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宏居住在五樓的公寓,從窗台向外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周圍公寓裡面活動的人影,觀察了一陣子雲宏認為這些人應該是正常活人,看樣子卡巴內的災害還沒有蔓延到非常嚴重的程度,居民隻要躲藏在家裡不發出吸引卡巴內的噪音就不會出問題。
觀察其他公寓活人主要是為了確定卡巴內病毒的感染方式,原作動畫《甲鐵城的卡巴內瑞》為蒸汽朋克世界,日之本國家建立所謂的驛站來抵禦卡巴內攻擊,若是卡巴內病毒可以通過空氣又或者水源傳播,這種程度的基礎防禦措施和紙糊沒啥區別。
“這樣子看來卡巴內病毒隻能通過血液傳播,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好,並非一次性爆發感染全球人口,國家沒有崩潰肯定就會找到應對方法。”
他自己不打算坐以待斃,他現在對卡巴內這個物種有著前所未有的好奇。
卡巴內是不是永動機,為什麽打壞了腦袋還可以活動,卡巴內又是通過什麽方式獲取身體活動的必要能量等等・・・
“必須抓一隻實驗體。”
雲宏看著包裹紗布的左手,取下紗布再稍微一用力傷口就滲出了血液,他找來幾張A4紙就使用左手手腕滲出的血液為材料畫上煉成陣,這個煉成陣屬於煉金術中的基礎,能改變物質的形狀,例如隻要有鋼材那麽就可以通過這個煉成陣在數秒之內改造成鋼劍。
準備好煉成陣,只見他左手手腕傷口閃爍著淺藍色的雷芒,不一會傷口消失恢復如初。
“煉金術真是便利啊。”雲宏活動下左手感覺無礙便滿意點頭,煉金術就是對已知知識的運用,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如果核物理學家變成煉金術師,當他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手捏核彈。雲宏是普通人,融合了瓶中小人激活了他腦海裡面的隱性記憶,就是那些遺忘在記憶角落中的課本知識,這裡面有他在初中高中學過的生物學,知道傷口愈合的原理就能加速這個過程。
現在有了狩獵卡巴內的“武器”。
雲宏放輕腳步來到玄關前通過貓眼觀測外面的走廊,觀察了十分鍾也沒有聽到什麽異響初步確認外面走廊應該沒有卡巴內。他小心打開一道門縫繼續觀察,雖說他現在是煉金術師,但也不打算拿自己的命去賭,一旦被卡巴內咬到他估計隻有給自己播放一首上吊神曲然後切斷身體對腦袋提供的血液看是否能和動畫中的男主一樣轉化成卡巴內瑞,不能那就出師未捷身先死。
公寓樓道走廊沒有血跡,雲宏內心一松,感覺膀胱傳來陣陣尿意,生與死的徘徊即令人提心吊膽還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腎上腺素起作用了,現在這棟樓裡面找一下有沒有落單的卡巴內,街道是禁區,引來複數的卡巴內狀況會超出控制。”雲宏抹了下額頭不存在的虛汗,打公寓門躡手躡腳來到了走廊,手裡緊緊捏著他剛才畫的煉成陣。
腳步又輕又緩,雲宏從未感覺過原來自己家門前的走廊是那麽冗長。
來到樓道轉角處,雲宏貼著牆壁探出一個腦袋。
入目就是一具沒了大半身體的屍體,屍體沒了一大半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具屍體就站在距離轉角處不到一米的地方,眼神不差的雲宏清楚看到這局屍體青黑色的皮膚,心髒部位閃爍的亮光連衣服都遮擋不住,距離如此之近,雲宏都能聞到陣陣腥臭味道。
不是吧!轉角還能遇到愛!?
雲宏心態爆炸,心髒漏了一拍隨後變成發動機般狂跳不止,
他看到了這隻卡巴內灰白色的死魚眼死死盯住他。 “操!”
他狠狠低聲罵道,不猶豫轉身撒腿就跑,余光瞄到卡巴內也是一瘸一拐從轉角走出來跟在他身後。
卡巴內速度不算太快,從走到跑的過程中需要比人類更長的蓄力時間。
“來吧,怪物!”
雲宏迅速跑回自己家門前,顫抖拿出畫上了煉成陣的A4白紙往地面一貼,雙手放在白紙的兩邊同時目光緊緊盯住緩慢加速跑過來的卡巴內。他能聽到自己喘氣與心髒狂跳的聲音,霎時間整個空間靜謐下來只剩下卡巴內奔跑過來的腳步聲,如同時間流速變慢,這不是遊戲,必須一擊必中,出現一絲差錯都會導致自己陷入生死之境。
近了~近了!
“吼~吼。”
卡巴內跑到距離雲宏不足一米之處,張開滿是血絲的大嘴巴朝著雲宏撲去, 明明是夏季它嘴巴裡呼出更加熾熱的白氣。
“現在!”雲宏一聲低吼,腦海裡面精神高度集中瞬間構成一幅完整的煉成陣圖,與此同時用他鮮血畫好的煉成陣泛起幽藍色光芒。
“唰~”
樓道四方的水泥牆壁突然伸出大量的混凝土長矛,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貫穿了卡巴內的身體,精準無誤將它的雙手雙腳以及腦袋全部摧毀。
卡巴內的身體被混凝土長矛掛在半空,然而即便雙手雙腳和腦袋都被破壞只剩下的身體依舊瘋狂扭動,令雲宏內心不寒而栗。
這玩意還是人類嗎?
“破壞了腦袋還能活,算不算得上地球生物都難說。”雲宏低聲罵了一句,加速發動煉成陣,控制混凝土長矛將卡巴內的身體切斷只剩下胸口發亮的心髒以及連接著小部分肉塊,混凝土自動生成一個石盒將心髒裝了進去。
一整個過程頗為繁瑣,雖說破壞卡巴內手腳和腦袋,雲宏仍然不敢大意。
回收石盒回到自己的房間,雲宏隻感覺壓在全身的無形壓力陡然消失,刹那的輕松感直接讓他腳步虛浮跌坐到地面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一方面發動煉成陣需要消耗他的精神力和體力,另外一方面他身為現代人此時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體驗到生死危機,他覺得自己剛才沒尿褲子就算是不錯的反應,面對生死之間的恐懼他看到人類屍體被撕裂都沒有產生惡心感,放在以前他看到母親殺雞都會於心不忍。
“乾他娘的卡巴內!”躺在牆邊他猶不甘心爆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