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在辦公室內呆了一晚上的帕斯特納忽然聽聞一陣急促的籃球擊地聲,‘今天不是安排了休息?是誰來球館了?’
他停下手中的筆,合上疲倦的眼睛,在放松的同時也把心靜下來,細細的辨別外面傳來的籃球擊地聲,‘宛若爵士樂的運球聲!是黎嗎?’
“也對,只有他才會這麽的‘不聽話’。”
緩緩的睜開眼睛,帕斯特納隨意的把手中的筆扔在桌面上,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久坐耳邊的僵硬的身子發出‘哢哢’沉悶的聲響。呼出一口濁氣,他開始走動起來,推開門,向著外面的籃球館走去。
剛走到籃球館門邊,那個來自中國的黃皮膚小子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中。看著這道勤奮的身影,他不住的點頭,‘黎這麽強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隊內的人都像他這麽努力的話,奪冠何嘗會是笑話。’
‘可是,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面對無法做到全面的時候,你就必須做出抉擇。’
帕斯特納想起昨天的比賽,他的眼中閃過堅決的光芒,大步朝前,堅定的向著黎浩走了過去,“黎,果然是你。”
聽到有人叫他,黎浩看了過去,他有些驚奇的看著帕斯特納:“教練,你怎麽也在這裡。”
帕斯特納聽到黎浩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他故意板起臉來,“難道,就你能來這裡?”
“不不不。”黎浩立馬搖頭,“球館並不是我的,你當然能來。我只是很疑惑為什麽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已,不是說今天球隊休息嗎?”
帕斯特納來到黎浩的身邊,伸手向黎浩要過一個球,一邊投籃活動僵化的身子,一邊隨意的說道:“我幾乎每天都在,畢竟我可是球隊的主教練,這份的工作可不允許我停下來。”
“那你呢,我記得今天是休息日吧,你怎麽不出去陪你的朋友,又或者好好休息。”帕斯特納雙手抓住籃球,看著黎浩。
“習慣了,感覺停下來之後,整個人都不自在。況且。”黎浩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今天早上晨跑的時候,想起昨天晚上的比賽,感覺自己不能停下來。”
“哦?”
帕斯特納驚異的看著黎浩,按道理來說,昨天的比賽,黎浩已經變現的在一般人的眼中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帕斯特納的右手摸著下巴的胡茬,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是因為防守,還好因為你沒有把隊伍盤活?”
黎浩不再運球,一手把球抓住,看著帕斯特納,苦笑著說道:“兩方面都有。”
黎浩苦澀的表情,讓有些疲倦的帕斯特納不由心中一緊,果然他還是想偏了,我必須把他給糾正過來。
“黎,別練著先,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話音剛落,帕斯特納一馬當先走到前面,黎浩並不知道帕斯特納要帶他去哪裡,但出於信任,他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會議室門前,帕斯特納扭轉門把,把門推開,手熟練往旁邊的牆摸了過去,‘啪’,隨著一聲聲響,會議室裡面的燈紛紛亮起,耀眼的白光讓理由條件放射的眼睛眯了起來。
“進來,黎。”
他對著黎浩招招手,率先走了進去。進到會議室裡面,黎浩被帕斯特納一把按在最前排中央的椅子上,“黎,你等我一下,我去我的辦公室裡面把我的電腦拿過來。”
說完,也不給黎浩反駁的機會,
一溜煙的跑出會議室,留下剛伸出手想問帕斯特納想做什麽卻沒有機會的黎浩。 ‘教練還真是想到什麽做什麽。’黎浩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喃語道。
帕斯特納並沒有讓黎浩等上多久,他就抱著一台電腦回來了,“等久了嗎?很快的,我把我的電腦連上去就可以。”
“沒事,教練你隨意,我的時間還有很多。”黎浩擺擺手。
“那就好。”
得到黎浩的答覆,帕斯特納就安心沉浸在他的工作中,不過,把電腦和顯示屏連接這樣的事情他做過很多次,所以花費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可以了。”
帕斯特納拿著遙控器,做到黎浩的身邊。
“這是昨天的比賽?”黎浩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感覺有些熟悉。
“沒錯就是昨天的比賽。”帕斯特納點了點頭。
隨著帕斯特納按下手中的按鈕,視頻開始正式播放,黎浩看著有些跳躍的畫面,心裡有了疑問:“這是剪輯過的比賽?你昨晚沒睡嗎,教練?”
“對,為你剪輯的比賽。”帕斯特納頭也不轉,只是點了點頭。
“為我?”帕斯特納的話, 讓黎浩感到詫異。
帕斯特納盯著屏幕,“沒錯,在場邊的我在看完與公羊隊比賽之後,我覺得必須為你做點什麽。”
不等黎浩出聲,帕斯特納繼續說道:“黎,你看這球。”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黎浩搶斷格拉漢姆之後快速衝過半場爆扣的那一球。黎浩看著屏幕沒有說話,而是靜候帕斯特納開口。
“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打得這麽小心,或許是姚的先例影響到你,從這方面來看的話,我就能理解你的打法。”
黎浩還未說話,帕斯特納就幫黎浩腦補好原因,“其實在我看到你扣籃的那一刻,我還以為我之前對你說的話生效了,讓我激動的都跳了起來。那時候我在想,我需要的黎終於來了。”
“在你扣籃的那一刻,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你內心的中的野獸,那種想震懾全場的感覺。但之後,你又回到了之前的你。我變得失落起來。”
帕斯特納盯著黎浩緩緩的說,像一個訴說著故事的人。之後他繼續看回屏幕,“回到以往的你,進攻模式漸漸被摸清,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感覺有些難打了。”
畫面上,黎浩面對格拉漢姆接連進行了三次的突破嘗試,才進入到內線。
黎浩心裡一凝,這問題在之前就存在,只不過在中國的時候並不明顯,在來到美國之後才變得突出起來,只不過他依靠著自己的速度能處理掉,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時候被帕斯特納一提,他就想起來了。他不由的坐直身板,更加耐心的聽起帕斯特納的話。