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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軍師聯盟》第四十一章 劉大(二)
  第041章劉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2)

  老王一直對劉樹義懷有戒心,晚飯過後,始終不見小劉,心中有氣,惱他越來越親近那個小魔頭,疏遠了自己。他本是小劉師父,向來待他有如親子,越想越氣,便想找小劉好好說道說道。

  誰知來到小劉住處,卻並無人影,又去劉樹義常去的地方尋找,小劉固然尋不到,就連劉樹義也影蹤不見。

  他知劉樹義行事向來不拘一格,夜晚偷偷跑出去倒也符合他的性子,倒也不如何擔心。

  後來經過劉大書房,此刻夜色已深,屋內仍點著燈火。他來劉府多日,還從未見劉大如此用功過,不禁起疑,敲門道:“大公子在嗎?”卻無人回應。

  推門進去,燭火猶在,卻哪裡還有劉大的身影?

  他是劉府管家,雖是被人逼迫,但既在其位,該當履行職責,劉家二位公子同時失蹤,此事非同小可,何況其中還有他的徒兒。

  為了以防萬一,他又細細在府中查察了一遍,又問了府中諸人,都未見三人身影,這才向劉文靜稟告。

  劉文靜得知此事,大吃一驚,立時召集府上諸人,逐一詢問,晚飯過後確實無人再見過他們三人。

  劉文靜當即命人出去尋找,但府上人手不足,又多是婦孺,隻好登門求助李世民。

  李世民已經就寢,卻被廝仆叫了起來,心中有些惱怒。聽說是劉文靜登門拜訪,目的是求自己派人尋找劉家兄弟。

  心想:以劉樹義那小子的聰明機靈,不可能被人擄走,而未發出任何示警信號。多半是自己背著他父親偷偷溜了出去,這倒也符合他膽大、桀驁不馴的性格,想來定無大礙。

  本想置之不理,將劉文靜敷衍打發出去,轉念又想: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可不能怠慢了劉家。這幾日劉文靜與我一起去勸裴寂,劉文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諄諄勸導,卻也毫無進展。但裴寂的確是向父親進言的最佳人選,還需再試,何況此人其實乃劉樹義推薦,說不定他有說服裴寂的辦法。

  想到此處,出去與劉文靜相見,問明詳情,當即命府上壯丁一齊出府尋找。這還不夠,他還命人知會官員,召集兵士幫忙尋找,一時之間,太原城中火把耀眼,人聲鼎沸,蹄聲雜遝。

  但又生怕讓王、高兩家知道,因此不敢直說劉樹義等身份,隻說找尋三個男子,將年齡、身材、樣貌傳了下去。好在正值深夜,杳無人跡,只要找到倒也極易辨認。

  李世民站在門口,望著眼前忙碌的人群、遠處蜿蜒而行的火龍,大感得意。他就是鬧得越大越好,如此一來劉文靜便更加感激自己,更會為自己效死命,而以後劉樹義知曉此事,定也會對他感恩戴德。

  這一番大張旗鼓的搜尋,自然瞞不過近在咫尺的李建成。他派人前去詢問,這才從李世民口中得知,劉家兩兄弟夜間突然消失,劉文靜懷疑被奸人擄走,這才派人找尋相救。

  李建成不疑有他,盡派府中諸人幫忙尋找,自己則親自領著幾個人出了府,去往先前與劉樹義常去之地,希望有所收獲。

  這一切正發生在劉樹義與孫乞兒告辭之時。

  劉樹義三人離開劉府老宅不久,便聽得四周人喧馬嘶,似乎在尋找什麽人。他立時便想到了王二,擔心王二將自己尚在太原一事告訴給了王仁霸,王仁霸夜裡加派人手搜捕。

  是以三人故意避開他們,專挑破路小巷而行。

  剛鑽進一個小巷,

忽聽得東邊馬蹄聲響,正向西邊疾馳,約莫六七騎。偏巧那馬上乘者在巷口附近停了下來。  只聽其中一人道:“大公子,你是何等身份,怎能輕易涉險,你先回去,我們自會仔細找尋。”

  另一人道:“按理來說,樹義兄弟決無被人擄走的可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兩兄弟當真落入王仁霸手中,那可就糟糕之極,無論他們是不是自行出去,咱們一定先尋到他們。

  你現在回去,派幾個可靠之人,守在王威府邸門口,日夜不歇,看看樹義他們到底有沒落入人手,早些得知訊息,便可早日解救。”

  聲音熟悉之極,正是李建成。

  先前那一人道:“可二公子已派了許多暗哨……”

  李建成打斷道:“他們是他們,咱們是咱們,他們是為了收集情報,咱們的人隻關注劉家兩兄弟,其他事一概不管。”

  那人似乎還想再說,卻被李建成訓斥了一通,調轉馬頭,徑自去了。

  劉樹義從巷口探頭相望,月光下甚至看不清李建成面目,顯然李建成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決非事先看到他們,故意做作。

  不由得心下感動,但他已決心投靠李世民,便不好再與李建成過分親近。

  正猶豫要不要出去相見之時,劉大從他身後竄出,向李建成奔去,邊跑邊叫道:“建成哥哥,建成哥哥!”

