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師大衛!我問您,在卡迭石堡那墜星城天啟宗的部隊,有希望調到濃比亞來協助我們嗎?”尼布甲尼撒大領主問士師大衛道,他當然不會對白馬家族、迅羚家族和黑狗家族說,他其實覺得當前的陣容終歸不太保險,所以,他還在想盡辦法臨陣調動資源。
“這…”士師大衛猶豫了,他的苦衷卻說不出口來,沉吟片刻,才道:“那邊士師掃羅手下,雖然有些人馬,奈何墜星城天啟宗不諳戰事多年,恐怕不堪重用。”便算是婉拒了。
尼布甲尼撒大領主並不太了解當前卡迭石堡下墜星城天啟宗軍隊的情況,也不好脅迫,心道:‘我還是給漢莫拉比大領主寫封信罷!巨犀家族哪怕隻送來一千個重裝長矛兵,那也聊勝於無。’尼布甲尼撒大領主這樣想:‘我這麽低三下四的又去一封信,因內亂而不打算出兵命令的巨犀家族,咬咬牙也得挺我一下才是!’要知道,巨犀家族的重裝長矛兵,其實非常厲害,尤其是兩河城邦當年能降服白馬家族的‘赫梯’,靠的就是他們了。只是,尼布甲尼撒大領主的信寫的其實一點兒也不低三下四罷了。
“士師大衛,您別隨軍行走了,能否幫我去巨犀家族的烏魯克城遊說一下?”尼布甲尼撒大領主提出了新的請求,他想起來,士師大衛既然代表著墜星城天啟宗,而前些日子,巨犀家族的漢莫拉比大領主,也對其傳教表示了接受,萬一墜星城天啟宗的唯一神耶和華在烏魯克城顯靈,把巨犀家族遭受的瑞穆.辛叛亂給鎮住了呢!豈不萬事大吉。
士師大衛當然說道:“謹遵調遣!”
送走士師大衛之後,尼布甲尼撒大領主這才要求自己的新聯軍——‘兩河榮耀聯軍’——由鹿、馬、羚、狗四家組成——離開阿卡德城、向濃比亞草原繼續開拔。是的,少了兩家加盟,‘兩河聯軍’叫不得,隻好加倆字兒了。
而就在此時,阿西琳達的鷹族蠻人主力早已經集結完畢,他們在伊甸卡之濃比亞草原東北角建造起來堡壘,由於鷹王居魯士本人率大軍親臨,也已擴大了無數倍,在金鹿家族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召開會議的時候,他們也開始向南緩緩推進著。
其實,早在在鷹族蠻人剛剛到達這片土地的時候,他們便做過一些詳細的偵查工作。那時候,他們的計劃是先征服人口數量較少的狼族蠻人,再借助狼族蠻人對濃比亞、乃至阿雅的熟悉,迅速征服整個伊甸卡。
然而,鷹王居魯士從未想到,在狼族蠻人那兒,自己竟然會碰了個那麽大的釘子。鷹族蠻人的一萬部隊,如今幾乎全部葬身在了丹尼索瓦利亞的低地、狼族蠻人的王庭佩拉那一場惡戰裡,而那隻部隊,可是鷹族蠻人最精銳的‘不死軍團’——在阿西琳達赫赫有名——如今已然是‘不得不死軍團’了!
