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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軍師聯盟》第六章 太原郡獄(四)
  第006章太原郡獄――群魔亂舞、鴻鵠之志(4)

  二人默然良久,劉樹義問道:“爹,王、高兩家雖權勢滔天,卻也未必能翻雲覆雨、一手遮天,倘若有貴人相助,我們難道不能逃出生天嗎?”

  他口中的貴人,自是李淵一家了,在當今太原,唯有李家可與王、高兩家抗衡。

  劉文靜沉吟道:“若說能與王、高兩家分庭抗禮的,自非唐公李家莫屬,隻是先前我便已說過,我得罪過他們,他們不落井下石,已謝天謝地,還要指望他們前來搭救嗎?

  何況這位唐公雖有大才,整日裡假裝嗜酒好色,久而久之,便當真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也說不定。

  後來我仔細想過,他不願與我結交,定是暗中得知了劉家與你姊夫的關系,他怕引火燒身,更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不敢冒險做大事、成大業。

  嘿嘿,若真是這樣,如此毫無膽識、身無大志之輩,焉配我劉文靜舍身輔佐?

  若說當今世上真正想救我們父子三人的,除了你大姊以外,便是你裴叔叔啦。

  你姊夫如今在河南浴血奮戰,你大姊自然伴其左右,她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處境,那就不消提了。你裴叔叔雖是晉陽宮副監,卻無實權,雖有心救助我等,但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怪他不得。

  哎,樹義,為父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會甘冒大險,來搭救我父子三人,當真是天要亡我劉家啊!”

  說罷,想到自己大兒從小癡傻,人到中年複又喪偶,自己滿腹才學韜略,卻無處施展,壯志未酬也就罷了,偏偏自己葬身之地還是這肮髒腥臭的太原郡獄,一時之間,隻感五味雜陳,悲從中來,再也抑製不住,淚水涔涔而下。

  劉樹義見父親仍不相信父子三人會安然無恙,也並不覺奇怪,因為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此處境之下,恐怕除了自己以外,再沒人敢如此自信。

  但裴寂明明是後來謀殺父親的罪魁禍首,沒有此人的落井下石,以父親的卓著功勳,再加上秦王李世民極力求情,李淵無論如何也不會對開國大臣痛下下手,一切都應怪在裴寂這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小人身上。

  可父親此時此刻竟還無比相信裴寂,更視他為平生第一知己,這讓劉樹義如何能不生氣?張口便要反駁爭論,猛然見到父親淚流滿面,張大了口,準備好的說辭卻再也說不出來。

  心想:

  父親與裴寂在窮困潦倒時結識,起初確實情誼深厚,隻是後來反目成仇,終成死敵。父親被誣告謀反,裴寂接著進獻讒言,落井下石,終致結果無可挽回。

  但倘若不是父親脾氣暴躁、酒後失言,就怎會有如此悲慘下場?雖說裴寂是罪魁禍首,但父親未必便沒有責任。

  從父親敢於公開辱罵李淵和王、高二人看來,父親嫉惡如仇,性格張揚,關鍵時刻不夠沉穩,太容易意氣用事。而他因為性格上的這種缺陷,最終送了性命。

  見父親偷偷伸袖抹淚,說道:“爹,你不用如此悲傷,我總覺得劉家不會就此滅門,貴人興許過幾日便到。”

  劉文靜哪裡肯信,道:“如今的太原哪還有什麽貴人,既然已經確定劉家此次遭難,乃拜王、高兩家所賜,有實力跟他們一爭高下的便隻有……”

  他本想說唐公李家,但覺得李家絕無可能相救劉家,便沒有說出口。

  劉樹義笑著接口道:“正是李家,太原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一片祥和,

其實則是風譎雲詭、暗藏殺機,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太原郡焉能有兩個主人?”  劉文靜點頭道:“如此局面,我早已料到。唐公李淵雖是太原留守,表面上是一郡的最高長官,但畢竟初來乍到,未能服眾,恐不及王、高兩家經營多年,歸附者眾多,勢力更是盤根錯節,滲入太原每個角落。

  但李淵要比王威、高君雅之流要強上十倍,手下更是能人謀士眾多,而我在太原多年,未曾聽說王、高兩人手下有何高人。這樣看來初時兩方平分秋色,但越往後李家越有勝算,但李淵決不會相救一個得罪他的人。

  哼!若不是他故意慢待於我,我又怎會平白無故的與他作對?歸根結底,還是李淵有眼無珠,並非伯樂,竟對我劉文靜這天下第一智囊棄之不用,活該他蝸居河東彈丸之地,永無出頭之日。

  嘿嘿,若是他能聽我一言……嘿嘿……”

  說到這裡,一臉得意,似乎隻要李淵聽他之言,天下便唾手可得一般。

  劉樹義見狀,唯有搖頭苦笑,心想:父親的確滿腹韜略,見識廣博,識人也很有一套。但這性格卻實在不敢恭維,好聽點叫頗有傲氣,難聽點便是目中無人、自大自滿。

  眼見天色已晚,旁邊大哥已經酣睡不醒,不願再與父親閑聊,說道:“為今之計,我們隻有靜觀其變,靜候他人相救,看一看裴……裴叔叔到底會不會竭力相救。”

