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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軍師聯盟》第五十七章 元吉
  第057章元吉——誰家弟子誰家院(2)

  劉樹義走出柴房,只見院中已燃起一堆篝火,一人負手而立。那人見劉樹義出來,拱手道:“劉公子請這邊來。”

  劉樹義邊走邊問:“兄台似乎有些眼熟,但恕在下眼拙,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笑道:“劉公子貴人多忘事,不過以往公子與主人並肩而行,小的總是在後護衛,很難與公子朝相,公子不記得小的,那也難怪。”

  劉樹義聽他一說,更加好奇,忍不住仔仔細細打量,火光照映下,只見眼前之人約莫三十來歲,身材瘦削,個子頗高,卻長著一雙濃眉大眼,看起來頗不相稱。

  突然心念一動:在太原時,外面凶險萬分,多數人不肯讓我出府,隻李建成不加阻攔,甚至還陪我一起閑逛,莫非他口中的主人,便是李建成?

  問道:“你是李大公子府的人?”

  那人見劉樹義似乎認出了自己,十分高興,道:“小的李溢,受主人所托,前來護衛四公子,今日得見劉公子,倍感榮幸。”

  劉樹義因他認出了自己,又在李元吉面前犯言直諫,對他頗有好感,笑道:“李大哥太過見外,咱們同為李家效力,該當平等相處,此處哪有什麽劉公子,叫我樹義就好。”

  李溢生性豁達,向來不拘小節,便道:“怪不得主人常常誇你,樹義,深夜找你,有一件要緊事需要你幫忙。”

  劉樹義見他開門見山,足見好爽,不似其他人那般寒暄客套,諸般繁文縟節,不勝其煩,更加歡喜,道:“李大哥,但說無妨。”

  李溢將此行目的故意隱瞞不說,隻講了一路上所遇險情,尤其說到護衛頭領舍身救主之時,聲轉低沉,眼淚盈眶。

  過了半晌,李溢才接著道:“臨行之前,唐公與大公子千叮萬囑,一定要護送四公子安全歸來。然今日險象環生,咱們死不足惜,但四公子千金之軀,無論如何不能有所損傷。

  為安全計,我們四人一致勸誡,希望四公子能就此打道回府。但四公子卻執意不肯,樹義,請你替我們勸勸四公子。”

  他今日見李元吉對劉樹義頗不友善,還道是李元吉遭難之後,心情不佳,這才遷怒於劉樹義。心想樹義與大公子頗為交好,四公子與大公子又手足情深,樹義應當能在四公子面前說上幾句話。

  劉樹義大感好笑,心想李元吉的死活我才不在乎,何況那日我出賣過他,致使他受李淵嚴厲訓斥,早就對我恨之入骨,我的話他如何會聽?但李溢這個人忠心耿耿,又豪爽大方,以後或能結交,我可不能直接拒絕他。

  說道:“李大哥有所不知,四公子對我頗有偏見,我不說還好,一說便猶如火上澆油,更加不好收拾。”接著便把那日在唐公府上,李元吉戲弄李世民隨從一事說了,至於偷入大廳之事,卻隱瞞不講。

  李溢沉吟半晌,過了良久,才道:“四公子一向跟二公子不和,那日他多半是衝二公子去的。

  四公子素來與大公子關系親密,他幾乎天天出入大公子府,與大公子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大公子多與你親近,原本你可經常見到四公子。

  只是劉家得出大牢之時,恰逢四公子犯下大錯,為唐公下令禁足,否則樹義你定會與二位公子結為知己。四公子只是年輕氣盛,並非蠻不講理之人。

  至於他為何處處跟二公子作對,此事……”

  說到這裡,眼望堂屋,

卻住口不說了。  劉樹義自然知道日後李建成與李元吉結盟,共同對付李世民,但那時許多年以後的事。未曾想太原舉兵之前,李元吉便與李世民有著深仇大恨。

  他對此頗為好奇,但李溢既然不說,他又不好追問,隻道:“李大哥既然相求,樹義願意鬥膽一試,只是成功與否,萬難保證。”

  嘴上說的漂亮,心中卻在想:李元吉未必便如你說的那般好,我和他的仇自然也不止適才所說那一點,總之我賣給你一個面子,明日勸一勸李元吉,但必定不會成功,到時須怪不得我,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

  李溢喜形於色,道:“如此多謝,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劉樹義等的就是這句話,口中卻說:“李大哥說的哪裡話來,大家兄弟之間,何分彼此。”

