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井志回東京這件事情郝平本身倒是不怎麽驚訝，這廝去歐洲之後還經常關注自己的工作室。

這回他們工作室出的新作，就有他遠程參與製作。

更何況自詡“DD黨”，每年LoveLive的大型活動他都會到現場，年末的紅白歌會這家夥肯定會來，那提前回來參加同人祭當然也並不稀奇。

但郝平回來之後，怎麽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咦?”松崎也覺得驚訝，“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沒有。”

郝平這邊還計劃著再找他修幾首歌呢，反正這廝的音感應該還沒有恢復，那就乾脆不要禍害別人了。

“算了，總會見面的。”

松崎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總覺得郝平先生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意思。

為細井志默哀0.03秒。

郝平看著細井志工作室門口排得長長的隊伍，估計是沒有太多時間接待自己，花錢買了一份新作之後就離開了。

其實亞美這丫頭的《聲優戰爭》也放在這裡寄售，不過亞美這丫頭早就在家裡開了好幾個檔玩過了，郝平也玩過兩次，就沒有必要再買一次了。

再說也不能讓那丫頭太過得意，不然又該上房揭瓦了。

許副會長也樂呵呵的各自購買了一份遊戲，然後跟著郝平繼續逛同人祭，路上的時候不免閑扯起《ICEY》的事情。

“昨天我跟曲明南通過電話了。”許副會長邊走邊說。

“他怎麽說?”郝平笑問。“大概也會認同你的說法吧。”

“沒有。”許副會長的回答讓郝平大為吃驚，“他認為你們的想法是可以實現的，有兩個方式，你猜猜是哪兩個?”

“懶得猜。”郝平不喜歡玩這種猜猜猜的遊戲。

又不是上原大小姐，自己得從心做捧哏。

“一個是花錢，實際上國內也有好幾個遊戲花錢上了主機的平台。”許副會長說，“雖然看起來虧本了，但是如果能在後續的銷量上有成績也能賺回不少，即便是主機平台沒什麽銷量，也能當其他平台的廣告。”

“另一種就是屬於特殊情況了，只有郝會長你能做到。”許副會長笑著說:“曲明南說你們公司現在名氣大得很，這兩年的作品盈利能力也很強，別人可能會賣你一個面子。”

“那看來我的面子還挺值錢的。”郝平不置可否地笑著說。

“昨天晚上，我跟王楓和馮宇安聊過了。”許副會長笑著說道，“看起來談判的情況不是很順利。”

“這多正常。”

雖然每每被上原大小姐吐槽自己的談判水平，但他也是在邊上給上原大小姐喊過那麽多次666的。

“談判這東西有幾次是見一次面就談完的?正經的談判都得談好幾輪，就算是談出了結果，還得先交換一下意見書，合同還得修修改改也是常事。一次就談下來的合同，大多數都是不對等的——比如員工合同。”

實際上高級打工仔的合同也不一定一次就能談下來，就算是程序員，一般人也只能996，項目帶頭人還能提要求呢。

這麽想想郝平突然覺得有點稀奇，他跟上原大小姐當初談合作的兩次似乎都挺順利的……簡直不像正常的商業談判。

上原大小姐這麽好拐的嗎?沒被人賣到東南亞當新娘真是個奇跡。

“這麽說郝會長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沒什麽堅持不堅持的吧。”郝平笑道，“慢慢談嘛，沒談成不是還有廣告效果嗎?反正也沒什麽損失……等同人祭之後再看吧。”

“你不是說不為了打廣告嗎?”許副會長愕然，

這家夥怎麽前後不一的?“本來是沒想到的。”郝平看著他，一臉感激，“但是你不是都提醒我了嗎?多個好處又不是什麽壞事。”

許副會長:“……”

他覺得自己早晚被郝平給氣死。

“說起來你這麽關心這件事做什麽?”郝平莫名道，這已經是這貨這兩天問過的第N次了。好奇心這麽重的嗎?

“成和不成，都和你沒什麽關系吧。”

“關系大著呢。”許副會長得意道:“如果被我說中了，那不是說明我厲害麽?”

“……”郝平覺得這個副會長要不得了，“那萬一你沒說中呢?”

“那也沒損失啊，正好我可以學一下你們的成功經驗嘛。”許副會長覺得自己大仇得報，“不然你以為我這麽整天跟著你做什麽?”

郝平:“……”

這個副會長果然要不得了。

……

走遍了同人攤位，都沒有看到細井志，郝平隻好放棄，直接走到商業會社的攤位那邊。

剛剛踏入，突然就有人走上來拉近乎，剛剛笑眯眯的打發走一個，後面又冒出一個來……這可真要不得了， 他剛剛在同人攤位都沒有經過這樣的待遇，這群家夥怎麽比外面的人還不講究?

隻好故計重施，把名片都收下來，然後再把上原大小姐的名片一人發一張，理由都不用再找了。

“我之前以為上原大小姐的報復也就才那樣，現在想想原來上原大小姐的報復是真的挺可怕的。”好不容易把人都打發了，郝平才跑到幻悅遊戲的展廳休息一會。

這一切都源於上原大小姐被騙上台演出之後的報復，不然郝平先生現在還是跟某菌類一樣躲在幕後呢。

“這報復太不對等了，得找個機會再把上原大小姐騙上台一回。”

“雖然不知道您在說什麽，但我總覺得你在做大死。”馮宇安給郝平遞上一瓶礦泉水，“活著不好嗎?”

郝平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看起來情況不怎麽樣啊。”

幻悅遊戲的攤位，位置比其他商業會社的攤位都要好許多，但旁邊幾家遊戲公司的攤位都有人開始排隊了，幻悅這邊也只有零星幾個客人。

幫馮宇安做日語翻譯的人，還是之前馮宇安過來的時候那個同學，如果柯海在的話一定會認識。

“比上次來的時候好多了。”馮宇安苦中作樂，“上次連幾個人都沒有，看起來製作日語版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許副會長在旁邊不說話，大概是想到現在是在人幻悅遊戲的攤位，在這裡澆冷水有點不大合適。

但他的眼卻看著郝平，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郝平在旁邊看了半晌，最後說道:“你們這麽來不行啊……今天來不及了，今天晚上收攤之後你們來找我，我給你們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