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有落羽山莊的弟子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只見當前一人一襲黑衣,除了露出一張臉其他部位全部包裹在黑衣下面,雙眼深陷,看起來就像一具活著的骷髏。
“企鵝部落真央見過莊主和老莊主。”真央說道。
狄壽榮抬手道:“大師請坐,不知落大師駕臨有失遠迎,怠慢之處還請大師多多包涵。”
真央連忙謙虛道:“不敢,不敢。”
狄博宇看到真央那虛偽的樣子,滿是不忿的一聲冷哼。
“不知大師原先在何處修煉,為何從來沒有砸企鵝部落聽過大師的名聲。”狄博宇問道。
真央說道:“某原本也是企鵝部落之人,只是出師之後一直在外歷練,直到前段時間才回到故地,聽到莊主的掌上明珠身患頑疾後才匆匆趕來,失禮之處還望老莊主見諒。”
狄博宇冷笑道:“這麽說大師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會來落羽山莊的了?”
狄博宇對於半途殺出來的真央沒有一點好感,所以便忍不住開口諷刺道。同時也明白地告訴落羽山莊的人看人要有眼光,一個奔著名譽而來的人又能有幾分本事,和他親自介紹的人一比雙方自然高下可辯。
真央打量了一下狄博宇,道:“少莊主莫非是對本座有偏見?”
狄壽榮連忙道:“還請大師見諒年輕人難免有些氣盛,言語冒犯之處還望大師海涵。”
真央臉上沒有一點憤怒,十分大度道:“莊主不必客氣,少莊主也是關心親人,這點小事本座豈會放在心上。”
狄博宇聽後差點被膈應的吐出來,也知不道這個真央大師說的是真是假,否則這位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偽君子,如此深的城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狄壽榮活了近千年在修煉界中也算是大名鼎鼎,怎麽會聽不出真央話中恭維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真央遊歷天下,見多識廣的信息透露出來了,難道僅憑他見廣識博的見識,難道還不能成為落羽山莊的座上客嗎。
狄壽榮聽到真央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難怪他以前沒有聽過對方的大名,原來人家的眼界早就不局限在企鵝部落了,這樣的人絕對錯不了。
不過不等他開口,狄壽榮說道:“大師當真是名不虛傳,只是事關我孫女的性命,有些事情本座不吐不快,得罪之處還請大師見諒。”
真央道:“不敢,老莊主請說,只要某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狄壽榮道:“既然大師遊歷天下,相必也是交遊廣闊,不知你和天下那位大師交好?”
狄壽榮這話簡直是指著真央的鼻子問道,你不是說你聞名天下嗎,那你告訴我你認識帝哪些煉丹大師,我們總不能就憑你一張嘴就完全相信你吧,至少也要給我說出一個能讓我們信服的人,不然他們豈能隨便將病人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真央眼中閃過一絲寂寥,然後道:“既然老莊主想要知道某就將往事說與諸位一聽。”
狄博宇看到真央賣力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如此好的演技不出唱戲實在可惜了。
真央說道:“我師門乃是名聞天下的菩提谷,而且在此之前已經有數位師兄出來歷練,只可惜這些人都是一去不回,所以某這次出來是為了尋找諸位師兄的下落。。”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菩提谷的大名可是名揚暗黑界,而且真央大師的兩位師兄更是大名鼎鼎的八品煉丹師,只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何種變故,突然銷聲匿跡。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真央竟然是菩提谷的弟子,難道他們真的看走眼了?
真央無視眾人的驚訝繼續說道:“我師尊門下總共有三位弟子,也是在下的兩位師兄,深的師尊的真傳,而且某拜入師門的時間較晚,學到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和師兄們相比。
我大師兄性子桀驁,在一次與人賭約之中受人暗算,在最後發出求救信號後便消失了,前段時間我二師兄找到了有關凶手的線索,誰知道最後也是一去不複返,某家無奈之下隻好向師尊請命,發誓一定要帶回兩位師兄。”
狄壽榮聽完之後也十分動容,他今生佩服的人並不多,如果真央真能辦到這樣的人值得他另眼相看其中一位,然後道:“令師愛徒心切,精神可敬,只是可惜我們無緣一見,至於你兩位師兄的事情本座也曾聽過,而且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大師還是節哀順變吧。”
狄壽榮隨後又道:“大師為了令師的心願甘願奔波,若是知道大師的這份心意,也會感到十分欣慰,只希望大師能夠早日將令師的煉丹之術發揚光大。”
真央道:“多謝兩位莊主的勉勵,某一定不會辜負師尊多年的教誨。”
蘇生聽完真央的故事眼中一道眸光閃過,他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這位真央竟然和他殺掉的兩個人都有牽連,希望他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否則他可不管你師尊是誰。
眾人一番談話,用過餐後狄壽榮道:“既然如此,哪就請大師為小女進行診治吧。”
然後便帶著真央穿庭過院,來到初瑤的繡房。真央把手搭在初瑤的脈門上,過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睛,道:“兩位莊主,在此之前可否有人出手為令千金診治過?”
狄壽榮還沒開口,狄壽榮便說道:“不錯,就在前幾天犬子便找到一個煉丹師親自出手診治過,不知可有不妥。”
“胡鬧!令愛乃是萬金之軀,豈能隨便讓人動手診治,大小姐身上的並本來是一些難見的頑疾,若是老夫動手有九成把握將其治愈,現在被人胡亂診治,已經威脅到了性命請恕落某也無能為力。”真央猛的勃然大怒道。
“什麽?”狄壽榮等人都是大驚。
“來人,將這個謀害小女的罪魁禍首給我拿下。”狄壽榮一指旁邊的蘇生。
落羽山莊的護衛聞言,都立刻行動將蘇生團團包圍。而蘇生卻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面色從容的坐在那裡,仔細的品味著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