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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扳道工》第一百五十四章 遠古遺存
  希姆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他在組建黨衛軍之初,便明確規定,隻征召那些身高在5英尺9英寸以上、金發碧眼、受過良好教育、具有純正雅利安血統的年輕人。在選拔黨衛軍軍官時,一個最基本的條件是要求被選拔者能夠證明自己的家族自1750年以來未曾與其他種族通婚。生物學上的淘汰這樣真正的、野蠻的基本原則,也被適用於黨衛軍成員的未婚妻。希姆萊於31年12月31日頒布的訂婚和結婚命令中,黨衛軍成員舉行婚禮前必須由黨衛軍人種局對未婚妻進行生理檢查。只有當戀人“健康、無遺傳疾病和至少是同等人種”時,這位“黨衛軍國家領袖”才頒發結婚許可證。得到同意後這對黨衛軍配偶將繼續受到監視。繁殖後代是義務。沒有孩子的黨衛軍成員會被扣除部分軍餉——一種隱形的生育獎。希姆萊甚至非常認真地計劃,命令結婚5年而沒有孩子的黨衛軍成員離婚。他要“培育人類”,他在演講中不斷強調,“將日耳曼人種”重新“培育得純潔”。他向海軍軍官們解釋說:“我給自己下了這個實用的任務,要通過對外表形象的挑選、通過不斷加壓、通過無情的、殘酷的挑選和通過消滅弱者和無用者,培養一個新的日耳曼部落。”個人願望、愛情、個人的幸福——人類尊嚴和文明的這些中心點——在此不起作用,被視為“多愁善感”或“頹廢的”。希姆萊的妄想惟一的目的就是保持和改良“人種”,將雅利安人這樣的“優秀”人種進化為具有超常能力的新人類。

  “根據對歷史文獻的研究,亞特蘭蒂斯遺族遍及世界各地,而這一次我們的領袖要去的地方,就是一位雅利安神族武士的陵墓。”瓦德爾想起那一次地下的危險經歷,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這是一位什麽樣的武士?”沃蘭特問。

  “歷史上關於他的記載很少,傳說他力大無窮,殺死過巨人,能夠降伏猛獸,還能夠未卜先知,提前預測出敵人要對他采取的行動,然後殺死敵人。”瓦德爾答道,“而且據說他擁有長生不老的法術。”

  “那他為什麽最後還死了?有了這座陵墓呢?”沃蘭特有些好笑的問,他搜遍自己腦中的歷史知識,也無法將他所知的任何一個歷史人物和這個人對上號。

  “是啊,據說人們把當他成了神明侍奉,但有幾個年輕男女認為他不是神,而是妖魔,於是想辦法殺死了他,也可以說和他同歸於盡了。至於用的什麽辦法,現在還不知道。”瓦德爾答道,“他死後,人們為他修建了一座豪華的地下陵墓。”

  “而這座陵墓的位置,恰好處於德國軍隊和俄國軍隊的陣線之間,是嗎?”沃蘭特明白了過來。

  “是的。”瓦德爾點了點頭,“您是怎麽知道的?”他好奇的問。

  “因為那個位置,是我通過星象算出來的。”沃蘭特答道,“領袖曾給過我一張古代星圖,讓我測算它代表著什麽,我算出了它隱藏的秘密,是一些奇怪的線條,但將這些線條組合起來後,就是一張地圖,上面指示了一個具體的位置,只是我看不出這是哪裡的地圖,領袖說他有辦法,可以讓精通地理的軍人來辨認。我當時沒有多想,這個位置,竟然會在戰場中。”

  “我想,這也許就是領袖把你帶來的原因。”瓦德爾笑了笑,“也許我們在陵墓中,還會發現你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也許吧。”沃蘭特說著。打開葡萄酒瓶,給瓦德爾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他放下酒瓶,拿起酒杯,將裡面看起來有如鮮血的液體一飲而盡。  從沃蘭特那裡出來後,瓦德爾自己往回走,他的住所離這裡不遠,但鄉村道路崎嶇不平,他只能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土路上面,腦子裡還在想著那隻形象模糊不清的的動物。

  那一天殺掉了他幾乎所有部下的動物。

  按照那位喇嘛的說法,這個動物源於西藏的一座山上,但是這個老頭子又故意語焉不詳,似乎有所保留。單以這個動物的能力來講它應該具有很強的遷徙能力,如此說來應該在很多地方都會出現才對,為什麽人們一直都沒有記錄?難道它的躲藏真的一直那麽成功?或者只是自己和“祖先遺產協會”的人還沒有找到這樣的紀錄?

  瓦德爾走到了一座東正教堂門口, 發現大門上掛著一把鏽鎖,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這座教堂看起來有年頭沒人來了。他抬頭看了看大門上的黑漆漆的十字架,難道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外還有別的造物捷徑?這種想法倒也沒錯,人類一直以來都在試圖創造新物種,比如寵物犬和花卉,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人類都嘗試過。但是,這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同無窮無盡的天書,孟德爾為了研究雜合體的豌豆就用了8年時間,站在何種高度的智慧才能徹底讀懂天書且運用自如呢?

  天色漸晚,瓦德爾想轉身離開這裡,他向落日余暉中的尖頂投去了最後一瞥,這座鄉間少有的沙皇時代的舊建築上的,一些造型幼稚可笑的雕像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這些似是而非的雕像他以前見的多了,他少年時代便酷愛研究西方建築,他知道哥特式建築的頂層四周會有四隻張大嘴的動物形像作為排水口,只是他從未注意到那座地下陵墓中噬人無數的動物竟然蹲伏在這裡。想到這裡,瓦德爾突然觸動到了心事,他不禁皺起眉頭多看了幾眼。

  瓦德爾突然冷笑了幾聲,然後自言自語道:“原來事實竟然如此的荒謬,人類一直就知道它的存在。”他語氣裡似乎還略帶了幾分自嘲,事實上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這個尖頂上的造型,必然是處於一位手法拙劣的鄉間雕刻家,這只動物咧著一張笑臉,象人一樣傻笑著看著瓦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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