  劉大聽不懂李建成與屬下的對話,聽了幾遍,確認是李建成的聲音,當即便衝了出去。

  李建成大喜過望,急忙翻身下馬,將劉大擁在懷裡,一邊安慰,一邊詢問:“不要怕,不要怕,你二弟呢?”

  劉樹義見事已至此,躲藏不得,便從巷口走出,來到李建成身前,說道:“大公子怎麽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城中亂糟糟的?”他假裝未聽到李建成剛才的言語。

  李建成道:“還不都是尋你們來的,不過現在好了,你們既相安無事,那就最好不過。走,咱們先回去,免得眾人擔心。”

  劉樹義作驚詫狀,道:“我和小劉不過出來走走,大哥稀裡糊塗的偷偷跟蹤了來,哪有什麽危險,無須如此大費周章。”

  李建成輕拍劉樹義肩膀,說道:“劉先生擔心你們被奸人所擄,我擔心王仁霸欲對你等不利,好在虛驚一場,咱們趕緊回去吧。”

  劉樹義三人皆不會騎馬,李建成親自載著劉樹義,又命兩人分別載著劉大和小劉,當即調轉馬頭,齊往劉府疾馳而去。

  路上遇到李家之人,便將三人安然無恙之訊息相告,讓他們火速傳給其他諸人。待得回到劉府,李世民、劉文靜等已在府裡等候,其他人也陸續返回。

  回到劉府,眾人見劉家兄弟安全歸來,相互寒暄一番,便即離去。李世民本還想與劉文靜、劉樹義商量拉裴寂入夥一事,然見父子三人在廳中敘話,神態親密,其樂融融,不便打擾,便知會管家一聲,自行離開,想著明日再來尋求對策。

  李建成將劉樹義三人送到劉府門前,便領手下人走了,未作停留。

  劉文靜問及晚上之事,劉樹義隻說出來走走,途中遇到可疑人物,便跟了幾程,耽擱了時間,劉大何時跟在身後,他自己也不知道,從頭到尾未提及孫乞兒等人。

  劉文靜半信半疑,卻又了解劉樹義,知從他口中問不出實話來,便想從劉大和小劉身上入手,可小劉對劉樹義奉若神明,更不敢揭穿謊言,所述與劉樹義完全相同。

  而劉大本就神智迷迷糊糊,劉樹義又再三叮囑,誘之以利,劉文靜自然依舊一無所獲。事已至此,他也不生氣,反正兩個兒子已平安歸來,至於他們為何出去,倒也不那麽重要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世民便登門拜訪。

  劉樹義昨晚歸來,思潮起伏,難以入睡,滿腦都在算計如何置王二於死地,想到下半夜,終於有了些眉目,心裡一寬,睡意濃鬱,就此沉沉睡去。

  聽得敲門聲“咚咚咚”響起,便即醒來。此刻他仍有些疲憊,困意濃厚,閉著眼睛道:“什麽事,沒要緊的事,別來打擾我!”

  卻聽門外一個聲音說道:“二公子,李二公子來訪,先生請你過去。”

  劉樹義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心想李世民還是輕易得罪不得,還是出去見見比較妥當,不知他所為何事?

  衝門外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回一聲,我即刻便到。”

  說完坐直身子,下床穿衣,困乏已極,閉著眼睛,不願睜眼,不肯動手。

  心想若是有人每天早上服侍更衣,那該多好。須得是個女子,還要年輕貌美,可府中女婢並不多,符合條件的更一個也沒有。

  穿衣已畢,快速洗漱一番,便趕往正廳,遠遠便看到父親與李世民對坐敘話。走進廳來,向二人躬身行禮,待得父親允可,在二人下首坐了下來。

  李世民日理萬機,不願再繁文縟節上多費時間,開門見山的道:“今日冒昧登門,實有一件棘手的事與賢父子商量。”

  劉文靜道:“莫非還是拉攏玄真(裴寂)一事?依我之見,既然他心意已決,咱們也不好強求,要不我去見唐公,曉明厲害,我發誓決不口出狂言,決不對唐公無禮便是。”

  李世民心想:為今之計,恐怕也只有如此了。父親若不是看重劉文靜,愛惜人才,也不會對他處處忍讓,更不會讓我和大哥相救,但能不能勸得動父親,卻殊無把握。

  瞥眼看到劉樹義,問道:“樹義兄弟,你意下如何?”