——那隻軍隊裡的士兵都是自小接受格鬥訓練,便成了一隻以彎刀、手斧為主要武器的戰力,且各自都配有弓箭,算是特種兵,一直以來橫行無忌,竟還是比不上狼族蠻人這種狩獵采集為生的天然而然。後來,鷹王居魯士為了掩蓋這一敗績,另行組織起來的‘不死軍團’都帶上了面具,就像從未有人死在丹尼索瓦利亞的低地上一樣,卻是後話,簡直有欺世盜名之嫌。
總之,有此一敗,加上鷹族蠻人後續趕來的總計兩萬人主力,雖然數量多了,但精銳程度不如‘不得不死軍團’的前提下,他們說什麽也不敢再去丹尼索瓦利亞低地晃悠——至少先征服了伊甸卡再說。
鷹王居魯士對火油武器,本來是頗為自信的,再有‘不死軍團’,便覺得天下無敵。可現在,即便面對伊甸卡,也仍要審慎著,他再也輸不起。所以,如果兩河城邦、甚至金塔王朝,各門各戶這次能通力合作,一同抗敵,興許,這個故事也就講完了,可歎最不可捉摸的是人心。 “先瞧瞧伊甸卡人的實力罷!”鷹王居魯士這樣想。
只見,鷹王居魯士的部隊,目前只能以輕步兵為基底,然裝備極好,除了齊備的盾牌和短矛,也都如那已經‘不得不死軍團’一般,有輕便而堅固的魚鱗甲可穿,生存很有保障。這種魚鱗甲單看材料,是比金鹿家族的重裝鎧甲耗的少,也就節省了些挑費,但工藝卻很複雜,需要把一片片的金屬按固定照規格打造,以皮布為底,有章法的細密勾連,是個功夫活兒,防禦力不如重裝鎧甲,但卻不過於影響行動。能如此大規模的配備,可見鷹王居魯士的阿西琳達實力不小。
而除了輕步兵,鷹族還盛產弓箭手,對於他們而言,射箭幾乎是一種遊戲,以及一種禮儀,所以戰爭中該兵種配備比例很高,能製造可怖的箭雨。另外,鷹族蠻人也善射,用的都是八石強弓,水準不言而喻,這是伊甸卡這些‘無毛猴子’幾乎拚上一生都練不出來的,是基因問題了。
這樣一來,再加上火油武器,鷹族蠻人的野外作戰方法便常常只有兩種:一種是攻勢,衝鋒過程中,先操控雄鷹——以鷹為圖騰的他們善於馴養此類生物——向敵陣投射火油武器,製造巨大的混亂後,弓箭手就位,連續射擊,最後輕步兵跟上,在優勢條件下決一死戰;一種是守勢,先以火油布置好爆破或者燃燒陷阱,敵人衝入後便會被乍起的烈焰包圍,弓箭手對陷阱中的敵軍漫射,而輕步兵會在隨後看具體效果,決定如何參與。一般而言,只有陷入苦戰,鷹王居魯士才會發動‘不死軍團’——但現在已經沒的了,也就不提。
當然,鷹族蠻人也還有些機動部隊,是以重裝戰車兵構成的,只是阿西琳達地勢十分複雜,用處較少,這種兵力投入的本不多,又因為十萬大山裡開鑿的棧道過於狹窄,還並未匯合到主力裡來,則更是後話。
不得不說,對於鷹族蠻人而言,縱然在人種學上來看,他們是跟丹尼索瓦利亞的狼、獅、熊、豹、豺、狐各大蠻人部族同源,都皮膚白皙、多毛、且有倒長的獠牙,只是毛色有差異罷了,但因為文明進步、思想開化,鷹族蠻人卻也不覺得伊甸卡的這些‘無毛猴子’與自己有什麽太實質性的區別,都是高等生靈嘛!反正,對於他們篤信的拜火教而言,只有信與不信的問題,不信拜火教的都是亟待淨化的,沒商量。而征服這些高等生靈,建立大一統的帝國,是為這些高等生靈將來能活的更美滿…雲雲。
很快——以尼布甲尼撒大領主為首的金鹿家族‘迦勒底’,並有白馬家族的‘赫梯’、迅羚家族的‘阿卡德’和黑狗家族的‘亞述’加盟的‘兩河榮耀聯軍’,便與鷹王居魯士的軍隊遭遇了。但兩軍各自的前哨探聽到彼此的消息後,均選擇則地扎營,沒有立刻開戰。
