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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軍師聯盟》第六十章 陳府
第060章陳府——積善之家、必有余慶(3)

 小劉道:“這位陳大善人五十來歲,大約在十五六年前,從太原來到溪城,開店置鋪,由於貨真價實,誠實守信,加之樂於助人,急人之難,生意非常之好,接著便在溪城開了許多的店鋪,財源滾滾,日進鬥金,迅速成為溪城首屈一指的豪商。”

 劉樹義點頭道:如此說來,阿福倒也沒騙咱們。這陳家的確是積善之家。周易有雲:積善之家,必有余慶。想來陳家家財萬貫後,還有更多的吉慶吧。”

 小劉道:“初時我也這般想,越打聽越對這位陳大善人心存敬意,縣城許多百姓都曾受過他恩惠,提起他來,無不感激涕零。只是……只是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家也不例外。

 這件事說出來,可能大夥兒都不會相信,但這件事證據確鑿,並不是我信口胡謅。”

 眾人聽他說得鄭重,都感好奇,各個側耳傾聽。

 小劉掃視一周,說道:“陳家無後,你們曉得嗎?”似乎怕眾人聽不見,又大聲說道:“陳家無後!”

 孫乞兒道:“偌大家業,竟無親兒繼承,倒也可憐。不過到時招贅一個女婿過來便是。”

 小劉陰陽怪氣的道:“乞兒哥果然聰明,可陳大善人連一子半女也沒有,招女婿是不成的了,但可以招個乾兒子呀!乞兒哥機智無雙,不如就去試試,說不定便能繼承陳家那麽大的家業。”

 孫乞兒不想跟他鬥嘴,轉頭望向別處,不去理他。

 秦伯樂嘻嘻一笑,道:“那這積善之家,不但沒有余慶,竟還有余殃,看來善事還是不要做得太多為好。倘若陳家當真有個女兒,咱們幾人過去求親,你說這位陳大善人會相中誰做他女婿?”

 也不等別人說話,自問自答道:“依我看,小劉兄弟樣貌太醜,恐怕難入陳大善人眼睛。”

 小劉知他替孫乞兒說話,故意消遣自己,也不生氣,閉眼不理。

 秦波樂望著趙阿牛,道:“阿牛哥嘛……”

 話剛出口,只見趙阿牛鐵錘的拳頭出現在眼前,當即改口道:“陳家之女再清塵脫俗,再美如天仙,恐怕都難入咱阿牛哥的眼睛,非是陳大善人看不上,乃是阿牛哥不屑為之。”

 趙阿牛哼了一聲,放下了拳頭。那意思是說:你小子還好識相,不敢拿我開玩笑。

 秦伯樂雙手一拍,嘻嘻笑道:“現在看來,能做陳大善人乘龍快婿者,就只有義哥兒、乞兒哥和我啦。乞兒哥不近女色,自願放棄。那這陳家女婿,便只有我和義哥兒相爭了。”

 說話之時,眼望劉樹義,恰巧劉樹義也在望著他。秦伯樂心想義哥兒現在肯定在為小環擔心,為張凱的事憂慮,我得說些好聽的話,讓他高興高興。

 嘻嘻笑道:“可我秦伯樂無才無識,又哪能跟義哥兒相提並論?我這螢燭之火,哪敢與義哥兒日月爭輝。

 義哥兒俊美倜儻,風流瀟灑,潘安退避三舍,宋玉甘拜下風。義哥兒才高八鬥,機智多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秦伯樂自慚形穢,竟自不量力與天下第一美男相爭,著實該打,這陳家女婿當然非義哥兒莫屬。”

 說著伸出右手,在臉頰上打了兩下,出手甚輕,但他卻裝出疼痛之極的模樣。

 眾人見了盡皆大笑。

 孫乞兒此時道:“咱義哥兒是何許人也,身份尊貴,怎能屈尊當什麽陳家贅婿,你確是該打。”說著站起身來,假意給了秦伯樂兩個耳光。

 劉樹義捧腹大笑,心中更是感動,說道:“你們如此吹捧,我已飄飄欲仙,如坐雲端,但高處不勝寒,萬一跌落下來,那該怎辦?”

 小劉當即道:“義哥兒,小劉在地上接著你,決不讓你損傷一分一毫。”

 劉樹義拍拍他肩膀,對眾人道:“好啦,好啦,我此刻心情轉佳,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孫乞兒、秦伯樂、小劉三人相視一笑,這便是他們的目的。其實三人互相嘲諷鬥嘴,皆無惡意,漸漸形成了習慣,就如吃飯睡覺,只要見面那便要鬥上一番。

 小劉正襟危坐,道:“義哥兒還讓我查察張大哥與陳家的關系,為此我詢問多人,卻一無所獲,有些人甚至連張大哥其人都不知曉,看來張大哥雖在溪城,雖住陳府,但行事低調,很少有人知道。”

 劉樹義點點頭,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張凱既是甄翟兒的人,那便是反賊,自然不敢太過張揚,但他既然能安然待在溪城,待在陳府,且有恃無恐,這說明甄翟兒在溪城的勢力不容小覷。

 問道:“有沒有打聽如今西河太守是誰?”