  劉樹義對父親極為了解,一旦脾氣上來,什麽誓言保證都不管用,說道:“依我看,還是讓裴……裴監前去比較妥當。他一時不答應,咱們多去幾次,精誠所至,總能說服他。”

  他深知父親在場,直呼其名,定然要被訓斥,若再喊裴叔叔,心裡卻又極不情願。

  李世民搖頭苦笑:“你可能還不知,我與先生已去過多次,但無一不是無功而返,這個人……這個人當真……”他本想“這個人難纏的緊”,但知道劉文靜與他交情匪淺,這句話便不好說出口。

  劉樹義卻聽出李世民對裴寂已有所怨言,心中高興,笑道:“裴監與唐公交情頗深,由他勸說唐公,那是最好不過,退一萬步講,就算未能成功,也只有他能夠全身而退。

  至於裴寂監仍執意不肯,我想應該是咱們誠意不夠。昔年劉玄德三顧茅廬,才終於請得諸葛臥龍出山,顯然裴監還在觀望,咱們須得多加點誠意。”

  李世民心想別說三顧,便是五顧、六顧也已有了,可裴寂就是不肯就范,那又有什麽法子?

  劉樹義見李世民撇了撇嘴,顯是不以為然,接著道:“不是去的多,便是誠意夠了,誠意有時需要實物來體現,敢問二公子是空手而去的嗎?二公子可能不知,這位裴監平生最愛……”

  說到這裡,故意停住不說,右手食指輕瞧桌面。

  劉文靜立即明白,知劉樹義在說裴寂貪財,搶著辯解道:“君子愛財,倒也是情理之常,玄真自幼貧苦,也須怪不得他,何況他向來取之有道,決非被錢財蒙蔽雙眼之人。”

  劉樹義見父親仍傻傻的維護裴寂,心中有氣。

  李世民手下耳目眾多,焉能不知裴寂貪財一事,說道:“登門拜訪,豈有空手之理,可這位裴副監分文不取,原數退回,我又有什麽法子?”

  劉文靜捋須微笑,似乎為自己並未看錯人而開心。

  劉樹義見狀,更加有氣,說道:“有些人沽名釣譽,表裡不一,心中明明想要,表面上卻還要拒絕,既要利還偏要偽裝名聲,這種人最是卑鄙,最是不要臉。”說到後來,已滿臉鄙夷之色。

  他雖未指名道姓,但名眼人都能聽得出來。劉文靜臉色鐵青,怒目瞪視,只因李世民在場,才沒有發作。

  劉樹義罵過以後,心情轉好,笑著道:“裴監自然不是這種人, 而是真正的君子。正如父親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直接贈送錢財,那樣肯定不行,裴監若是收下,那不就稱不上君子了?

  聽說裴監有一個嗜好,那便是閑暇之時總要到賭場消遣一番。常言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裴監自然是小賭了。”

  李世民一時還不明白,心中納悶:怎麽又扯到賭錢上面了?

  只聽劉樹義又道:“二公子,不知你賭藝如何,若是讓你與裴監賭上幾把,不知誰輸誰贏?”

  李世民也是玲瓏剔透之人,此刻焉有不明白之理?哈哈大笑:“裴監賭藝高超,我自是大大及不上的了,因此我不不賭,而是派一個精於此道的人與裴監一較高下。”

  劉文靜自也聽出劉樹義的計策,那便是派人與裴寂賭錢,故意輸錢給他,如此一來旁人也就無話可說了。裴寂既得了大批錢財,又未損及名聲,此計不可謂不高。

  但他自己以裴寂至交好友身份,幾次三番前去勸說,都未成功。倘若裴寂因為這些賭資,最終答應下來,自己臉面固然有些掛不住,而且還有種看錯人的感覺,似乎如今的裴寂已不是從前的裴寂了。

  耳聽得李世民與劉樹義正在討論其中細節,心中煩悶,不想再聽,當即向李世民請辭,得到允可後,便即離去。

  二人又談了一會兒,劉世民這才告辭離開,他此次登門,收獲頗豐,心中喜悅無限。

  劉樹義隻覺更加困了,叮囑府中諸人,自己未醒之前,不得打擾。回到臥房,倒頭便睡,直到夜色降臨,才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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