阿西琳達與伊甸卡這還是第一次‘互動’,以往從來未通過什麽正經的消息,而則地扎營的方式,卻是一般,世間萬物皆有定理,倒也就不足為怪。尤其是這伊甸卡之濃比亞草原一馬平川,大家都把營寨扎在了小丘陵上,並竭盡全力搜集木材,製造了高大的籬牆。這籬牆的做法,更有同工之妙,乃是燒焦木材的一端,將其一半埋入土中,一露,之後連成一片。外面挖上壕溝,裡面則用木板隔開,做成兩層,上層可以供士兵巡邏、觀望,下層可以供士兵休息、隱蔽。稍有不同的是,鷹族蠻人得知伊甸卡的對手有騎兵,還製造了拒馬樁。
另外,鷹王居魯士隻扎了一個磅礴的大寨,而兩河城邦聯軍的營寨,則主要由金鹿家族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與黑狗家族的提格拉特.帕拉沙爾城主的軍隊使用,白馬家族剛剛‘上位’的克羅索斯單於、以及迅羚家族的薩爾貢大領主,由於馬匹太多,隻得選擇水草更豐美的平川,據濃比亞草原的季節性地上河而守。其中,迅羚家族的薩爾貢大領主並不遠去,選的地方與聯軍主營寨互成犄角,白馬家族的克羅索斯單於,由於熟悉濃比亞的地形,則繞到了鷹王居魯士的側翼安頓。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除了不斷增加壕溝的深度、並添設陷阱等防禦措施,也互相派遣使者展開了溝通,眼下的情形,大家仍還需要彼此試探,大致如下:
“尊敬的鷹王居魯士,聽聞您是阿西琳達的帝王,我在此向您表示致敬。只是,不知為何要到伊甸卡來狩獵呢?我等熱愛和平,不希望生靈塗炭,想您也是一般。望您聽我此言,從速退去,從此雙方互通商貿、加強溝通,豈不是更好?在您從速退去之前,還望我能有幸能略施薄酒、聊表地主之誼。只是,如果您仍然一意孤行,那等待您的,不但沒有美酒,卻只有刀槍劍戟了。”
“尊敬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聽聞汝為伊甸卡尊貴的金鹿家族之首,‘迦勒底’之王,並是這片土地閃米特人種一系的宗主,余已久聞汝之大名。余遵從了余之神——善神歐爾米茲德的指引,來到這裡。請聽余人一言,汝與汝之人民所敬奉的,都是惡神阿裡曼的化身或者仆從,這將勢必導致汝與汝之人民萬劫不複。余此來,僅為拯救汝與汝之人民於水火,帶來更好的生活。而為將汝與汝之人民喚醒,余不惜動用武力。”
這實在稍顯多余,因為無論鷹王居魯士,還是金鹿家族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在收到對方來信後,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句:“神經病!”
之後,雙方才約戰,一場對圓已經不可避免,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
冬去春來,新草泛綠,又與枯草交相斑駁著,蔓延,蔓延,濃比亞草原能允許一個人的視野直達天際!一派荒涼之中,又有生機,無限遼闊之中,盡看渺小。而由於大地在這裡的荒涼和遼闊,天空便成了穹頂,湛藍的底色裡,只有雲彩飄蕩,竟似頗有閑暇般的變幻著身形,仿佛不知血雨腥風在即,調皮的不時將日光遮蔽,投下陰影,又露出光明。
