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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軍師聯盟》第二十二章出獄(四)
  第022章出獄——巧舌如簧、小施懲戒(4)

  待老獄卒走遠,劉樹義將自己的計劃說與李家兄弟,二人也覺可行,都認為雖未有百分百把握,但試一試倒也無妨。

  原來劉樹義誘騙王二過來,打算當面自認勾結李密、意圖謀反之罪,接著話鋒一轉,信誓旦旦的供認,太原城中密謀與瓦崗賊寇南北呼應之人,正是太原副留守、虎賁郎將王威,即王二的主子。並揚言前往江都直面大業皇帝。

  想著王威在太原勢力雄厚,乃不折不扣的地頭蛇,但職位上畢竟還是不及李淵。如今雖天下紛亂,天子威嚴一落千丈,但即便如此,太陽城中的大隋將士當中,仍有相當一部分人忠於朝廷。倘若天子敕令到達,李淵再借題發揮,落井下石,鼓動人心,恐怕任誰也不能從容化解。

  劉樹義知道這點,王威在官場混跡多年,豈能不知?自然有所畏懼。那麽既有李家庇佑,眼下還不能與之正面交鋒,想要殺人滅口,恐怕並不容易,那最好的辦法便是承認劉家父子謀反之罪乃是被人誣陷,放了劉家父子,免得惹上一身麻煩。

  第二日晌午,老獄卒回來報告詳情,說是已將言語一字不少的帶到。

  王二初時疑心甚重,連續不停的問了許多問題。老獄卒也頗為聰明,加意的渲染李家與劉家的關系惡化,將李家兄弟怒氣衝衝離開大牢的模樣都編了出來。

  王二臉上一會兒惶恐,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又是詫異,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但到底會不會盡快前來大牢,他並沒有名言,老獄卒鑒貌辨色,細心留意他神情,卻仍然不敢確定。

  幾日過去,王二不僅遲遲沒有到來,太原郡獄外鬼鬼祟祟的“閑人”也漸漸少了,探望犯人的“家屬”更幾乎絕跡。

  劉樹義見王家在有意的撤出暗哨,心中直犯嘀咕:莫非他們已猜到我乃故意恐嚇,根本不會去江都與其同歸於盡?

  他猜到如今自己身處的歷史,極有可能已發生改變,甚至與記憶中的歷史大相徑庭。他先前便已決定,自力更生,不依靠或少依靠那些並不靠譜的歷史知識。

  這幾日王二始終不來,計謀眼看便要夭折,那父子三人出獄時間只能越拖越久。然而大牢畢竟不是久留之地,雖有李家暗中保護,但危險卻無法避免,早日出去才是萬全之策。

  何況李家若真將劉家父子看得頗重,那便會不顧一切營救,李建成口口聲聲說從長計議,還不是擔心李家強行出頭,與王家直面交鋒,會對李家不利。

  說到底,劉家只不過是李家的工具,劉家的死活又怎及得上李家的一丁點利益?

  劉樹義早已想通這點,是以對李家也不敢完全信任。此刻王二遲遲不來,他心情鬱悶,便想找人發泄。

  只見父親劉文靜整日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交談中發現,他卻不是為如今的處境憂愁,而是擔心王、高二家勢大,李家恐難以取勝,自己壯志難酬,聲名難以流傳後世。

  大哥劉樹藝身子已近痊愈,迅速的恢復舊觀,不是在牢房牆壁上刻刻劃劃,便是唱一些孩童的歌謠,似乎將那日痛苦折磨都忘記了。

  劉樹義自然不能向他二人發泄情緒,但總有人要倒霉。

  那一老一少兩獄卒變成了他的發泄目標,有事沒事的喚二人過來,不是索要清水食物,便是言語擠兌他們幾句。最後玩的膩了,便讓少獄卒守在大牢門外,定時匯報外面情況,

如王二過來,火速回來報告。  那兩獄卒知道劉家如今與唐公李家,關系非比尋常,不敢得罪,對劉樹義的要求百依百順,不敢有任何違拗,只求他能在李家兄弟面前,美言幾句,放過他們的小命。

