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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
“好吧,假設我們在這兒偶然殺死了一隻老鼠,這意味著這隻老鼠的整個未來家族的毀滅,對嗎?”
“對!”
“還有這隻老鼠的家族的家族的家族!你用腳踩死了頭一個,就等於毀滅了一打,一千,一百萬,十億隻可能存在的老鼠。”
“於是它們死了,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那麽,那些靠吃這些老鼠活命的狐狸會怎樣呢?因為少了十隻老鼠,一隻狐狸餓死了;因為少了十隻狐狸,一頭獅子餓死了;因為少了一頭獅子,全部種類的昆蟲、鷲鳥和數以億計的生命形式被拋入了混亂與毀滅。最終就會導致這麽一個結果:五千九百萬年後,一個饑餓的人,整個世界上寥寥可數的幾個人之一,來打一頭野豬或劍齒虎充饑。而你,朋友,已經通過踩死一隻老鼠而‘踩死’了這個地方所有的老虎。結果那個人餓死了,而那個人,請注意,不是隨便一個可以犧牲的人,不!他是整整一個未來的民族。他可能生出十個兒子,而他們可能生出一百個兒子,如此延續下去直至產生一個文明。毀滅了這個人,你就毀滅了一個種族,一個民族,一部完整的生命史,這就好比殺死了亞當的一個孫子。你的腳在一隻老鼠身上一踩,可能引起一場地震,其結果可能徹底動搖我們的世界與我們未來的命運。因為一個饑餓的人的死,十億可能出生的人被預先扼殺了。或許羅馬永遠不會在它的七座小山上建成,或許歐洲永遠是一片黑暗的森林,而只有亞洲變得繁榮昌盛。踩死一隻老鼠,你就等於摧毀了金字塔;踩死一隻老鼠,你就在永恆上留下了大峽谷般的腳印……或許根本就不會有美國。因此小心,呆在走道上,不許離開!”
“我明白了,那麽說來,就連碰倒一根草也會付出代價?”
“不錯!毀掉一株植物也會後患無窮。此時犯的一個小錯會在六千萬年間累積起來,大得超乎想像。當然,我們的理論可能是錯的,或許時間不會被我們改變,或許只會有細枝末節的改變。此時的一隻死老鼠或許只會打破以後的昆蟲界的平衡,接著是一次人口失控,再後是一場莊稼歉收,一次經濟蕭條,饑荒,而最終是在遙遠的異國引起一種社會氣候的變化,或諸如此類更微不足道的事。或許只有像一陣微風、一聲低語、一根頭髮或風中花粉般細微的變化,以至湊到眼前才能看清。誰知道呢?誰真能說他知道呢?我們不知道,我們僅是猜測而已。但除非我們能確定我們對時間的干涉會在歷史上造成什麽結果,否則我們就得當心。你知道,這台機器,這條走道,你們的衣服和身體,在這次旅行前已經消過毒了。我們戴著這些氧氣頭盔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把細菌帶到遠古的大氣中。”
“我們怎麽知道射擊什麽動物?”
“它們被標上了紅點,今天,在我們動身之前,我們派人乘機器回到這兒。他在這塊特定的區域追蹤某些動物。”
“考察它們麽?”
“對,我在它們的整個一生中跟蹤它們,注意它們交配了多少次。次數也不多,因為壽命太短。當我發現其中一個被一棵樹砸得奄奄一息,或是淹死在泥淖裡,我就記下當時準確的時刻,然後射出一顆染色彈,在它皮上留下一個紅點,以免我們認錯它。然後我調整我們到達過去的時間,正好在這巨獸死前兩分鍾內遇到它。這樣,我們隻殺死那些沒有未來的、不會再去交配的動物。你瞧我們有多認真。”
“但如果你在這個早晨及時回來,你必定遇到了我們,我們的狩獵隊!其結果怎樣?成功了嗎?我們全都活下來了嗎?”
“那是一個矛盾,時間不允許出現這種混亂局面——讓一個人遇到他自己。當真要發生這種意外時,時間滑開了,就像一架飛機撞到了一個氣漩。在我們停下之前你沒感到機器跳了一下麽?那就是我們在返回未來的路上經過了我們自己。我們什麽也沒看見,無法說出這次冒險是否成功,我們是否打到了巨獸,或是我們全體——包括你——是否都活下來了。“
他聽完後微笑著,但臉色卻變得蒼白。
“說夠了!”向導大聲說,“大家起身吧!”
他們準備離開機艙。
叢林高聳,一望無際;叢林就是這整個世界,永無盡頭。空中充滿樂音和類似帳篷扇動的聲音,那是翼手龍在用呼呼作響的灰色翅膀滑翔,像是在譫妄與夜間高燒時才能見到的巨大蝙蝠。他在狹窄的走道上站穩腳,開玩笑地舉槍瞄準。
“住手!”向導厲聲道,“假裝瞄準也不行,該死的!要是你的槍走了火——”
他頓時紅了臉:“我們的霸王龍呢?”
小個子向導看了看懷表:“就在前面。六十秒鍾內我們將見到它的足跡。尋找紅點!等我們下令再開槍。呆在走道上,呆在走道上!”
他們在晨風裡向前移動。
“全體打開保險。”大個子向導命令道,“你,開第一槍;你,第二槍;你,第三槍。”
“我打過老虎、野豬、野牛和象,可這次,噢,這次才夠勁兒。”他有些緊張的說,“瞧,我哆嗦得像隻羊羔。”
“停下!”大個子向導忽然說。
大家都站住了。
大個子向導舉起手。“就在前面,”他低聲說,“它在霧裡頭。”
叢林一望無際,充滿啁啾聲、沙沙聲和喘息聲。
突然萬籟俱寂,好像有人關上了門。
寂靜。
一聲雷鳴般的怒吼。
一百碼之外,從霧氣中走來了霸王龍。
“不,”他看到它,立刻嚇壞了,不住的低聲說,“不!不!”
“噓!”
它邁著巨腿跨步而來。這是一頭頭巨大的凶神,它那鍾表匠般靈巧的爪子,在油膩膩的胸脯前蜷著。每條後腿都像一個活塞,沉重的骨骼深掩在厚實的筋肉中,外麵包著一層帶卵石花紋的皮,像一位可怕鬥士的鎖子甲。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