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家族今日一派祥和喜氣,到處張燈結彩,族人全部穿上新衣,滿臉喜氣的穿梭於大街小巷之中。
上村河內錦袍加身,紅光滿面,府邸今天也是一派喜氣,賓客如雲。來的都是各世家的族長,自打上村河內接收了松本家族與田原家族之後,儼然成了倭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大世家。而且風頭無人能敵,其它的世家更是沒有不從者,唯獨幾個不肯順從的世家,也在一夜之間被滅。
許久的願望終於實現,此刻的上村河內有些飄飄然,覺得眼前的一切恍如夢中一樣。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上村河內感覺到疼痛,這才確定眼前的一切原來都是真的。
恭迎好大小兩百世家的族長後,上村河內早已疲憊不堪,趁著大家都入席之時,他偷偷的跑到書房裡歇息。
大長老上村小夜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看著疲憊不堪的上村河內,他呵呵笑道:“族長,要不您就在此歇息,外面的賓客就由我去接待。”
上村河內這些天的確夠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點頭同意了下來。上村小夜笑呵呵的點頭離去,倭國全部大小世家已然表示歸順上村家族。日後整個倭國便是上村家族一家獨大,統領整個倭國目前的全部勢力。
而上村河內距離稱王也就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得邁得很小心,否則此刻的風光極有可能就是曇花一現,或許還會招來滅族之災。
頭疼不已的上村河內柔了柔人中,收拾好心情上床躺下休息。
整個上村小鎮依舊處於喜慶的氛圍之中,直到深夜才逐漸平靜下來,結束了一整天的熱鬧。
隔天一早,上村河內便匆匆起床,洗漱過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吩咐老管家備好馬車,他要前去平安京一趟。
穿戴整齊之後,上村河內獨自來到府外,大門口早已備好了馬車,兩百侍衛也已經就緒。上村河內在老管家的伺候下,上了馬車便下令啟程。
一百侍衛在前面開路,一百侍衛在後面護衛,把馬車保護在中間,疾馳著離開了上村小鎮。
平安京的府衙裡,阿鬥無聊的獨坐在大廳內,倭國的世家之亂已然解決。現在就只剩上村河內宣布重新建立朝廷的事宜,而這事卻還需要上村河內與毛文龍再次仔細商議。
門外傳來腳步聲,阿鬥抬頭望去,卻見等候多時的上村河內匆匆到來。
“阿鬥將軍久等了,實在抱歉!”上村河內一進門,便露出笑臉表示抱歉。
“不必多言了,熱氣球已經為族長準備好,要不我們現在就啟程。”阿鬥擺手言道。
“有勞阿鬥將軍!”上村河內拱手謝過。
熱氣球就安置在府衙的後院裡,阿鬥帶著上村河內到達之後,當即下令起飛,一點都沒有耽誤。
乘坐熱氣球不像路上那樣顛簸,完全可以很舒適的休息。上村河內在阿鬥的示意下,兩人直接坐下。
“阿鬥將軍,不知總兵何時就要領軍出海遠征?”上村河內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阿鬥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盯著上村河內,輕笑道:“上村族長為何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上村河內對於阿鬥的問詢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搖頭苦笑:“實不相瞞,總兵什麽時候離開倭國,對於本族長建立朝廷的事宜影響頗大。所以鬥膽向阿鬥將軍請教,還望莫怪才是。”
阿鬥皺眉沉思了一下,恍然笑道:“上村族長在害怕東江軍大軍離去之後,倭國那些歸順的世家又會蠢蠢欲動,不聽從你上村家族的號令?”
上村河內點頭回道:“正是,那些家族如今會放下彼此間的成見,團結起來都是因為有東江軍這個外敵存在。一旦東江軍的大軍太快撤離了倭國,那麽本族長實在不敢把握依舊能夠鎮得住他們。”
上村家族雖然接收了松本家族與田原家族,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大世家,實力上也是翻了一倍不止。可整個倭國卻有著大小兩百余個世家,這些世家一旦知曉了上村家族與東江軍有勾結,那麽這些很是排外的世家必然會反叛上村家族。屆時還未真正掌控這些的世家的上村家族,必然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阿鬥聞言後卻微笑起來,無所謂的說:“這點上村族長完全不必擔心,總兵就算要去遠征,也只會帶走一部分的兵馬,肯定不會讓倭國再次發生動亂。”
聽了阿鬥的言論,上村河內一直懸著的心才稍微安穩下來。
從平安京乘坐熱氣球趕往長崎,最快也需要兩天的行程,在第三天的早上,阿鬥與上村河內才抵達了長崎。
見到毛文龍之時,上村河內表現得很是恭順,半點都不敢怠慢。
“上村族長,恭喜恭喜,上村家族終於讓倭國的世家歸順在麾下。”毛文龍呵呵笑著言道。
“這還得謝謝總兵的成全,上村家族才有今日。”上村河內輕飄飄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毛文龍笑了笑,沒有再客套下去,而是收起臉上虛偽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倭國散亂的世家已然被你收編起來,此後便是建立一個全新朝廷的事宜。這事上村族長有何安排,不防說來聽聽。”
上村河內聞言後,稍微沉思了一下,拱手回稟:“建立新的朝廷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所以還請總兵能夠寬限些時日。”
毛文龍點頭說:“這個是必然,除了需要些時間之外,你還有什麽需要,不防一並說出來。”
上村河內聞言大喜,當即言道:“啟稟總兵,還需要兵馬。”
毛文龍頓了一下:“需要多少?”
上村河內猶豫片刻,伸出手掌說:“五萬,不能再少。”
上村家族目前擁有的武士也就不到兩萬,這些實力在眾多小世家之中,絕對是第一。可一旦那些小世家聯合起來,那麽便要遠遠超過上村家族的實力了,這也是上村河內心裡一直擔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