  這一日傍晚,天色漸黑,少獄卒像往常一樣,在太原郡獄前面的大街上守候。

  此刻他心中七上八下,白天老獄卒滿臉嚴肅的告誡自己,須得對劉家少年言聽計從,否則立時便會性命不保。

  他已跟隨師父幾年,還從未見過師父如此惶急恐懼的模樣。

  師父還說眼下不聽劉樹義之言,李家定饒不過我們,但依言行事,以後王家必會對我們懷恨在心,我們乃粗鄙卑微之人,就算想要投靠一方,以求自保,恐怕他們都看不上眼。

  師父眼下之意,師徒倆自是難逃此劫。想起自己年紀尚幼,還未娶妻,便要離開人世,不禁悲從中來,怔怔留下淚來。

  此時天已全黑,一彎冷月斜掛在天邊。

  少獄卒伸袖抹了抹眼淚,心想王二今日應該不會過來了。

  其實他又何曾想過王二會來,單憑劉樹義讓師父帶去的幾句話,那王二幹嘛要過來?想起王二的凶神惡煞、殘忍狠毒,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搖搖頭正打算要回去。

  便在這時,忽聽得遠處腳步聲響,有人正往這邊走來,腳步雜遝,顯是人數眾多。

  太原郡獄本來位置就偏,此刻又是黑夜,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四周原本寂靜無聲,腳步聲突然而至,少獄卒一下便留意到了。

  第一時間他並沒想到是王二,正想悄悄摸過去查看,忽聽得人群中有人說道:“怕什麽怕,我便是單槍匹馬前去,他又能奈我何?”聲音洪亮,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神態一聽便知。

  少獄卒立時便認出了說話之人正是王二。

  他在大牢當差之時,王二帶人來大牢折磨、毆打甚至秘密處死犯人,乃司空見慣之事,而那些犯人大多都是被王二故意陷害、喊冤被關。他對王二的聲音頗為熟悉,有時半夜夢中都會被這聲音嚇醒。

  既知是王二,立時便想起了師父的言語,趁著他們還在遠處,未發現自己,拔腿便往大牢方向疾奔。

  說也奇怪,他一奔跑,那些人也跟著奔跑,倒似是發現了自己,要抓捕自己一般。

  他嚇得魂飛魄散,隻拚命奔跑,再也不敢回頭,只聽得風聲颯然,腳步聲緊緊跟隨。

  一口氣奔到大牢門口,後面腳步聲才漸漸止歇,只有零碎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走來。

  回頭望去,不禁大為奇怪,剛才他雖未清點人數,但至少也有百十來人,怎麽突然只有三個人過來?

  當下也來不及細想,衝守門的同僚微一點頭,火速的衝進了大牢。

  來到劉家父子牢房之外,已累的呼呼喘氣,過了片刻,待呼吸順暢,才道:“王二他……他過來了……”

  聲音發顫,顯是惶恐之極。

  本以為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必定會方寸大亂,即便能夠強裝鎮定,也必定會露出驚惶的神色,結果上述情況都沒有出現。

  只聽劉樹義淡淡的道:“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少獄卒本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遍:“我說王二來了,就在外面,轉眼便到。”

  誰知劉樹義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道:“我耳朵不聾,剛才便已聽到,你下去找你師父吧。”

  少獄卒側著頭,仔細打量劉樹義,想起初見這少年時,他假裝大睡來掩飾心中的恐懼,難道此刻他故技重施?否則沒理由,仇人到來,他跟個沒事人一般,甚至連對方來了幾個人,也不過問。

  這時老獄卒已來到他身後,斥道:“還不快走,跟我來!”說著伸出將他旁邊拉扯。

  少獄卒不敢掙脫,忙道:“他們來了許多人,突然間都不見了,隻三個人來到大牢,你……你小心!”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他何時對一個犯人如此關心過?

