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陣仗,陳某受寵若驚!”陳卓遠遠高聲說道。
一道光束自貧地最中部的宮殿出現,延伸到他的腳下,陳卓踏步其上,這是那個至強者的手段,一種莫名氣息湧動:“時空道則的手段……!”
“我聽說小友在這方面有些天賦。”這個至強者笑道。
“多謝。”陳卓點頭,這一道腳下的光束不凡,其中內蘊了時空大道的某些本質講解。
要知道這可是得到圓滿承認的至強者,時空道則方面比師父時空之主還要強,這種講解價值無量!
出手就是這樣的手筆,貧地看起來非常想和自己交好。
隨著這道光束踏入貧地的最中央宮殿,每走一步腦海中都用上一股明悟。
掌中佛國這門神通此時急速進步著,陳卓隻感覺許多關鍵節點都豁然開朗,他不禁震驚,這條道路上貧地之主沒有絲毫藏私!
天地道則此時在湧動,陳卓隱約感覺自己要邁入時空道則第二重符文了。
腦海中掌中佛國不斷地流轉劃過,很快就突破了處處節點,這些關鍵所在統統豁然貫通!
第二重時空道則的認可降臨!
一來陳卓在這方面積累相當深厚,這幾百年中不斷地觀摩阿難舍利,一式式演化中就缺一個契機突破,二來這種至強者的講解效果確實非凡,因此直接獲得了時空道則的第二重符文認可!
“小友這天賦實在讓人震驚!”貧地之主開口說道。
接著他以手指指向貧地一路走來的無數茅草屋一個個小妖:“這些小妖中,有的人的天賦也令我都驚訝,可是因為他們血脈稀薄,普普通通,在妖族主流社會中地位極其低下。”
陳卓望了過去,這些妖族小妖眼眸中對他倒是沒有敵意。
“我貧地隻是想求一個公平,一個平等的妖族社會,可是妖族不給我們,他們維系著血脈制度,以先天條件定奪一切,窮苦出身,這輩子就隻能窮苦,可這憑什麽?”
他話語雖輕,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一瞬間整個貧地高喊:“憑什麽?!”
“憑什麽?!”
一個個義憤填膺,他們最仇視的是王族是皇族是帝族血脈,他們最痛恨的是妖族祖妖!
至於所謂的世仇人族,那是你們高等人的世仇,可從來不是我們的世仇!
陳卓點頭,沒有開口說什麽,他現在的身份,但凡說句話就基本上代表人族的意思了,不能這麽莽撞,至少也要回去和那些頂尖不朽探討。
雖然知道多半他們會願意和妖族貧地結盟,但陳卓不能答應。
他跟隨著貧地之主看過貧地的一幕幕景象,很快步入正中宮殿中。
這裡仍然顯得無比寒酸,一點都看不出來竟然是一個宇宙超等組織的大本營。
陳卓開門見山說道:“我想看一看貧地的典籍,我可以拿我得到的信息作為交換。”
邊說著手一揮,無數副畫面出現,朦朦朧朧之中卻能看到都是相當驚人的秘密,這是陳卓從神女那裡得到的,現在正好用來交換那些典籍。
貧地之主心中震驚,剛才準備說不需要交換隨陳卓可看,但看到這些信息的瞬間就感覺說不出口了。
這些信息相當驚人,而且其中某部分對他們很重要!
“求之不得!”
手中一揮,地上磚石開裂,一層蒙蒙霧氣之下,露出地下的模樣,原來下面的世界才是貧地真正的所在。
貧地之主在前,陳卓跟隨著進入,左繞右繞很快來到一處地下宮殿,放眼望去擺著數不清的典籍:“一個紀元的記載為一處空間,
這是第一處,往後還有許多,道友可以隨意觀看!”“多謝。”陳卓將所有信息凝於一點作為交換給了貧地之主,接著開始翻閱起這數不清的典籍。
他先來到九個紀元前的記載,信息很少,很快找到了那個進入龍族埋骨之地的至尊。
“近十個紀元來唯一證道至尊的存在,但證道之後瞬間消失了蹤跡,推測天地規則的限制中他用了取巧的法門,瞞過了天地意志才能進階。”
貧地典籍中已經猜測過為什麽這麽多紀元來都沒有至尊存在出世。
最大的可能是諸神一戰後天地規則被打崩,被改變了,沒有完滿的道則。
“果然他的進階有問題,老樹當時說的沒錯,可是問題在哪呢?”
關於這個人的記載實在太少了。
“很快走上烙印歸一的道路,但據說,他少年時的形象一直無法回歸本尊, 無法跳脫出時間長河,所有人腦海中,這個時期的形象一直沒有改變過。”
陳卓看著這一段記載陷入沉思:“少年時他經歷了什麽還是有別的什麽?”
腦海中回想著在埋骨之地見到的這個人,陳卓覺得有些蹊蹺。
“一般能進階至尊,還是無數紀元以來的唯一至尊,他應該自傲有屬於自己的尊嚴,他為什麽要去佔據龍族始祖的軀體?”
這裡面陳卓突然發現有很大的問題。
五爪金龍確實令人眼紅,可是能數個紀元唯一證道至尊,不至於這樣。
“隻有一個可能,他不得不這麽做,那麽……他的身體有問題,少年時有瑕疵,或者是什麽呢……”陳卓不停地回想著,腦海中與神女空間中見到的九個紀元前的事情進行對比。
大量的信息充斥腦海,陳卓隱約得到了好幾個猜測。
“每一個猜測我回去用一百年慢慢推演,還就不信推演不出來了!”
時間還算寬裕,陳卓決定用這個本辦法了。
如今信息這麽多,應該有不小概率得到大概的結果。
接著將這個紀元的所有事情都牢牢記下,陳卓去看相臨近的兩個紀元,一本本典籍,各種信息看得他眼花繚亂,貧地這積累太恐怖了。
很快一本又一本的典籍記下,在某個地下宮殿中觀看的時候,一條信息突然讓陳卓一怔:“飛……飛豬?”
他腦海中回想起了很久之前,是自己剛踏上修行之徒不久。
這麽遠的事情,這麽幼小時候的事情,他都幾乎要完全忘記了,此時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