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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斡裡喇幫她安葬了薑琮,她為兄長哀傷過之後,問他的第一句話,讓他感覺她又和以前不一樣了。
“帶我去見你的主子。”
“什麽?”
“帶我去見你的主子!你剛才都說了,你不叫王俊堯,你叫蕭斡裡喇,是遼國南京留守司馬步軍指揮副使。騙了我這麽多天,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你……要見他做什麽?”
“打破李夫子說的那個治亂之世的規律。”
他現在還記得,她說這句話時,那堅定的目光。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主公耶律大石,竟然也會喜歡她……
“琳兒……”他呼喚著她的名字。
“呵呵,你怎麽知道是我。”那熟悉的溫馨笑聲在耳邊響起,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
是她,真的是她。
這一次,不是夢。
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一個勁兒的流著淚。
“虧你還是勝武軍統軍,仗打成了這個樣子,光知道流老鼠尿。”她取笑了他一句,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了他臉上的淚痕,“行了,別哭了,和我一起去救你主子去。”
“大汗那裡倒不會有事,振武軍全軍盡出,金人再厲害,也破不了‘破金陣’的。【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哪怕那些大象也不能。”蕭斡裡喇緩緩直起了身子,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給她包扎過了,不由得心中暖意融融。
“把你的主子當成誘餌,你的兵法戰策還是沒有多少長進啊。”她明白了過來,微微一笑。
“這場戰鬥,我其實也是誘餌。”蕭斡裡喇說道,“只是一千人的代價還是有些大。”
“竟然沒有人來管你,如果我不來的話,你豈不是要把命丟在這裡?”琳兒看了看四周,問道,“勝武軍的主力在哪裡?”
“去了天華山谷,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把山谷攻下來了。”蕭斡裡喇答道。
“那些大象很厲害啊。”
“用床子弩就可以對付,別忘了我是誘餌,所以沒有使出全力。如果那些大象也去了山谷,一樣會被勝武軍滅掉。”
“誰帶著勝武軍主力去的那裡?”
“耶律燕山。”
“是他的話還成。”琳兒說著,取過放在她身邊的一個小小的銀杯,裡面盛著半杯鮮紅的液體。“好吧,喝了它,我們過去看看你的得力愛將打得怎麽樣了。”
蕭斡裡喇看著那杯子,心裡一凜,“不,我不能喝,你不能總是這樣救人……”
“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不喝可就浪費了,再說你的傷其實是致命的,不這樣的話,是沒有辦法快速複原的。”
“那也不能總靠你的血救命。”
“反正我救你也不是第一次,不用說謝謝了,乖,快點喝了它。”
“……”
“不喝我可要動粗灌你了啊。”
“別……好,我喝。”
蕭斡裡喇將銀杯中的血一飲而盡之後,立刻便感覺到有陣陣熱流在傷處湧動,痛楚立減,讓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能起來騎馬吧?”她看著他,又問了一句。
“能。”他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走到天華山谷的盡頭,便是另一個世界。
堆疊的群山之中,一座山尖托起了一座高聳的古老石塔,石塔扎根的地方,銀光閃閃的山脈的紋理縱橫交錯,即使是從遙遠的地勢低緩的地方迎著那漸漸清晰起來的塔頭的方向行走,仰望著它在璀璨星光和狂舞的雪塵之中在天邊被緩緩托起,目擊者也不會相信它會有轟然塌落的那一天!
這座石塔就是城堡的主塔,它聳立在這個地帶唯一的一條通衢的北部,也就是這隊兩千人馬行軍方向的右手方向。來自草原深處的援軍將走進共同鎮守縱長的南北向山地之脈的唯一缺口,兩者互成犄角,成為他們中的一支力量,無論攻還是守,這支援軍都將力所能及地提供一切支持,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樂觀的態度來的,這是一支年輕的軍隊,也就是新編制下的聖戰士輕騎兵,是“真神利刃”當中的最年輕的一支,遠程的行軍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他們保留的一切生龍活虎的勁頭並沒有在這一刻爆發出足夠的熱情,仿佛在這一路上他們不知不覺地失去了什麽,馬看上去倦了,兵將們看上去一時還無法重拾精神。那座屬於他們一份的高塔,現在看起來很是讓人壓抑,感覺不到一絲的希望。
一位尊貴的王子是這支隊伍當中的分量最重的一員,偉大的王子以往那說服力十足的資質仿佛已蕩然無存,一路上他都極少露面,惟有說出的幾句話也是沙啞氣十足,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漫不經心地傾聽部將以及其他手下的報告, 給予確認地點點頭而已,他像是病了,有時還要捏著嗓子說話才行,有時除了手上璀璨如同星辰的戒指之外,一切都顯得如此地含糊不清。本來這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過場,其余人也可以當作是像中原的太醫那樣不要忘記去問候一下就行了。況且,王子好像也不喜歡勉強接見任何人。
那把一直都如影隨形的大馬士革寶刀一直都保存在匣子裡,從來沒有取出過,看來王子沒有遇到值得他使用這把寶刀的敵人。
現在,王子高高地站在隊伍當中,如同站在一尊移動的塔台之上,他眺望著遠方那高高的石塔,白皚皚的山脈上吹下來的冰冷的風吹拂著他的戰袍,嘩嘩作響,猶如瀑布撞上了中間的礁石,熱氣從他寬闊的胸膛中衝出來,瘋狂地消散在他的兩鬢之後。已經冷卻的冰晶掛上了他荊棘一樣的胡子茬上,附著在他的眉毛上,以及白色纏頭下栗色的頭髮中的幾縷垂掛下來的發梢上。
難得一見的火苗點燃了王子手上的煙鬥,幾顆寶石戒指驚心動魄地一閃,王子的臉膛出現在了明光之下,隨著地勢的高升,生火已經變得越發困難。經過這一路的戰鬥和長途跋涉,王子似乎比以往沉穩了許多。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