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男子露出了一個很艱難的笑容,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上一次發自內心的笑是在什麽時候。拍了拍江可的頭,佯裝責備道:“可兒,都說了不讓你去找我了,怎麽不聽哥哥話呢!”
來人正是江嘯,江可的哥哥。這個在和斌兒心中曾經以無限個可能的形象模擬過的傳奇人物,這個僅僅以十六歲便加入SAO的天才,便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以這種極其戲劇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若不是親眼所見,肖斌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擁有如此卓越成就的人會與自己一般大……
“可是、可是,可兒想哥哥……”江可委屈的說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兒怕哥哥永遠回不來了……”
“沒事沒事,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可兒放心,沒事了。”江嘯安慰著道,全然不顧傻愣愣的呆在旁邊的肖斌。
肖斌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自從這幾天的共患難,他對江可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由最初的可憐再到責任,最後變成了現在的喜歡。因此,當他看見江嘯一把摟住江可的時候還是有種說不出來滋味,哪怕明知道兩個人只是禮節性的擁抱。
“哥哥你怎麽出來了?”感受著身體前傳來熟悉的溫度,江可欣喜著問道。
“這說來話長了,反著現在哥哥已經沒事了。”江嘯輕聲安慰道。
“對了,”將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抹了抹眼淚掙脫了江嘯的懷抱,走到肖斌身邊笑著介紹道:“這是肖斌,上次我從哥哥那裡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歹徒,就是他救了我。這次也是他陪我去的南寧……”
“你好。”不爽歸不爽,肖斌卻依然表現得很熱情,“剛剛那槍是你開的?”雖然早早便對江嘯的槍法做好了充足的心理的準備,親眼目睹後的肖斌還是感到脊背發涼。自狼王逃跑到槍聲響起,保守估計也有5分鍾了。按照它的奔跑速度,1000米的距離是肯定有的,能在這麽遠的距離內又是深不見五指的黑夜一槍擊斃千米開外正在移動的獵物,需要多麽精準的槍法?
“恩”對於肖斌,江嘯並未過多的關注,在他的眼裡,一個連本命技能都無法做到收放自如的基因改造者無疑是失敗的。這就好比是一名拿著戰刀上戰場的士兵不知道自己的腰間配著槍一樣。
“厲害…..”肖斌發自內心的讚美。
江嘯並未再說什麽,轉身來到即將熄滅的火堆旁,又開了一槍。
“嘭……”燎原的火勢衝天而起,將三人及周邊的密林照的透徹。
“哥哥,那個…..”江可仿佛有話要說。
“可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哥送你回去。”江嘯撇著頭打斷了她。同時轉過身對著肖斌說道:“至於你,有什麽打算麽?”
這句話完全是出於客氣,肖斌能夠感覺到,自己畢竟救了她的妹妹。而言下之意是,哥們你可以走了,你那點花花心思別再我江嘯面前顯擺。
到底是特種兵出身,護短的方式也如此強硬,肖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自己這招攬之路也定是波瀾起伏了。
頓了頓,肖斌突然開口:“我想,我可能會去遊歷世界,順便長長見識。”
“斌兒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首先給予回答的自然是江可,小妮子這幾天已經對這個能在關鍵時刻靠得住的少年產生了依賴。再來,少女的心性也在山水,自然再高興不過了。
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江嘯心想,自己這個妹妹是怎麽了。他可沒見過江可對除自己以外的男子如此親密過。因此,若有所思的再度深深看了肖斌幾眼。
肖斌朝著將可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不是還有個最大的籌碼嗎?
“還是先把你手上的傷養好再說吧。”江嘯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時用手指了指肖斌還在流血的手腕。
“啊……”經他提醒,肖斌這才意識到自己受傷的手臂,怪叫一聲連忙向下看去。
只見幾個肉眼可見的齒印深深刺入皮膚,鮮血沿著手指不斷滴落。然而,就肖斌的感覺,似乎疼痛感比起先前減弱了很多。
“斌兒哥,你沒事吧?”江可連忙問,眼中一片焦慮。
“放心,只是皮外傷,他是跟你哥一樣被基因改造的人,只是還沒經歷鍛造而已。不然,這種程度的傷口早就恢復了。”江嘯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現在的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妹妹很有可能對面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產生了情愫。心中自然不可能再如先前那般寧靜。
“好像真沒事。”肖斌說著抬了抬手腕,發現除了滴落的血液外,意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發生。便悄然松了口氣。
“好了,今晚你們也都累了,盡早歇息吧。明天還有很大一片原始森林要穿越!我可不保證那裡不會有比狼群更凶猛的家夥。”江嘯默默說著,卸下背上巨大的黑箱子準備歇息。
突然,那卸包的手停緩緩了下來,江嘯臉色突然變了, 對著肖斌身後的那片密林平靜說道:“出來吧,告訴我,是政府派你們來的,還是…..”
黑暗中突然響起了聲音:“SAO的少年鬼槍手蒼鷹真是名不虛傳。老於,我就說,你這一把老骨頭弄的飛天遁地術不靠譜吧。咱這還沒動呢,就被人家發現了。以後再執行任務,老夫可堅決不跟你搭夥。”
“行了,荷老怪,別瞎嚷嚷了。對付兩個小雜毛還想那麽多,我的飛天遁地還在試驗中,你要不想用別用。少在那裡得了便宜還賣乖。”那被稱作老於的中年人反駁道,話語中頗為不滿。
“一人一個,速戰速決。我可不想被會裡的其他老妖怪搶先,不然傳出去我荷老怪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都對付不了,那可就名譽掃地了。”那名叫做荷老怪的人怪聲怪氣說著。
不遠處,聽的眼前頗似老戰友調侃的對話的江嘯面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他不自覺地轉身盯著江可脖子上的項鏈,項鏈裡,一枚古式鑰匙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為什麽你們會來,紅玫瑰她怎麽樣了!”江嘯衝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兩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