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明白了,愛情是飄著的雲,總是飄浮不定,來去自由,變幻莫測,一會兒將天空裝扮得絢麗多姿晴空萬裡,一會兒又烏雲壓城風雨滿樓。天晴的時候,雲很少,人們看到的是雲的爽朗;天陰的時候,雲卻很多,人們看到的是雲的暗淡。天上飄著的雲總是很多,很燦爛也很美麗,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但真正屬於他的,只有其中的幾朵。
而現在,她們要去進行一場極為危險的戰鬥,而深愛著她們的他,因為身受重傷的關系,卻只能在這裡等待著。
自己的身體恢復需要多長的時間,現在他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傷重的關系,他感到有些迷糊,不知不覺的,他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孫琿做夢了。
他知道,這一定是夢境。
這是一間漂亮的小屋,小屋裡,四個女孩子正在排練節目。
而他,是唯一的觀眾。
杜麗麗抱著吉它,王琳琳打著洋琴,肖甜甜打著架子鼓,葉楚楚放開歌喉,輕柔的歌聲在小屋裡響起。
她們唱著的是一首自己創作的歌曲,這首歌四個女孩子已練得很熟了。即使是最挑剔的歌手,一時也和從未聽過它的孫琿一樣,找不出什麽毛病來。
這首歌是走清新雅麗的曲風,所以並不需要太多的修飾,只要四個人配合無間,和聲唱得完美無缺,伴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把吉它、一架洋琴、一個架子鼓,這就完全足夠了。
孫琿一邊用手打著節拍,一邊用心去聆聽那清麗的歌聲。
如果說一首歌有靈魂的話,那這首歌一定有一個像孫琿面前這四個女孩子一樣純美的靈魂,是那青春少女飄動著長發在天空中飛舞,找尋著那雖然短暫卻永恆存在著的愛情的那份執著。
如果說一首歌有景致地話,這首歌一定是綠樹紅花映襯下從青石間汩汩流出的清泉一樣的景致,是那純淨甘甜的泉水跳動著在溝壑間蜿蜒,渴望著那雖然遙遠卻寬廣無垠的大海的那份期望。
現在,當他看著眼前這四個女孩子,看到她們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情意,感受到自己心底對她們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戀,和充斥於全身心的滿足感,這時他才明白,原來愛到極致,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都可以拋棄,只要永遠和她們在一起,這就足夠足夠了。
四個女孩子唱完了一遍,滿懷希望地看著孫琿,象是等著孫琿的誇獎。
孫琿露出笑容,伸出雙臂,衝她們四個展開懷抱。
四個女孩子相互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期望,扭捏了一會兒,就羞答答地撲到孫琿的懷裡。
孫琿緊緊地擁抱著她們,認真地對她們說道:“這是我聽到的最美的歌聲,比我以前聽到的任何歌都要美十倍、百倍。所以,你們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
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能像這四個女孩子那樣信任孫琿了,此刻他那毫不猶豫的表情,毫不吝惜的讚美,讓四個女孩子大喜過望,令她們排練的勁頭更足了。
孫琿看著這間小屋裡的一切,覺得這裡既熟悉又陌生。
就象自己剛剛對她們說出的話。
這是哪裡呢?
“你在想什麽?”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從身後傳來,孫琿猛地回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正背著手站在門口。
而剛剛還在他身邊的葉楚楚四人,卻瞬間消失了。
看到孫琿悵然若失的樣子,
白裙女孩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圓臉的女孩子,生得十分清秀,不過臉上帶有微小的雀斑,她的個子不高,但身材很是勻稱,雖然容貌比不上葉楚楚她們四個,但也是出門回頭率極高的漂亮女孩。
“這是哪裡?”孫琿問道。
“這是她們的房間啊。”白裙女孩微笑著回答,“她們答應過,邀請你參觀她們的房間,你難道忘了?”
“我沒有忘。”孫琿看著她,象是忽然明白了什麽,“不過,我記得她們向我發出邀請時,沒有別人在場,你怎麽會知道呢?”
“我當然會知道,因為我偷看了你們的全部錄像。別忘了,我可是她們的忠實粉絲哦。”白裙女孩笑道,“我想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你是沙豔,那個幫助過我們的人。”孫琿叫出了她的名字,“真沒想到會在這裡,在夢境中見到你。”
“沒辦法,不然的話,給公司高層發現了,我們都會死。”沙豔看著孫琿,“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進入到你的夢境當中和你見面,這是目前我能想出來的最安全的和你們交流的方式,先在你這裡做了試驗。不過你放心,不會對你的大腦和神經系統造成破壞的。”
“是不是公司高層發覺了我們還活著,正在改變歷史?”孫琿知道沙豔以這樣的方式來見自己,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有些緊張。
“目前還沒有發現,只是監控組發現了歷史有大波紋的擾動,”沙豔看著孫琿,“但如果你們殺死了希姆萊和他的那些神秘的手下,公司高層是一定會發現的。”
“果然象我猜測的那樣,這些變態惡魔們,都是那些人的後代。”孫琿沉聲道,“你是來勸阻我不要這麽做的,是嗎?”
“不,恰恰相反,我是來支持你們的。”沙豔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現在你受了重傷,不能行動,以她們四個的力量,是無法打敗希姆萊和他的手下的,所以我要幫你恢復,你要趕緊去幫助她們,不然的話,”她看了看擺在舞台上的樂器,“你可能永遠也見不到她們了。”
“那就請快點幫我把身體複原吧!”孫琿一想到她們可能處在危險當中,不由得心急如焚。
“光複原還不夠,你必須要有新的力量,才能夠戰勝他們。”沙豔說著,走到了孫琿的面前,“把你的手伸出來。”
孫琿伸出了手,沙豔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他的手掌上輕輕的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