就在這光暗明滅之中,‘兩河榮耀聯軍’和鷹族蠻人雙方各自兩萬多人的軍隊,緩緩靠攏接近,不時的金鱗開閉,讓人心都忍不住顫栗。
‘兩河榮耀聯軍’這邊,是以金鹿家族‘迦勒底’的重步兵打頭陣,黑狗家族‘亞述’的輕步兵、弓箭兵尾隨,弓箭兵被包圍在中間靠前的位置,而金鹿家族的重弩兵、器械兵,黑狗家族的戰車兵,則暫時被雪藏,全在後陣待命;另有,白馬家族的‘赫梯’列陣左翼,他們的戰車兵排在輕騎兵前,很齊整;以及,迅羚家族的‘阿卡德’列陣右翼,他們的部隊騎著馬兒稀稀拉拉,比較散亂,倒也頗為唬人。
鷹族蠻人那邊,則是以弓箭手打頭陣,輕步兵分列兩翼,看他們的手持盾牌和短矛,顯然是有所準備,衝著兩河城邦聯軍的兩翼的騎兵而來的,但整體而言,防守、試探的意味已經比較明顯。
漸漸的,兩方軍隊推進到相隔二百五十步,便戛然而止,並各自迅速列齊了隊伍。而這兩百五十步雖覺得寬,但遠遠看去,只是雙方恢弘的大軍之間一條窄窄的溝壑而已,戰火一觸即發,壓力集中,簡直像是地獄的邊境。
回首‘兩河榮耀聯軍’,金鹿家族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挎著重裝戰馬,身披華麗的鎧甲,躍然軍前。而再看鷹族蠻人,鷹王居魯士卻是坐在一個三十二人抬著的巨大敞篷轎輦上出現的。兩名上位者,這時候雖然相隔不遠,但由於之前的溝通也不算愉快,便不再答話,僅僅是互相觀望彼此的軍容,也互相打量彼此的儀態。
軍隊數量上,雙方大致在還旗鼓相當,都是二萬左右,正相匹敵。而質量上,鷹族蠻人軍隊的裝備似乎不如金鹿家族的軍隊更精良,但比起白馬家族、迅羚家族和黑狗家族的軍隊,則像樣的多。整體而言,如果忽略單兵作戰素質的話,倒也不上不下。
尼布甲尼撒大領主,當然,他是偶像級的,他的出現,已讓眾人歡呼不已。卻見鷹王居魯士,歲數已過中年,身材肥胖,他盤腿坐在那轎輦上,幾如扶不上牆的爛泥。然而,千萬別忽略他卓決的眼,盡管尼布甲尼撒大領主確實忽略了這雙來自異域的凝視。
看到對方沒有騎兵,尼布甲尼撒大領主其實心中已經非常自信,雖然他們‘迦勒底’也不愛操練騎兵,但也知道騎兵在這草原上能起到的巨大破壞力。另外,布陣方面貌似也是己方更勝一籌,盡管對方以短矛應對了己方的騎兵和戰車兵,但說實在,那跟他熟知的巨犀家族的重裝長矛兵比起來,寒磣多了,便不足慮,而對方又以弓箭手做為中軍,這對他們金鹿家族的重步兵,根本造不成殺傷力。
至於鷹王居魯士其人,尼布甲尼撒大領主都忍不住輕蔑的笑了笑。要說,尼布甲尼撒大領主本來還想象,這阿西琳達的王者究竟應該是個什麽派頭,能翻山越嶺的來挑戰另一個世界的秩序,這下卻簡直懷疑這鷹王居魯士依靠兩腳,都走不完眼前這二百五十步的距離,那人肥胖的,簡直要流淌,喘息都透著艱難。或許,這場仗不打,拖個十天半月,這鷹王居魯士都能駕崩。
“進!”尼布甲尼撒大領主率先發號了。
‘兩河榮耀聯軍’這邊打出旗語,由金鹿家族的重步兵為首的中軍,便開始了推進,這是以強攻弱的進取策略,對方的中軍布置的是弓箭手,對這些重步兵造不成什麽傷害,而如果對方策動兩翼的輕步兵夾擊,到時候再發動騎兵和戰車兵不遲,那時候,使用短矛的鷹族蠻人輕步兵,便兩側受敵,更加不好防禦騎兵和戰車兵的衝撞。
