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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扳道工》第六百五十八章 致命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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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琿仍然穩穩地停在灰暗的天空中,向下方觀看。交趾騎兵盡管都是輕騎兵,但其特有的凶悍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此時雙方還未有實質性接觸,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叢林武士就在一片彈雨打擊下人仰馬翻。天空中,孫琿能夠清晰地看到,有人高舉的長柄戰刀突兀地從中折斷,他看到有人胸前炸起一蓬血雨。看到戰馬一聲長嘶,猛地仆倒在地,把來不及從馬蹬中抽身的主人壓得筋骨俱斷,他不由發出了微微的歎息,將目光望向了遠方。

對他來說,其實真沒有什麽好看的,更沒有得意和炫耀,這是用一種先進的科技去摧毀一股原始的力量,對一個來自先進文明的人來說,那絕對不是較技得勝的喜悅。然而眼前這股落後地力量,卻一直以為他們才是世界的主人,視掠奪為常事,以強力定道義。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唯有以暴擊暴,才能讓他們服帖下來。

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交趾騎兵衝近了,繼火炮和火銃收割了大批生命之後,雷炎彈和火雷開始製造大批殘廢。直到這時,一些交趾騎兵才張弓搭箭向宋軍射來,但他們射出的箭雨非常的稀落,零零散散的落在宋軍的盾牌上和木柵擋板上……

這個時候,宋軍的陣營還紋絲不動,沒有受到一點衝擊。

就在這時,新的兩隊交趾騎兵出現了,從兩側向宋軍的陣地發起了攻擊。

孫琿看到了交趾騎兵中陳光啟的旗號,不由得暗暗點頭。

這個陳光啟看來確實有兩下子,宋軍此時集中火力攻擊正面之敵,他分兵從兩翼進攻,不但可以逼迫宋軍分出火力,減輕正面進攻的部隊的壓力,還可以消解人數處於劣勢的宋軍的火力。

宋軍立刻調整火力,以兩門大炮分別向兩翼射擊,火銃則繼續向正面射擊,兩門大炮直接發射霰彈,彈雨火流登時給從兩翼進攻的交趾騎兵以狂暴的打擊,交趾騎兵有如割草般的倒下了一大片。

和正面火銃兵的“三段擊”式連續射擊不同,由於火炮的裝填速度較慢,兩門宋軍大炮隻來得及打出三次,交趾騎兵便衝了上來。

陳光啟高舉著一柄鋼叉,猛地打馬,哇呀呀地怪叫著,率領部下猛衝了上去,揮舞著巨斧的宋軍步兵迎了上來。

陳光啟的馬術已經相當不錯了,宋軍可怕的火器打擊給交趾軍造成的心理威懾暫時被克服,但雙方近戰的差異還是顯現出來。陳光啟憑著高強的武藝,用力蕩開一柄大斧,鋒利雪亮的鋼叉一吞一吐,鋒利地尖刃就變成了流淌著濃稠鮮血的凶器,對面的宋軍武士胸前被搠出三個血洞,倒了下去。但更多的宋軍武士高聲呐喊著衝了過來,恍如困獸猶鬥的狼群一般拚死搏殺,雙方犬牙交錯地糾纏到了一起,刀光斧影,血花飛濺。

陳光啟隻殺了一個敵人,座下馬突然悲嘶一聲,倒了下來,原來一名宋軍武士揮動大斧砍斷了馬腿,陳光啟在戰馬將他壓倒之前閃身跳開,揮動鋼叉正要向那名宋軍武士猛刺,“砰”的一聲,他感到胸前一陣麻木,全身的力量仿佛一瞬間都給抽走了。

他呆呆的看著前胸,護心鏡已經從中心裂開,鮮血汩汩的從胸口的圓洞中向外流出,他抬頭向前望去,看到一名宋軍火銃手放下了手中的火銃,拔起了充當支架的大斧。

血雨從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臉上,他這時看到了,宋軍的陣地之上,竟然是沒有烏雲的,抬頭竟然能夠看到太陽,所以沒有下雨。這就是宋軍的火炮和火銃為什麽還能使用的原因。

難道宋軍真的有神仙佑護?

一朵厚重的白雲忽地遮住了陽光,廝殺的陣地上變得陰暗起來,遠遠的,陳光啟看到一支打著“宋”字大旗的軍隊殺了過來,號角和呐喊聲驚天動地。

他知道,自己中了敵人的計謀,敵人處心積慮的設下了這個誘餌,就是為了殲滅他的雲虎騎……

陳光啟倒了下去。

天空中,雲層在迅速的移動著,陽光也在移動著,陽光與陰影的邊緣就在宋軍奔跑的前鋒線上,迅速地向這邊移動著,那些高大勇猛的武士,就象逐日的誇父。明亮的光線從此從雲層中灑出來,映照在雙方廝殺的戰場上時,那些宋軍也融入了這刀光劍影的戰場,兵刃的撞擊聲和喊殺聲更猛烈了,這片土地所承載的亡魂,也越來越多……

陳月華好容易從倒斃的戰馬身下爬了出來,原本精美的甲胄沾滿了泥水。

她的戰馬是給宋軍大炮射出的霰彈擊中的,仿佛就是為了告訴她,大炮是一種多麽可怕的東西。

她倒地之後便暈了過去,直到冰涼的雨水讓她醒了過來。

小腿可能是在落地的一瞬間骨折了,所以才這麽痛,痛得她根本無法站立,直到她用折斷了的刀杆拄地,才勉強站了起來。

看到她的身影,周圍的一些受傷未死的興定王府家丁紛紛向她聚集過來。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陳月華看著戰場上倒斃的血肉模糊的人馬屍體,聞到了空氣當中的一股異樣的惡臭,忍不住一陣惡心,嘔吐起來。

一隻手輕輕的扶住了她,她轉過頭,看到了哥哥陳景浩的臉。

陳景浩的臉上滿是血汙和泥水,但他的身上,卻不象受傷的樣子,他的佩刀仍然在鞘中,似乎他根本沒有用過。

“月華,你殺了幾個敵人?”陳景浩看到原本美貌無雙的妹妹此時的狼狽樣子,苦笑了一聲,問道。

陳月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以前從沒想到,戰場上會是這種氣味,是吧?”陳景浩望了望四周,問道。

“是啊,惡心死了。”陳月華又感覺想吐,“怎麽會這麽難聞?”

“知道嗎?人在臨死的時候,會拉褲子。”陳景浩看著她,答道,“這個事,我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陳月華心中一凌,這個哥哥不象一直呆在海陽的自己那麽養尊處優,幼年時因父親獲罪入獄家道衰落,他可以說吃了不少苦,但她還是想不明白,他怎麽會知道這件極其惡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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