  劉樹義聽到這聲警告,有些詫異,本能便要說聲謝謝,但話還未出口,少獄卒已影蹤不見。

  心想:看來我先前確是看對了人,眼下劉家正缺人手,將二人收為己用,可解出獄後的燃眉之急。

  原來老獄卒當初為劉家求情之事,劉樹義一直記在心裡,雖也知老獄卒只是但求自保而已,但結果卻是好的,大哥因此獲利,少受了一些痛楚。

  他向來恩怨分明,對老獄卒好感多於惡感,之所以此後處處針對老獄卒,故意讓老少獄卒既得罪李家,復得罪王家,那是想先讓師徒倆處於絕境,然後自己再開口收留,這樣他們或許會感恩戴德,便有可能心甘情願供自己驅策。

  正思考間,腳步聲急,幾人快步走來,劉樹義心中冷笑:他終於來了。

  事先他已做好充足準備,少獄卒即便不開口預警,他也已猜到王二決不會不做準備、涉險而來。

  他事先已讓李家兄弟在大牢外埋伏精銳人手、在大牢內假扮當差獄卒,只要形勢稍有不利,信號發出,外面援手頃刻間便會控制住整個太原郡獄。

  過不多時,三人來到眼前,為首一人尖嘴猴腮,形象猥瑣,正是王二。

  身後跟著兩人,左邊一人個子頗高,身材瘦削,便像一個竹竿,約莫三十來歲;右側那人卻隻十七八歲,臉色黝黑,矮矮胖胖,大腹便便,活脫脫便是一個肉球。

  只聽王二說道:“小兄弟,咱們可又見面啦。”臉帶笑容,語音竟出奇的客氣。

  劉樹義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不過是想拉攏自己,共同對付李家,說道:“嗯,不過之前幾次相見,大家可都不大愉快。”

  說罷,望向身後的大哥,只見他躲在父親背後,只露出半個腦袋,顯是對於上次的嚴刑逼供,仍心有余悸。

  劉樹義心頭怒火陡然上升,眼神中滿是殺意,但想起今日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一轉頭,衝王二露出一張燦爛無邪的笑容。

  王二隻覺眼前的笑容頗為詭異,似乎笑臉背後藏著一張面孔,青面獠牙,令人生畏。

  他向來在太原城橫行霸道慣了,別人見到他只有害怕驚恐,自己何時怕過任何人?但今日不知怎麽回事,心裡總是有些毛毛的,竟對眼前十來歲的少年微有懼意。

  想起今日到大牢的目的,笑著道:“誤會,都是誤會,倘若有機會,我當面向令兄鄭重道歉。”

  他說的機會,便是劉家甘心為王家效力,栽贓誣陷李淵了。

  轉身衝身後高個隨從道:“快讓獄卒將牢門打開,我要和劉兄弟促膝長談。”

  高個隨從一點頭,快步離開。

  等候期間,王二回思往事,想起王威的話來。

  臨行前,王將軍曾言道:

  “既然李淵沒有親自插手劉家入獄之事,那我也不好出面。否則到時事情擴大,影響極壞,他大可將責任推到兩個兒子身上。

  而我倘若親自過問,他找個由頭,胡亂安個罪名下來,雖不懼李家,卻也對未來大計不利。

  劉家小子似乎有意要投靠咱們,對付李淵,倘若他是真心實意,對李家倒是一個打擊,雖不能一舉將李家扳倒,但必定會削弱李家在太原的勢力。你好好操辦此事,一旦事成,我重重有賞。”

  王二自然能聽出王威的言外之意,倘若事情有變,他必須將責任全部抗下,當這倒霉的替死鬼。

  他向向來替王家衷心辦事,任勞任怨,手上不知沾染多少王家仇人的鮮血。但自己無論替王家賣多少次命,立多大的功,終究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奴婢小卒,到時還不是說棄便棄,除了大哥以外,恐怕沒人會真正關心自己。

  想到這裡,心底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涼意。

  但隨即想到,自己本來身份低微,處處受人白眼,日日受人欺凌,投奔王家以後,揚眉吐氣,風光無限,將原先欺辱過自己的人,一一加倍償還,現在太原城中誰見了我不是恭敬畏懼?

  嘿嘿,人活到這個份上,即便立時死去,那也不枉了。

  過不多時,高個隨從領著一個獄卒走了回來,卻不是先前的老獄卒,也不是那少獄卒。

  那獄卒見是王二,心底恐懼,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打開牢門鐵鎖,迅速的退了下去。

  王二率先走進牢房,兩隨從緊隨其後。

  他想起王威的囑托,要自己竭盡全力與劉家和好,誘騙他們與王家合作,誣陷李淵意圖謀反。

  還想繼續寒暄幾句,聯絡感情,可還未說出口,有人卻率先開口了。

  只聽劉樹義道:“倘若劉家與你們合作,能落得什麽好處?”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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