  李溢哈哈大笑,連連稱是。他雖是李建成廝仆,卻與李建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厚。李建成一直當他是兄弟,從不把他當作家仆看待,是以此次西河之行,便讓他在旁護衛李元吉。

  李建成對他無話不說,常在他耳邊讚揚劉樹義,直把劉樹義誇讚成了多年不見的天才少年。他聽後好奇心起,一心想要見識一番,但多數時候,只能遠遠望著劉樹義的背影,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今日陡然相遇,實乃意料之外。初時他因主人李建成之故,對劉樹義心懷敬意,不料今夜促膝長談,竟覺脾氣相投,大有知己之感。

  二人又聊了許久,這才各回房休息。

  第二日清早,劉樹義等人早早起來,劉樹義讓孫乞兒等將牛車馬匹牽到門口,自己則來到堂屋門前,輕輕敲門。

  李溢早就在門旁候著,見是劉樹義,領著其他三個護衛走出屋子,留下劉樹義與李元吉單獨相處。

  李元吉見到劉樹義,一臉怒氣,道:“誰讓你進來了,給我滾出去。”

  劉樹義也不生氣,道:“我乃受人之托,跟你說幾句話。路途凶險,我勸公子不如先回太原,待重整旗鼓,從來再來也不遲,我可不想建成公子失去一位兄弟,傷心欲絕。”

  他來之前,雖對勸服李元吉,未抱什麽希望。但著實對李溢這個人心存好感,心想受朋友所托,可不能敷衍了事,我盡力而為。李元吉既與李建成感情親厚,那我將李建成搬出來,當有一些作用。

  李元吉想起大哥,後悔不已,自責當初沒聽從大哥囑咐,刹那間便萌生了回太原得念頭。但想到一回太原,必定會見到二哥李世民,想起他鄙夷嘲笑的眼神,極不服氣,當即吼道:“我不,我偏不回去!”

  這聲吼聲嘶力竭,直把劉樹義嚇了一跳。

  李溢在屋外聽到吼聲,還道是二人言語不合,動起手來,當即衝進屋內。李元吉見他進來,道:“我念你一片好心,不予追究,但下不為例。”

  李溢道:“是!”與劉樹義一同退了出去。

  李元吉生性要強,比一般人更有毅力決心,但他畢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又從小生活優渥,根本無臨大事的經驗,此刻心中七上八下,猶疑難決:

  眼下牛車馬匹盡失,單憑腳力何時能到達溪城?倘若途中再遇流寇,屆時又如何抵擋?劉樹義之言倒也沒錯,先回太原,重振旗鼓,回頭再來,也不算膽小怕事。

  隨即拚命搖頭,又想:不成,絕對不成。李世民得知此事,定會大肆宣揚,到時我在李家、在太原如何立足?

  一籌莫展之際,少年情懷流露,眼淚奪眶而出。

  劉樹義衝李溢抱拳道:“李大哥,恕我無能為力。”

  李溢道:“兄弟你已經盡力,此事怨不得你。”

  劉樹義見李溢滿臉憂色,便問:“李大哥可否告知,你們因何事出太原,又要前往何處?”

  李溢望了望堂屋,搖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恕我不能奉告。”

  劉樹義知他忠心耿耿,李元吉既不發話,他是無論如何不會透露實情的。拱手說道:“我明白的,李大哥,那咱們就此拜別,有緣再見。”

  李溢抱拳回禮,見門外停著牛車馬匹,問道:“兄弟要回太原?”

  劉樹義心想即便他回去之後,告知李建成,也已無法阻攔,此事倒也不必瞞他。便道:“我們將去溪城,有要緊事急需處理。”

  李溢驚道:“溪城?哪個溪城?可是西河郡溪城縣?”

  劉樹義不解他為何如此一驚一乍,道:“確是此地。”

  李溢大喜若狂,雙手握住劉樹義肩膀,搖晃不止,道:“兄弟,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去便來。”

  劉樹義不明所以,但李溢既然說了,他總不能不告而別,揮手示意孫乞兒稍等片刻。

  等待期間,只聽得堂屋內李元吉大聲叫道:“不,我不坐。”接著便歸沉寂,又過片刻,李溢從屋中走了出來。

  事情緊急,劉樹義不想再耽擱時刻,衝李溢道:“李大哥,真對不住,事情緊急,我們這便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罷便要往外走。

  李溢攔在他身前,道:“兄弟不是想知道元吉公子要往何處去嗎?實不相瞞,我等也要去西河溪城。昨日一場大戰,牛車馬匹盡皆散落,兄弟可否載我們一程?”