 小劉得意的道:“前些日子西河太守因公殉職,暫由西河郡丞代理太守之職,如今西河大小事務,由郡丞高德儒大人全權主持,高德儒大人此刻就在溪城。”

 這件事劉樹義雖然未曾吩咐,但小劉深知,既外出收集訊息,自然要多多益善,以便回答時,對答如流。

 劉樹義於小劉的表現頗為滿意,心想張凱在溪城已有多時,想來甄翟兒的不少人馬便隱伏在城中。溪城乃西河郡治所,這位西河郡丞即便在愚蠢,也不可能沒收到一點風聲,料想此人定是懼怕甄翟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劉問道:“今日你們去陳府有無收獲,見到小環大哥沒?”

 劉樹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見到是見到了,但和沒有見到又有什麽區別?

 小劉看眾人臉色,已知陳府之行必然不順,伸著腦袋,壓低了嗓子道:“那就不會錯了,義哥兒,適才我在客店外,見客店周圍無緣無故多了許多商販,各個鬼鬼祟祟,似乎在監視客店。他們會不會衝咱們來的啊?”

 小劉這麽一說,劉樹義凜然一驚。他向來警覺慣了,從陳府出來,走了一陣,便發現有人暗中跟蹤,他還道是張凱擔心小環安危,派人暗中保護。

 此刻方知不是,心想:張凱沒必要,也沒理由如此做?我們曾經前往陳府,自投羅網,他若是想抓我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莫非是那個短須漢子?

 劉樹義立即就想起了那個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卻令人見之生懼的男子。又想:此人對凱頗為恭敬,似乎地位在張凱之下。

 孫乞兒低聲道:“會不會是衝著樓上那位李四公子來的?”

 此事倒跟劉樹義提了個醒,李元吉的安危倒也不能忽視。否則回到太原,自己與李元吉同在溪河的消息傳出,而自己卻未能保證李元吉安全,那該如何跟李淵、李大、李二交代?

 要不要通知官府,讓他們保護李元吉?

 劉樹義立即否定了這個念頭。先不說官兵靠不靠得住,即便靠得住,甄賊人馬既能在溪城安然無恙,那官府裡面必有他們的內應,一旦報官,那等同於自爆身份,反而更加危險。

 再說了,李元吉何以證明他是唐國公、太原留守的公子?

 思來想去,劉樹義覺得此時此刻,他們只有一個人可以依靠,那便是張凱。無論外面監視之人,是不是那短須男子所派,張凱地位既在他之上,不如就讓張凱替自己查明真相。

 計議已定,輕聲道:“此地不宜久留,上樓悄悄收拾東西,咱們半夜離開。切記不要露出馬腳,打草驚蛇。

 我上樓知會李元吉和李大哥,然後再去陳府,向張大哥求助,你們保護好小環。

 走,上樓!”

 四人點點頭,一齊起身。

 忽然又聽劉樹義道:“笑,全部都給我笑。”一邊說一邊大笑。

 但四人適才還見劉樹義眉頭緊鎖,臉上大是憂慮之色,後來又鄭重叮囑,詳細安排離開事宜,顯是情勢危急。如此情形下,他們又怎能笑的出來?

 只是劉樹義的話他們又不能不聽,隻好強擠笑容,勉強為之。劉樹義見了大皺眉頭,只見他們各個似笑非笑,難看之極。

 上得二樓,劉樹義也不回房,直接來到李元吉房前,伸手打門。房門打開,走出一個人來,卻是李溢。

 劉樹義開門見山的道:“李大哥,我有件要緊之事,要與元吉公子商量,請進去通傳。”

 李溢並不說話,伸手指了指房間,又伸手指了指嘴巴,手指在嘴前搖了幾遙,臉現為難之色。

 劉樹義怒道:“李元吉不讓你跟我說話,是不是?”

 李溢點點頭,滿臉求肯的神色,哀求劉樹義不要生氣,不要跟李元吉為難。

 劉樹義氣的胸膛差點都要炸開,強自忍住,緩緩呼了一口氣,心平氣和的道:“李大哥,此事關乎咱們性命。”

 壓低聲音道:“我們決定今晚偷偷離開客店,希望李大哥也早作打算,既然李元吉他自己想死,那我也愛莫能助。”

 李溢大吃一驚,剛要開口詢問,想起李元吉的命令,張開了口,卻又不能說話,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大汗淋漓。雙手伸出,在劉樹義面前連連比劃。

 劉樹義一時也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手語含義,道:“李大哥,我知你忠心耿耿,決不肯舍李元吉而走,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才不想管李元吉的死活。

 你讓我進去,由我當面跟李元吉訴說,倘若他還不肯相信,那我也算盡力,不枉與李大哥相識一場。”

 李溢抱拳行禮,意思是說:多謝兄弟。

 心想:四公子隻讓我不要跟樹義兄弟說話,卻沒說不讓他進房。再說倘若樹義兄弟所言是真,那麽自然是四公子的安危最為重要,即便四公子以後秋後算帳,只要四公子安然無恙,自己受點懲罰,又算得了什麽?