  他本想稱“裴寂老賊”,但想起為此挨了一巴掌,便立即改了口。

  臨到最後他還故意提起裴寂,希望父親可以早日看清此人的醜惡嘴臉,以後興許便可以改變父親命運,躲過生死大劫。

  卻聽劉文靜說道:“我倒不希望玄真(裴寂)白費心思,徒勞無功,他若是有救人良策,決不會這麽久還沒動靜,想是救我們出去,難於登天,我們還是認命吧。”

  說罷,頹然坐倒,臉上盡是惆悵哀傷的表情。

  劉樹義知裴寂表字玄真,心裡暗暗好笑:興許裴寂壓根便沒想過要救我們父子三人,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裴寂不來,定還有其他人來救,我猜定是李家,李淵自不會親自出馬,難道會是李二李世民嗎?

  想到李世民,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後世對這位唐太宗推崇備至,讚其為“千古一帝”。各類小說、遊戲,恨不得將他捧上天際,跪舔者更是比比皆是。

  忽然又想:

  若是我見到這位著名皇帝,會怎樣與他相處?嗯,如今是大業十二年臘月,李世民應該隻有十八九歲而已,我今年不過十五歲,看來當他大哥是不行的了。

  要不做他小弟?可是那麽多穿越到隋末唐初的現代人士,他的小弟實在太多太多,別說隻是小弟了,恐怕認他做爺、認他做父的穿越人士都不計其數。

  想來想去,總覺拾別人牙慧,實在太沒意思,他曾立誓要活出花樣,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來,看來還得好好想想自己以後的人生方向。

  不過有一個小小目標早已確定,那就是對付裴寂,讓父親劉文靜逃過被冤殺的命運!

  見父親躺下,黑暗中看不清他面目,不知他是否已經睡著。但可以想見,他沒有自己的“先見之明”,生死攸關之際,自然難以入睡。何況如今是寒冬臘月,牢內無任何取暖手段,瑟瑟發抖之際,也極不容易入睡。

  雖說獄卒對他們父子三人特有“優待”,送了幾床被褥進來。但被褥破爛不堪,防寒效果極差,這就不消提了,竟還肮髒腥臭,令人聞之作嘔,不知是不是從乞丐窩裡搶來的。

  父親知他素愛潔淨,將稍顯乾淨的一床被褥給了他,但終究還是惡臭難聞,他便將被褥蓋在腿上,稍抵風寒。

  他身子本就瘦弱,不耐風寒,盡管半年以來,他每一日都早起鍛煉,身子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但畢竟底子太薄,原來的劉樹義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現在的劉樹義隻是手有縛雞之力而已。

  今日他睡得酣暢淋漓,卻不是每晚都是如此。他雖然身處大牢,卻絲毫不為安危擔心,本來比牢中提心吊膽的犯人更容易入睡。

  但是昨晚寒氣逼人,冷的厲害,他實在難以入睡,整夜胡思亂想,直到天明,最後困極,這才沉沉睡去,由此可見,要想在此地睡個好覺是多麽困難。

  劉樹義背倚牆壁,將被褥稍稍拉高,頓時一股腥臭衝進鼻管,急忙把被褥踢開,下半身隻感一陣冰涼,歎了一口氣, 重新又把被褥拽來,蓋住膝蓋。

  心中隻是在想:今晚似乎比昨晚還要寒冷,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便在這時,一陣“呼呼”的聲音大作,時斷時續,似打雷一般。

  劉樹義循著聲音瞧去,只見大哥劉樹藝側身背對著他,聲音正是從他身上發出,鼾聲如雷,顯是睡得甚是香甜。

  劉樹義既驚訝又佩服,隨即又變成了嘲笑:不愧是個傻子,沒心沒肺的,身子倒當真強壯,一點也不怕冷。

  左右無事,又實在睡不著,不禁玩心大起。

  從草鋪上抓來一根枯草,站起身來,走到大哥身旁,蹲下身子,捏著枯草便朝大哥臉上搔去,也不管黑暗中能不能對準他鼻孔。

  隻聽“嗯”的一聲,大哥轉了個身,臉孔也轉了過來,正對著他臉頰。此時戲弄正大得其便。

  但劉樹義反而沒了興致,心想作弄一個傻子也太無聊,哎,我若沒有這個傻子大哥該有多好!

  自從穿越過來,因為這癡傻大哥,他沒少受別人嘲笑,總覺這位大哥是個累贅,向來討厭之極。

  如今身處大牢之中,冰冷徹骨,又聽到他打雷一般的鼾聲,不禁心煩意亂,忍不住伸手將他推醒,但不到一會兒,鼾聲便又會響起。

  劉樹義不可奈何之下,取出布條,重新將左右耳朵塞住。

  他當初準備這布條,除了隔絕其他犯人的叫喊聲以外,也是為了抵擋這打雷一般的鼾聲。

  耳朵既被堵住,鼾聲果然小的多了,也不知今天是怎麽回事,漸感眼困神乏,不久之後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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