  劉樹義吃了一驚,心想當真有這等巧事?看李溢臉色,不似是假,道:“只怕四公子身子嬌貴,坐不得咱們的破爛牛車。”

  李溢臉有喜色,道:“這麽說來,兄弟是答應了?”

  劉樹義道:“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李大哥又開口求肯,劉樹義便再不識抬舉,也不能拒絕。李大哥,咱們走吧。”

  李元吉一直躲在門後偷聽,心中氣憤已極:你就是不識抬舉,照你這樣說,我今日得坐你的牛車,竟是看在大哥的面上。若只是因為大哥倒也罷了,那李溢什麽東西,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小小家仆?

  眾兄弟中,他與大哥感情最是親厚,自然知道李溢雖是家仆,卻與大哥關系匪淺,直如兄弟。但正因為這一點,有時大哥遇有疑難,不跟自己商量,反而去找李溢,他妒忌心起,對李溢一直便沒給過好臉色。

  這時聽李溢叫道:“四公子,樹義兄弟深明大義,願意與咱們一同上路,咱們走吧。”

  李元吉本來準備出去,聽到這番言語,停步不前,傲氣陡升:我為何要受劉樹義的恩惠,我不坐車,便到不了溪城嗎?

  但立即想起昨日大戰的慘狀,猶有余悸。又想到為自己而甘願赴死的勇士,倘若此行不能圓滿完成父、兄重托,又怎對得起他們。

  一咬牙,一跺腳,低頭向房外猛衝,途徑劉樹義、李溢二人,也不招呼,繼續向大門外疾走。來到牛車跟前,跳了上去。

  李溢頗覺尷尬,訕笑道:“兄弟切莫見怪。”

  劉樹義心中直罵:忘恩負義的東西,李家父子當中,就屬你最為不濟,脾氣卻是最大。李大、李二能力出眾,你即便拍馬也趕不上,李玄霸英年早逝,卻令李淵日日思念哀悼,想來生前必也不凡,你有什麽資格囂張跋扈?

  暗地裡直把李元吉罵的狗血淋頭,貶得一文不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少年人嘛,年輕氣盛,不知禮數,也在所難免。”只是他卻忘了自己也是少年人的身體。

  李溢見他一副少年老成、看透世事的模樣,大為詫異,心想你不也是少年,不過的確與眾不同,格外的成熟穩重。

  眾人將行,劉樹義從小劉身上要了些錢財,偷偷放在門旁,這才跳上馬車。

  初時忌憚流寇,仍沿荒僻小路而行,道路崎嶇,牛車行進緩慢。如此行了兩日,已入西河郡境內。孫乞兒、李溢各乘一馬,沿官府大道探路,回來報告,道上流民已非常稀少,建議轉大道而行。

  眾人欣然同意,牛車馬匹在大道上縱橫馳騁,速度極快,不日將到溪城縣。

  劉樹義身處車廂,正襟危坐,越來越感煩悶無聊。

  原先與小環的二人世界不複存在,李元吉便似一個大燈泡,將車廂照的炫目耀眼。

  李元吉似乎家教極嚴,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兩眼炯炯有神。劉樹義卻懶散慣了,向來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剛入車廂,便想像之前那樣,在小環身旁坐下,斜倚車廂,軟玉在背,香澤微聞,無比愜意。

  誰知小環卻因有外人在場,大是害羞,斜側身子,不讓他依靠。劉樹義一個不備,差點摔了個人仰馬翻。

  小環不斷像他擠眉弄眼,示意李元吉在場,讓他不要胡鬧。但他卻假裝不知,繼續故技重施。

  小環峨眉微蹙,眼見劉樹義越來越得寸進尺,情急之下,伸出右手,在他腋下用力一擰。劉樹忽感劇痛,張口便要大聲呼痛,卻見李元吉眉毛倒豎,瞪視自己。

  劉樹義立即擠出一張笑臉,衝李元吉點頭致意。

  李元吉冷哼一聲,轉頭望向別處,心裡極度看不慣他二人在自己面親親我我,耳鬢廝磨,打情罵俏,但身在別人車簷下,無法開口,隻好眼不見心不煩。

  劉樹義見李元吉滿臉怒氣,卻忍氣吞聲,大感愉悅,但腋下仍隱隱作痛,回過頭來,附在小環耳邊,低聲道:“小環妹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小環大窘,雙頰暈紅,想要就此跑開,但人在車上,又能往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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