 打開房門,右手一揚,恭請劉樹義進屋。

 李元吉坐在桌前,見劉樹義進來,怒火陡升,狠狠的瞪了李溢一眼。說道:“我有些乏了,想上床歇會,這誰誰請回吧。”

 劉樹義笑著道:“你若是想一覺醒來,身首異處,那你便繼續睡吧。”

 李元吉聽他詛咒自己,吼道:“李溢,將他給我趕出去!”

 李溢左右為難。

 劉樹義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大脾氣,你不妨到客店外面看看。”

 李溢立即警覺,打開房門,便要出去查看。劉樹義提醒道:“李大哥,切勿驚慌,小心打草驚蛇。”

 李溢不假思索的道:“我理會得。”當今跨門而出,竟連李元吉的命令都拋在腦後了。

 李元吉道:“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妖言惑眾,我豈是能被你嚇到的?”

 話音剛落,李溢便衝了進來,走到李元吉身旁,附耳嘀咕了幾句。

 李元吉聞言,臉色大變,但兀自不服氣,道:“誰說那些人一定衝我來的?說不定是衝客店中其他人來的,說不定就只是衝你劉樹義來的!”

 劉樹義知他所說也是實情,種種跡象來看,那些人多半是衝自己而來,但自己與李元吉結伴而來,別人一查便知,屆時對方一旦發難,自然不會放過李元吉。

 說道:“誰說就不一定是衝你來的?你們在途中與流寇大打出手,他們懷恨在心,跟蹤而至,也不是決無可能。又或許你李元吉樹敵頗多,仇家知你在溪城,前來尋仇,你又怎知不是?”

 李元吉也覺他所言有理,自己當初為了收買人心,曾拋頭露面,慷慨陳詞,雖未言明自己身份,但只要稍有見識之人,便能猜到我的身份,還好那些人只是膽大魯莽的流寇。

 想到這裡,不自禁的憂心忡忡,懼意襲遍全身。但他不願在劉樹義面前露怯,兀自狡辯:“我此行隱秘之極,怎會有人知道?只要你不出賣於我,不將我的身份說出,大家隻道我是個普通少年,又有什麽危險了?”

 ……

 但就在此時,就在溪城,陳府裡也有兩人正在議論此事。

 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甄武第和他心腹白無用。

 甄武第道:“報訊之人要好生招待。”

 白無用道:“將軍放心,已將此人妥善安置,沒有將軍的手令,任何人也休想見他,張將軍也不行。”

 甄武第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手腳交叉合攏,兩個大拇指來回打圈,道:“你說那個少年會不會來溪城?”

 白無用低聲道:“依我來看,此刻他已到溪城。他身坐牛車,身旁有諸多好手護衛,決不是普通人,又對那個李淵歌功頌德,替其收買人心,此人必定與李淵關系親密,說不定就是李淵的公子!”

 甄武第長歎一聲,道:“可惜,可惜,傳言李大、李二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李淵對他們頗為寵愛。只可惜此少年年齡不符,否則若是能抓到李大或是李二,那大將軍還不對我另眼相看?”

 白無用趁機諂媚道:“此少年多半是李淵的小兒子,咱們先抓小的,再抓大的,最後連老的也一起抓了。將軍立下大功,甄大將軍百年之後,那大將軍之位……嘿嘿……”

 說到這裡,故意停住不說。

 甄武第哈哈大笑,手指著他,道:“無用先生聰明機智,前途不可限量。”

 白無用當即跪倒:“多謝大將軍栽培!”

 甄武第對這恭維,頗為受用,大笑不止。

 伸手將白無用扶起,道:“探子來報,張凱今日所見之人,就住在城中客店,此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齡倒是相符,會不會就是他?”

 白無用心中冷笑:無論事實如何,你都會認定此人是他,誰讓張凱將軍接待過他呢?此人李淵子嗣身份一旦坐實,張凱將軍必受波及,屆時你便可順利取而代之。

 說道:“多半是他,除了他溪城哪還有外來少年?”

 甄武第手摸短須,沉吟道:“據說跟此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少年,二人年齡相仿,會不會是另一個人?”

 白無用心想你倒真是貪心,既要扳倒張凱將軍,又要捉拿李淵子嗣,向大將軍請功。

 說道:“那來陳府之少年,我偷偷瞧過,面相不凡,貴不可言,當是李淵公子。何況其余人等都是李家一黨,咱們一起抓了便是。”

 甄武第激動無已,一雙眸子精光四射,道:“那咱們得趕緊行動, 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

 劉樹義見李元吉李元吉一意孤行,意氣用事,氣憤已極,真想撒手不管,但想到劉家今後還要依靠李家,卻又不能置之不理。看著李元吉欠揍的模樣,真想上前打他幾個耳光。

 便在這時,敲門聲響,有人說道:“劉公子,原來你在這裡。樓下有人找你,說是要接你去陳府。劉公子能得陳大善人接見,身份定然不凡,小的之前多有得罪,伺候不周,你劉公子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中。”

 卻是店夥阿福的聲音。

 注:秦伯樂誇讚劉樹義美貌一段,乃是化用金庸《笑傲江湖》中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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