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通道的完好雲宏回去駿城,考慮到他自己的立場就不打算主動接觸那邊那個世界的政府。
新駿城停靠的位置距離當初藏匿改裝悍馬車位置較近,雲宏回去的時候羅貝爾特差不多把剩下的最後幾輛悍馬車開入駿城車廂內,平時一臉冷淡的鬱那已經被充滿現代機械美感的悍馬車型征服,也不開駿城了一個勁在悍馬車旁邊來回打轉,時不時撫摸,熱切向雲宏詢問悍馬車內部一些裝置的功能。
“雲大人,這些輪子就是蒸汽驅動嗎?這些小型駿城也可以在軌道上行駛?”
“這是玻璃?堅硬度好高!”
“這些小型駿城最快速度能達到多少?”
改裝悍馬都是莫斯科旅館的,雲宏不好胡亂解釋,一記手刀敲了下鬱那的額頭沒好氣道:“那麽多問題怎麽不回去開你最喜歡的駿城,這段時間你幫了我不少,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就把這輛駿城送你了!”
“送給我!?”鬱那臉色一驚,保持不住冷淡溜回駕駛室咳嗽一聲:“咳咳,雲大人,駿城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鬱那的夢想就是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駿城,跟在雲宏身邊這個願望似乎觸手可及。
應付過去後駿城下午時分便回到了顯金驛,這輛新建造的駿城將會用於運送物資,以後甲鐵城就不用兩個地方來回跑補充物資,進一步加快建造國土煉成陣的效率。
新建造的駿城被命名為四方川號,四方川菖蒲原本想用雲宏的名字命名被他拒絕了,原因是他可不習慣自己成為一輛駿城被別人喊名字。
甲鐵城在顯金驛整備三天后帶著五百名乘客回到松本驛的營地。
時間匆匆,轉眼間簡化版國土煉成陣基礎圓陣完成了三分之一,悍馬以及新加入運輸用駿城極大加快了效率,預期三個月才能完成的基礎圓陣只需要再忙一個月就能搞定。這天,雲宏正在用煉金術處理卡巴內的屍體,羅貝爾特走了過來恭聲道:“主人,有您的電話。”
“電話?顯金驛發生了什麽意外?”雲宏心裡一緊,趕緊來到甲鐵城的駕駛室。
“是雲大人嗎?”電台傳來的聲音夾雜著嘶啞電流聲,雲宏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一愣,感覺非常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雲宏應了句:“你是誰?”
“啊,我是四文,一個月前和您一起乘坐甲鐵城來到顯金驛的和尚。”
雲宏恍然,四文就是無名身邊的白袍和尚,當初和無名分開的時候雲宏就親自找他一趟。他對四文這個角色觀感非常特別,總感覺他不像是狩方眾那麽激進,事實上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雲宏非常欣賞,故而分別的時候隱約透露了一些信息給他。
“現在無名在我身邊,但她的身體狀態有點不對勁,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您幫下無名嗎?”
“我記得你們是狩方眾的人吧。”
“啊,但現在狩方眾已經不存在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無名能平靜生活下去。”電台音質雖差,卻可以聽出四文這句話中深深的疲憊和苦澀。
······
顯金驛
掛斷了電話,四文對旁邊的洛克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岡島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原本他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是洛克見到他後給予他用電台和雲宏聯系的權限。
洛克擺了擺手離開電台房間:“感謝的話就留給雲吧,他對你們感興趣所以才會願意和你們談,
你們去四方川家那裡,說自己是雲的客人自然會有人接待你們,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 他無奈扶著額頭出去,四文是乘坐駿城過來的,駿城的乘客可不止他和無名兩個,還有數百位從金剛郭逃出來的難民,顯金驛現在的物資倒是足夠,接待那一批難民的話甲鐵城駐地這邊可以多不少勞動力。
雲宏在傍晚時分乘坐四方川號趕了回來,在四方川家待客廳重新見到了那位原本英姿颯爽的小女孩無名。
現在的她雙目無神,眼睛的焦距不在眼前似看著極遠的地方,身體反應亦如扯線木偶般木訥。
跪坐在她旁邊的四文彎下腰,以土下座懇求道:“雲大人,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拯救無名,以您對卡巴內的了解一定能知道現在無名身上的異常。正如您當初所說,現在狩方眾已經全部滅亡,無名曾經是一位優秀的戰士,但他也只是被天鳥美馬利用的無辜棋子。”
雲宏盤腿而坐,托著自己的下巴凝視無名許久。
“我會想辦法,你們全部先出去。”
四文猶豫會,還是跟著護衛武士一同離開了寬敞的待客廳。
雲宏眼神複雜看著眼前這位雙眼無神的短發小女孩,心裡還是有點高興這位活潑的小女孩能平安歸來。她現在的狀態除了肉體上的變化外更多就是過度的精神打擊造成,無名封閉自己的內心不願意與外界交流。
他在無名的面前晃了晃手:“無名,還在嗎?”
無名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不至於無視我吧。”
“啪!”
雲宏嘟囔一句雙手合十發動煉成陣,他研究過卡巴內融合生態群的核心,而且當初研究無名的身體時他就保存了當時無名的身體結構數據,擁有這兩種知識信息,通過煉成陣還原的話無論身體受了多重的傷,變成什麽樣都能複原回那時候的狀態。隨著煉成陣藍色的光芒亮起,坐在中心位置的無名身體僵直,心臟部位猛然綻放藍色的光芒又漸漸暗淡,身體軟倒在木質地板上,雪白肌膚滲出汗水。
“好了,現在可以聽到我的話嗎?”雲宏滿意收手。
無名小手撐起身體迷茫看著周圍,看到雲宏的時候一愣,隨即這段時間的記憶潮水般湧入。
天鳥美馬給她注射的卡巴內融合生態群心臟原液,四文帶她逃離,一路上聽到關於金剛郭和狩方眾的情報···
她神色呆愣, 眼眶溢出淚水。在雲宏面前還想保持倔強的樣子,抱著雙腿蜷縮身體,小腦袋埋入膝蓋裡面什麽話都不說。
“我應該已經告誡過你了,你的那位兄長大人不是什麽好人。”
一陣沉默,無名抱著膝蓋發泄低吼道:“你又懂兄長大人什麽!”
雲宏無所謂聳肩:“至少我的預言沒錯,還有可是我將你救回來的,注意你現在的說話態度。”
“那你現在殺了我也可以。”她語氣脫力喃喃道。
雲宏挑了挑眉頭,熊孩子鬧別扭怎麽辦?多半打一頓就好!
不等她反應抓住她的身體按在自己腿上,掀起粉色的和服短裙對著她的小屁股劈裡啪啦一頓揍,無名還想反抗,然而即便卡巴內瑞的力量都不可能比得過現在的雲宏,感覺到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痛苦和無法反抗的憋屈,各種委屈感一同湧上心頭,無名當場抓住雲宏的衣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暫時恢復十二三歲小女孩的本性。
“為什麽會這樣子···”
“兄長大人不會是那麽殘忍的人···”
無名哭了很久,雲宏都能感覺到眼淚滲進自己衣服傳來的冰涼感,他感歎原來卡巴內瑞也會哭,而且眼淚還是涼的。
哭完了,哭累了,所有負面情緒發泄完後都不用雲宏安慰無名就變回原來冷酷戰士的模樣。那位親自手刃殺害自己母親的仇人,即便在狩方眾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利爪的確不可能與同齡少女一樣軟弱。
“無名···”
無名抹乾眼淚倔強道:“穗積,這是現在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