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只顧自己逃命,卻留下軍師斷後,一萬五千兵馬交給軍師統率。面對東江軍的來襲,留下來的倭寇軍已然很是膽寒,對於東江軍的底細不清楚,導致軍師本人也無法做出針對性的防禦。一切只能憑著猜測去做,導致倭寇軍的軍心更加渙散。
倭寇軍分兵而走,準備好襲擊的陳繼盛並未去阻攔。只有三千兵馬的先鋒營,完全無法在三萬兵馬的倭寇軍身上佔得任何的便宜。而倭寇軍分兵逃逸,這正中陳繼盛的下懷,他自然不會蠢到去阻攔。
刺探清楚倭寇軍的底細後,陳繼盛開始擼起袖子準備大乾一場。
“將軍,倭寇軍分兵之後還有差不多一萬多兵馬,已然停止前進,開始安營扎寨。似乎要與我們周旋到底!”先鋒營的副將大牛宏聲向陳繼盛稟道。
陳繼盛聞言後皺了皺眉頭,沉聲言道:“倭寇軍居然還有一戰的決心?”
先鋒營這一路跟隨過來,早已看穿了倭寇軍的軍心渙散,而且一心只顧趕路,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別的事情。
可這會的倭寇軍卻開始駐扎下來,這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副準備與東江軍決一死戰的模樣?事出異常必有妖,陳繼盛有過上次的教訓,這次他絕對不敢再大意為之。
“大牛,立刻給空中的熱氣球傳令,一定要在天黑之前看清楚倭寇軍的布防。”陳繼盛沉聲下令。
“是,將軍!”大牛隨後拱手離去。
眺望著遠方的倭寇軍營地,陳繼盛陷入沉思之中,他這會已經開始猶豫今晚到底要不要襲擊倭寇軍的營地。
與此同時,東京城此刻已然被幾萬東江軍所包圍,城內隻余五六萬臨時征召來的新兵。這些人只不過訓練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完全沒有紀律或者戰力可言。等到東江軍大軍到達後,城內的倭寇軍已然大亂。
毛文龍佇立在城下三裡之外,手中舉著望遠鏡看著東京城上的守軍慌亂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琦愈,傳令全軍,半刻鍾後攻城!”毛文龍森然下令。
“是,總兵!”陳琦愈拱手之後,調轉馬頭飛奔離去。
幾萬東江軍隨後開始集結,布陣,儼然一副準備進攻的模樣。這導致本來已經很是慌亂的倭寇軍更加不知所措起來。
城內真正的倭寇軍精兵包括將領都早已被抽調一空,這會城內的倭寇守軍其實就是一群配備了兵器的百姓而已。
“嗚嗚嗚……”
半刻鍾之後,東江軍的陣地上空開始響起號角聲。
陳琦愈一馬當先,率軍三萬開始準備攻城。沒有陳繼盛的先鋒營在,東江軍那一套無往不利的炸城門把戲便無法實行了。
沒有捷徑可走,東江軍卻一點都不懼怕直接憑實力去破城。畢竟此刻的東京城倭寇守軍,根本不足為慮。
“殺!”陳琦愈揮舞著馬刀,指揮著一萬火統軍開始對城牆上的倭寇軍射擊。
一萬火統軍陣,已經是目前東江軍能夠出動的極限,但是一萬火統軍的齊射其威力的確嚇人。只見城牆上的倭寇軍一個大意之下,立刻就倒下一大批軍士。
東江軍的火統射擊從第一槍開始就沒有任何間隔的持續著,三段射的布陣很好的保證了射擊的延續性。
雨點般的彈頭打得倭寇軍鬼哭狼嚎,整個東城的城牆上,此刻已然看不到任何一個倭寇的身影。在東江軍的射擊下,頃刻間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陳琦愈看著空蕩蕩的城牆,愣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然後大聲喝令停止射擊。後又開始下令刀陣五千兵馬衝上去搭建雲梯。
幾百個雲梯頃刻間就掛滿了整個東城,東江軍將士開始爭先恐後的攀爬而上。須叟間,便有先行的東江軍將士爬上城牆,卻沒有遭遇到任何的反抗。
整個城牆上,除了北射殺死去的倭寇軍屍體之外,早已不見任何一個活人。越來越多的東江軍將士爬上了城牆,此後不久,東城的城門也被完全打開。
外面早已等候許久的東江軍,此刻開始潮水般的湧入。陳琦愈更是一馬當先,率領著他的一千親衛軍,殺進城內。
東京城此刻宣布被東江軍攻破,隨著東江軍進城,城內開始完全混亂起來。倭寇軍未能組織起來反抗,只能被衝殺而來的東江軍無情的殺戮。
毛文龍看著遠方黑煙滾滾的東京城,隨後下令余下的大軍也從其它三個城門進城。仗,打到這裡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懸念,四個城門被東江軍完全掌控後,毛文龍便傳令出去,不許再隨意殺戮城內的倭寇。
毛文龍曉得,若想統治整個倭國,就不能再胡亂殺人,有效的震懾即可。把人殺光了,東江軍的統治也就變得沒有了意義。
陳琦愈得令後,便立刻嚴令執行,不許部下再隨意殺戮。除非碰到不肯投降,敢反抗的才能殺。
從攻城到戰亂平息,東江軍僅僅用了一個下午,便完全掌控了東京城。
府衙之內,毛文龍高居首位,目光掃過底下十幾名部將,他沉聲言道:“我軍的傷亡如何?”
陳琦愈率先出列稟道:“總兵,這一戰我們史無前例的大獲全勝。全軍將士的傷亡不到一千人,戰死的更是只有一百人左右。而倭寇軍目前還未能統計出來傷亡的數量,但是光俘虜的倭寇便已經達到四萬之數。”
“四萬俘虜……”毛文龍聞言後卻皺起了眉頭。
顯然,毛文龍對於才俘虜四萬倭寇軍這個數字很不滿意。要知道原先刺探到的情況來看,倭寇軍在東京城內足有十多萬的數量。而現在破城後,卻才只有四萬倭寇俘虜,這個數字嚴重與毛文龍的猜想不符。
陳琦愈當然明白毛文龍在困惑什麽,他當即稟道:“總兵,事實的確如此,城內的倭寇最多也就在六萬左右。”
“難道悄然逃出城的倭寇軍有那麽多?”
毛文龍嘀咕一聲後,抬頭看著陳琦愈問道:“繼盛那邊可有具體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