金鹿家族的重步兵們,步履堅定,他們每走十步,便會拿手中的長劍齊截的敲打一下巨大的盾牌,發出驚天劈地的“咚”的聲響,並繼而吼道:“榮耀!榮耀!”順便看齊隊伍,才繼續前行,又走十步,依然如此,在保持陣型的同時,也算是一種威懾,可惜鷹族蠻人雖然聽得懂丹尼索瓦利亞語,卻聽不懂伊甸卡的話,大約以為是罵娘呢!黑狗家族的輕步兵、以及兩家的弓箭兵,則緊緊尾隨,黑狗家族的輕步兵聽到“榮耀!榮耀!”的口號後,還會附和著喊道:“忠誠!忠誠!”對鷹族蠻人而言,可能覺得是又把爹給罵了。
鷹王居魯士終歸對此報以面無表情——他臉上油水太多、似乎也不支持他做出任何表情,倒是他的眼睛在訴說著什麽,他的確是在深思熟慮些事情。而他的轎輦只是平平穩穩的退回了陣中,至此,那些列為頭排的鷹族蠻人弓箭手還站的挺挺,沒做任何預備動作,因為還沒人下令。
轉眼,金鹿家族的頭排重步兵與他們便只剩下了一百步的距離,鷹族蠻人那些弓箭兵才忽然動了。那些弓箭手第一排下蹲、第二排直立、第三排仰射,動作快捷、整齊,呼啦啦的箭雨隨之撲面而來。好在,金鹿家族的重步兵見到對方弓箭手有動作,便已停下腳步,指揮官喊一聲:“盾!”前三排的士兵便非常熟練的將手中的巨盾組成了銅牆鐵壁,後幾排的重步兵也高高舉起了盾牌,這一輪攻擊便沒有造成任何殺傷。
不過,鷹族蠻人的這三排弓箭手嘩啦啦的迅速向陣內退了去,又有三排弓箭手冒出來,仍是一般,再次射擊,卻是竭力向兩河城邦聯軍更後排那些輕步兵、弓箭兵施壓,這次竟然真的造成了一些傷亡,緊接著,又再換了三排弓箭手出來,實施了最後的打擊。
兩河城邦聯軍的弓箭手於是趕緊組織了還擊,但是臂力不如鷹族蠻人,射的最遠的一個,隻蒙中了一個前排鷹族蠻人士兵的腳面。
待鷹族蠻人最後這三排弓箭手再退下去,其一眾輕步兵才井然的補位了上來,至此,鷹族蠻人便成了清一色的輕步兵列陣, 短矛密密麻麻,圓盾閃閃爍爍,而又整齊劃一,蔚為壯觀。可,鷹王居魯士仍沒有催動大軍前進,這讓兩河城邦聯軍的總指揮、金鹿家族的尼布甲尼撒大領主感到不安,雙方軍隊,便以百步為限,對峙了起來——算是大眼瞪小眼。
——時間靜止了或許得有一刻鍾。
“退!”尼布甲尼撒大領主下達了命令,他心想:‘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做為示威試探,已經足夠。’
‘兩河榮耀聯軍’士兵們聽到號令,無論如何也得執行。而他們退的也頗有風采,每次隻倒退三步,並會立刻再擺出‘守’的架勢,仍然是先呼喝了‘榮耀’、再去呼喝了‘忠誠’後,才再倒退三步。訓練有素可見一斑,卻像是廣場閱兵。隨著雙方距離重新回到兩百五十步,大家不約而同的鳴金收兵,回營去了。
“這是幹什麽?”黑狗家族的提格拉特.帕拉沙爾城主十分不解的問,今日數他們‘亞述’最倒霉,損失了幾十名士兵。他的輕步兵跟在金鹿家族的重步兵之後,原以為沒到對方弓箭手的射程,怎奈何鷹族蠻人善射,有幾個士兵防禦動作沒到位,竟然造成了死亡,這癬疾真讓他鬱鬱。直到當晚,鷹王居魯士寄來希望和平的信,讓尼布甲尼撒大領主自覺甚為得計,提格拉特.帕拉沙爾城主才服氣,想到曾經說好‘兩方若是勢均力敵、便尋求和談的可能性’,提格拉特.帕拉沙爾蠻人也沒去多思慮。
鷹王居魯士來信大意是:還是和平好、要不然兩家能量差不多、打起來真可能會死太多人,商量和平條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