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女孩頭上的發卡,在場的沒有人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就在他們尋找紫蝶,而夏依雲確認這夥人有問題的時候,發現的這枚蝴蝶型發卡,絕不是一個巧合,反而更像是一種提醒。
夏依雲立刻說道:“查一下這些人的登記信息,跟單杭聯系一下,如果信息是假的,讓他想想辦法。”
說完,她繼續播放錄像回放,指著後進來的那夥人,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你們注意下,雖然前後有一定的時間間隔,但是雙方有極其謹慎的眼神交流。”
視頻裡,坐到沙發上的幾個人,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分散開。
這裡不需要夏依雲提示,周正就主動說道:“這些人是在觀察,他們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清整個大堂的情況,隨時可以做出應對。”
線索暫時就這麽多,錄像繼續播放,倍速播放下,再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用了幾個小時,將回放看完,尚傑在一旁問道:“難道那個女孩就是紫蝶?”
沒等夏依雲說話,楊鈞就率先否定了這個答案:“不像,這個女孩在這夥人中,明顯處於弱勢,很可能受製於人,不過她應該和‘紫蝶’有著某種聯系。”
夏依雲想了想,這才開口:“從‘紫蝶’以往的行事風格看,這是一個冷靜、縝密的人或組織,而剛才那個女孩,拘謹和膽怯都表現的很明顯,我可以肯定不是裝的,所以楊鈞的猜測很合理,有某種聯系,但應該不是賣家。”
“不是賣家,那很有可能是買家了。”
“這個女孩一定在交易中,充當著某個重要角色。”
聽著身旁幾人的猜測,楊鈞突然靈光一現,甚至沒來得及細思,便脫口而出:“如果‘紫蝶’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黑客組織,那這個女孩,會不會是組織的一員,卻被這夥人控制。
而這夥人以這個成員為要挾,逼迫‘紫蝶’編寫出這個新型病毒。
‘紫蝶’沒有向各國政府報價,不是不想報價,而是必須拿這個病毒交換這個女孩。
從‘紫蝶’以往的情報看,對方雖然經常入侵各國機密部門的數據庫,揭露一些被掩蓋的機密信息,但還從來沒有惡意破壞,或是出售病毒軟件的記錄。”
聽了他的話,其他人不由沉思起來。
夏依雲只是思考了幾秒,就欣然點頭:“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而且想要驗證這一點並不難,只要查到這個女孩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就會得到答案。”
得出的結論,已經反饋給單杭那邊,他們只需要等調查結果。
第一天還是很有收獲的!
晚上,楊鈞和尚傑住在夏依雲對面,另外四人住在夏依雲左右兩側的房間。
幾個人的通訊設備都做了關聯,任何一人發現問題,都可以激活警報提醒。
……
正在等消息的楊鈞等人,並不知道他們距離真相已經近在咫尺。
1812房間,視頻裡出現的男女正坐在房間裡,男的正在擦拭槍械,女的則把玩著一把袖劍。
不遠處,他們帶來的女孩怯怯的坐在桌子旁,小心翼翼的吃著晚飯。
女孩眼神甚至不敢往這對男女那裡瞟,只能盡量的低著頭,差一點就要糊到桌面上了。
這對男女也不去管女孩,自顧自的說著話。
“你覺得那小子能老老實實的把病毒交給我們嗎?”
“哼,他有的選嗎。”
“他會不會把交易的信息泄露出去?”
“這個世界上,
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之前拿法國電視公司的通訊衛星做測試,肯定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說不定這些人已經到了。” “那我們怎麽辦?”女人一聽,有點急了。
男人倒仍是不緊不慢的擦著槍,看上去胸有成竹:“沒關系,到時候把那小子推出去,讓他吸引注意力,我們按計劃撤離就行了。”
說話間,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男人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不由微微皺眉,接通電話。
他沒有急著說話,電話另一頭,也沒有立刻開口。
短暫的沉默後,男人突然笑了笑,開口道:“是你吧,別耍花樣了。”
“我妹妹怎麽樣?”電話另一頭的人不再沉默,詢問道。
男人笑道:“她很好,你應該已經到了吧,交易的截止日期是後天,如果後天我還沒有拿到東西,你妹妹可能就不好了。”
電話裡的人,這才稍稍安心,也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威脅,有絲毫慌亂,沉聲道:“我明天會到,只要我妹妹安然無恙,你一定會拿到東西,但是別再拿我妹妹來威脅我。
你能查到我的身份, 我也能查到你的,安布羅斯丶比爾丁,瑪姬丶海恩斯,如果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你們的位置信息會立刻出現在各國的情報中心。”
剛才還在微笑的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沒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被對方揭穿了。
他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殺機,看來計劃要改變一下了,交易之後,有必要殺人滅口。
他剛有這個心思,電話裡的人便說道:“不要想著殺人滅口,我做了保險措施。
我先提醒你,現在已經有不少特工進入阿布扎比了,酒店的監控信號已經被入侵,低調點沒有壞處。
我和我妹妹安然無恙,你拿到病毒軟件,從此別再找我們麻煩,對大家都好。”
安布羅斯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他喜歡威脅別人,最討厭被人威脅。
一旁叫瑪姬的女人,也看出端倪,露出探尋的目光。
安布羅斯微微搖頭,在電話中,咬著牙冷笑道:“沒問題,只要病毒軟件沒問題,我保證不再找你們的麻煩。
如果你敢耍詐,不管你有什麽後手,我保證你和你妹妹一定會死的很慘。”
說完,安布羅斯直接掛斷電話。
坐在桌旁吃飯的女孩,一字不落的聽完,強忍著才沒有逃跑、哭或是叫,她身體微微顫抖著,努力想讓屋子裡的男女忽視自己。
而電話另一頭,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緊緊攥著手機,額頭和後背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他很清楚,剛才的威脅,是在拿妹妹和自己命在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