藤吃過晚飯後,沐浴更衣,之後服用了西藥,第二天清晨,伊藤被人發現時,他已經停止了呼吸。後來新聞也報道了此事,伊藤宏介將軍操勞過度,心臟驟停,意外辭世。

 ……

 城南郊外的菊花台,菊花台的春天,一片幽靜的竹林前,在齊聯春的小提琴的樂曲聲中。

 作為校友,石川決定親自為沈硯白送行,他親自舉槍、瞄準,射擊,沈硯白胸口中彈,在場所有日本官兵都看到沈硯白倒在血泊之中。

 槍聲還在竹林裡回蕩著, 石川便帶著人離開了刑場,隻留下齊聯春的風中哭泣。

 “你不要只顧著哭,還有很多的事情,正等著你去做呢!”

 一個微弱的聲音出現了。

 ……

 三個月後,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以廣播《停戰詔書》的形式,正式宣布日本無條件投降。

 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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