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翅膀毫不猶豫的閃動起來,帶著他的身體輕盈的飛向一邊,巧妙的躲過了對方這一口致命的撕咬。
“你不是急著去找你的夥伴們麽……”一擊撲空,轉換成獸型的黑袍人仿佛是輕蔑的笑了笑,森然說道:“他們現在應該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不用著急,現在我就送你去見他們!”
他說完,發達的四肢再度發力,身形猶如彈簧一般朝肖斌的方向衝過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它的身體完全浮空,鋼刀一半尖銳的前爪快如閃電,劃過肖斌臉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抓,肖斌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對方的爪子上沾有麻痹神經的毒素,一旦被其刺破皮膚,他就很難再有取勝的機會了。
肖斌聚集會神的注視著那隻逐漸伸向自己的爪子,同時,引力天賦緩緩凝聚於臉部,一股強大的斥力自體表發出,致使那裹攜著死亡氣息的爪子在距離他的眉心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在對方身體滯空的刹那,肖斌找準時機,亞龍之力全部匯聚於右手拳頭上,毫不留情的轟擊在血狼右側的肚腩上,這一刻,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那一記重拳帶來的氣勢震得七零八碎,黑袍人發出一聲微弱的哀嚎,但它好像下定決心一樣,硬吃了這一拳,在身體即將被狂暴的氣浪帶出去的瞬間抓住了肖斌的胳膊。
就連身體的堅硬程度都增強了麽。肖斌感覺自己那一拳仿佛打在一塊加厚的鋼板上,雖然產生了些許作用,卻遠遠傷及不了它的本體。
“嘿嘿,你大意了哦!”
面前的血狼發出勝利者一般狡黠而殘酷的吼叫,肖斌猛然低頭,這才注意到對方那一對致命的鋼爪已經適時附上了自己的胳膊,大驚之下連忙催動引力天賦。
可是,已經晚了!
亞龍血脈時限快要到了,身體各處堅硬的龍鱗鎧甲正在慢慢退散,它們已經抵禦不了鋼爪的侵入,雖然這一下刺得不深,肖斌仍然感覺到有一種一樣的感覺順著傷口浸入全身,登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鋼爪上的毒素見效奇快,幾秒鍾的時間就讓肖斌臉上浸滿汗漬,他盡力的想要再次抬起拳頭,卻發現遭到破壞的身體機能開始變得不聽使喚。雙腿瑟瑟打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此時的黑袍人已是恢復到了最初的人類形態,他伸手摸了摸右側臉頰上被燒傷的猙獰傷口,胸前物化出一柄血色短刀,將其輕松拿捏在手上,衝著半跪著失去行動能力的肖斌陰冷的笑著:
“你是第一個,還有那個玩火的,我要把他兩隻手兩隻腳都跺了吃掉,然後再把他折磨致死,還有那個美女,桀桀…..”
肖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露出一臉****笑容的黑袍人,一言不發。
“我喜歡你的眼神!”黑袍人手持短刃,重重一腳踢在肖斌肚子上,痙攣帶來的疼痛讓他做出了乾嘔的動作。
黑袍人感到很滿意,盯著他繼續說道:“有殺意,有憤怒,還有不甘。嗯,比那些一上來就屈服的白癡有意思多了。”他說著,露出一個憐憫的表情,“可惜,你就要死了!”
血紅色的短刀伴隨著黑袍人那一臉瘋狂的笑容飛快落下,這一切都印在肖斌那雙漆黑的瞳孔中,一聲銳器刺破皮膚的美妙聲音,然後是久而久之的寧靜。
柏油路的一角被滴落的鮮血染紅,逐漸擴大成一片小型血泊。黑袍人瞪大眼睛低頭望著手裡那把紅色短刀,它直直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這個殘暴的狼人到死都沒能明白,原本應該喪失行動能力半跪在地上的肖斌是如何在關鍵時刻抬起一隻手,改變了刀刃落下的方向。他只是木然的看著從自己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柏油路,也帶走了他的一切生機。
“擊殺‘零’小隊成員,獎勵血器50枚!”
黑袍人死了,睜著眼睛,矗立著,莫名奇妙的死了。或許能夠揭開這一切答案的也只有與此同時陷入昏睡當中的肖斌才能夠解釋了吧。
身體殘存的毒素以及亞龍血脈發動的副作用使他昏迷了半個小時,直到一臉疲憊的再次睜開眼睛,面前仍舊是那一具僵硬的屍體,肖斌才徹底安下心來。
要不是在關鍵一刻,窮途末路的肖斌想到發動排斥力短暫阻礙右手血液循環,從而在那一瞬間使其恢復了行動能力,利用對手的粗心大意改變了刀刃下落的方向,現在倒在地上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肖斌連忙打開靈戒詢問趙博遠那邊的情況。
“我這邊解決了,你們那邊怎麽樣?”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所幸對方給出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
“那個肌肉男被我跟劉偉強一同乾掉了,總統的位置也還安全,只不過…….”靈戒那一頭沉默下來。
“只不過什麽?”
“那名精神力控制著一直沒出現,這一點讓我很在意,總之你開著噴氣滑板順著柏油路快點過來吧。”趙博遠沉聲說完便掛斷了。
肖斌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腳下登時踩起一艘噴氣式滑板,朝著高樓林立的柏油路盡頭飛去。
五分鍾以後,肖斌來到趙博遠三人所在的路虎車上與他們回合,原本擁有四輛車的車隊還剩下兩輛,趙博遠一邊開車一邊向肖斌描述了他走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原來,自從肖斌與黑袍人一同滾下路虎車後,剩余一名異常凶悍的外國人發了瘋似的從車上的各個向他們發動近距離突襲,就差將路虎車掀個底朝天了。到最後,趙博遠配合劉偉強的重武器壓製,廢了好些力氣才將那人打的脫了身。
肖斌這才注意到,路虎那號稱鋼鐵壁壘的車門上出現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彈孔,天花板,後背窗也都傷痕累累。江可在兩人的保護下基本沒受傷,她第一眼就看見他手臂上被貫穿的傷口,心疼的趕忙從靈戒裡取出剩余的繃帶,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
“沒事吧?”趙博遠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裡的肖斌,關切地問道。
“手臂到現在還麻麻的,沒辦法,不小心被他的爪子刺了一下,毒素就進去了。”肖斌苦笑道,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問道:“你的分身呢?時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